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凋零那一刻》作者:萝卜卷子 文案: 林章羽从来对玫瑰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总觉得那是她最爱的花,可又觉得少点什么。那层空缺不曾被补上,在遇到这个人之前,她觉得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找到玫瑰对于自己来说缺失的那份碎片。 直到林章羽遇上这个人,与她相爱,与她相惜,与她亲近。在爱付蚺的过程中,她找到那份碎片,并补上。那是对于玫瑰的一种执着。一个吻。 一个人怎么会对一朵花爱到这种程度?闭上眼睛,将爱意从心底唤出,凝聚成一个吻,印上玫瑰的唇。也许很多人都不理解,可林章羽却觉得,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浪漫。 后来……这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浪漫。她们相互看穿各自内心深处的那点柔软,并竭尽所能,为对方守护那股柔棉。 路途坎坷。但纵有万般艰辛,此番得以相知一场,哪怕是千万片玫瑰花瓣瞬间凋零,却也值得。 而后来的林章羽也常常想,倘若时光倒流,是否能让玫瑰逆时生长?从天降临的答案不言而喻:也许向前看,会更好。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成长 玄学 搜索关键字:主角:付蚺;林章羽 ┃ 配角:罗千意,陈冰心 ┃ 其它:短篇 一句话简介:她们彼此深爱着。 立意:爱,无关怎样的爱或怎样去爱,都不该由世人自己定义这是一种病。
第1章 地下室卜卦
炎热的夏日与清爽的秋风缠绕交织,本想顺意稍带几片绿叶,谁知道这风竟是杂风。忽大忽小,时顺时逆,犹如万灵的脾性,阴晴不定。杂风生刮了将近半日,别说几片绿叶,竟是连随处而落的枯黄的老叶都没带走一片。可想而知,九月中旬的天气真是比起人来都要古怪许多。
“呦,付蚺她妈妈?你们一家,今天这是要干嘛去啊?”
付蚺看过去。付妈妈有些疑惑:“ 小蚺今天下午开学,马上就十点半了,我想着赶紧去送送她。诶,千意那丫头不是跟小蚺一个学校吗?她不去吗?”
付蚺笑道:“李婶,快去把罗千意那丫头叫起来吧,再睡就迟到了。”李婶一听,转身就走,“我可得把那死丫头叫起来,开学都不知道跟家里说一声,眼看都迟到了,还不起来。要不是今天开学,不然我非打她一顿。”
付妈妈叹着气把付蚺的行李箱拿过来:“千意这丫头也是,开学了都不急,真不知道等她毕业了能干些什么。”
付蚺看了一眼妈妈:“妈,千意已经找好公司了。去年暑假一下挣了□□万,所以这一年没出去也能交学费。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废物啊。”
“哦,那我说人家不行,说你总行了吧?你干什么了?”付妈妈见付蚺闭了嘴,瞪着她,“什么毛病?!净是给你惯的。事情不说到你头上,你不舒服是吧?成天说谁都不行,就说你行?说你,有什么好说的吗?说你,我都嫌憋屈的慌。这都大三了,也没交过对象。让村里的婆子们给你找一个,你也不愿意,净拿些个我还小的话敷衍人。”
付蚺挠挠头:“别的不说,李婶今儿穿的还挺时尚。”
“时尚什么呀,都四十多了,还成天打扮的像个妖精一样。这不是瞎折腾嘛!难道四十多了还有人要吗?何况她男人还活着,想做土豪太太也得认清现实啊!”
