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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你的父皇母后也许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的？” “什么？”楚若站起身，因为动作太大而打翻了酒壶，酒倒了一身她也顾不上，只死死盯着五皇子：“还请五皇子明示！” “你的父皇母后是被皇后联合华簪给害死的，他们利用你父皇经常吃的药，把它换成了毒药，在你父皇死后，又勒死你母后做成殉情自尽的假象！” 楚若握紧拳头、呼吸加重：“五皇子这话可有什么凭证？” “没有凭证，不过皇后是什么人你应该了解，如若不信，你不是跟晋国质子交好吗，何不让他拜托乔淑妃打探打探？” “五皇子知道乔淑妃？” 五皇子得意道：“本皇子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不知五皇子今日告知臣这些，有何目的？” “合作，你为你的父母报仇，本皇子也要为自己的母亲报仇，那个毒妇这么多年残害无辜之人无数，她早就嫉恨我母妃得宠，栽赃嫁祸不够，竟然生生把她给活活毒死了，本皇子跟你都与那毒妇有不共戴天之仇，何不合作杀了那毒妇？” 楚若好笑：“为何挑中我？五皇子也看到了，质子在大禹地位低下，况且我身子弱，一无是处。” “霁月公主不是看上你了吗，这就是你最大的用处。” 楚若皱了皱眉：“只怕五皇子误会了。” “误不误会以后再说，你难道不想报仇？” 楚若沉默了一会儿：“五皇子，若要报仇，恐怕首先得从二皇子下手，二皇子是陛下挑中的储君，这条路是难上加难啊。” “你怕了？本皇子不怕，反正就算让他上位也没我的好，不如就斗上一斗，别说那太子之位还没定，就算定了，古往今来被杀的太子还少吗？” “可否容臣回去想想？” “当然，事关身家性命，当然要想明白。” 回到质子府关上门，明路才不明白的问道：“公子，您为何要让碧霄将陛下跟娘娘的真正死因透漏给五皇子，今日又装作不知道？” 楚若叹道：“最好的猎人从来都是让自己作为猎物送上门的，我们最终是要跟五皇子合作，这人虽然能力平庸但生性多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主动来找我。” 明路更想不通了：“那公子今日干嘛不答应他，还说要考虑考虑？” “人之常情，我若今晚答应了他就证明我早就得知真相了，所谓考虑几日，当然是要查验他的话真假，如此方显得真实一些。” 明路犹豫了会儿，还是问道：“公子，您真的会答应跟霁月公主成亲吗？大皇子逼您、五皇子现在也逼您，可您……您怎么能娶妻呢！” “坊间传言罢了，你也信，公主是何等高贵人物，日后这话别再说了。” 明路小声嘀咕：“也就您自己还当做传言，那霁月公主看您的眼神都快柔成一汪水儿了，怎么做了男人还这么讨人喜欢啊！” 清风打了他一下：“你傻啊？你真以为公子不明白？公子这是不想明白！”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 二人连忙摇头：“没什么。” 早上起床正在洗漱时，韩公公走进来殷勤的笑道：“公子，霁月公主请您一起去街上用早膳。” 楚若犹豫了一下，拒绝道：“烦劳韩公公送信儿，请告诉公主，我这两日身子不适，恐怕出不了门，辜负公主一番好意了。” 韩公公脸色微微一变，暗骂楚若不识抬举，真是城门楼上挂猪肉，装什么架子！ “公子，公主相邀，怕是不好回绝吧。” 倚翠哼了一声：“韩公公，公主还没说什么，您倒是能替公主做主了？” 韩公公连忙道：“奴才不敢。” 等他出去，墨香笑着点了点倚翠的脑袋：“你啊，这张嘴真是要不得了！” 用完早膳，楚若正在看书，霁月公主直接闯进来，韩公公跟在她身后拎着不少东西，霁月走到楚若面前：“听说你又病了？” 楚若站起身：“劳烦公主记挂，的确身子不大爽利。” 霁月吩咐韩公公把他拎着的东西取出端上来：“既然出不了门，我把街上的早点帮你打包回来了，一起用吧。” “公主，臣已经用过了。” 霁月定定的打量她半晌，命令道：“坐下！” 楚若跟着坐下，霁月直接质问：“你在躲我？” 楚若也毫不犹豫承认：“是。” “为什么？” “公主可能不知道，昨夜臣从大皇子府出来，被人追杀了。” “是谁？” 楚若没回答，霁月却想到了：“你是因为这个躲我的？” 楚若皱了皱眉，认真说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可以不用思前顾后全凭喜好，可臣不同，臣只是一个质子，惹不起麻烦。” “如果你做了驸马，就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楚若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可臣不愿意做驸马。” 霁月愣住：“为什么？你很讨厌我？” “不敢，只是从未想过。” 霁月生气的站起身：“那就从现在开始想，直到你想通为止！” 楚若实在想不通：“公主又何必执着呢？”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上赶着？我还不为了你……”霁月突然住了口，冷哼道：“不识好人心！” 霁月跺了跺脚离开了，楚若刚拿起书，清风神色冷峻的走进来，楚若心里一紧：“又出事了？” 清风把字条给了她：“太子妃她……她小产了。” 楚若捏紧字条，上面是她大哥猜到大禹的阴谋，怕孩子降生下来会危及她的性命，所以用后宫争宠为由把孩子打掉了！ 虽然早注定这个孩子生不下来，可当真的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心如刀割，她的父皇母后、她的侄子侄女……全都在大禹这场阴谋跟野心中被杀死了！ 