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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世子是女郎

时间:2023-08-25 09:00:31  状态:完结  作者:青稞久

  元怿刚看到那奏书时,差点气笑了,将那折子给阮舒月瞧完后,二人皆是一阵无语。“嫁给男子方为最好归宿。”元怿冷声:“建功立业打江山,怎么就非当属男子专有?”

  阮舒月当时在旁只劝了一句:“徐徐图之,不可过急。”

  元怿退了一步,羽林卫督统领由当时还在修养的漠城担任。漠城本不欲要任何官职,元怿亦知晓她师父的心性,便央着他只是挂职不必劳心管事。右领军则还由曾旋担任,唐翀则担任左领军,负责天子安全。天子除了唐翀不放心旁人护卫,朝中大臣亦不好再多言劝谏,只得也暂退一步。反正是个护卫武职,只要不干预朝政,又何苦拂新皇逆鳞。

  “参见……”唐翀刚屈膝还未等跪,便被元怿一把捞起。“你速去准备,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去雍州,此事莫要声张。”她凑近唐翀,用只有二人可闻的声音道:“我阿姐还活着。”

  唐翀猛然瞪起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过来,见元怿双目泛红气息不稳,知道这是大动了情绪。当下抱拳领命,“臣这就去准备。”

  唐翀领命前去办事,这事不能大张旗鼓当低调小心。她本准备去往羽林营,走出去大半忽然驻足,略一思忖继而步调一转,往内宫方向而去。

  这一夜,元怿辗转反侧。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昔年在江王府时的场景,不仅仅是她阿姐,还有她娘亲父王,甚至陶依元恒连江王妃的脸都分外清晰起来,往事种种皆浮于眼前。

  阮舒月躺在她身旁,听她呼吸便知这人没睡。想来也是,云卿对元怿来说有多重要她清楚,云卿之死对元怿来说有多痛她亦知道,如今得知自己最重要的姐姐居然还活着,又怎能睡得着。

  “你同我讲讲,你和阿姐小时候的事吧。”

  过去只在陶依口中闻得只字片语,却从不敢问她。关于元怿的过去,阮舒月是不敢追问的,只怕戳到她的痛处,让她再入深渊。

  元怿深深吸了一口气,鼻间皆是阮舒月身上的淡雅清香。这个味道仿佛已然印刻在她的记忆里,让她闻到便觉安心。

  “小时候……”缓缓舒出一口气,元怿幽然开口:“我是江王府的庶子,我娘原是王府里的侍剑丫鬟。将我扮作男儿不过是为着能得乳祖母的垂怜,留我们母子一条活路罢了。王妃不待见我们,父王不愿惹王妃生气,对我们母子也不上心。我娘那人要强,却亦不愿多争,只因着我的身份,她只想我能平安的活着。这样的环境,我本应如履薄冰小心苟活,但上天垂怜,让我有阿姐。阿姐是王府嫡女,是父王王妃唯一的女儿,如珍如宝的疼着宠着长大。可阿姐那人一点也不骄纵,更不淘气,不像陶依。”元怿说至此轻笑起来:“许是淘气过的吧,不过那时我应该还没出生。自我记事起,阿姐便总是温柔,她会温柔的唤我,元怿。”元怿话语轻轻,一字一句尽是温情。“她处处照顾我,事事想到我……元恪过去就总说,让安襄多和五姐学学,他们小时候极羡慕阿姐对我的偏爱。”元怿说到此忽地戛然无声。阮舒月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么听来,他们兄弟姐妹儿时当是感情甚笃,自己虽也有兄长,但却并不如元怿她们感情亲厚。可惜了,造化弄人。

  “阿姐都是怎么偏爱你的,我听听。”她揽过元怿的腰身,扬起语调问道。

  “自我记事起,但凡王妃要是为难斥责我,阿姐定然要出来相护的。我记得有一次父王也在,我阿姐那时才十三岁,指着我哥元恒说:元怿是你亲弟,你怎不知护她?男子汉大丈夫,在家连弟妹都保护不好,以后怎么保护妻子儿女?遑论父母老去还要靠你。”

  “啊?那你当时怎么了?”

