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颤抖地看着萧时之,“真的要在这里吗?” 衣裳落地,像个被拆开的礼物盒子。 整个书房,太监宫女已经全部退出去了。 白浮雪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极致繁杂华丽的裙子,像只提线木偶一样往身上套。 白浮雪一边穿心里一边难受着,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出卖肉。体。 会所小姐这样玩都要加钱的。 萧时之饶有兴趣地瞧着白浮雪换上那身大红色的衣裳,将这小美人的皮肤衬得更加雪白光泽。 外面的大袖衫虽然正儿八经,可里面穿的中裤,就图穷匕见了。 白浮雪咬牙切齿:“敢问陛下为何这中裤是用透明薄纱做的!” 萧时之笑眯眯地摸了一下白浮雪的手腕,将这人之间搂到了自个儿怀里。 她帮白浮雪代劳,披着小美人穿上裤子。 透明薄纱的中裤,若不掀开裙摆,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可问题他妈就出在,裙摆上刻意留下了一排暗扣,单手可以直接解开,那看似华贵庄重的裙摆,像条蛇一样钻进去。 透明轻纱刮蹭在腿上,又痒又酥。 白浮雪双眼绯红,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受的哼唧声。 “陛下,不要……” 萧时之微微上挑的眉眼愈加好看,“什么不要?朕对你做了什么?” 萧时之用食指挑起白浮雪的下巴,迫使这如同猫咪般的小美人对视她。 “好好想想你的父兄,边疆苦寒,什么意外都能出。” 随着萧时之的动作,白浮雪把注意力放在那透明薄纱做的中裤上, 这他妈。 白浮雪当场就裂开了。 昏君啊,昏君,你不亡国谁亡国。 那透明薄纱的中裤上,居然在侧边有一排暗扣,可以在腿外侧直接解开。 萧时之的手轻轻碰在白浮雪的膝盖窝里,指甲只轻轻刮了一下那膝盖。 白浮雪整个腿都软了。 …… 大约是因为讨好的皇帝陛下,白浮雪获得了暂时自由散步的资格。 松萝搀扶着自家娘娘,开心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 “奴婢就说陛下的心里有娘娘,昨日大晚上陛下就从皇后娘娘那出来,直奔娘娘这来。” 正是秋天的好日子,白浮雪不知从哪搞了一个风筝,在御花园里放。 松萝捂嘴浅笑,“娘娘您瞧瞧,这身衣裳可谓是华贵至极,光是这料子就要绣娘,辛辛苦苦大半年才能织好。” 白浮雪奔跑着,只觉得腿里漏风的很。 狗东西。 燕子形状的风筝越飞越高,摇摇晃晃地撞入各宫人的眼里。 容贵妃带着呜呜泱泱的一群人,来御花园里赏菊花桂花。 大老远就看到白浮雪穿着女皇陛下新赏赐的衣裳,在阳光下几乎能发光,数不清用的多少珍珠宝石。 容贵妃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边上的柳贤妃扯了扯嘴角: “贵妃娘娘,听说这白妃最近好大的风头,都让陛下把皇后给禁足于小佛堂了。” 容贵妃用那高傲的眸子瞧了一眼白浮雪,心里酸楚不是滋味。 正巧白浮雪也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了一瞬间。 白浮雪把风筝线交给身后的丫鬟,弯了弯身子,“臣妾见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安。” 容贵妃扯着嘴冷笑,“白妃姐姐真是好兴致,让妹妹们羡煞极了。” 柳贤妃捂着嘴浅笑,“姐姐的衣裳好生漂亮,光是这云锦工艺,这后宫里也没几位主子能用得起的,瞧这上面绣着的蝴蝶,都快要飞了。” 白浮雪心里有苦说不出,心想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白浮雪:“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陛下偶然有兴致赏赐罢了。” 只是陛下的老色批瘾又犯了。 容贵妃脸上一阵扭曲,笑容却依旧漂亮。 “姐姐可真是好雅兴,只是本宫不知道妹妹是否晓得,白小将军在边关吃紧,缺衣少粮,妹妹却在后宫奢靡无度,” “若传到外面,也不知别人怎么想。” 白浮雪不是很能理解容贵妃这种有吃有穿还要找茬的心情。 后宫里的别的姐妹,比如徐美人三个,每天打麻将和牌九打得昏天黑地。 那日子过得不要太充实。 白浮雪:“回贵妃娘娘的话,这些都不是臣妾能够控制得了的,您若是硬要问,岂不是有打探圣意的嫌疑。” 容贵妃眼神一阵凌厉,刚要说些什么,立刻被边上的柳贤妃扯了扯袖子。 容贵妃冷笑,“白家在朝中早就岌岌可危,你的地位来自于家族,迟早会被陛下弃如敝履。” 白浮雪:“就算被陛下厌弃,臣妾也能安安稳稳在宫中过一辈子。” 这话听在容贵妃耳朵里极为刺耳。 她身边的柳贤妃小声说,“贵妃姐姐,说不准白浮雪是真心不愿意争?” 容贵妃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嗤笑,“怎么可能,后宫怎会有女人不愿意争?” 白浮雪这话同样落在了萧时之耳朵里。 …… 夜半三更红袖添香,白浮雪站在萧时之身旁,伺候笔墨。 