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破旧的宫殿里活色生香,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比陈年佳酿还要醉人。 萧时之闷哼一声,“不要咬我脖子。” 白浮雪:“那你咬我一下。” 萧时之真的去咬了,在白浮雪漂亮如天鹅般的脖子上留下了引人遐想的牙印。 …… 萧时之回到夜宴上,皇后已经抓着帕子,心神不宁。 皇后小心问道:“酒过三巡,陛下可要先回后宫歇息?” 皇后温柔大气的拍拍萧时之的手背,“陛下莫贪杯了。” 萧时之:“皇后可还见到白妃?” 萧时之的视线落在了边上那空落落的座椅上,夜宴歌舞喧天,只有那空位让人心发慌。 萧时之慵懒的眯起眼睛,显然是个被喂饱了的模样。 她不着痕迹的将领口往上拉了一下,掩盖住那小美人狠狠咬的那一口。 皇后微微勾起嘴角,语气却很担忧:“大概白妹妹喝醉了,正在园子中散步,若陛下想见她,不如同臣妾一起去后面走走?” 皇后小心地观察萧时之眼中是否有醉意,心里眉底底望了一眼肃亲王。 肃亲王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皇后妹妹,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他侧头看了一眼,喝的酣畅淋漓的白年勇,眼中闪过一抹杀意。 白家唯一一个嫡女,为先皇宠妃,先皇死后,沦为当今圣上的后宫,白大将军府上若说没有一点怨气那是不可能的,若现在他们唯一的女儿酒后秽乱后宫,和一不知名的舞女厮混在一起,白家又该如何? 萧时之起身,被皇后牵着从宫殿离开。 天上的那一轮明月亮的吓人,照耀着树影重重。 皇后浅笑着说:“臣妾的妹妹刚好到了二八年华,明年选秀便可以入宫了,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皇后不着痕迹地又补充了一句,“臣妾的妹妹自小长在闺阁之中,未见过生人,是再纯洁不过的了。” 若说在酒宴上,萧时之还有些微醺,现在凉风一吹已经彻底清醒了。 她反感的皱了皱眉头。 皇后的意思在影射白浮雪已经不干净了。 就算白浮雪是先皇的妃子又如何? 难道还不能容许女朋友有前任? 什么叫做从小长在闺阁之中未见过生人? 那和一个毫无常识,脑袋空空的傻子又有什么区别? 皇后见女皇陛下没有说话,脸上的尴尬被雍容大气的笑容给遮jsg盖。 后面宫女太监众多,皇后不着痕迹地把萧时之往那陈旧的宫殿带去。 一听到皇后来了,守在门口的小宫女学了几声猫叫。 悄悄把门上的锁给解开。 皇后心里冷笑一声,白浮雪啊,白浮雪,几年前入宫,本宫还是太子妃,你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那时我们两人一见如故。 本宫想着等你成为了太皇贵妃,必然珍重待之,只可惜…… 皇后柔柔道:“这宫殿长久无人居住,这里面怎会有声音?” 还没等身旁的女皇陛下开口,皇后立刻吩咐身后宫女,“快把门打开,别是什么不着调的宫女侍卫私混在一起。” 皇后望着旁边“醉酒”的萧时之,“陛下,这白妹妹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整个后宫找遍了都没瞧见她。” 皇后拙劣的演技在萧时之看来实在是幼稚的很,她挣脱开皇后搀扶的手,往前走去。 整个宫殿空空荡荡,床上被褥已经发霉腐朽,散发出一股股难闻的气味。 在地板上蹲着一只硕大的雪白猫咪。 萧时之半蹲下,把汤圆给抱起来。 “喵嗷!” 汤圆长长的叫了一声,甩着那鸡毛掸子一样的尾巴扑在萧时之怀里。 皇后大惊失色,差点维持不了面上的从容淡定。 她一个眼刀看向边上的宫女。 宫女被吓得一个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 白浮雪人呢?! 领舞呢?! 萧时之摸着雪白猫猫头,揉了揉怀中猫猫粉色的大爪子。 萧时之似笑非笑看向皇后,“汤圆跑进来了,皇后刚刚听到的声音大约就是它发出来的。” 此刻的汤圆已经不像刚来时骨瘦如柴,完全长成了一只小狮子。 又大又威风,像是在示威似的叫了一声。 “嗷~” 萧时之捏捏汤圆的围脖,“别叫,被雪雪听到,又说你处心积虑勾引朕。” 汤圆:? 你们有病是不是? …… 紫宸殿内,白浮雪满脸绯红地倒在萧时之的榻上,抱着飞奔而来的大猫猫。 白浮雪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委屈道:“臣妾是被陷害的,陛下要提臣妾主持公道。” 萧时之站在床前,两根手指提起大猫猫的后脖子肉,将整只猫提溜起来,扔给了外面的李德全。 床上小美人浑身无力,绣着并蒂荷花的小衣什么也遮不住。 萧时之紧紧捏着手中的串珠。 她心里坚定认为,女朋友有个前任或是和别人春风一度过,着实可以谅解。 不应该像古代人那般古板守旧。 萧时之瞧着白浮雪这番娇憨模样,光是想到她会对别人撒娇,就难以接受。 萧时之侧坐在床榻上,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道: “浮雪,朕帮了你脱困,你该怎么回报朕?” 白浮雪的酒还没醒,她掀起肚皮,就像大猫猫那样躺在床上。 她拿起萧时之的手,将之放在自己柔软的腹部。 白浮雪懵懂道:“给你摸肚肚,好不好?”
