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华根本没心思再去关注她们了,因为身后那只恶鬼一直在烦她。 “你还好吗?” “有没有不舒服?” “不然拿出来好了。” ... 她心脏砰砰直跳,就想把那恶鬼的嘴给堵上,本来含着长玉的感觉都已渐渐被忽略了,这下可好,被她念叨得感觉越发清晰,那长玉抵到了最底部,不管多久都是沁凉的,很舒服,随着走动间,二三号腺体在不断落下一颗颗信息素。 她在心里念了一段清心咒,很快平心静气起来,只余耳朵通红,想着非要找个机会教训教训这恶鬼不可。 而云意,则视线一直锁在她身上,直到一行人穿过街道,买了点包子填腹,来到了玄门大比的场地。 此次玄门大比由当今颇得圣宠的明月派掌门所主导,该掌门更是如今的国师,长得仙风道骨,站在高台之上,身后跟着一众子弟,正往下逡巡着各门派今年来到的弟子。 忽然,他的视线停滞住了,因为看到了站在茅山派一旁的雍嫒。 雍嫒则朝他笑笑,示意他不要管她,继续便是。 老头儿感到很惊讶,但到底没多过问,而是轻飘飘扫过了他的老朋友茅山派掌门,早已不将对方放在眼里。随即开始念着此次玄门大比的规则。 今年的玄门大比倒比往常有趣得多,便是让各门派皆进入深山,又在深山之中放入或狠厉或一般的恶鬼,在外围布下符咒结界,整整七天,不干预她们带些什么,能带的都带上,有厉害的法器也是她们有资本。 只是七天之后统计个人所收的恶鬼,一只厉鬼记十签,中等强度的鬼记五,普通则记一。 由签子的多到少排名,前十名进入终选。 云意只能感叹,这选拔方式真是前卫。 然而此时的尧华则在担忧,整整七天,那每晚她蛇毒发该怎么办? 总不能露天吧?也不知那深山有没有山洞? 上辈子她也没和傅浔在那深山里做过啊,只一心寻思着捉鬼了,好像也没找到过山洞,每晚都是席地而睡,她紧紧皱着眉,显得愁心极了。 云意便飘到她身前,看她这样,用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抱住她,轻声安慰她: “没关系的,我会帮你,这鬼的身份还是不方便。到时候会被别的鬼发现,我化做人吧?” 尧华:“...” 她横她一眼,觉得她就是想化做人好和老情人旧情复燃。 就算她和千年前的女皇有仇,但上辈子和雍嫒合伙弄死她可是板上钉钉的,休想让她忘怀。 不过想想,要是她化作人了,能膈应到雍嫒,倒是也挺有趣,她倒要看看恶鬼能在她面前怎样和女皇眉来眼去。 于是她没说话,不同意也不拒绝。 云意便当她同意了,毕竟虽然人类看不到她,但届时那些鬼看到她,把事情传出去就不好了。 于是她又立刻凑到她耳边问:“那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子?我给你画出来。” 那冰凉呼吸吹拂在耳畔,有些痒,尧华竟真的认真想了想她的问题,最终想到一个极损的主意,微微勾起了唇假装咳嗽,朝她比口型。 云意瞬间了悟,却又觉得她真是恶趣味。但到底遵她吩咐飞去了某个拐角,再出来时竟是个五六岁的稚童,和她原来相貌等比放小,细眉,凤眼,雪白肌肤,肉乎乎的脸颊,她甚至还在眉心那里点了颗和谢汝南一样的红痣,将脸颊和脖颈代表着鬼契的血红桂花印记给遮去了,长发用红绸扎了两个双丫髻,一身红裙。 她瞅着远处听完规则的各门派都已经开始前去报名了。 于是迅速冲进了人群,跑进了茅山派的弟子中,眼疾手快地就抱住了谢汝南的腿。 玄门大比一向不限制年龄,但一旦报名,生死不论。 云意觉得谢汝南可能只是为了好玩,想让她变小调戏调戏她,便依了她,想甜甜地喊她一声姐姐。 却没曾想谢汝南一低头看到她便双眼发亮,随即惊呼了一声:“壹壹!” 一听到这个名字,云意就起鸡皮疙瘩,这是把她当她白月光呢。 但她没想到的是,自己想错了。 当人群中忽然出现一个漂亮小女孩抱住了大师姐的腿,茅山派的弟子们便都惊呆了。 一旁正在悠闲挥动着折扇的雍嫒更是在看到小女孩的一瞬间瞳孔一缩,整个人动作都停滞住了。 像!太像了! 尧华随即先牵起了恶鬼的小手,又将掌门拉到了一旁,表情有些犹豫,还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掌门便和蔼地问:“汝南,这是怎么了?” 谢汝南恐怕是时隔十年,再一次向掌门露出了脆弱的表情,扬着一抹苦笑道: “当年,我在一次外出历练时遇到了一个叫傅浔的人,小小年纪不懂事,被她骗了去,还生下孩子交给山下好友照顾,此后每次下山都去看孩子,一晃孩子都这么大了,那傅浔也早就跑得没了影,实在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不敢同你们讲,这才拖到现在,但如今,这孩子天赋异禀,我想将她带到身边帮我,也不舍得再抛下她,便委托好友在这时将她给送了来。” 说到这,她已然愧疚难当,将孩子推上前朝掌门介绍着:“师傅,她叫壹壹。” 余留石化的云意和震惊无比的掌门大眼瞪小眼。 然而掌门下一秒竟笑了起来,摸摸云意的头,笑道:“你这孩子,又在这和师傅开玩笑是吧,从小就喜欢这样。” 汝南这些年的动向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孩子向来有主张,绝不会被人给骗了。