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们会断联的唯一理由,其他的一切都没办法让她们放弃彼此。 十八岁的她们确实很无力,但现在的她们已经拥有战胜苦难的力量了,呜呜呜我的宝贝们以后不会再分开啦,下面就是表白,之后也都是甜甜甜,然后就是治愈小酒的一些剧情,还有一些小小的被掩藏的细节要揭开啦) — 感谢在2023-05-06 00:00:00~2023-05-07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大赚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3593592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567 28瓶;63593592 26瓶;Agirl 20瓶;抱着杰歪亲天草 10瓶;有空、秦唐、巴恩斯坛子酒、real—pcy 3瓶;钟表工 2瓶;充满星星的世界、66547125、耳东宇宙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我很爱你,不要和我分开。”◎ 白鸽在充沛的日光下扇动着翅膀,围绕着季青柚和虞沁酒,悄无声息地飞了一圈又一圈。 “我不敢相信竟然能真的在伦敦找到你,可我就是找到了,还给你留下一条围巾,我以为这已经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奇迹。” “可是去年平安夜你回来,找到了我。后面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以为要再次失去你的时候,你又再次回来,我受伤的那天,醒来看见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秒……” “我知道,原来你才是那个最珍贵的奇迹。” 鸽影掠过,人群嘈杂。季青柚用十分简洁的话语,将十年前自己做的那三件事概括完毕。她没有用到一个字来描述自己的痛苦,只是平铺直叙。 语气甚至可以用轻松来形容。 她不想让虞沁酒感受到自己被重创的痛苦,也不想让自己当时产生的窒息感影响到虞沁酒,甚至半分半毫都不想透露出来。所有的苦痛被藏匿在她孤独又如同噩梦般的十年。 可虞沁酒还是能明确地感知到。 过去的十年在这些简单的句子里撕裂又弥合,入侵从未停止过转动的时间漩涡,在这一刻将她们席卷。 “其实这十年,我过得并不算差。” 奇怪的是,在虞沁酒面前回忆那过去的十年时,季青柚竟然完全想不起那些孤寂和苦痛。她竟然能心平气和地回顾自己那艰难存活的十年。 即使季青柚表现得如此平静。 虞沁酒仍然觉得痛,不是那种痛彻心扉或者撕心裂肺的痛,而是一种类似于将呼吸绷紧的痛。 每呼出一口气,胸口的刺痛感就加重一分。 又沉又闷, 她看着季青柚,眼眶泛着红,泪水逐渐溢满,模糊了视线,在透明泪珠溢出眼睑边界,掉落下来,从脸上飞速滑过的那一秒,她挣扎,轻轻说了两个字, “骗人。” 季青柚没有马上说话,汹涌的风将她的头发掀乱,她伸出手指,极为轻慢地触碰虞沁酒眼睑下的皮肤,为虞沁酒拭去一颗一颗不断下坠的泪珠。 喧嚣的人群声里,她笑了一下,轻着声音说, “虞沁酒,我没有在等你。” 她在笑,可漆黑的瞳仁里好似藏着无穷无尽的孤寂。 她的表情和语言都在说,我没有在等你。 可她的行为,她生活里留下的每一个痕迹,十年未改变过的电脑壁纸、十年没摘下来过的手表、十年都好好保存随时带在身边的千纸鹤、十年从未吃过阿尔卑斯棒棒糖却在虞沁酒出现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吃下……像这样的细节和创痕无穷无尽。 都在无时无刻地说明,这是一句谎话。 在对待与虞沁酒相关的事物上。 她的计时单位,都是无限接近生命的长度。 看着这样的季青柚,虞沁酒掉的眼泪更多,像一颗颗透明的珠子连成了一根根线, “骗人。” 季青柚与虞沁酒对视,她不想让虞沁酒分担自己的痛苦,可她总是能被虞沁酒第一时间识破。 虞沁酒执拗地注视着她。 好似只要她不说,她就会一直落泪。 她想笑得轻松一点,可她的情绪系统并不能总如她的愿。她还想说“我没有在等你”。 可是。 在与虞沁酒的所有对峙中,输掉的那一个,永远会是她。 “反正等你和不等你几乎都是一样的。”她心甘情愿地服输,说这些的时候,不敢再去看虞沁酒的眼睛,只好将自己无处安放的悲寂投射到硕大的风中, “唯一不一样的是,如果不等你的话,我原本的生活就是这样无趣、沉闷,我会更没有情绪,更无法与这个世界好好相处;但如果等你的话,我还会在许生日愿望的时候双手合十倒数三秒,也会知道原来医生的笔真的这么容易掉,还会拥有一只被标记过的墨绿色手表,还会记得阿尔卑斯棒棒糖的味道……” 说到这里,她眼眶开始发热,“这会让我的身上存在一些鲜亮的符号,也会让我看起来,比沉闷的那个我更有趣。” “我没有非要下定决心等你回来。只是,莫名其妙的,就在等了。”她望向虞沁酒,语速缓慢地说着这句话, “我好奇怪,是不是?” 虞沁酒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眼眶通红,伸出颤抖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滚落,很努力地喘了几口气,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想要说些什么话,可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只能摇着头,反复地摇头。 人影憧憧,光圈灿黄。 