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花朝环住她的脖子,轻轻抱了一下,“多关心我一些吧枝枝姐姐,我会很开心的。”
第22章 摔跤,演戏 短暂贴贴之后,花朝充满自信地进医院了。 她原本以为蒋传宗遇到了什么大事,结果还是剧情里的内容:他因为争风吃醋和他人打架斗殴,他将对方开了瓢,然后他自己也被人打断了腿。 蒋父蒋母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这么落下残疾,连夜带着人进市中心,这也是为什么昨天孟南枝去拜访他们,却扑了个空的原因。 花朝站在病房门口,撇了撇嘴,“我看这小子也没什么事嘛,断腿了还能骂骂咧咧的,这要是腿脚灵活岂不是要动手了?” 蒋传宗浑身上下都透露出被惯坏了的气质,就是一个超大号的熊孩子。因为腿疼,他心里有火到处发作,一点点的小事都要骂上几句。 什么饭不好吃,环境太差,周围人太多,水又太烫之类的。 在蒋青青面前非常严厉,心眼儿也很多的蒋母,这时候只能小心翼翼地哄人:“哎哟,我的小祖宗,这不是没办法吗?这比咱们县城的医院条件已经好太多了。” 蒋传宗有着和蒋青青十分相似的脸,但却没有姐姐身上那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面向稍微改动一些,给人的观感就会大不相同,更别说这小子全是往坏的方向改变,一脸的青春油痘。他大声喊叫着:“还不是你们太没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不然我能让人欺负成这样,还挤在这么一个小破病房里吗?” “你有完没完?”蒋青青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跟妈说话的?自己惹出的事儿还有理吗?也不睁眼看看爸妈为你忙前忙后跑了多久!” 蒋母听了这番向着她的话语,反倒不高兴了,狠狠皱着眉,“你冲弟弟吼什么,他是个孩子,又刚刚受了伤,你态度不能好一点吗?” “妈!你真是……”蒋青青话还没说完,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花朝。 她一时间有些尴尬,连忙上前去问,“你怎么过来了?” “枝枝姐姐说你不让她来,派我来看看。”花朝踮起脚来往后瞅了瞅,“这也没什么大事儿啊,能吃能喝还会骂人,精力充沛的很呢。” “这又是哪里来的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一直没有出声的蒋父开口了,“我们家的事不用外人来插嘴!” “你也知道我是外人啊,在我面前摆什么一家之主的谱呢?您可真有意思。”花朝上来就是一通阴阳怪气,“儿子骂老娘你不吭声,当妈的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女儿,你也装没听见,我说一句你的宝贝儿子没什么大事,你的气性倒是上来了。” “你说什么?”蒋父声音猛地拔高。 “大喊大叫什么?这里是医院!”路过的护士出声指责。 “对不起,护士姐姐,是我不好。”花朝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小声道歉,甚至显得有些娇弱。 护士一见她态度立刻就和缓了,声音也很温柔:“没关系,下次注意一点就好了,别跟他们吵架。” 花朝立刻用力点头,就差将乖巧两个大字写在自己的脸上。 蒋青青见状赶紧将她拉出去,“不好意思啊,我家里人就是这样,他们实在是……你跟南枝说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 花朝反问:“真的吗?他们没逼着你出钱吗?” 闻言蒋青青深吸了一口气,又是无奈又是疲惫地说:“那又能怎么办呢?难道亲弟弟住院我什么都不管吗?” 她已经被家里培养成了要承担责任的长姐,心里或许会有不甘愿,但很难坚持自己,不然她的工资也不会被父母要走大半了。 花朝知道一时半会根本改变不了她,也就没多说,上前去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那好吧,不过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和枝枝姐姐,我们肯定会帮你的!” 蒋青青一点头,头皮刺痛了下,她低头一看,花朝在拍她时扯下她一根头发来。 “应该不是故意的。”蒋青青压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11号床蒋传宗的家属?” 护士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蒋青青顾不上和她多说,急匆匆就走了。 花朝转头又回了病房,蒋父蒋母对她的态度比刚刚更差了,简直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叔叔阿姨不要生气,我年纪小不会说话,惹你们生气了。”花朝态度语气相当诚恳,完全不给蒋母拒绝的机会,上去抱住了她,并手段粗暴的将她头发薅了下来! “啊!好疼!你这个死丫头!你干什么呢?”蒋母大怒,一把推开了花朝。 花朝顺着她的力气,十分柔弱地倒在地上,嘴里还发出了“哎呀”一声响。 刚听护士说完注意事项的蒋青青,一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她火气当场就起来了,碍着这是在医院,咬牙问道:“妈,你又在干什么?” 说着她赶紧将花朝扶起来,“今天真是太对不起你了,你好心好意来看望,我家里人却……改天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礼道歉。” “不用了青青姐,阿姨应该也不是故意推我的。”花朝眼眶泛红,“我刚刚才惹了阿姨生气,不应该在她气头上道歉,是我的问题。” 