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恋着薛舒予的气息,同样也贪恋着薛舒予的怀抱。 每次与薛舒予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和薛舒予紧紧贴在一起的冲动,不管过了多久,她都不想和薛舒予有任何分离。 “我喜欢你,舒予。” 顾望白将头埋在薛舒予的脖颈间,一寸寸地舔舐着她雪白的脖颈,虽然她想过要不要在薛舒予的脖颈之上留下她自己的痕迹,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她还是更喜欢温柔的手段。 每每情到深处,她经常会不受控制地说出这句虽然简单但却浓缩无限情感的话,薛舒予并不会觉得敷衍,而会以同样真挚的话来回答: “我也喜欢你,望白。” 但是下一秒,顾望白的手腕上马上多出了一个漂亮的绳结,绳结的那头连着薛舒予。 薛舒予的手指以前就很灵活,现在越来越熟练了,尤其是用绳子绑她的速度。 而且薛舒予的恶趣味还会不断发展,以前是将她先折腾得没力气了自己马上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制服,而现在她却靠着这条绳子的固定,用一旁的逗猫棒挠顾望白,痒得顾望白蜷缩成一团,好任由顾望白摆布。 动了小白猫的玩具,现在小白猫一见面就挠她,她是一点都不冤。 已经蜷缩成一团的顾望白看着刚刚才结束了任务的逗猫棒,心想。 作者有话说: 小小白:等你出来,我挠死你!感谢在2022-03-14 16:12:57~2022-03-15 23:56: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时念921 67瓶;chen 15瓶;51600844 6瓶;风清衍、炽天使 2瓶;困、南树算算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2章 “舒予, 你这几天像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和望白吵架了么?” 温洛注视着坐在对面的薛舒予,声音柔和。 她的双手放在膝上, 双膝并拢, 腰板很直,尽管已经能从头发上看出有些发灰斑白, 但还是能从她身上感觉出雍容华贵的气度。 慈母的温柔和从骨子里面烙印着的高贵并不违和。温洛并没有精心打扮自己, 不过岁月的沉淀让她从内而外散发出端雅庄严,就像圣母一样, 让人不由自主对其敞开心扉。 因为马上就要领证的缘故,这几天薛舒予和顾望白按照习俗应该分开几天住, 薛舒予便搬到了温洛这里。 自从温洛与薛长钧正式确定分居之后,薛长钧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是每天都把自己埋在工作之中,就是奔走于各种慈善福利机构之中,为遗弃的女童们募集善款。他和温洛夫人分居的事情虽然纸包不住火, 但登上去的只有短短一句话,具体原因无人得知。 甚至传出了温洛夫人与养女顾望白有染,方才离开了薛长钧的说法。因为有人拍到了温洛夫人和一个年轻女人逛商场的照片, 年轻女人看上去身形孱弱,与传闻之中珠宝设计师顾望白已知的信息极为吻合。 不过这个传闻很快就不攻自破, 因为没多时又有人看见这个疑似顾望白的女人和另一个女人一起出入温洛夫人的公寓, 两个年轻女人举止亲密, 给人完全是年轻情侣的感觉。温洛夫人一向持重端方, 谁也不会觉得温洛夫人会做出什么有失晚节的举动来。 “我在想……” 薛舒予低着头, 夕阳的光打在她的脸上, 安静而柔和。 “我如何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薛舒予思索着这个问题, 微微低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我很快就要和望白结婚了。” “结婚之前觉得不安是正常的。”温洛柔声回答,“从领证的那天开始你们便彻底是一家人。而且还要一起走下去很多年。” 对于同性恋人,温洛一向都是接受良好的,她一直都觉得只要彼此相爱便能在一起,至于生物形态的区别和构造并不能成为两个相契合的灵魂在一起的阻碍。但是因为这样,她尤其在意忠诚这一点。 所谓忠诚,不单单只有伴侣之间情比金坚,身心唯一,更有大事之上的不隐瞒,不管是善意的也好,不那么善意的也好,至少要让彼此之间获得知情权。 而薛长钧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她底线上的挑战。看见薛舒予的时候,她就不由得想起当初她和薛长钧有多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但薛长钧还是以保护她的名义将这个孩子抛弃。 不过幸好,薛舒予终究还是回到了她身边。 “可惜时间仓促,不能给你们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温洛叹了口气,“时间不太宽裕,而且场地也不是很足。若是……” 不过没有若是了。 曾经在她知道自己将会拥有一个女儿的时候,她便设想过不管这个女儿将来和谁结婚,都一定要在庭院之中为她举办一个规模宏大的婚礼。但她现在已经和薛长钧分居,而且处于母亲的自私,她不想让薛舒予再与这个不称职的父亲接触。 “等回到塞菲尔,我会给你们布置一场盛大的婚礼的。”温洛承诺着。 每个女性大概都希望自己的婚礼会成为终身难忘的仪式,虽然她在塞菲尔的别墅以精巧别致为主,并不算大,离温洛所想的规模盛大的婚礼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但薛舒予轻轻摇了摇头。 “望白和我都不喜欢太盛大的场面,您也知道望白身体不好,要是来得人太多,望白可能支撑不过来。” 