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感情这个事,身为局外人的时候我们都能说得果断干脆,等自己真的经历的时候就会很难迅速收回付出的感情了。 我个人觉得我比较多情吧,很容易对美好的事物心动,但说到多喜欢谁谁谁,又不至于。然而就我这个情况,懵懵懂懂时对某人产生的好感,也竟是持续了七、八年之久(直到后来长大了再见时发现对方长成了我不喜欢的样子,咳)。但在此之前,每每想起,确实会心里沉甸甸的难受,有惆怅之意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在我的构想里,她有点像感情中的苦行僧,一点点磨砺自己独行者的意志。后续发展我会尽量处理好的啦,毕竟楚楚对于她来说,大概也有着与众不同的吸引力叭。 话有点多,感谢看完的宝子们,今天没有了,明天继续努力更新吖
第59章 钟粹珊女士 隔壁邻居家的热闹一看就是一个多小时,等小舅舅一脸心满意足地背着手溜达回来的时候,林暮雪连自己的衣服都已经洗好晾晒起来了。 小舅舅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雪儿,你说咱们这边到底能不能拆啊?要是拆了,舅给你买个大房子当嫁妆!” 林暮雪抻了抻衬衣料子,让它晾得更挺括:“那你还是别想了,还是我给你买吧。” 意思就是拆迁没影儿了。 小舅舅也知道,往旁边藤椅上一座,吱嘎吱嘎摇着,又往院子里看了看。 自从外甥女毕业搬回家住后,院子里各种物什都得到了更好的打理。果树有干死的枯枝已经减掉了,乱糟糟的野花野草该拔的拔,该留的留,给院子另添几分野趣。 另外诸多花卉,在这会儿也依旧开得灿烂热闹,半点秋末凋零的意思都没有。 小舅舅一笑:“也是,拆了还不如不拆。” 林暮雪对此表示赞同。 原本以为张家的闹剧也就独此一家,没想到第二天林暮雪他们家就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半晌午的时候,小舅舅还在睡觉,林暮雪还在房间里码字,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伴随而来的还有不耐烦地抱怨:“这大白天的,还别什么门啊,一堆破烂,还能怕人上门偷东西?” 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带着点尖锐高傲的女声,让林暮雪有一瞬间的恍惚。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了。 因为她才想起,这个时空的钟粹珊女士,虽然一年也可能联系不到一回,和她以及小舅舅倒也确实是还没断清关系的状态。 林暮雪停下手里的动作,又听了会儿门外的动静,始终没有起身去开门的意思。门外的钟粹珊女士拍了半天门,把隔壁的张大伯母都拍了出来,于是两人就在院门外说起了话。 照往常,钟粹珊女士是十分看不上张大伯母这种长相粗蛮又性格粗鲁的人,认为对方就是典型的乡下泼妇。然而今天她却仿佛很有耐心,虽然语气听起来还有些傲气,却很明显地在主动找话题:“张大姐,你在家啊?” 张大伯母的嗓门儿很是响亮,跟放鞭炮似的:“我不在家,还能在哪?你不都说过我这种家庭妇女成天也只能围着男人孩子锅碗瓢盆地转嘛,今儿也在家里转着呢!” 院门外。 钟粹珊很是无语,下意识抬手掩鼻,目露嫌弃:“张大姐,我弟弟不在家吗?不是听说林暮雪那死丫头毕业以后就搬回来成日蹲在家里哪也不去吗?怎么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 张大伯母瞅了一眼钟家院门,故意曲解对方话里的意思:“谁说林丫头哪里都不去的?这不是去了好几个地方了吗?又是去了蒙省,又是去了S市,前几天还去了B市,嗨,这丫头就是客气,每次回来了都给我们这些老街坊带什么特产,东西多得哟,现在都还堆着吃不完嘞!” 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张大伯母凑近了钟粹珊,无视对方一步步后退掩鼻的样子,仿佛十分亲热的样子:“对了钟妹子,你这几年都不回来的贵人儿,今天怎么舍得来我们这穷巷子了?难道是终于想起来你闺女长大了,该准备些嫁妆了?哎哟现在网上那些当妈的都说,要给女儿准备套婚前的房子,让闺女结婚以后在婆家也底气足。我看那些都是跟你一样,是有文化的讲究人,我跟你说…” 说话就说话,张大伯母却一伸胳膊,直接拽住了相对她而言,胳膊细得跟竹竿子似的钟粹珊,脚下一发力,竟是直接把人给拖进了自家院子,一副要跟钟粹珊好好唠唠家常的架势。 钟粹珊当即就吓呆了,也顾不上什么仪态架子,到了张家院门口的时候屁股往后一撅,左手扒拉着门框死命往外坠:“不不不,我还有事,今天就不去你家了,你快撒手,快撒手!” 隔着围墙听了个全程的林暮雪:“…” 下次去国外回来的时候,一定多给张大伯母分些土特产。 好像记忆里,也就只有隔壁的张大伯母能治住钟粹珊女士了。 最后院门还是被打开了,是十分钟后被电话吵醒,睡眼惺忪的小舅舅开的门。 打开门看见头发凌乱衣服也乱糟糟的亲姐,小舅舅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原地蹦了起来:“哎呀妈呀!这是怎么了?!” 钟粹珊木着脸蹬他,张嘴刚要数落这不靠谱的弟弟,忽听隔壁院门发出点动静,顿时整个人都惊得绷紧了神经,一弯腰赶紧钻了进来。 “快关门,关门!” 小舅舅一脸茫然,挠着后脑勺莫名其妙地瞅了眼钟粹珊,到底还是听话的关了门。 光关门还不够,之前还嫌弃大白天关院门的钟粹珊这会儿立马就上前把门闩别住,这才松了口气。习惯性地转头环顾院子,张嘴就想要嫌弃挑剔一番,谁知入目的却是干净平整的红地砖,精致与简朴并存的花圃栅栏,以及红砖整齐中带着简单造型的果树树台。 没有杂乱的野花野草,没有乱拉乱接的各种晾衣绳网线电线,也没有胡乱挂着的衣服,随意歪着的扫帚椅子。 一切都很漂亮。 甚至就连老院墙上肆意攀爬生长,让墙壁显得脏兮兮的爬山虎藤蔓,也全都换成了做出造型的蔷薇花花藤。 蔷薇花有着漫长的开花季,因为W市气温偏暖,此时十月也依旧有各色蔷薇花绽放着,装点得老旧的墙壁也漂亮起来。 钟粹珊狐疑地四处看了看,皱起了眉头,而后回头,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弟弟:“你找女人了?你不是说你的东西都要留给你外甥女吗?” 虽然这院子拾掇得确实很好看,用时髦一点的话来说,就是别有一股清新自然的田园小资风,就连钟粹珊都挑不出错来。 可就是因为拾掇得太好了,在钟粹珊看来就是大大的错。 用脚趾头想她都知道这些肯定不可能是她这个成日里不务正业,一把年纪了还跟着一群狐朋狗友鬼混的弟弟折腾出来的。 这必定是个很讲究生活情调的女性。 瞧瞧这用心的样子,简直就是把这里当作是自己家来倒腾了。 这个破院子钟粹珊嫌弃归嫌弃,可要白白便宜了外人,她也是很不乐意的。 小舅舅倒是不在乎钟粹珊这话说得好像他已经死了,反正早就知道他姐什么德行了,只是无所谓地说:“是啊,房产证都已经改名儿了。” 其实还没改,不过小舅舅一直有这个想法,之前外甥女很嫌弃这里,不乐意回来。现在外甥女看起来好像还挺喜欢这院子的,小舅舅就想着要不然这两天就找个机会跟外甥女说说看。 钟粹珊却不知道其中内情,闻言眉目一下子就舒展开了,而后才关注到院子里有年轻女生的衣服,这才说:“林暮雪在家?” 林暮雪听得也差不多了,知道这人难得跑这一趟,恐怕目的还是要落在她头上,这会儿也已经拉开了房门,靠在门框上问:“找我什么事。” 钟粹珊有些生气,“你这孩子,你妈都来好一会儿了,刚才怎么也不知道出来开个门?” 要是早点开门,她也不至于被张红芳那粗鲁的女人拉去隔壁那个脏兮兮又黑又潮湿的院子坐了那么几分钟。 现在想想,钟粹珊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有小虫子在身上爬,只恨不得赶紧回家从头到尾都洗一洗。 林暮雪看了她一会儿,表情淡淡:“有事说事,没事就早点回去吧。” 钟粹珊虽然诧异这个女儿的性情变化,不过毕竟有好几年没认真了解过了,只当孩子长大了性情也养歪了。 虽然很是不满,不过想到房产证上已经写了林暮雪的名字,钟粹珊也只能暂时把这点不满咽回肚子里,不再理会弟弟,而是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径直走进了林暮雪的房间。 一进来,就开始挑挑拣拣。 “你这房间也太破旧了,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钟粹珊从包里抽出一包湿巾纸来,对着老式太师椅擦了又擦,最后又扯了厚厚一层纸巾铺在上面,这才屁股一歪,姿态优雅地准备坐下去。 然而林暮雪就像是没看见她的动作似的,伸手将椅子一拉,随手将上面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书桌旁的纸篓里,而后自己坐下了才问:“有事说事,没事就早点回去吧。” 还是那句话。 跟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似的。 钟粹珊看她那没礼貌的样子,气得脸都红了。然而还是那句话,暂且忍着吧! 林暮雪却知道她能这么忍耐着堪称骄傲任性的脾气,估计想法有点儿多。 果然,钟粹珊也没啰嗦,只是双手环胸,眼睛瞥了瞥窗外,确定她弟弟听不见,才压低了声音说:“臭丫头,别怪我这个当妈的不惦记你。之前我户口迁走那是为了你爸爸那边的拆迁款名额…” 林暮雪随口问:“哪个爸?” 钟粹珊一噎:“当然是你现在的爸爸!” 林暮雪:“哦,张铁雄先生啊。” 钟粹珊是个最讲究格调的人,所以自动二婚过后,她也是最讨厌有人说她二婚丈夫大名的,盖因这个名字实在太老土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她中年第二春,又一次的“真爱”啊。 到这会儿她也看出来了,这个以前样样优秀又听话的女儿算是被她的废物弟弟养成了小废物了,不懂礼貌,还尖酸刻薄专扎人的痛楚。 钟粹珊没了耐心继续哄小孩儿,干脆说到:“现在你拿上房产证、身份证和户口本跟我走,我这次准备把户口迁回来。” 林暮雪了然,“迁户口并不需要房产证,你想往房产证上加你的名字?或者直接把名字改成你一个人的?” 虽然这确实是她的想法,可不知道为什么,被这臭丫头用冷淡的语气、了然的眼神看着她说出来,钟粹珊只觉得臊得慌。 “你懂什么!你个小孩儿占着房产证上的名字,等以后这边拆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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