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糊住双眸,他费力的抹去,气竭道:“阁下今日杀我阁中之人,是...是打算与整个江湖为敌?” 程欢将剑尖上的血珠抖掉,“何时金蝉阁开始在江湖上谋事了?” “你不是隶属于大梁四皇子方逸鸣吗?” 令使惊恐的看着程欢,愕然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金蝉阁虽然为朝廷办事,但近几年也插手江湖,几乎无人知晓金蝉阁背后操纵之人,都以为是如今掌权的金蝉令使。 令使没想到一个退隐江湖的青霜居士竟然知道金蝉阁是为谁效力。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今日别想活着从我手中逃掉。” 令使看着青霜剑直逼眉心,立刻道:“藏宝图!” 冰凉的剑尖抵在眉心,没有在进一寸。 令使艰难的吞了吞喉咙,“藏宝图的下落,我可以告诉阁下,求阁下饶我一命。” 程欢面带愁容,惋惜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亏我还挺期待的。” “真可惜,”她微微一笑,“这个秘密保不住你的命哦。” 令使还未说出一句话,猛地张大口,眉心被刺穿,身体无力往后倒去,死不瞑目。 程欢将青霜剑擦拭干净,放回腰间。 食盒里的菜已经凉了,程欢只能重新回到酒楼打包一份。 回到牧歌的宅子,从外面看,房间里漆黑一片,并未燃烛。 程欢推开门,“牧歌,你...” 扑上来的人紧紧抱住程欢的腰,程欢感受到怀中人在不停的颤抖,让她清晰的感觉到牧歌的绝望和无助。 解决金蝉阁却是耗费了一些时间,程欢已经尽力加快进程,能一剑割喉的她绝不两剑,如今一看,她还是有些晚了。 程欢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将怀中瑟瑟发抖的牧歌抱紧,轻声安抚道:“抱歉,我回来晚了。” 牧歌抿唇,紧紧的抓住程欢的衣服。 她抬起头,双眼莹润,庆幸道:“你能回来就好。” 只要回来,不管多久,她都愿意等。 只要回来...就好。 程欢看着牧歌,清冷的月色在她眼睛都显得柔软如水,无声地将她的五脏六腑润软。 心疼的滋味在四肢百骸中泛滥,最终汇聚到心底深处爆发。 她需要个突破口。 程欢低头,轻吻牧歌微颤的眼眸。 心隙入水,温澜潮生。 那不叫恻隐之心。 是心动。
第38章 天下第一剑果然好剑 甜度超标. 那如羽毛般轻柔的吻, 两人都默契的没有主动开口询问对方的感受如何。 程欢将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饿了一天,过来吃吧。” 牧歌没有立马动筷, “你去哪里了?” 她目光紧张, “你身上有血气?是遇到什么人了吗?” 程欢坐在她旁边, 如实道:“金蝉总阁在金陵的秘密据点被我发现了,我顺路给他们灭了。” 牧歌:“...” 程欢的神色和语气都太过轻松,牧歌还以为程欢只是顺便灭死一个苍蝇似的简单果断。 “你灭了...灭了金蝉总阁?”牧歌磕磕巴巴道。 程欢给她盛了碗汤,推过去, “嗯, 不信你可以问问不渡州,他们消息又快又准,想必现在已经知晓我把金蝉总阁灭了。” 牧歌眨眨眼,嘴巴微张着,“你...你怎么会突然要去对付金蝉总阁?” “你...你没受伤吧?” 金蝉阁下手毒辣狠绝,程欢只身一人闯入金蝉总阁,就算可以全身而退怕也很难完好无损。 而且, 程欢与金蝉阁没有任何牵绊和纠纷, 唯一的关系只是牧歌被金蝉阁追杀, 程欢为她出手杀死了金蝉阁派来的杀手。 “没受伤,他们还不足以伤我分毫, ”程欢在这个世界的设定可是天下无敌的第一剑, 虽然名号不怎么好听, 但是实力还是很牛批的。 程欢摆摆手:“他们怪烦的。” 牧歌惊诧道:“烦?” “难道金蝉阁一直在跟踪你?” 如今想来, 江湖上还未传出她与程欢的关系, 想必是金蝉阁故意将此消息保密下来, 至于目的何为, 肯定都是为了自身谋利。 武林大会后,牧歌就在不渡州的帮助下隐迹潜踪,江湖和朝堂都没办法找到她的踪迹,唯一和她有表面相熟关系的御剑山庄也因她下毒而被江湖传闻他们关系破裂,自然对她的踪迹不清楚。 所以此刻能够最先找到牧歌踪迹的。除了不渡州,最有可能的就是熟知她和程欢关系的金蝉阁。 想必这几个月来,金蝉阁都派人跟踪程欢,想从程欢这里探寻她的躲藏之处。 只是...程欢怎么会如此突然就把金蝉总阁给灭了? 因为烦吗!? 这个理由是不是有点太过牵强了? “别瞎想。”程欢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以前金蝉阁跟踪我无所谓,如今我与你在一处,他们继续跟踪的话迟早会发现你的踪迹。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灭了。” 牧歌受宠若惊道:“你是为了我才把金蝉总阁灭了?” “嗯,”程欢想了想,“但你和我的关系想必金蝉令使早已经告诉他们背后唔...” 程欢被牧歌紧紧抱住,险些把桌上的汤碗打翻。 “程欢?” 程欢回抱她,摸着她柔软的腰背,“嗯?” “你对我太好了。” 程欢笑了笑:“这就感动了?” 牧歌下巴抵着她的肩窝,眨着有些湿润的眼,“感动。” “行了,先把饭吃了,”程欢推开牧歌,抹去她眼角的泪,“一天没吃饭了,饿坏了吧?” 