付蚺皱眉:“人家怎么打扮,那不是人家的事儿嘛?反正我觉得还挺好看的,白色泡泡袖式短衬衫配牛仔喇叭裤再搭上一双小白鞋,把李婶儿衬的更年轻了。”
“呵,你觉得好?那等你四十多了,你也打扮啊!别在这儿跟我搞那些贫嘴舌的话,收拾收拾东西赶紧走人。过会儿你三姨还要来呢。”付妈妈气得将付蚺的被子往车上随手一扔。付妈妈送付蚺走到村口时,付蚺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没拿。付妈妈气得深叹了口气,“快快快,开车去拿开车去拿。真是服了你了,手机你都能忘,平时没见你记性这么差过。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站着干什么呀?听我训吗?平时没见你这么听话呢?快去啊。”
付蚺开车刚走,付妈妈就看见对面超市前有一桌还未开打的牌局。她搓搓手,想着确实有段时间没打了。付妈妈确实是老手,刚走过去两步就有人让位置:“呦,牌神来了。快让位,快让位,诶,怎么这段时间不见您来了呀?”一位扎着丸子头、穿着青色碎花睡裙的孕妇忙朝对面身穿蓝底白花连衣裙的小姑娘挥挥手,并笑着示意付妈妈坐在这里。
超市老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今天随便套了一件橘红色束腰连衣短裙,正站在孕妇旁边,笑着进行花式洗牌。洗牌过程中,老板左手上的两只绿色玻璃镯子在相互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极了铃铛。
付妈妈摇摇头,嫌弃道:“还不是家里那些破事儿,搬个家又是这又是那的,麻烦的很。”
老板坐在孕妇后面的桌子上,有些震惊地与其他围观人员全对视了一眼:“您要搬家啦?怎么之前连个风声都没有听到啊?是您临时决定的吗?”
“哪能啊,决定很久了。只是之前一直在犹豫,所以就没有说。现在因为蚺蚺已经升大三了,这才搬的家。想着等她一毕业,直接把她接到那边,在那边找工作。到时候我和她爸都在那儿,相互也好照应着。”付妈妈笑着拿起牌,看到手中的牌,顿时乐了,“诶,这回我可赢了。都看看,地主牌可在我这儿。快把底牌拿给我,把钱都放桌上啊,一分都不能少。”
几人玩得正高兴,突然听见后街传来激烈的吵闹声。老板对于这件事似乎早已习以为常,先是叹口气,而后对大家解释道:“没事没事,大家继续玩。老刘的闺女最近被逼疯了,总是无缘无故地大喊大叫,时而哭时而笑的,诡异得不行。前儿老刘还请人来做法呢,现在来看,那做法的百分百是不灵。”
旁边坐着的小姑娘拍下自己的连衣裙,急忙摇头:“不是被她爸逼疯的。是这个闺女喜欢上一个女孩,老刘夫妻俩都不同意,然后带这个闺女去治病。能治这种病的地方还能是哪儿?这个闺女在市里的归正院住了整整一年,半个月前刚回来。从回来的那一天就是这样疯疯癫癫的,听说从那个院里出来的人,有至少一半儿都疯了。至于那院里究竟有什么,谁都不知道。”
付妈妈听了直笑:“老刘摊上这么个不孝顺的闺女是挺招人同情的。不过这闺女喜欢个女的,倒是挺搞笑的。女的喜欢女的?那时候怕就已经疯了。”
孕妇忙拿付妈妈打趣:“曲婶儿,您可得看好你们家蚺蚺啊,可别今儿过年就给您带回来一个女孩。那时候您怕是就跟老刘一样了。”
“嗯,不会。我们家蚺蚺是好孩子,不是那不孝顺的。况且她都大三了,又不是小孩子,哪还能再得那种奇奇怪怪的病啊,早过那种年纪了。”
老板略微皱皱眉头:“我之前还以为是怎么疯的呢,原来是喜欢上了个女孩子。其实,我倒没觉得特别难以接受。毕竟时代在进步嘛,年轻人的思想打开了,国家或世界也能往更好的方向发展。总比一直保持封建思想,越活越返祖强些。反正现在无关性别,只要是人就能依靠一些科学技术怀上孕,后代什么的也不用担心了。”
付妈妈看了她一眼:“小许啊,过两天你也得去看看。我觉着你现在也有那征兆了,不管怎么样,瞧瞧病总是好的,省得过两天你也跟那闺女一样了。知道没?”