  夜黑月晕,元怿望着窗外,点点月光透进,她在黑夜中轻启唇角。“我那时八岁,无意打碎了王妃心爱的花瓶,本来阿姐要说是她打碎的将此事遮掩过去,结果有奴仆指认是我,王妃便要拿我问罪。”元怿在黑夜里叹息一声:“我阿姐当时气得要发落了那奴才,后来说我哥的话其实也不是说给他听的。花瓶小事,家奴就敢欺负到主子头上,而在场元恒还罢了,我父王亦无动于衷。我知道,我阿姐那话说的是元恒,其实是在点我们的父亲。我也是他的孩子,他怎就一点也不护我?”

  阮舒月听得心口发酸,阮家虽比不上王府,但她也是世家嫡女出身,别说打个花瓶,就是烧了屋子恐怕也没人会向她问罪。

  元怿还在出神,忽觉唇上一软,继而柔软馨香扫过她的唇溜进她的口中轻轻划过。

  “怎么……”想问的话只待张口,那柔软的灵巧便趁势钻入她的口中。阮舒月虽爽朗大胆,但床笫之事上,还是元怿要主动一些。像今天这般热烈的主动,甚少有之。

  一吻缠绵,元怿刚要结束喘息,她竟再次追上纠缠,如此往复直至两人气喘吁吁。

  “干嘛呀?”元怿摸上阮舒月的唇,那里已然有些红肿。

  她撑在阮舒月身上,脖子被她勾住,大小姐略略探头,鼻尖轻蹭过她的鼻头。“元怿,我想你。”

  “我不就在这里吗?”

  元怿抚上她的头发,轻轻揉了揉,她其实知道,月儿是心疼她了。其实她是知足的,幼时有阿姐庇护长大有月儿相伴。元怿喟然浅叹,这声叹息当是知足,她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知足过。

  脖子一沉,阮舒月将她拉到身前,唇贴上她的耳朵,大小姐颤着声音:“可我,还是,想你。”这几个字混着热气,送到她耳中,末了是柔软的舌尖轻舐过她的耳垂。元怿身子一颤,两人都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人,这些年早已身心契合,这一下她还不知她的意思吗?

  “你笑什么?”

  发现元怿在偷笑,阮舒月立时扬起了声音,她的里衣刚才被元怿揉乱,这时候苏肩半露,除了妩媚风韵哪里有半点气势可言?

  “我是在高兴。”元怿握住她揪过来的手,轻轻吻了下,“皇后娘娘,朕可以为您效劳吗?”

  阮舒月的轻哼化在柔柔月色中,长夜漫漫,若今夜注定无眠,何苦要辗转为难?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能见到了!

  关于元恪的去留其实我已经想好了。现在一直在想的是岁安的归宿,要给她怎么安排,皇太女的感情是个问题~~~


第84章 重逢

  天还未亮, 元怿便起了身。她一动,怀里的阮舒月亦跟着醒来。

  “你再睡会儿,我去叫唐翀, 看她准备的如何了。”

  昨夜她们也未真的纵情, 今日还要早起办正事,阮舒月只让元怿有了困乏之意便催促她睡了。

  “我和你一起,妥当了咱们就快些出发吧。”

  元怿回头看了看她, 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她猝不及防的忽然如此, 阮舒月心下羞赧,一边穿衣一边不自然道:“今日要见你阿姐了。”

  她们的内寝殿并不让任何宫人进来侍候, 元怿一应贴身事务, 都是如今已然执掌内廷司的蓝钰儿管理。除了龙袍繁琐阮舒月会帮她外,平时穿着常服,两人都是自己动手。

  “我知道。”元怿拿来束带系好, 深吸一口气:“我真的,要见到阿姐了吗?”

