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梦,还好是梦......! 握着她放在枕边的手,我的手捏着她的右手,在指根的位置握了很久。 ---- BGM:golden hour-JVKE 写了两年啊啊,终于完成了该本小说,非常非常非常感谢志同道合的读者朋友们能和我一起参与这篇文的创作,这本小说跨度太长,写起来总是要往前回想,自觉笔触太青涩,但是还是有你们支持我,所以我能一直写下去,万分感谢! 短短十几万字本该在前面《伪命题的结局》截断完结的,可是那天晚上我想了几次,还是觉得不能就那样匆匆结束,于是有了后面的这一大部分的内容,也勉强算是她们人生的一个段落结束吧! 之后会有几个番外日常,会在几天内放出来的。也欢迎各位收藏留言评论海星,这样可以让更多人看到这篇文,谢谢你们!
第43章 【番外】幻梦后的真实 43 幻梦后的真实 导演让我蹲下来走过这一段狭窄的通道,通道里喷满了烟雾,我所代表的逃亡者将要穿梭过这一条看起来没有尽头而被神秘烟雾充斥的“光明之路”。 上场之前我觉得有些感冒,睡醒觉眉心有一点隐隐作痛的感觉,但是为了签下的那合约,也为了以后剧本能找到一个机会被导演看见,我希望自己能给一个好印象,一个好名字。今天这场路人戏,能直接见到导演,是不可错过的好机会。 在片场,有人向导演介绍我。导演说既然你是这个片段的编剧,那你对这个部分的感情解读应该更加完整,就请你来演绎好这一段吧。 我一喜,点头说好。当即就加入了拍摄。 拍摄的地方很热,汗水密密麻麻地贴在我的后背,汗湿衣衫,腿要蹲得麻木,还之后匍匐前进,非常辛苦。压抑的空间里,我自己的喘息不止,身后群演们的喘息也环绕在这条管道里。我的手被没有检查到位而疏忽的零件划破了,心里想着出去之后要马上打破伤风针。也不敢去提醒身后的人,就这么坚持着走完了。 出来之后回头一看,其实并不是一条很长的管道,只是为了凸显在里面的紧张感,速度要很快,那么普通人的极限也就很快到了头,还不能直身放松,因为黑黑的管道里你害怕碰到哪里的摄像机。缩手缩脚而快速移动,身体的酸痛不言而喻,像是经历了一场长跑。 见光了,跌出来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得到了新生。终于结束了。 有人惊讶地说:“程佳,你的手!” 我低头一看,小臂上划了一道巴掌长的伤口,不知道要不要缝针,血正往下流。这时候才觉得痛,我镇静地说,不要紧。 导演看到之后出来的几个人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这些因为剧组疏忽而造成的人员工伤是很麻烦的,不仅要给医疗费,还要担心会不会制造出对电影名声造成影响的舆论。 他遣散众人,伤的人各发了两千块做医疗费,然后又去吼道具准备的人员。我觉得又累又困,有点失望,计划肯定是无法完成了,这一场路人戏也算是白来了。 导演只是拿了我的剧本,一点翻开来看的意愿都没有。我相信这次之后他也依然不会翻开。本想借机和他认识一下,还是无疾而终。 不过这也在我的设想范围内,不算非常难以接受。只是多少有些烦恼而已,希望被看到的心情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我削尖了脑袋想往相关的名流圈子里挤,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去完成一个自幼以来都想要完成的小理想。 我知道这对某些人来说轻而易举,也是家常便饭,可能无法理解这种迫切的渴望。但是对于我还有那些同样想被外界去看到的人来说,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充满对自我的挑战。 想要被家人看到,想要被朋友看到,想要被程娜看到……我是一个不错的人。被认可,被喜爱,这样的欲望让我渐渐迷失了。哪怕这种迷失并不能说得上非常糟糕,至少我没有发疯,我还能日常生活,可是我知道一旦这种念头时差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就说明我的心态有些不稳定了。 医生说是丛集性头痛,这种还算常见的病症一旦发生在危险的场景里就会非常致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有变成植物人或者意外死掉,也是一种幸运了。 新年之后从老家回到城市的家中,我想把自己一些旧东西整理出来丢掉,原本放杂物的箱子被拖出来,连带着令人喷嚏连连的灰尘飞扬起来,我捂着鼻子别开身子找口罩,经过门口的程娜好奇走进来,不知我在干什么。 “等一下——”我生怕自己的箱子里藏有什么羞耻的黑历史,想要阻挠她前进步伐,可来人内心坚定,非要看看我这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她看到摆在上面的病例单,翻开来一页页仔细看了,眉头一直紧皱。 “程佳,你受了伤还有神经性的后遗症,这些怎么都不告诉我们?” 她叫我名字而不是叫我宝宝的样子让我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支支吾吾解释:“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不想打扰到你们,而且确实也没啥大事,我心里都有掂量的。” “你掂量,你掂量,你掂量之后就什么都不说,要是在什么场景里突然有危险了晕倒了,我们没发现怎么办,谁来帮你?你这人真是......”