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外出这数月,真是错过了许多! 介雨将事情叙述完就没有再说话,静默着等待展翎自己思考。 想到此行去俞南她也将事情搞砸了,展阿满还在这里给赵清晏添了如此多麻烦,展翎心里愧疚难当。 阿满要不是她的妹妹,她能上手去抽死她。 介雨觉得自己该走了,她有这闲工夫在公主身边伺候着多好,何必在这白眼狼面前浪费口舌。 她最后试探地说了一句:“公主病得在床上昏迷了两天今日才醒,你不想去看公主就在这西院好好待着吧。” 她就是心疼她家公主,醒过来第一眼看见驸马不在,还问她驸马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她都没敢告诉公主,驸马这两天一次也没来东院看过她。 但她家公主那么聪明,一定是知道的。 “她病了?如何生的病?”怎会突然这么巧就病得这样重。 前些天还生龙活虎的能在大街上羞辱她,这就病得从床上都起不来了? 介雨不打算再与她说话,气冲冲无视她的疑问转身往外走。 展翎的脚步比她更快,两人几乎同时到达西院门口。 介雨出了门,驸马府的侍卫却独独拦下了她。 “哎?谁许你们拦的驸马?”介雨疑惑不解。 “让开。”展翎懒得与他们废话, 电光火石间,一个侍卫的手中长剑就转移到了展翎手中,两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展翎避开剑锋,用剑身就将他们击倒在地。 另外的侍卫想围困展翎已经来不及,展翎大步流星走出了老远。 介雨看着在书房外缩头关注局势的展阿满,吩咐道:“将小姐守好了,不许她出门半步。” 说完了才去追上驸马的步伐。 作者有话要说: 二伏:好的,写到虞美人了,前边没提出央城这边的事,要花几章展开
第66章 要变天了 东院里静悄悄的,雪有些大,介霜抱剑守在赵清晏门前,瞥见展翎冒雪闯入,目光冷凝。 展翎走入廊下,拍肩上雪花,脚步不停。 介霜移步拦人,“公主刚睡下,驸马晚些再来。” “让开。”现在这些人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会信。 介霜二话不说拔剑出鞘,剑指展翎。 剑锋划过她胸前,她后退一大步恰恰躲过。 速度好快! 她还未曾与介霜交过手,只需要这一招也能看出深浅。 介霜在赵清晏的四个亲卫□□夫最高,她或许打得过,或许打不过。 但这个节骨眼上,她也没必要为了闯门这种事再与赵清晏的人打个两败俱伤。 介霜的神情不似作假,何况赵清晏要是醒着,听见门外的声响必定会叫她进去。 介雨到中间隔开二人,“驸马等等吧,御医不让公主受风,等公主醒了通报一声,让公主裹紧了被子再进,省得受凉。” 又拉介霜,“霜姐姐,把剑收上,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还打起来了?打坏了算谁的啊!。” 展翎主动退出廊下,与介霜拉开距离,“我就在此地等她。” 介雨手中有伞,跟着展翎退到廊外,将伞撑在展翎头顶。 “多谢雨姑娘,特意来告知我此事。”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她向介雨道谢。 或许介雨到西院去,压根就不是为了给她汇报义母和阿武的安顿,告知她赵清晏病了才是重点。 “驸马对公主好些就是。”介雨别扭承下她的谢。 她家的公主,看上这么一块木头,时不时的就不叫人省心,这些天公主受了这么多罪过,驸马都不在旁边守着。 她也是不想看她家公主难过罢了。 驸马明明是个女子,在俞南还勾搭到公主的好姐妹那儿去,那一阵出央城那么多事情,公主推给她和介霜,只身去俞南。 她算是看明白了,公主对驸马那不是一星半点的好感,根本就是一头栽了进去。 驸马能回应公主的情吗? 公主生这场大病,驸马还吊儿郎当地在西院悠闲地看那种书,怎么看都觉得不靠谱。 真的很让人放心不下啊! “公主为何突然得了病?”来的时候一路疾走,她都没来得及询问介雨这些细节。 “哪里突然。”介雨不满的嘟囔。 说到这个介雨就生气,撅嘴哼一声。 介霜脸色也不大好看,展翎就知晓赵清晏这次病得果然另有隐情。 随后介雨小声告诉她:“今上让公主在政德殿前的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才肯与公主谈俞南太守状告公主与驸马你联手私放囚犯的事。” “谈成后,今上答应放人,公主回来就病了,全身发烫,介雷送公主回府后就去接的驸马,他竟然也没告诉驸马?”介雨又生上了介雷的气。 介雷没有告诉她。 当时她们在大街上,人多口杂,介雷根本没办法说公主跪了一天一夜的事。 否则让哪个百姓听见了整个出央城都会引起混乱。 介雷也提醒了她回府就会知晓,还叫她好好陪着赵清晏。 她该回府先去东院看看,却让陆管家引去了西院。 她该警惕些,为何当时没有想到赵清晏睡那么早是因为病了。 她也没想到今上厌恶赵清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政德殿是百官入朝议事的殿,赵清晏跪在那里,进进出出的朝官定是都看见了,这对太子党而言已是巨大的打击。 