第17章 白浮雪再次醒来时,萧时之正在上朝。 白浮雪在松萝的搀扶下,艰难起身,我扔的骨头都像打散了一样。 又不是现在在古代,她都怀疑萧时之大半夜把她拖到巷子里揍了一顿。 松萝笑得合不拢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今日陛下离开时,特意让奴婢转告娘娘,得了好大一份赏赐呢。” 不只是绫罗绸缎,数不清的珠玉宝石,还有一根凤凰簪子。 要知道凤凰只有皇后才能佩戴,年轻的女皇的赏赐,不知道牵动了多少人的心脏。 白浮雪:“……” 白浮雪喝下一碗鸡丝碧玉粥,就这几样小菜,将肚子填了个半饱。 昨天晚上喝断片了,发生了什么,现在半点都回忆不起来。 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宿醉了。 李德全小跑着过来,“奴才见过娘娘,给娘娘请安!” 白浮雪瞧见萧时之身边的贴身总管太监,将汤勺放下,“李公公有何事?” 李德全笑容满面,“娘娘且不急着回珠镜殿,陛下说了,可让娘娘暂住在紫宸殿。” 李德全:“这可是天大的恩赐,自从陛下继位以来,可从来都没有人有过如此殊荣,就连皇后娘娘也没有。” 白浮雪心里咯噔一声。 和萧时之在一起岂不是要天天陪她批阅奏折? 都中秋夜宴结束了,该躺平了。 相处了那么久,白浮雪也算是看出来了,萧时之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 自己不好过还不想让别人好过。 白浮雪当即拒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应当以尊卑论处,本宫不过是一宠妾,如何有脸面赖在帝王寝宫不走?” 李德全表情一顿,眼睛里透着不可置信。 这天下居然有妃子,不乐意每日和陛下相处? 李德全看眼前的白妃娘娘义正言辞,丝毫都没有以退为进之色。 真的是相当不想住在这里了。 松萝小声提醒自家娘娘,“娘娘!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陛下的恩赐,您怎能推诿?” 白浮雪拒绝,吃了早饭后,立刻就回去了自家宫殿。 闭门不出。 秋季已经不需要冰块了,换上了开的正好的菊花,面前摆上的桂花糕,院子里种的石榴和柚子也都成熟了。 白浮雪靠在熟悉的贵妃榻上,感觉到整个人生都安逸下来。 除了没有那只大猫猫之外,人生都圆满了。 松萝在边上又急又气,委屈道:“娘娘也真是的,那么好的机会都不抓住,说不准陛下之后就去别的娘娘的宫里……” 白浮雪慵懒躺平,“去就去吧,真亏得陛下有那些个闲心思。” 奏折批完了吗? 大臣建完了吗? 水利工程搞了吗? 新型水稻研发了吗? 北庭的消息网络打通了吗? 都没搞好就去别的妃子那逍遥快活? 是嫌大夏朝亡得不够快吗? …… 萧时之退朝之后浑身疲惫,回到紫宸殿就见到那只大猫猫往身上扑。 萧时之摸摸汤圆的小脑袋,看了一眼旁边的总管太监。 李德全立刻跪下来,“奴才该死,奴才没能把白妃娘娘留住。” 萧时之摸摸汤圆的猫猫头,揪了一下汤圆的小耳朵,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白浮雪临走前说了什么?” 李德全艰难开口:“娘娘说……陛下已经有了这猫儿陪伴着,臣妾竟也没有汤圆的乖巧懂事,也没有汤圆会撒娇讨人喜欢,总在陛下身边晃悠着,只会让人厌烦。” 汤圆:喵嗷!! 上午的时间在批阅奏折和传召大臣中,匆匆结束。 中午萧时之去御花园里遛了个弯,下午再次回到书房里工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应能力过于好,萧时之竟然已经习惯了一天工作超过十二小时的生活。 真他妈的爱死这种和阎王勾肩搭背的生活了。 到了晚间用晚膳时,皇后身边的宫女不出意外的来到紫宸殿。 萧时之放下手中毛笔,挑眉道:“皇后娘娘邀请朕去平安殿用晚膳?” 那宫女跪在地上,小声回了一句是。 萧时之揉搓着手中的手串,她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有去皇后那里了。 准确来说,自从穿越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除了白浮雪的其他人那里。 萧时之疲惫揉了揉眉心,产生了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萧时之复杂道:“朕这就去。” 萧时之正好也有一些事要去问皇后。 萧时之行走在宽阔的宫殿中,她一整天都在工作,没有一刻是清闲的,把现实世界中摸的鱼全都给卷回来了。 在忙完之后,却还要去交公粮。 会所的小姐都没她那么忙。 萧时之讽刺笑道:“李德全,白浮雪今日在干什么?” 李德全弯腰低声说:“回禀陛下,娘娘今日在贵妃榻上躺到了中午,下午和几个宫女一起摘石榴,准备用石榴酿酒,临近傍晚时剥了一个柚子,把柚子皮做成了灯笼的样子,很香。” 李德全用余光看了一眼年轻的女皇,只见女皇陛下额头上青筋爆出,狠狠的跳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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