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小声回复:“回娘娘的话,陛下平日身体康健,受了伤也能很快康复,不必担忧。” 白浮雪回头看了一眼,快要黏在他身上的前女友,“真的?莫要诓骗本宫。” 怎么看都感觉萧时之都快要病死了,御驾亲征真的没问题吗? 军医双手抱拳:“请娘娘切莫怀疑,臣几十年的行医经历。” 陛下的身体若不算好,那天下真是没有好身体的人了。 白浮雪:? 白浮雪从荷包里抛出一锭金子给军医,“尽全力医治陛下。” 军医:“臣定当竭尽全力。” 白浮雪疑惑的把帘子放下,将手指落在萧时之的脉搏上。 默默数了一分钟的心跳,七十次,算很正常的范畴了。 等等?刚刚她听的心跳声直奔一百三,前女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才跳的那么快? 白浮雪把手背贴在萧时之的额头上,“三十七度不到,温度很jsg正常啊。” 没发烧,怎么刚刚一副烧的糊里糊涂的样子? 脑子坏掉了? …… 次日萧时之醒来,在身边人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白浮雪正在外头骑马。 女皇陛下撩开帘子能看到,黑色骏马以然把白浮雪当成了主人,打了个响鼻,用脖子使劲蹭背上的漂亮女子。 白浮雪浅笑:“陛下身体不错?” 萧时之干咳,“有爱妃陪伴,朕的身体自然康复的快。” 萧时之笑眯眯地看着她,“快来马车里坐一会儿,马上快到甘州了,前面荒凉,地广人稀,别让风沙迷了亲爱的的眼睛。” 白浮雪在脸上盖了一层丝巾,只露出一双荧光闪闪的眼睛,“好。” 萧时之:“朕的伤口又疼了,亲爱的,能进来帮朕看看吗?” 白浮雪翻身下马,钻进了马车里。 不远处的军医奇怪地对同行说,“陛下的伤口不是好了吗?” 同行:“昨日我替陛下诊治时,伤口的痂都掉了。” 军医:“怎么会又疼了?是你老家伙的医术不精?” 同行:“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敲死你。” 两个军医疑惑又不敢上前去询问,只能满脑子问号。 一进马车白浮雪就被萧时之从后面抱着,“亲爱的,朕一睁开眼睛没有看到你,伤口就开始疼。” 白浮雪:“别说荤话了,马车边上全是人。” 车子驶到甘州地界,满眼的黄沙,木头和石头做的房子有一半被风沙掩埋,前面飘来了,淡淡的血腥味。 又往前行驶了一个时辰,血腥味越来越重。 白浮雪抬起毛笔,“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萧时之:“朕出去看看,爱妃好生在马车里待着。” 白浮雪点头,“你伤还没好,小心点。” “伤还没好”的萧时之笑笑,利落上马,驱使黑马向前奔去。 在一众黄沙漫漫之中,看到了一群骑着马的北庭人。 萧时之所在的地势较高,可以完全俯视下面的北庭人,整个部队悄无声息,连铠甲上都披了一层暗色的灰麻布,和整个沙漠融为一体。 “大夏朝也不过如此,区区甘州,连一个守卫都没有!简直是可笑至极。” “听说皇帝要御驾亲征?就这?” “听说甘州盛产异域美女,让我瞧瞧是甘州的美女好看还是草原的美女好看。” 一阵极为粗鄙的笑声,刺痛所有人的耳膜。 白老将军隐忍说:“甘州本是白家军守卫的地界,却不曾料到,肃亲王所在的北府军强占此地,肃亲王被押入宗人府贬为庶人后,北府军群龙无首,四散奔逃,只留下这烂摊子。” 萧时之眼眸暗沉,操纵着不停踢蹄子的黑马,站立于风沙之中。 “听说大夏朝皇帝荒淫无度,就连御驾亲征都要带着宠妃,就这?” “我倒是要看看,那除非有多会蛊惑人心。”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一把扯住了蜷缩在沙地里的居民,里面有个不满十八岁的小姑娘,吓的小脸煞白,剧烈挣扎,要向父母求救。 父母已经断粮好几天了,嘴唇嗫嚅,只能说出几个北庭人和中原人都听不懂的哀求词语。 北庭人揪住那少女的头发,用粗糙的手把少女脸颊上的尘土给抹去,“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也不知道之前有过几个男人。” “不知道是这个小婊.子好看,还是皇帝身边的宠妃好看?” 一个男人笑着口吐污言秽语,那年岁不大的少女哭着求饶,更加让这几个男人有施虐欲。 “既然看不到皇帝的宠妃,就先用这死丫头解解馋。” 说着那男人就在少女父母的面前,要扯开她的衣服。 “啊——” 随着衣服撕裂声,少女挣扎幅度更大,北庭人扬起巴掌正要往她脸上抽下。 站在高坡上的萧时之拿起长弓,拉紧弓弦—— 萧时之眯起一只眼睛,手指松开弓弦,离弦之剑直戳入北庭人的眉心。 风沙扬起萧时之额前的碎发,箭矢闪烁银色光芒。 少女一个挣扎,回头一看,刚刚还如恶鬼般凶恶的男人已经倒地不起。 眼珠子瞪得老大,到死都没有想到,那根箭是从哪来的。 另外几个北庭人被这一动静给吓懵了,立刻抽出弯刀聚拢在一起。 几根长箭自天空落下,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鲜血洒的满地都是,其中有几滴溅到了少女的脸颊上。 