展翎抬头望天,吐出一口浊气。 雪下得恣意,落在赵清晏为她新制的冬衣上。 原来今年的冬天这么冷啊! 要变天了。 “驸马!”介雨惊叫唤她。 “不用过来。”展翎止住介雨跟随的脚步。 介霜瞟雪中二人一眼,转回头继续守房门,冷凝眼神放缓不少。 一时间周围只剩雪落下的声音,介雨面带纠结看展翎冷峻僵硬的侧脸,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兀自跺脚干着急。 这驸马去了一趟俞南后回来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还挺不敢忤逆的。 三人默默的在门外等候许久,赵清晏也没醒,介雨嘴碎,憋不住想说话。 “北院住进的客人,驸马有时间去看一下的好。” 展翎点头表示知晓,驸马府住进了客人,赵清晏没办法去接待,她作为主人,应当去看看。 既然介雨让她去,那就不是她不能见的客人,顺嘴先了解一下是什么人,她好做准备,“是什么客人?” “查姑娘。” 查姑娘? 姓查的人很多吗?她这两天在西院也听阿满提起过一个查姐姐。 阿满不想让赵清晏禁足就是为了去找那位查姐姐,问她是谁又不说。 大约是常带着阿满捣乱的那个武艺高强的女子吧。 阿满还想着去见那人呢,赵清晏可得再把她关久些,否则不长记性。 “驸马有所不知,那位查姑娘本名查姝元,就是三公主得到的那个虞美人。她的脸伤后公主假意替她赎身,将她收入了府中。”介雨为她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一位让阿满破了面相的姑娘,的确应该找一个时日带着阿满去登门谢罪一番。 “那位查姑娘的身份……” 不待她说完,展翎余光始终关注着的房间传来“吱呀”的开门声。 赵清晏醒了。 “是阿翎在外边?”赵清晏在屋内听见声音,亲自下床来开门询问。 打开门的瞬间不悦地沉下脸。 屋外三个人,介霜站在屋檐下,守在房门口,介雨和展翎站在雪中说话,大雪飘洒而下,介雨手中的油纸伞竟半点也没有挡住展翎。 就见展翎的肩头和头顶都堆上一层雪白,整张脸褪掉血色,白得和院中满地的雪有得一拼。 展翎吓一跳,两步跨进房门把赵清晏推回去,然后把门关紧,将冷空气隔绝在屋外,省得赵清晏再受冻。 “出去做什么?”她问得急切,带着怒腔。 赵清晏眉头一拧,展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是我的意思,勿要责怪。” 里边燃着炭火,将屋子烤得燥热。 四处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替代了赵清晏房中日常的冷香,展翎不喜。 衣裳上的积雪在屋内炭火的烘烤中有融化的迹象,展翎把雪花拍到地上,“你病还没好,不要出去,叫我一声我也能听见。” 赵清晏的脸泛着粉嫩的红,连脖子都变成红色,腿还能走路,看来是没有跪坏,还好。 展翎又将她重新牵到床上坐下,用厚重的被子包裹住她。 “我不出去,怎会看见你在雪中?”赵清晏强撑着笑颜戏谑。 展翎可不是为了让她看见才这样做的,她还当赵清晏病得起不来床,怎么可能让她看见自己在雪中? 让她见着后,反而觉得窘迫。 裹紧赵清晏之后,慌张的情绪过去,展翎坐在床沿侧对赵清晏,如坐针毡。 从那日让赵清晏在大街上扇了一耳光,那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与她单独待在一起,她别扭到手足无措。 理智上不生赵清晏的气,却依旧无法不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况且没办好俞南的事将赵清晏害成这副憔悴模样,又知晓了阿满的事,她也觉得愧疚不安。 坐在床上裹好棉被的赵清晏与往常无异,给她留了一半的位置,“上来陪我躺一会儿,脸都冻白了。” 两种负面情绪交织,展翎的嘴唇不自然地抿成一线没有动。 赵清晏上挑的眉梢垂下。 “我身上冷,别再冻着你。”在赵清晏开口之前,展翎打断她。 随意搭放在床上的冰凉手指触上烫人的柔软。 赵清晏的手从棉被的缝隙探出来,搭在她的手上。 冷与热极致的对比让她的手指蜷曲 或许是手冷的原因,更觉得手背上贴着的肌肤烫人。 刚才那一句不过是借口,这下她真怕冻着了赵清晏,想把手抽出来,赵清晏抓着她的手不放。 眼中人眉目柔和,慎之又慎,生着病连呼吸都是轻轻的,没多少精力,却拿出最慎重的态度对待她。 展翎无奈,放任她动作。 “我曾读过一本书,书中记载一位公子,在他的夫人身体发热体温居高不降时,用风雪冻冷身子再到房中以身上寒气为他夫人降温。”赵清晏满意展翎的妥协,努力扬起笑脸。 这么一点不太高明的小心思让赵清晏一语道破,展翎闹了个大红脸。 她没有爱过人,在情爱之事上难免笨拙,只想对赵清晏好。 想要对赵清晏比对任何人都要好。 她却不懂怎样才算对她好。 冻冷了身子想为她降温,进屋中看炭火燃得旺,赵清晏在捂汗,又怕那书中说错了方法,会加重赵清晏的病情而不敢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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