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子不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有样学样喷的,唾沫星子到处都是。 老师的面子挂不住,只能在旁边不温不火的说些劝导的话。 小公主把手中的书本突然合上,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女孩。 公主殿下走到哪不是被人捧着敬着,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大约是继承了白浮雪的武德充沛,把厚厚的书本放到随行小包里,拽着包带子,直接朝对面的女孩抡过去。 装满了承重书本的帆布包,直接打中了对面女孩的胳膊。 对面姑娘愣愣的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手臂上已经多了一道骇人的青紫,紧接着哇的哭出声。 小公主叉着腰:“her—tui!” 天知道一个小朋友能把叉腰吐痰的动作做得如此熟练。 小公主:“你快给我妈道歉,要不然……” 小公主想的片刻,想若是自己母亲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处理,结果脱口而出,“要不然我就把你拖到一处没有监控的巷子里,套上麻袋打一顿。” 小公主叉着腰补充:“要不然就灌水泥,沉到江里。” “我妈说遇到坏人就该这么干!” 对面姑娘哪经历过这种威胁,哭的心肝直颤,撕心裂肺。 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欺负人的那一个。 幼儿园外面,听不真切的白浮雪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办公室里萧时之也狠狠打了个喷嚏,默默道:“哪个蠢东西又给我惹祸了。” …… 小公主坐到车里,把今天遇到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白浮雪的表情从原来的悠游自在,变得有一丝尴尬和僵硬。 总助倒是放心多了,“我就担心甘棠小姐会被人欺负,如此一来便安心了。” 小公主愤愤不平:“现在是法治社会,如若不然定当众按着她跪下来,磕好几个响头。” 白浮雪:“……” 担心甘棠小姐被欺负的jsg总助:“……小姐说的是。” 白浮雪疲倦的捏了捏眉心,“不可,不可。” 小公主平淡地翻着纯英文的读物,“妈妈你真的会把人拖到没有监控的巷子里打一顿,然后灌上水泥沉到江底吗?” 小公主殷殷切切地看着自己母亲。 白浮雪默默移开视线:“怎么可能,我吃斋念佛多年,怎会做出损害他人性命的事?” 正在学习古法火炮锻造技术的娘娘,如是开口。 小公主:“哦……” 白浮雪在女儿口中听到了浓郁的失望。 白浮雪:“……” 白浮雪怀着复杂的情绪把闺女送回家,等了半个小时,萧时之也回来了。 白浮雪接过她手上的公文包,“亲爱的,你今天迟下班了一个小时。” 白浮雪靠在门边笑盈盈的看着萧时之,“萧总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能加班?“ 小美人此刻穿着藕色的丝绸家居服,漂亮的锁骨和雪白的胸口无不吸引着人的目光。 耳垂上悬挂的精致的红宝石耳环,在这副慵懒上增添了一份精致。 萧时之身上穿着得体的宽松西装,手指轻轻磨蹭在爱人的腰肢上,“但据我所知,亲爱的半个小时之前才回家。”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白浮雪缱绻哼了一声,手指缓缓划过萧时之的喉咙,挑在她的下巴上, 萧时之被迫扬起的脖颈线条完美,让人想要在最脆弱的脖子上啃上一口。 明明在外冷淡又强大的萧总,一遇到小妻子,立刻变得百依百顺。 白浮雪亲吻在萧时之的脖子上,萧时之喉咙里发出了几声类似于野兽的呼噜声。 口红印沾在白皙的脖颈上,并不显得突兀。 白浮雪:“我明天会晚回来两个小时。” 萧时之睫毛颤颤,“行。” 白浮雪的舌尖划过萧时之的脖子上的肌肤引得后者一阵鸡皮疙瘩, “但是萧总不许晚回家。” 萧时之:“为何我不许?” 白浮雪把萧时之抵在墙上,昂贵的西服外套落地,白浮雪赤足踩在上面,踮起脚在萧时之的下颚上咬了一下。 白浮雪:“就是不许。” 萧时之单手抱起白浮雪,“亲爱的,我要赚钱养家。” 白浮雪细细闻着萧时之身上好闻的栀子花香味,里面掺杂了一丝一毫难以察觉的酒味。 “难不成不加班就养不起咱了?莫不是找个理由到外面和人喝酒?” 迎接白浮雪疑问的是深深的亲吻。 小公主自觉回到房间,等待开饭的时间。 小公主嘴里念念叨叨:长大以后不能像母妃母皇那样恋爱,恋爱只会影响本公主的学习速度。 次日,总助开车带白浮雪去了片场。 总助虽是总裁的助理,现在却被萧总指派来照顾白浮雪的生活作息,每月的奖金反而还多了。 这让本就磕CP磕生磕死的员工,每天都有了粮吃。 