程娜说着说着,自己开始难过起来,我回想起过去那个拼命的自己,也露出个苦笑。 安慰般从她身后拥抱着她,我郑重其事地承诺:“以后有什么事一定会让你第一个知道,好吗?” 她红着眼睛回头看我一眼,终于没那么难过了。 正当我要松口气的时候,她突然蹲下身子,继续去翻箱子里的东西。 果不其然,我懒得丢掉的前任送我的东西和合照还压在箱底,程娜不可避免地又露出受伤神态,蹲在沙发前自虐一般不断翻看我几年前生日的时候和她的相片。 “是不是如果她没和你分手,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们?” 她的问题很犀利,但我想没有这个可能性,很多事情冥冥之中会有注定,我的心也早早地预料到了自己的未来。所以我平静地看着她,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情感非常自信。 程娜毕竟不是孩子,她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的回答可有可无,正如所有相恋相知的最熟悉的恋人那般,她对我的过去吃醋、闹别扭,我也会为错失的时光感到遗憾,但我们都不会忽略当下,蜷缩在臂弯里露出依恋笑容的人,是那个书写在生命里的正确答案。 - “去结婚吧。”她说。 “啊?” “我说,去结婚!” “可是现在结婚会被抓哦。”我故作矫情,其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你怕什么 ?不是你给我送戒指的吗!”程娜揪着我的领子,“你不是在骗人吧,你们写小说的惯会戏弄单纯女人是吧?” “一周之后,咱们小教堂见,你挑给我穿的婚纱,我挑给你穿的婚纱。” 太疯狂了吧?我说程娜你不是要给我玩整蛊游戏吧,这玩笑不禁开啊,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没有?有个小女孩,好几次骗别人她要结婚了,结果她真的想结婚的时候,没人愿意和她结婚了...... “闭嘴!”她扑过来捂住我的嘴,“我一定要结婚,想了好久了!我知道现在不允许我们结婚,但我太想和你正式交换戒指了!” 我呆滞一秒,马上反应过来:“程娜,你买戒指了?” 她捶地:“说漏嘴了!!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来着的——” 我马上严肃起来:“好,那下周六,咱们小教堂见。” 因为现在的风气开放问题,还有我们两人的关系,根本不敢请司仪和礼仪队,我们只打算到时候各自开车过去,车上装想要装饰在场地上的物件,我们还要比谁准备的东西最好看、最有心意。 她还是老样子去上班,我跑到商城里去看能买些什么饰品代替戒指交换给她。 要堪比戒指的纪念意义,这样的东西真的很难找。 最后我在一家金店逛逛悠悠,看中一只手镯,白金的环身,比较简单的设计,我比较喜欢的是它的松紧调节是链条形式,没有那种全身硬邦邦的手环那种坚硬的感觉。遐想一番这只手镯戴在程娜手上的样子,又比对了一下尺寸,不会太影响到她弹琴,就以三万的价格成交了。 没有办法像小说里的总裁一样一掷千金,毕竟我们更多的钱还要存着以后过日子,柴米油盐吃喝用住,都是互相扶持着走下去的。希望程娜看到了之后不会嫌弃我给不了“鸽子蛋”,只给得起小手镯。 我知道她不会的。走在路上我忍不住笑,知道对方不会嫌弃自己的礼物,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定好的那一天,我们事先问过管理员,小教堂可以借给我们做拍摄用,这处地方虽然叫做小教堂,实际上早就已经荒废不作宣讲,更多的是给新人们做婚礼宣誓拍摄的场地,因为地处郊区,所以预定的人不多,很容易就给我们腾出了空闲场地。 这是只有我们两人的婚礼,广阔的草地让人心情愉悦,树木繁盛欣欣向荣,空气中似乎浮动野花芬芳,我们从车后箱搬出装饰的气球等装饰,身体力行地装饰着自己的婚礼。 她穿着我从未见过的新裙子,薄纱蕾丝点缀典雅的白色长裙,她给自己戴上头纱,漂亮的脸上便平添神秘,我看着很是激动,握着丝绒盒子的手冒出汗来。 磕磕巴巴说出我愿意,双颊烫烫的,将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 而程娜,也终于将那枚精致的蝴蝶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她的手指上,也恰是我跨年夜送给她的求婚戒指。 紧紧相握的手,再也不要放开。 我不是没有看过同性的故事,其中血泪与艰难,从来是跨不开的部分,就如很多人所言,我们两人的相爱和幸福,是踩着前人偏见的血路而来的。我只希望,在仅此一次的短暂一生中,能够正常地爱我所爱,见我所见,能让真挚的感情不被辜负,不因外界的干扰而失去生活的信心。 我们作为和社会有着无数关联的人,有共同的家人,各自有朋友,亲姐妹,要如何才能斩断自己与外界的目光,开心地活下去。 关于这一点,我们都没有万全的解决办法。 只要我们不去把这种爱分清,就不会有人阻止我们。 只要我们不说出口,只对彼此倾诉。 就没有任何人能拆开我们。 这个城市离我们生活的地方很近,但好像很遥远,在这里属于我们两人的空间,要多少有多少。我们不必去撒谎,不必去为无所谓的事情内疚。 也许会有人责备我们,但我们一路走来已经忍耐了太久。 就让世俗,走得更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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