季青柚抱住虞沁酒,让她枕在自己肩上,让她滚烫的泪全都渗进自己的身体,轻轻拍着她的背,说, “呼吸放松一点,放慢一点,不要这么急。” 听到她的话,虞沁酒也很努力地将自己置于健康的人的位置,尝试着将自己的呼吸放松,以免在这种情况下产生过度呼吸的症状。 季青柚同样也感知到了虞沁酒的恐慌,将虞沁酒抱得更紧,安抚着她, “虞沁酒,我一点也不辛苦。” “骗人。”虞沁酒又一次识破她的谎言,很用力地抱紧她,嗓音干哑,“你要是再骗我,我会生气。” 季青柚怔住,反应过来,竟然真的说,“好吧,有时候会有一点辛苦。” “什么时候?”虞沁酒很想获知季青柚的所有痛苦,好似想要通过这种方式与她分担。 “大部分时候都还好……”季青柚有些犹豫,在这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冒出了无数个片段,让她无法再欺骗虞沁酒,“就是经常会梦到你,梦到我说‘不记得’的那天……” “我有时候在想,要是那一天,我没有说‘不记得’,我说的是记得,并且和你说出我的真心话的话,会不会能改变十年前的结局?” 无数次。 她在梦里重构那个场景,像很多电影里所呈现的“循环”,或者是像很多游戏中的存档和读档,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去找寻一个能获得完美结局的方法。 可是没有。 当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十年前的结局就已经注定,她被虞沁酒的潜意识放置在了二选一的位置。 要爱她,就必须与痛苦粘连。 要治愈,就必须与她的生命剥离。 没有任何可以获得完美答案的解题路径。 “但是好像……无论怎么样,我都没办法改变那个结局。”说到这里,季青柚感知到将她抱住的力气更紧,像是无力的遗憾,又像是不甘心的悲伤。 四溢的情绪在她们相拥的身体里缠绕融合,好似传输带联结,将彼此的生命和情感输送在一起。 “那你呢?”季青柚问出了这个问题,她很想要知道虞沁酒在这十年前做了些什么。她很希望虞沁酒能比她过得好很多,可也知道,这只是她的希望。 比起健康的,拥有着家人的她。 虞沁酒感知到的痛苦,也许比她多很多倍。 “我?”被问到自己的概况,虞沁酒怔住,竟然没办法用任何平静和正面的语言来形容自己这十年间的境遇。 痛苦吗?痛苦。 快乐过吗?也许吧。 怎么过的呢? 初到英国的时候,她还无法认知自己脖颈上的蝴蝶是幻觉,尝试过很多种办法,想要脱离这只蝴蝶。 伤害过自己,也无意识地伤害过其他人。 最开始的两个月,她和林映香都住在医院里。精神病院并不像她想象得那么可怕,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人都很开朗,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对她进行某种迫害性质的治疗。 可是,这里的每个病人都好奇怪。 虞沁酒并不抗拒治疗,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具有这些症状的这些人住在一起。 有的人嘶吼、有的人大叫被绑起来、有的人在深夜里试图咬舌自尽又被抢救过来只能哀嚎、有的人每天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游走、有的人不分日夜地被注射药物沉睡…… 也有的人每天热衷跳舞、有的人开朗活泼却只是没办法面对自己的家人、有的人为自己争取弹古筝的时间、有的人高谈阔论说这家医院是自己的产业于是勒令医院给她设置单人病房…… 在这样的人群里。 习惯幻觉出现的虞沁酒一直安静得有些不属于这里,她配合吃药、配合治疗,有时候会乐意跟着医生出去散步,有时候看着那些医生身上的白大褂发呆,有时候也会做梦。 梦到林映香和季青柚。 有时候是林映香哭着喊着被人摁在地上,满身都是血,而她想要救林映香,却也只能无力地被人摁住,世界颠倒,脸被磨破。 有时候是季青柚。 某天一个医生和她谈起自己上学时候的事情。那天晚上她就梦到了季青柚,穿着白大褂做实验时悄悄抿起唇的季青柚,下课后孤零零走在人群里的季青柚,看到阿尔卑斯棒棒糖会驻足却再也不吃的季青柚。 某天一个病人吃了花生糖过敏。那天晚上她也梦到了季青柚,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罩,呼吸虚弱的季青柚,像一只缓慢流逝自己生命的动物。 经常会同时梦到季青柚和林映香。 某天一个病人拒绝配合治疗,阻挡着所有的注射。那天晚上她又梦到季青柚,季青柚浑身肿胀,呼吸衰弱,却还是拔了自己身上的吊针,用尽所有力气翻滚到床下,很用力地哭,红着眼睛,在地上蜷缩着,哀求将她抱住的秦白兰,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写字,让秦白兰带她去机场。 秦白兰抱着季青柚哭,一群可怕的,穿着白大褂的人将季青柚围住。将虞沁酒的视野变得狭窄,她想要从这群人中间突围,想要带季青柚一起逃离这个世界。可她身后也同样有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将她拽住,不让她前进。 她拼命挣脱,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挣扎。可林映香在她身后撕心裂肺地喊她,她回头,发现林映香浑身是血的被人摁住,那群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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