老板叹口气,欲言又止。抬头盯了付妈妈一会儿,被堵的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干脆掀帘子进屋。直到付妈妈离开,老板都没再出来过。
与此同时,学校地下室。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只拉开三分之一的窗帘用于照明。五个女孩头挨着头一起趴在地板上,死盯着地上的三个铜板。其中一人发问:“这……说明什么?”
戴着银框眼镜的紫发女孩把眼镜推近些:“此卦虚实不定,说了又好像没说。嗯……半好半坏。起初是极好的,结果却是往最坏的预料。说好它也好,说不好它也不好。得此卦者,一生唯此卦最坎坷——哇!”女孩惊慌扭头,恐惧的眼神正对上刚才拍她腰的“鬼手”。鬼手弹她一个脑瓜崩,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笑得极甜的脸。
眼镜女孩闭上眼睛,突然微笑:“甜章鱼!你有病啊?”抬手朝林章羽的头回一记降龙十八掌。疼得林章羽双手抱头,轻轻揉搓了好一会儿。
离铜钱最近盘腿而坐的短发女生随意挠下头:“哎,每次都自己找打,简直不要太活该。好了好了,快点解卦,话可不能只说两句的啊。”
眼镜女孩把自己的紫色大波浪捞到背后,深深叹口气,“虽然往后会一帆风顺,所有的事情都能化险为夷,但这一次的结局决定性太大。这件事给卦主带来的成长不只是一点点,甚至直接决定了卦主往后面对社会的心态和性格。更恐怖的是,这件事情的发生,直接改变了卦主从前的所有思想。完全可以说,根本就是变了个人。由内而外的,非常彻底的变化。”
林章羽见陈冰心开始神神叨叨,便知道她又“走火入魔”了。
短发女孩下意识看一眼坐到自己旁边的林章羽,随后转过头看陈冰心:“那这次的卦主是谁呀?”
陈冰心打着哈欠随口便来:“林章羽呗,还能是谁?”
“啊?”林章羽瞬间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我?”开玩笑呢?这瓜她也没吃啊,怎么就跑自己身上来了?她寻思着……自己不是个凑数的吗?怎么瞬间成了主角了?
谁知陈冰心听出她的疑惑后,狠狠点下头:“就是你。千万别质疑。”
林章羽皱着眉,拨了下头发,整个人都是蒙圈的状态:“你卜卦之前,向上天开我的名字了?”
“没有啊。”
林章羽顿时不服:“那怎么就成我的了?”
陈冰心捏起铜板,“我在卜卦的时候是不能被打断的。一旦打断,就说明打断此卦的人与此卦有缘。既然你与此卦有缘,那你做卦主也未尝不可。不是你的是谁的?”
林章羽听了,猛摇头:“反正我不信。关键你说的也太邪乎了。照你这么说,下次有只猫啊狗啊的打断你了,那它们不是也跟这卦有缘了?根本不能让人信服啊。”
陈冰心拿出一桶命签,说是桶,其实是曾经装薯片的桶。她本着环保不浪费的态度,这个薯片桶一用就是五年。林章羽她们时常嘲笑她,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桶是在垃圾场捡的,上面的印花都快掉完了。她从来不把她们的话当回事—因为签是用雪糕棍做的。反驳起来肯定是件麻烦事,那就干脆无视罢。“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反正这卦我是卜了。做事情总要有始有终,我摇完签之后,你再抽根命签,看看天意要如何指引你。过会儿我再为你补个签,看看这件事最主要的提示是哪几个。最后才可以收摊。我对你只有一条,请耐心配合。你能做好的话,我谢谢你全家。最后提一句,猫狗乃至世间一切灵体,只要有灵,就能为其卜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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