牧歌捧着汤碗喝了一大口,见程欢不动筷,问:“你不吃吗?” 程欢摇头道:“我在酒楼吃过了,不饿,你吃吧。” 牧歌点点头,乖巧吃饭。 程欢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牧歌感受到程欢这个亲密的动作,微微一顿,继续低头吃饭。 牧歌如今也只是刚刚及笄的孩子,小姑娘稚气未脱也遭受灭族之灾。 她眼中的清澈和明亮还未被滓秽太清,仍保持那一份天真和懵懂,面对亲近之人也会乖巧的让人心尖发软。 牧歌小口小口吃着饭,感受着手掌从头顶慢慢滑落到她的脸颊,那温热的指腹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脸。 奶膘软软的。 动作轻柔又浅淡,却透着骚动人心的暧昧和旖旎。 牧歌抬眸,紧张又羞涩的看着程欢,“程欢,你...” 她此刻很想问问刚才那一吻是何意? 流连脸蛋的手指在牧歌说话之际滑到她的嘴角,牧歌顿时不敢言语,只能呆呆的看着程欢要做什么。 程欢将她嘴角的饭粒拿开,问道:“什么?” 牧歌见是饭粒,脸颊涨红,慌忙低头吃饭,闷声道:“没,没事。” 程欢看牧歌快把自己的小脸蛋塞到碗里去了,手指勾着她的衣领让她被迫抬起头来。 见牧歌双颊通红,活像是被放在架上被火烤似的,“怎么脸红成这样?发烧了?” 她抬手抚上牧歌额头,又摸了摸牧歌的脖子,都不烫。 只是...这心跳的过于猛烈。 房屋里本就清净,两人又都不说话,此时牧歌胸膛中的剧烈跳动赫然吸引住程欢。 牧歌见程欢发现,顿时无地自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藏起来。 程欢见她逃避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害羞就会蜷缩身体的小刺猬。 小刺猬:【宿主,你在叫我吗?】 “...”程欢瞬间滤镜破碎了,“没。” 小刺猬被程欢白了一眼,顿感莫名其妙,转身消失。 程欢见牧歌快要把自己烧透了,逗趣道:“这么容易害羞?” “那你以前还故意挑逗我?之前的勇气和胆大都哪去了?” 牧歌不敢和程欢对视,故意偏移眼神,“那不一样。” 程欢笑道:“哪不一样?说来听听。” 牧歌用筷子捣着碗里的米饭,扭捏道:“一个是昧己瞒心,一个是...” “是什么?” 牧歌咬了咬嘴唇,表情像是孤注一掷,加快语速,含糊道:“...拳拳之忱。” 程欢嘴角挑起弧度微小的笑,故作没听到,“哈?你说的太快,我没听到哎。” 牧歌确保程欢肯定听到了,一个内力深厚的高手怎么会听不到她的声音,她就是故意逗弄她。 牧歌偏过头去,“好话不说第二遍。” 程欢看她这副有了出息的小模样,无奈笑笑:“好吧,既然这位女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就当我什么也不知道算了。” 牧歌一听,心里突然慌了起来。 难道刚才程欢真的没听到? 也怪她说的太快太模糊了,说不定程欢真的没听到。 牧歌纠结焦急的样子被程欢尽收眼底,程欢假装不知,起身准备收拾一下碗筷。 程欢一动,牧歌慌乱之下,抓着程欢的手,急道:“我说的是...拳拳之忱,我对你是拳拳之忱!” 话音一落,牧歌见程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眉眼含笑的样子像是在说“你上当了”。 “你...你骗我!”牧歌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 程欢哭笑不得:“我哪骗你了?” “你明明就听见了,还慌骗我再说一次。” “小姑娘,你这就是胡搅蛮缠了,”程欢扒开她捂着脸的手,与她对视,“你说的那么快,那么含糊不清,我只能听到一两个字,怎么算是骗呢?” “而且我发现你这胆量怎么忽大忽小的?” “初次见面时,你知道我的身份后故意引诱,投怀送抱可是胆大得很,等到认清真心后又开始唯唯诺诺,伏小做低。” “明明今早还对我诚心正意,倾诉衷肠,眼下又开始扭扭捏捏,怯声怯气的。” “牧歌,你这样若即若离,我突然有点担心,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牧歌看着程欢失落的目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她抓着程欢的手,忙道:“我是喜欢你的,我没有若即若离,我只是..只是害怕你会再次离开我,我只是面对你时常会难以为情,不知该如何与你亲近,怕你觉得我放荡,觉得我别有用心。” 程欢淡淡笑了下,摸着她的手,软软的,一如初见时的触感。 “我从不会这般想你。” —— 牧歌的内伤调养起来很是费事,只因晚风月发作的厉害,致使内伤更加严重,马德庸打出的那一掌虽然是在中毒之后,但也是有五分力,足够将毫无内力的牧歌打成九死一生。 程欢这几日靠着自己兑换来的药方养着牧歌的身体。 虽然效果是有的,但是需要时间慢慢调理。 如今已过去五日,程欢煮着药,想到牧歌当初给她保证七天之内一定解决一切随她去游历山水,程欢心中即是生气又是无可奈何,最后只能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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