不过,傅浔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掌门这话才说完,尧华却也笑了起来,道:“还是您了解我,但是这孩子确实是我捡来的,也在玄学方面天赋异禀,我想让她和我一起去深山,可以吗?” 掌门听闻,看云意一副呆愣愣的奶包子样,笑得脸上褶子都起来了:“我相信你能护她安全,若是心中有成算,就去吧~” 由此,云意总算是松了口气,感叹这师徒俩可真会玩。 但那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却又听谢汝南道:“那是当然,还有啊~壹壹该改口了~” 改口什么?谢汝南将掌门当做父亲看待,难道是叫岳父?! 云意心里美滋滋的,然而尧华却道:“壹壹虽是我捡回来的,但我们也亲如母女。” “壹壹,快,叫声母亲和外公听听。” 云意:“...” 她抬眸看向谢汝南,岂料女人只是促狭地笑着看她,根本就是逗她玩。 她深知自己此时的优势,立刻就眼里浮上了眼泪。 却没曾想女人竟弯腰凑到了她耳边,小小声说:“你要是现在叫了,今晚我也这样叫你~” 叫什么?她一边给她灌药,她则泪眼朦胧地叫她母亲吗? 这这这不好吧?! 云意刹那间那张雪白小脸都红了个透,女人温热的呼吸仿佛也还留在耳畔,酥酥麻麻。 掌门当她害羞,乐呵呵地笑着,接着便看到那小奶娃抬头红着脸先叫了谢汝南一声:“母亲。” 那声音跟蚊子声一样小,慌忙挪开了视线,又迅速叫了她一声:“外公!” 掌门可乐了,挥挥手就带着两人回去原地,还得继续去报茅山派的名单呢。 云意则低着头,被尧华牵着往前走,手还肉肉的,被对方温热的手包在掌心里,耳朵也通红了,想着她可一定要说话算话,不然今晚不会放过她的。 再次回到茅山派众人的视线里,大家都好奇极了,盯着那雪玉般的小奶娃。 不得不说,长得是真好啊,瞧那小小年纪就清清冷冷又奶乎乎的模样,一看就是个乾元,长大了也是个颇有贵气的乾元。 掌门没说什么,只是带着众人继续往前方走,而众人则皆好奇地问了起来。 尧华便语气淡淡的,极为正经地将之前给掌门说的第一套说辞缓缓道来。 她表情极为严肃,让人不由自主为了她的悲惨遭遇心生悲悯,又唾弃那抛弃她的乾元。 然而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茅山派弟子们只一下就听出不对来了。 师姐这是逗她们玩呢,还跟小时候一样。 大家纷纷当个乐子,笑起来,在场氛围极其融洽。 就连小师妹李音兰也忍不住笑,只有一旁的雍嫒,紧紧皱起眉,呼吸都加重了,十指紧紧攥住。 这孩子根本就和傅浔长得一模一样。除了那眉心红痣,绝对就是傅浔的孩子。 没想到她好不容易从茅山派弟子口中听到傅浔这个名字,却是这样一个噩耗。 可是傅浔到底跑去哪了? 她不是在她梦中最终变成恶鬼了吗? 她不是已经死了一千多年吗?怎么会和茅山派大师姐产生关系,难道那人也是傅浔的转世?! 此时此刻,雍嫒早已被那梦迷住了心智,并且自我催眠爱上了傅浔,找不到她绝不罢休! 她眸色变暗,痴痴地望着那四五岁的小孩,笃定自己一定能通过这母女俩得到傅浔! 而忽然间,仿佛注意到她视线的尧华回过头来,和她视线撞上,一瞬间仿佛产生了警惕感,将身旁的小女孩抱了起来,走得离她远了点。 仿佛一个母亲看到了贪婪的人贩子。 而反应过来的雍嫒这才觉得有些尴尬,匆匆挪开视线,责怪自己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过,机会还多着呢。 这之后,尧华的心情一直很好,觉得刚刚既膈应到雍嫒了,还成功勾起了她的兴趣。她知道,雍嫒一定会和众人一起去到深山。 而接下来,在深山之中,会是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她一定会让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她眸光变得阴沉。 而被她抱在怀里的云意则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也不知她为什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恼怒的,但安慰就对了。 于是她环着她的脖颈,亲上了她的脸蛋,又笑眯眯地糯声道:“娘,别愁,我会保护好你的。” 她薄唇温软,又轻轻吻女人脸颊。 在外人看来这没什么,可能这就是变为女童的唯一好处。 而尧华则浑身有些僵硬了,恨不得打她屁股一顿。 刚刚扭扭捏捏的,现在倒不矫情了,喊娘喊得脆生生,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她?! 吃了熊心豹子胆! 于是她直接借着遮挡捏住了小娃娃的屁股,拧她臀肉,咬牙笑道:“娘没事,我们壹壹真贴心~” 云意浑身一抖,背后仿佛冒冷汗,瞬间怂了,手伸到身后握住她手腕,示意她不要再捏了,而后将小脸靠在她肩头,乖乖的不说话了。 尧华这才放过她。 然而登记时,握着毛笔做记录的乾元再三强调着:“真要带这小娃娃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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