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富哭的那叫一个悲伤。 知府心里大骂一句:作死的东西!还在编! 王大富抹着老鼻涕,指着祝秋荷道:“下官看上的正是她,大人您要为下官做主啊。” 王大富眼中划过一抹贪婪,他死了个父亲的少女还不是任人宰割?总不能为了名声就拒绝吧? 祝秋荷鼓起勇气,狠狠骂了一句脏话,“你不要脸!你大半夜找人来把我绑走,扯我的衣服,用棍子打我,我不屈服,你的那表弟还要找几个男人来——” 祝秋荷实在说不下去了,躲到白浮雪的怀里小声哭泣。 王大富眼珠子溜溜直转,跪在知府面前道:“这没有人证物证,且能瞎说?!下官冤枉!” 王大富颤巍巍的指着白浮雪,“她白日里勾引下官不成,现在撺掇祝秋荷来倒打一耙,简直是恶毒妇人心!” 知府看到白浮雪那平静的眸子,他曾在中秋夜宴和年关夜宴上见过对方。 那可是正值盛宠,且为白家嫡女的淑妃娘娘啊! 他狠狠往这个畜生脸上扇了一巴掌,“你知道你指认的人是谁吗?!” 萧时之手指动了动,李德全立刻把几个断手断脚,还有一个断了脊柱的人拖上来。 萧时之:“知县可认识这几个人。” 王大富还没抬头,就被刺鼻的血腥味给吓到。 他定睛一看,是几个要把祝秋荷和白浮雪绑走的亲信。 他想着两个姑娘柔柔弱弱,被占的便宜,哪敢往外说,行事越发放肆。 “大人,大人你不能不救我啊!你让我去绑祝秋荷和那个女人,你给我的银票我还没用呢——” “大人我不收你的钱,你替咱们说句好话,把哥几个就出来好不好?” 地上如同蛆虫扭动的男人一个个扒住王大富的身体,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王大富赶紧把人给踢走,嘴唇苍白的直抖。 “下官不认识这些人!大人明鉴!” 王大富还想嘴硬,知府气的胸口来回起伏,直接跪在了萧时之面前。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御下不严,知县之位上竟出现这本尸位素餐,品行败坏之人,臣难辞其咎。” 张大人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眼睛里的绝望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知道难民问题很严重,他知道有些人在当地当土皇帝,他已经写好计划上报给陛下,想要慢慢改革。 结果!结果陛下微服私访,刚好给撞见了。 这个混账还觊觎淑妃娘娘。 张大人光是想想……张大人都不敢往下想。 陛下刚登记时,鲜血都快要把京畿给淹了。 王大富张口反驳:“大人您怎么跪下了?等等!什么陛下娘娘……” 王大富呆呆愣愣地跪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面前的人怎么就是皇上了? 王大富还没开口说话,头就被人强行按在了地上。 用力砸了好几下,直到额头出血才放开。 仔细看去,萧时之黑色劲装上,竟然绣着龙纹。 一般人哪敢穿这般衣服? 王大富脑子不敢继续转下去,整个人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半张着,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从地上蔓延开。 一旁几个兄弟肢体残缺地扭动在地上,王大富甚至不敢看一眼。 萧时之凤眸微挑“唐突妃子,强抢民女,不敬圣上,对难民视若无睹,你可话要辩驳?” 王大富□□里流出一股腥骚,牙齿磕磕碰碰在一起,半天都说不出话。 “臣,臣是冤枉的,臣上有老下有小要养活,臣,臣是冤枉的……” 萧时之笑容缓缓,“既然爱卿是冤枉的,不如就将爱卿交给城墙外的那些难民来决断。” 萧时之侧头看一下白浮雪,“雪雪觉得如何?” 把王大富交给难民,比在菜市场砍头还要残忍。 那群没有肉吃的难民,一人一口都能把他的骨头碎子给咽下去。 白浮雪将手放在萧时之的手背上,温和道:“臣妾一切都听陛下的,陛下英明。” 祝秋荷站在白浮雪身后惊愕,原来美的和仙女似的白浮雪是皇上的妃子。 原来看上去凶巴巴的夫人,是女皇陛下本人。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被人拖走的王大富,这个人明明是恶魔般的人,在小姐和夫人面前,竟如此脆弱不堪。 她跪在地上,“草民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白浮雪半边身子都靠在了萧时之身上,调笑地用手戳戳身旁人的脸颊。 “陛下您瞧,把人家小姑娘都给吓着了。” “秋秋乖,平身吧,别跪了。” 萧时之拨动戒指的手瞬间停止了。 雪雪你到现在,心里还有别人是不是? 明明应该去搭讪江南女子的应该是朕,为什么你比朕还积极? 焯。