这时候温洛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不由得问:“舒予,你向望白求婚了么?” 薛舒予一怔。 温洛察觉了薛舒予的想法,换了一种问法:“那……望白向你求婚了么?” 薛舒予摇了摇头。 这件事对她们两个来说都太水到渠成,以至于都快去领证,硬是谁也没想起来求婚的事。 “那就要抓紧了,你先去准备,别让望白抢在你前面。”温洛笑笑,“要是望白对你先求婚的话,以后你们两个……” “以后我们两个该如何还是如何。” 薛舒予迎着温洛,唇角勾起一道不可捉摸的笑容。 反正以顾望白的状况,她们两个确实该如何还如何了。 * 顾望白坐在桌旁,定定地注视着她面前的尺子工具和各色的水彩笔,良久也没有下手。 小白猫就在桌脚蹲着,静静地注视着她。 顾望白刚拿起尺子,骤然感觉一阵气促,她伏在桌子上,费力地喘息了一会儿,这时候小猫跳到她肩头,倒挂着用爪子轻轻扒拉着她的后背,就像薛舒予在她难受时候经常拍她后背一样。 她现在准备设计两人的婚戒,这件事应该很早以前就提上日程的,不过有一笔卡她好久了,就算这次将元素排列整合起来,也设计出了好几个不同的样式,但她总感觉不满意。 这是要对薛舒予求婚的戒指,不能潦草了之。 顾望白微微抬起了头,这时候小猫第一次跳上了桌子,它的爪子踩过了刚刚上色还没干的水彩,在白纸的空白地方留下了几个灰色的猫爪印。 看见这几个猫爪印,顾望白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所缺少的点睛之笔是什么。 她和薛舒予的生命之中不止有值得纪念的物品,还更有一只鲜活灵动的小猫。 顾望白缓缓提起笔,在戒指周身金属上点缀了一圈像是猫爪一样的纹路。 …… 忙完已经是天色大亮。 今天刚刚是两人约定领证的日子,顾望白支撑着疲惫的身体站了起来,想要换上一件新衣服,但她刚刚站在衣橱前,骤然眼前一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上。 她最后听见的声音只有小白猫惊恐的尖叫声。 * 顾望白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水中。 水从四周涌了出来,漫过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充满了她的口鼻,她感觉自己的口腔和肺内都是水,将所有空气都挤压了出去,就连一点点供给生命的氧气都不留给她。 她想要强迫自己坐起来,将体内阻碍她活下去的水倒出去,但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眼睁睁活生生地感受着恐怖的窒息降下,将她的生命剥离。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就像堕入了魔渊一样,丝毫没有任何动弹的力气。 心跳似乎就要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覆在了她的唇上,一点有力的柔软将其撬开,柔和的芳香徐徐驱散了淹没她的潮水。 开始芳香还是颤抖的,不过很快就平稳起来,持续地唤醒了她的感知。 她能感觉到自己几近停止的心跳重新恢复了跳动,窒息感也减轻了些,一缕光射入眼底,有些刺眼,她茫然地睁开眼睛,此时太阳已经移到了头顶,光芒刺眼。 不是刚刚天刚亮么? “喵呜。” 小白猫走了过来,舔了舔她的脸。 顾望白无力地勾了勾手,碰了碰小猫的尾巴。 一旁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啜泣。 这个声音是……薛舒予? 顾望白抬了抬头,认出了跪坐在她身边的女人,张嘴轻轻叫了一声:“舒予……” “还能认得出来我,没傻。”薛舒予本来在哭,现在又笑了出来,又哭又笑的样子莫名让顾望白想起了凭空出现在她脑子里的那段影像记忆,薛舒予在她怀中消散…… 想起这段影像,她只觉得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拧了一下,她捂住心脏处,疼得脸色苍白。 “望白,你没事吧?”薛舒予吓了一跳,“你心脏不舒服么?” 顾望白拉住薛舒予的袖子,摇了摇头,想让薛舒予放心。但这股疼痛实在越来越剧烈,疼得她眼前发黑,连动一下都不敢动。 但以前只是短暂地疼一下,就像被捏住之后马上松开,但这次捏住的那只手却像是僵住了一样,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不光不松,反而越捏越紧。 紧到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被生生捏碎。 与此同时她的脑子里也一片混乱,无数光影在她眼前交织,但她根本看不清,她只能感觉到那些光影闪烁得越快,她心脏上传来的绞痛感便越来越明显。 “望白!望白!你能听见我说的话么?”薛舒予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尽管薛舒予的声音只在耳畔,但顾望白还是感觉就像从天边传来一样。 “舒……” 顾望白抓了抓薛舒予的袖子,想要应答,但她只叫出了这一个字,只觉得周围迅速堕入了一片黑暗,就像刚刚那捏住她心脏的一只手,熄灭了暗夜的灯。 白猫的叫声越发越凄厉。 * “这位家属请放心,我们已经做过全面检查了,患者的心脏没有太大问题。”医生无奈看着追问不休的薛舒予,叹了口气,她做了这么多年医生很理解这些家属的心理,只能耐心解释,“不过刚刚通过检查,患者在送到医院之前心脏骤停过,也不排除植物神经紊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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