  “真的。”阮舒月整理好衣裙,走到她面前为人理顺领口。“元怿, 我们去见姐姐。”

  唐翀忙到半夜将一切都准备妥当,皇上出宫之事, 除了蓝钰儿和她选出来的跟随元怿多年的旧部护卫外,便只有两人知晓。

  “师父?”元怿见到漠城还是愣了一下, 她记得太医说漠城的伤没三个月好不利索。“你怎么来了?太医说你要静养。”

  “静什么养,太医把我当达官贵人了, 忘了你师父习武之人体格能同常人一样吗?”漠城这话倒是没说假, 躺了半个月他就开始下地溜达了。到一个月时他自觉得伤好的差不多了, 偏元怿不让他出去转转, 还给他定了不休养三个月不准出门的规矩。漠大侠恣意了半辈子, 人到中年倒是被小徒弟管束起来了。漠城说完见旁边跟着的护卫都低下了头,他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了,现在他的小徒弟已经今非昔比,人前他不能再这般随意。漠城咳嗽两声:“臣陪陛下一起,郡主还活着是天大的喜事,臣自当要去看看,而且现在时局还不太平,我不放心。”

  元怿知道劝不听漠城,她叹口气走上前:“师父,不是朝堂不必拘这些,您别陛下臣的,听着别扭。”漠城摸了摸鼻子,他也觉得别扭,漠大侠这辈子最讨厌守礼法,早二十年前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陪着亲王世子打江山,还成了个元勋功臣。

  元怿说罢回头去看唐翀,惊动漠城一定是唐翀的主意。唐翀早知道她会要怪罪,立时上前:“我昨日便请了太医去给漠师傅号脉,太医说漠师傅伤已然痊愈,没大问题的。”

  昨天她想到的便是如此,如今大内要说武功最高最让她放心的,还只有她这位名义上的上司,皇上的亲师父。

  元怿也没再追究,既然师父没事那便一起去趟,又不是险地,总不会有事的。她现在一颗心都快飞到雍州去了,只叮嘱漠城注意照顾好自己便吩咐动身。

  元怿和阮舒月都换上常服一行人白龙鱼服,往雍州关进发。梁忠现领兵平叛,雍州关作为京都屏障,便由孙佐带人镇守。如今仍有兵乱,想要微服出关并不容易,唐翀和孙佐通了消息,因此元怿到达雍州关外时,便正巧赶上了孙佐带人巡防。

  皇帝微服出宫不宜招摇,孙佐收到消息后,立时带人以巡查之名暗围了清云山。

  玄清观的观主觉察出不对,略一思忖立时去往竹林庐舍将此事告知舍内之人。她虽并不清楚她们的真实身份,但知晓她是被朝廷所害,如今这般怕是有祸。

  “姑娘,快走吧。”

  小竹子心里也拿不准来的这伙人到底是叛军还是世子的人。“姐姐,叛军亦是官军,不若我们先避避?”

  庐舍中,手抚琴弦的盲女正是云卿,她将脸冲向窗外,虽看不到阳关但仍旧能感知到那光洒在脸上的温暖。

  “观主,那伙官军可多?可是声势浩大?”

  “并不多,他们只在暗中,倒像是,护卫一般?”

  云卿闻言忽然笑了,小竹子不解:“姐姐,怎么了?”

  “小竹子,你信冥冥之中吗?”

  “冥冥之中?”

  “昨夜,我梦到回家了,父亲母亲哥哥还有,元怿。”

  元怿一行清晨出发,快马加鞭直到申时方才入山。行至过一线天后,山路陡然难行。幸好阮舒月和唐翀都来过此处,一行人寻着山路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傍晚之前赶到了竹林庐舍。

  元怿自看到这竹林开始,一颗心便砰砰狂跳起来,待看清这山中小院的布局景观时,当下眼圈便泛起红。

  小竹子这个名字是阿姐起的,之所以唤她小竹子,便是因着她娘柳妃爱竹,她亦喜竹,故而在她的清安居里种了片竹林。每次她只要开窗便可见外间竹林景致,而这景致和眼前之景重合,让她一下回想起了昔年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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