总助:“白小姐,《入宫门》这部剧主打的是迎合当前年轻人消费市场的甜宠剧,讲的是罪臣之女在宫中生存不易,因为坚韧不拔的品格而被女帝看中,女帝性格残暴不仁,不晓得该如何爱人,只得把人囚于身边。” 两人一到片场,立刻受到了导演和制片人的邀请。 导演从板凳上站起来,“今日萧总来探班了?” 导演手中拿着册子,时刻记录着拍戏的进度。 总助:“是白小姐。” 导演眼前一亮,“原来是白小姐啊,快请坐,快请坐,助理,快拿瓶水来。” 导演早就相中了白浮雪的这副好容貌,放到娱乐圈丝毫都不逊色,身边的气势识别度很高, 人间富贵花,不过如此。 可惜白小姐并无此意,若能好好讨得白小姐欢心,也能让萧总多追加投资。 白浮雪把目光落在了布景中间的金色铁笼子里,眼神略有一些恍惚。 导演立刻在旁边解释:“这段戏是女帝把罪臣之后的主角关在笼子里,因为女帝不懂爱,只能把人拴在身边才放心。” 白浮雪喃喃自语:囚.禁普雷。 导演没听清:“您说什么?” 白浮雪摇头,心理复杂:“继续拍吧,别因为我来而耽误进度。” 导演挥手示意,摄像准备—— 白浮雪演是当红小花郁妆,身穿着一袭红裙,双手紧紧抓在金色笼子上,面容又脆弱又无助, “陛下,您不能这样做,求您不要继续侮辱臣妾了。” 郁妆哭的梨花带雨,恳求地望着前方,得到的却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金色笼子拴在手腕和脚踝上的金色链子,头上戴着珠钗,看似荣华富贵,却不过是笼中之雀。 让人又可悲又可叹。 这一幕戏拍完,导演喊卡。 导演看向白浮雪,“下一条?” 白浮雪作为过来人,很有发言权,“我觉得情绪不到位。” 导演和郁妆同时看过来,后者苦心钻研剧本,自然是觉得自个儿的表演没有问题。 “不知白小姐有何见解?” 白浮雪对这种普雷老熟了,双手夹着一根巧克力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夹着一根烟呢。 “首先这是一个甜宠剧,甜宠剧怎么能撕心裂肺又悲戚又绝望的呐喊,那岂不是让观众以为有虐点?” “主角对女帝真的没有感情吗?若真没感情,若真的感到绝望,大可以一脖子吊死。” “在剧本上写了主角天生媚骨,女帝爱却不会表达,你哭成那样,完全没有诠释出人物特色。” 白浮雪啧了一声,“你们对人物的心理了解不够深。” 导演:“!” 言之有理。 刚刚还等着脖子不服气的郁妆也觉得很有道理,“那白小姐认为应该怎么拍?” …… 萧时之特意早下班了一个小时,听总助说白浮雪去了片场,顺路开车去片场接她。 在街边老字号特意买了小美人最爱的板栗酥。 萧时之提着糕点袋子进入片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到自家小美人指点江山,面前是一华丽异常的金色笼子,略微一看还有点眼熟。 白浮雪和郁妆手牵手说,“你应该表现的欲说还休,看上去楚楚动人,其实心里未必不希望女帝强来。” “铁链拴住的虽然是你,但何尝又不是拴在另一个人的心上?” “嘴里求饶的话,是这段普雷中的小情,趣,哪里是真的想求饶?” 郁妆如大梦初醒,“白小姐怎会如此懂?” 萧时之拎着糕点站在不远处,“。” 白浮雪指点完后一回头,猛然撞见了萧时之的凤眸,后者浅笑:“来接你下班。” 白浮雪顿时脸颊烧红,小跑着像乖巧的小鹌鹑似的靠在萧时之身边,“你怎么来了……?” 社死了。 萧时之指甲轻轻划过白浮雪的手掌心,目光流转在那金色硕大的笼子上。 她在白浮雪耳边嘶哑低语,“朕记得在草原缴获了崭新的笼子,还没有真正用过,不如亲爱的晚上和朕试试?” 白浮雪脊背发麻,“别……我不要。” 萧时之冰凉的唇落在白浮雪滚烫的耳垂上,“朕没想到,亲爱的竟如此有经验,看来亲爱的没少在朕身上花功夫。” 白浮雪害羞的连续退了好几步,直到被萧时之搂着腰亲了一下,才作罢。 片场人多眼杂,白浮雪委屈的桃花眼里泛着泪光,哪还有刚刚得意忘形的模样。 “陛下为人母应当稳重一些,小乖还小,咱们不能树立不好的榜样。” 白浮雪怂成了一只鹌鹑,弱弱的依靠在萧时之的肩膀上。 萧时之:“放心,小乖不知道咱们一晚上去干了什么。” 白浮雪:救命啊,一晚上会出人命的!
第124章 夜幕降临,白浮雪站在房门边看自家小女儿已经睡着了,弯腰把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小公主睡着后嘴巴会不自觉撅起,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面。 萧时之靠在门边,笑盈盈地见着小美人和女儿待在一起,“睡着了?” 白浮雪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萧时之,“你快点出去,别打扰到小乖睡觉。” 睡着的小公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两个母亲在折腾什么,抱着书本,小声的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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