第45章 萧时之怎么都没有想明白,她究竟是哪里比祝秋荷差了。 这长相不如这江南女子,还是性格不如这江南女子? 萧时之这般勤勤恳恳地要和自家小美人贴贴,小美人却依旧把目光落在了祝秋荷身上。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白浮雪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萧时之,整张脸都扭曲了,空气中飘着难以言喻的醋味。 知县被人扔到城墙外的难民堆里,白浮雪站在城墙上,远远看到那肥硕的男人,被人用石头一下一下砸着脑袋。 身上的锦衣绸缎被扒了个一干二净,有的饿极了的,直接拿着石头片往他肉上割。 有的甚至直接用牙咬。 这些难民饿的太久了,激发出了某种野兽的本能。 知府张大人看的两股战战,“陛下……” 萧时之站在城墙上,手指轻轻搭在白浮雪肩头,平淡道:“好生安置难民,城中需要修建路面,县城周边荒地有待开发,都可以给银子去办。” 知府张大人:“臣遵命。” 周边几个大臣说:“陛下,下官已经准备好了接风宴,请陛下移步。” 萧时之步行下的城墙,却见到祝秋荷小心搀扶着白浮雪。 白浮雪脚下小心,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要贴在了祝秋荷身上。 萧时之额头猛猛跳了一下。 她摆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那双凤眸中写满了温柔, “雪雪,地面崎岖,小心些。” 萧时之将白浮雪一个打横抱起,随着白浮雪的抽气声,她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卡在腿弯上。 白浮雪双手紧紧抱住萧时之的脖子。 张大人连忙低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萧时之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祝秋荷脸上。 是掩盖不了的得意。 祝秋荷:? …… 整个接风宴办得非常简朴,可毕竟是陛下来,还是请了几个弹琵琶的女子。 萧时之坐在最上首,白浮雪坐在她身边,其次是几位一同跟随来的大臣。 所有人都在强撑笑意。 整个接风宴,吃的都食不知味。 白浮雪:“妾身去院子里透透气。” 白浮雪扯了扯萧时之的袖子,笑得好不明媚。 萧时之下意识旋转着白浮雪赠送的戒指,耳朵上浮现着一层粉红色,“好。” 随着白浮雪出去,祝秋荷也跟着小步离开。 萧时之带着笑意的脸色突然放下来了,“小姐有松萝伺候便够了,你不用去。” 祝秋荷立刻止住脚步,诚惶诚恐的低下头,站立在一边。 萧时之将手中的茶碗放下,“姿色平平,性格胆小嗫嚅,真不知道白浮雪看上了你什么。” 祝秋荷都快要哭了。 李德全赶紧把祝秋荷给带到门外伺候着,把整个空间都留给女皇陛下和几位大臣报告工作。 李德全关切道:“秋秋姑娘可是得罪陛下了?” 外头夜沉如水,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半空,空气中飘着好闻的桂花和菊花香味。 祝秋荷诚惶诚恐的摇头,“奴婢不晓得。” 李德全叹气:“在陛下身边伺候,须得安分守己,陛下心中已经有娘娘了,再也安不下别人。” 祝秋荷连忙点头,“奴婢晓得,奴婢没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祝秋荷小心地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直愣愣的吓了一跳。 萧时之正一顺不顺地盯着她,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偷窥。 萧时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旋转着无名指上镶嵌有璀璨红宝石的戒指。 充满了某种……胜利者的炫耀。 …… 这处酒楼是整个县城中最繁华的所在,平日里只招待些富商和来往官员。 门前垂花门精致,石狮子威武大气,一草一木都jsg是名家之作。 平日里歌舞喧嚣的所在,因为这次陛下前来,直接被清空了。 酒楼里养着的琵琶女歌女,自然就歇下来了。 白浮雪打了个哈欠,想找一个地方摸鱼,先眯着。 松萝着急:“小姐,奴婢瞧着那几个琵琶女看夫人的眼神直勾勾的。” 松萝苦恼:“都说只要坐上那个位置,便风流至极,回看历史,哪有皇帝下江南,不收几个美人?” 白浮雪躺平在回廊里,听到隔壁房间琵琶女笑声清脆。 白浮雪:“后宫里都有那么多人了,还缺这一个两个?” 松萝气的直跺脚,“小姐您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这江南的美人哪能和宫里那些死板的女子相提并论?” 白浮雪往椅子上一躺,心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松萝继续说:“小姐不和夫人一同见大臣,那些大臣说不定在背地里会看轻小姐,而那些弹琵琶的姑娘们说不准……” 说不准就在勾引陛下! 松萝年纪小小却看透了宫中各种各样的斗争。 白浮雪不喜欢应酬喝酒,上辈子喝酒喝到吐,去厕所里抠嗓子眼,还要装作无事地继续陪着客户喝。 可以说是很惨了。 穿越到古代说什么都不要去陪酒。 白浮雪眯着眼睛,听着隔壁房间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唱声,琵琶声清脆婉转,确实比宫里的要动听多。 白浮雪想起了原作小说中,萧时之下江南,遇到了江南的头牌,在青楼中好不快活。 把歌舞伎带到了宫中,在后宫里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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