萧时之一只手极为规整的拿着毛笔,另外一只手则划入了白浮雪加了暗扣的裙子和中裤里。 又细又滑的腿儿,体态均衡,极为柔韧。 旁边有宫女太监侍奉着,看过去只以为是陛下和白浮雪琴瑟和鸣。 根本没人发现他们的女皇陛下正在干一些肮脏事情。 白浮雪脸上又气又羞,死死咬住下嘴唇。 简直是荒淫无度! 萧时之似笑非笑:“你倒是和别人不一样,只想求一个安稳,不想求有圣宠?” 白浮雪夸起一个批脸,为了自个的家族却还要强装着喜欢。 “回禀陛下,天下的美人何其多,臣妾不过是沧海一粟,陛下总是会遇到比臣妾更合心意的人。” 萧时之:“……” 萧时之再次工作到了凌晨,她坐在书房里越来越想不通。 为什么白浮雪能够那么有耐心? 她明明打心眼里想要勾引她。 毕竟这只可爱的菟丝子,不论是离开了先帝,还是离开了她都会迅速枯萎。 李德全:“陛下放宽心,像娘娘这般识大体温柔贤惠的女子不多见了。” 萧时之:“。” 朕不要识大体的,朕就要会嘤嘤嘤的。 …… 次日,萧时之一脸阴沉地下了朝,书房里已经堆满了奏折—— 外面的言官一个个都要请求面圣。 整个紫宸殿喧闹不堪。 “陛下!白妃意图参政,霍乱朝纲,其罪当诛!” 萧时之背后出现全身黑衣的男人,半跪在地上。 “回禀陛下,白小将军那的粮草,已经全部安全送到,此为北府军的详细报告,请陛下过目。” 萧时之两根手指挑起了薄薄的报告,翻动两页后,便直接扔在了书桌上。 北庭多次骚扰边境,只知道一味退让,亦或者将人引到甘州! 偏偏这样无用,却还要吃掉朝廷大量的粮草。 如此大的一只军队停在边疆,却是一个亲王所有。 萧时之危险地眯起眼睛,沉声道:“那些个言官若是不想离开,便一直跪着吧。” 半晌之后,萧时之越是批阅奏折,越是觉得整个书房空荡荡的。 似乎缺了点什么。 萧时之:“李德全,把白妃给朕叫来,就说……朕想她了。” 白浮雪难道不知道前朝乱成一锅粥,不担心开罪于她? 她怎么能坐得住?(怎么能不来主动贴贴?)
第20章 白浮雪早早的就听到了萧时之那边的动静。 不慌不慢的往紫宸殿方向走去。 松萝拽紧了手帕,整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娘娘啊,前朝人都在说娘娘干政,狐媚君主才让白小将军脱困。” 松萝急得满脑门全是汗,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白浮雪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身上依旧穿着,萧时之赏赐给她的华贵衣裳。 还是那件里面有着透明薄纱中裤的那一条。 奇怪的普雷又增加了。 白浮雪生无可恋,片刻后对上了来看笑话的容贵妃. 容贵妃高高在上坐在步撵上,慢悠悠地撑着脑袋说: “本宫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白姐姐呀,姐姐晚上睡得可好?” 白浮雪:“有陛下陪着,睡得自然是不错的。” 这他妈,和职场上那种专门挑刺的同事有什么区别。 容贵妃骄傲的哼了一声,用余光瞥了一眼白浮雪。 “本宫看姐姐就只剩下这张嘴了,也不知姐姐面对那些发了疯的言官,可否还能伶牙俐齿?” 饶是白浮雪的咸鱼性格也被容贵妃弄得恼火。 “容贵妃娘娘是心理扭曲吗?自个得不到陛下的宠爱,都成了后宫妃嫔,还不愿意投其所好,认真琢磨陛下的性格,一个劲在这里捏酸吃醋,姐姐我真担心你哪天会在这后宫疯掉。” 什么叫做无效内卷,容贵妃就是一个妥妥的例子。 自己卷,还不让别人好过! 白浮雪淡淡开口,“姐姐我曾经都说过,若是想要陛下来看你,去往太液池里一跳,亦或者找根白绫意图自尽,陛下担心还来不及呢。jsg” 容贵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白浮雪转身就走。 松萝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回头看了一眼容贵妃,跑得更快。 …… 松萝停下脚步,扯了扯自家娘娘的袖子, “娘娘!紫宸殿门前全是言官,一个个跪在那呢。” 松萝担忧地看着自家娘娘,“要不咱们就别去了,这若是被逮着,还不被他们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松萝觉得自家娘娘真是可怜极了,明明是白家小将军缺衣少粮,娘娘帮忙解决了,这还要被扣上后宫干政的帽子。 阳光照耀在,白浮雪满头珠翠上,她漂亮的桃花眼笑盈盈的,比一整个太液池还要清澈明亮。 白浮雪缓缓走上去,跪在最前面的言官突然回头,满是褶子的干瘦脸庞上先是一愣,然后是一阵怒火。 朱塔用了干干瘦瘦的手指,用力指着白浮雪,“你,你……” 白浮雪冷冷的看着他。 朱塔从牙齿缝中蹦出几个字,“老臣见过白妃娘娘。” 朱塔作为言官之首,自然是跪在所有人的最前面。 身后的那些个言官,一个个都看着他。 李德全在不远处看的心惊胆战,几分想要上前,心下又担心弄巧成拙。 满脑门的汗水,滴滴嗒嗒流进脖子里。 朱塔恶狠狠道:“你这个妖妇,魅惑先帝,勾搭新帝,其罪当诛,现如今又插手朝政,真当是个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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