萧时之眸子里一片冰冷,“把他们的人头堆到城外,让所有路过的人好好看看。” 将军:“是” 萧时之手臂沉稳,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受过伤的痕迹,她把弓箭扔给身后人,骑马走下沙坡。 白浮雪在马车里只听到了破空声,还没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衣服紧紧裹住,恐惧地看着面前的高头大马,“你们是谁?” 少女用很不熟练的中原官话开口。 “我家什么都没有,我可以跟你们走,求你们放过我父亲母亲。” 两个老人骨瘦如柴,远远一看还以为是连着一张皮的骷髅。 白浮雪撩开马车帘子,“去拿点水,肉干和干粮给他们。” 侍卫:“属下这就去办。” 得了粮食的三个人惶恐坐在一起,控制不住的去看那几个惨死的北庭人的尸体。 少女惶恐不安:“多谢大人的搭救之恩,小女一无所长,愿做牛做马回报大人。” 萧时之骑在马上,少女无法窥见其容颜,使得马上人变得更加高不可攀。 萧时之淡淡开口:“不用回报,此地为战乱之处,尔等速速撤离便可。” 霜媚不知何时钻到了白浮雪的马车里,小声说:“上位者哪能拒绝救少女与凶恶之中,现在皇帝陛下怕是慈爱泛滥,想把那少女收入后宫。” 霜媚挽住白浮雪的胳膊,“皇帝就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只要皇帝陛下有了新欢,姐姐就能解脱了。” 白浮雪无奈把霜媚推开,“陛下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 外面风沙很大,白浮雪听不清萧时之和那可怜少女说了什么,只见萧时之把她搀扶起来。 白浮雪瞳孔收缩,脸上笑笑不在意,眼睛都快把那女子给戳个洞了。 萧时之蹙眉:“你有亲戚被绑到了北庭王庭?” 少女:“回恩人的话,小女子的哥哥被北庭人抓壮丁,说是去种植一种极为神圣的东西,” 萧时之淡淡道:“阿芙蓉。” 少女猛然瞪大眼睛,“对!好像就是这个东西。” 少女辨别萧时之的声音恍然,“恩人也是女子?” 萧时之下马,稍显冷淡的面容,在阳光下更显得高不可攀,又绚烂夺目,少女身后的父母低声说了几句,大致意思是“你该跟着恩人走,去报答她。” 少女紧紧抓住衣服残破的布料,单纯的脸上闪过羞涩和紧张,“恩人,小女子可以伺候在您左右吗?” 年迈的父母松了口气,女儿有了归宿,他们也该合眼了。 萧时之:“把关于阿芙蓉的一切告诉朕即可。” 少女听不太懂萧时之说的话只能听懂“阿芙蓉”三个字,懵懂的点点头。 白浮雪在马车里看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霜媚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你看,那女子长得有两三分像你,却比白姐姐更加柔柔弱弱,惹人怜爱。” 白浮雪看到那白浮雪把脏兮兮的手往萧时之的袖子上拽实差点,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 整个马车里都充斥着低气压。 白浮雪冷冷开口:“本宫知道了,不需要你多嘴。” 霜媚见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利落的退出了马车。 “白姐姐千万别沉浸在皇帝陛下虚无缥缈的诺言上,这个人能囚.禁白姐姐,日后必当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 白浮雪太阳穴狠狠跳了一下。 掀开帘子,白浮雪看到那女子都快要靠在萧时之身上了,瞧那小脸,委屈的都红了。 整个部队在不远处安营扎寨,天气尚有寒气,白浮雪裹着羊绒披风从马车上下来,远远的就看到萧时之在和那姑娘在篝火前聊天。 侍卫很有眼力见的开口:“陛下捡来的女子叫做戴蓉蓉,芳龄十八。” 白浮雪脸色黑如锅底,“真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 白浮雪冷冷的走过去,站在萧时之身边,“陛下真是好兴致,把本宫一个人丢在马车里不管不顾,和戴蓉蓉姑娘看篝火星空,浪漫缠绵。” 此刻戴蓉蓉已经知道了萧时之的身份,脸上羞怯泛红,羞人答答,见女皇陛下给了自己父母好大一笔铜板银子,更是肝脑涂地,想要好好报答。 戴蓉蓉:“这位想来就是名动一方的淑妃娘娘?今日一见,果真是如天上仙人般漂亮。” 生疏的中原官话,让戴蓉蓉的语调更显可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让她可怜唧唧,惹人怜爱。 就连脸上的脏污也都多了几分荒野人的单纯。 白浮雪淡淡道:“是本宫。” 白浮雪坐在萧时之身边,“陛下伤口不疼了?” 萧时之还没反应过来,身旁小美人接着说,“也是,一个伤口总是会疼的人,怎么能拿弓箭如此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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