这话一说蒋青青更加愧疚了,半夜回想起来都要给自己一巴掌的程度。 “妈,你给孟朝道歉。”她态度强硬。 蒋母立刻尖声反驳:“你说什么?我给这死丫头道歉?蒋青青你有病吧,我是你妈,你胳膊肘往外拐?” “你们不要吵架,都是我的错。”花朝抹了抹眼角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我先走了青青姐,别因为我和阿姨吵架,我就是一个外人,不值得的。” 说完后花朝深藏功与名,转身离去。 一离开蒋青青的视线范围,她飞奔出去找孟南枝,直接钻进车里。 “天哪枝枝姐姐,快救救我!”她不由分说抱着孟南枝的脖子,在她颈窝上用力吸了一口。 “青青姐她爸妈都快被邪祟腌入味了,好臭好臭,你快让我吸一下!” 孟南枝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因为花朝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部皮肤上,她犹豫了下,抬起手在花朝背上轻拍了两下,“辛苦你了。”
第23章 曾经,打胎 “不辛苦不辛苦,为枝枝姐姐做事是我的福气。”花朝开心了,打开手掌给孟南枝看她薅下来的头发,“那一根是青青姐的,这一把是她妈妈的,这老太太还推我一把,都给我推倒了。” “她还动手?”孟南枝紧紧皱着眉,“道歉了吗?” “青青姐倒是让她道歉了,不过我赶时间就先走了。”花朝看她是真的不高兴了,连忙解释,“没关系啦,我是假摔,一点都不疼的。” “而且我还把他们骂了一顿,我可厉害了。” “那还差不多,自己厉害总比吃亏强。”孟南枝发动车子,朝自己的住所驶去,“医院里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蒋传宗腿断了,但嘴没断,还会骂老娘呢,可怕得很。”花朝撇嘴,态度里充满了嫌弃,“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不太对,枝枝姐姐刚刚分析的是,蒋传宗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才会送他来市里治疗,但现在看来他的情况在县城里也可以得到救治。” “我怀疑……他们这次特意来到市里是另有所谋,很有可能就是冲着青青姐来的。” 所以花朝才会强行薅一把蒋母的头发,她顾不上慢慢来了。 孟南枝问道:“那个跟在青青身边的小鬼呢?” “还在,不过藏起来了,很有可能是因为蒋父蒋母。”花朝说到这里都被逗笑了,“小鬼连我这种千年的妖精都不怕,结果怕两个活生生的人,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怕这两个人也正常,因为他就是被他们害死的。”孟南枝想起这件事来,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当时青青已经断了职业生涯,和章宋结婚之后很快就有了孩子。她将孩子当成了人生的新寄托,她缺失了的父母亲情,她要全部补偿给孩子。” “可是她的婆婆,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个算命的大师说,她怀的是个女胎,强迫她打掉。” 蒋青青自己深受重男轻女毒害,她恨透了这种思想,又怎么可能因为如此可笑的理由打胎? “后来呢?”花朝追问了一句,她看孟南枝很是难受,就又解释道,“知道死因才能对症下药,清楚他是如何形成的怨气,我才更好下手。” “后来,章宋他妈找到了青青爸妈,他们用养胎的理由将青青接了回去,却在她的食物里放上了特意求来的,能接男胎的符水。” “他们说只要喝了这个水,孩子就会毫无痛苦的流掉,下一次怀的,必然是个男孩。” 两人说话间,孟南枝已经将车停到了车库里,她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而是向后靠在座椅上,有些烦躁地向后拢了一把头发。 “那时候青青一直在哭,比意外断腿结束职业生涯时哭得还要更惨更凄厉。而更为可笑的是……”孟南枝笑了下,笑容里满是讥讽,“这个被他们千辛万苦打掉的孩子,是个男孩。” 而关于这一系列人为的惨剧,那些人最终给出的解释是:青青这孩子福薄,没能压住男孩儿的命数。 “那难怪这孩子的怨气会如此重。”花朝喃喃着,“他虽然一时害怕青青姐的爸妈,但那不过是因为他不够强大,一旦他成长起来,那些害死他的父母都别想逃,甚至连青青姐都可能成为报复的对象。” 花朝越说眉毛皱的越紧,“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古怪,那两对父母是愚昧无知,蠢的令人发指,而那个又算命又猜胎儿性别,还给人东西乱吃的,明显是冲着青青姐去的。” “真的是冲着青青去的吗?”孟南枝反问,“难道不是,冲着我来的吗?” 花朝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咱们先回屋吧,头发得用,放太久就不好用了。” 一想到这被腌入味的头发,花朝就一顿窒息。 房间里,花朝将窗帘都拉上,屋内只留下一盏台灯,又取出头发来放在掌心,两指并拢画出符咒,随即一个响指,发丝便无火自燃起来。 在跳跃的火焰中,她们看到了蒋父蒋母的脸。 “这是我刚刚求来的人鱼娘娘,听说可灵了!”蒋母一脸虔诚,上香叩拜,嘴里还念念有词,“人鱼娘娘保佑我,一胎得男。” 画面里的蒋母还很年轻,从她的祈祷来看,正是她怀着蒋青青的时候。 她供奉邪祟竟然已经二十年了。 但在刚开始,蒋母其实并没有那么相信人鱼神像,不过是求个安心,蒋父就更不必说了,一次上香都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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