东方陌四人一阵风一样走进来，韩公公跟在后面一脸为难：“公子，奴才也拦不住。” 楚若不动声色的收起情绪笑道：“没事，你先出去吧。” 韩公公怀疑的看了他们一圈，楚若笑着拉住脸色难看的东方陌：“东方兄，就算上次你打赌输给我，也不至于这么输不起啊。” 殷琅他们也连忙笑着附和打趣，看着韩公公走远，让清风他们守在门外，楚若脸色才冷下来：“东方兄，你今天逾矩了！” 东方陌眼睛赤红的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你知不知道我妹妹的孩子没了！” “快放手！”墨香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要阻止，楚若拦住她，摊开手心：“刚刚收到消息。” “楚若，我不后悔用这个孩子换你的性命，但我希望换的值得，我们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国家而努力，甚至是拼命，可你呢？你有空怜惜那个大禹公主，怕伤了她的心不愿意利用她，你有原则有底线，可你为什么不想想这个孩子为什么生不下来？他是被大禹夺去生命的，而你却还在这里怜惜一个仇人！” 殷琅跟司炜使劲儿拉下他的手，也不赞同的看向楚若：“听说你已经拒绝霁月公主好几回了？我们刚刚过来还看到霁月公主气冲冲的离开，楚若，没人喜欢利用别人，可我们没有选择，跟霁月公主相比，是你的楚国重要还是她重要？” 东方陌冷冷看着她：“如果你还想继续做你的圣人，那我们之前的联盟就此解散，我这就去信把我妹妹接回去，楚国我们高攀不起！” “我答应了！” 其他四人一愣，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答应成亲。”楚若展开字条，红着眼睛说道：“你们说的对，我们的百姓尚在受苦，连亲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底线？我答应跟霁月公主成亲！” 墨香惊讶的瞪大眼睛：“公子，您怎么能成亲呢？您忘了您是个……” 夜阑好奇：“是个什么？” 楚若摇头：“是个什么都无所谓了，你们说的对，百姓受国难、将士死沙场、亲人蒙屈辱，作为一国皇子，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重要，自己尚且一身狼狈，哪还有余力谈什么底线跟原则！” 墨香急的跺脚：“可是公子……您、您成亲后会露馅的！” 其他人奇怪：“什么露馅？” 墨香气道：“你们以为我家公子只会躲在后面出谋划策？她是没法成亲……” “墨香！”楚若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对其他人说道：“我身体不大好，于男女一事上有些……无能为力，不过我会想法子暂时搪塞过去，只是我们得加紧脚步了。” 东方陌等人点头：“都听你安排。” 楚国新帝的孩子小产，大禹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东方陌的妹妹给的消息是因为后宫妃嫔争宠，她一时不慎中了招，另外埋在楚国的探子也给出同样的消息，大禹皇帝打消了疑虑，只是不免有些可惜：“真是天意，天注定这楚国质子能活着！” 他贴身的公公问道：“陛下，那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应了霁月公主的请求，赐婚楚国质子吗？” 最近霁月没少为此事请求，皇上一直压着没准许，此刻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有些犹豫：“你看宗室中有哪家的女儿比较合适的？” “这……”太监为难道：“陛下，恐怕有些难，霁月公主的性子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她认准的事情，若是别人从中插一杠子，怕是不好收场啊。” 皇上叹道：“这个霁月，真是被朕给惯坏了，一个质子有什么好，偏偏她就跟着了魔一样，弄的世家贵族议论纷纷！”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的太监通传：“陛下，霁月公主求见。” “不见不见！” 话是这么说，霁月还是闯了进来：“父皇，请父皇恩准霁月的请求。” 皇上无奈：“你怎么又来了？这也不只是朕不允许，那个楚若不是也不愿意吗，强扭的瓜不甜！” 霁月开心道：“父皇，他愿意了。” “你说什么？” 霁月低头有些害羞的笑了笑：“他愿意了。” 皇上愣住：“他竟然同意了？” 太监小声分析：“陛下，您说是不是因为楚国老皇帝死了，新帝登基，这楚国质子没了靠山，前段时间您不是还命那晋国公主吹枕边风，离间楚国质子跟新帝的关系吗，会不会是起作用了？” 皇上皱起眉头：“现在看来只有这一个可能，但还是要查一查，你去给楚国的探子去信，别是中了楚国的计。” 霁月疑惑的抬起头：“父皇？” 皇上叹了口气：“霁月，你先起来吧，这件事朕还需要考虑一下。”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先退下吧。”
第31章 赐婚 已近年下各属国都送来贺礼，顺便给在大禹为质的皇子们也送来一年的嚼用等等，然而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楚国他们除了给大禹进贡的东西之外并没有给楚若带来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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