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握卫沛姿的手,卫沛姿躲开,还将手里的旧香囊砸在了隋文身上。 “姐姐,你不信我?我还没说你与那柳完眉来眼去呢,姐姐倒是先埋怨起文儿来了。” “司马文,你到底有没有心?竟说出这种话来侮辱我。”隋文眼睁睁的看着卫沛姿眼角泛红的转身离开了。 肖佳在一边幸灾乐祸,还用胳膊碰了碰卫沛白,“你看看阿文多不像话,把你妹妹气跑了。” 隋文从卫沛白手里抢过那棍子就去追肖佳,打得肖佳嗷嗷叫,伸手挡住那棍子与隋文说悄悄话:“你看看,那卫沛白不是活过来了吗?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心里治疗?就得以毒攻毒,让别人的爱情深深刺激他...” 肖佳还在那分析,隋文撤回棍子,继续去打肖佳:“你这杀千刀的,你这么祸害我,你到底和我多大仇多大怨?肖佳,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肖佳:哪里怪怪的。 直到肖佳逃到司马安府内,隋文才累的歇下来。肖佳躲在司马安身后,两手搭在司马安肩膀上大口喘气:“阿文,该说不说的,你这武艺确实进步了许多。” 隋文给他一个白眼,“我真想把你眼睛挖下来,你这眼睛长得和司马端一摸一样,看着就来气。” 司马安笑着将肖佳的手拿下来,又回身认真的看了眼肖佳:“嗯,确实像。” 在他们几个互相打打闹闹的当口,阿福捎来宫里的来信,要隋文第二日一早回宫见淑妃。 隋文心生奇怪,这么匆忙的召她回去定是有大事发生,可是最近司马端都老老实实的,能有什么大事。 第二天,隋文早早的在上朝前入了淑妃宫殿,原来不是司马端搞事,是司马端的爹司马相阳搞事情了。 他最近咳疾难愈,自觉时日无多,想要趁着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将这朝堂上好好整治一番,再好好的将大齐传给下一任。 第一个想要开刀的就是卫战,有这功高盖主的家伙在,新帝威望不足又年轻,定是被玩弄在股掌之间。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是卫战独女卫沛姿马上就要嫁给八皇子,这会给新立的朝堂上增加很多的未知风险。 司马相阳定是不能留着卫战在他走后作威作福。 会仙楼查到司马相阳最近在北境小动作不断,李军师又不在军中坐镇,军中去了几个皇帝亲自派去的将军。屡屡在北境将士们面前营造一种卫战马上就要被皇帝赐死的暗示。 将士们自是不服,稍一挑拨,就有几个好战分子鼓动大家去长安救卫将军。 “大军无诏返长安那不是造反吗?”隋文站起身踱步问道。 “可不就是,本宫看你岳丈这次是凶多吉少。本宫一得到消息可马上就通知你了,你在朝堂上随机应变吧,今日早朝定是要问罪的。” 隋文急匆匆的去宫门口拦卫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卫战入了殿,那可就一切都晚了。 好在隋文焦急的等了一小会儿,卫家的马车就过来了。卫战刚要掀帘下车,隋文一把将卫战推回马车,自己也挤了上去。 “卫将军稍等,我知道此事一时很难消化,但是我现在要说的事卫将军一定要仔细听完。我父皇担心将军在他走后助我成帝,想先下手为强。此时北境的兵怕是已经被挑拨从北境出发了,大军无诏反长安可是谋反,将军当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隋文一口气说完后,紧张地盯着卫战。 卫战沉吟了片刻问道:“此事当真?” 隋文点头:“千真万确,我母妃那得来的消息。” “末将知晓了,走吧,八殿下。”卫战说完就自己下了马车。 就这?这是什么反应,隋文摸不准,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上朝去。 果然一系列没用的大事小事禀告完以后,礼部尚书死谏:“吾皇万岁,陛下明察,卫战老儿图谋不轨,意欲颠覆我大齐江山。臣虽位不及将军,但是臣愿已死明鉴。”说着就哭天喊地的要去撞殿内的朱红柱子。 司马相阳肯定不能让他真的死了,命人拽起他在大殿内跪好:“爱卿所说当真?你有证据吗?” 礼部尚书磕头都磕出血了:“回陛下,臣绝不敢冤枉将军。此刻北境的大军已向长安城出发了。陛下若不信,快马加鞭六日,定会遇上那大军。” 隋文暗暗偷瞄卫战,不知这卫将军要如何化解。
第22章 卫战上前一步,端正跪于大殿上,直视司马相阳随后磕头道:“我卫家自追随太/祖起,世世代代忠肝义胆,为我大齐保家卫国。回到长安以后,末将又恪尽职守,护我长安。末将已许久没与北境产生联系了,不知礼部尚书如何得知大军出发此等机密?” 礼部尚书红着脸头上还滴着血,沉默了半天,说道:“有人检举卫将军,你们北境军中的人。” 卫战继续磕头,语句铿锵的答:“吾皇明察,臣愿自去刑部大牢,等候真相。” 妙啊,先是用卫家世代积攒的功劳提醒皇帝,又自请入狱,免于皇帝与那礼部尚书瞎说一通,直接斩立决。 司马相阳沉默了一刻钟,大殿内无人敢上前说话,司马安刚想抬步被隋文一把拉回来。 最后,司马相阳点头,命人将卫战关于大牢,还提醒不要対卫将军用刑,那狱卒自是要在大牢好生対卫战。 下了朝以后,司马安质问隋文:“文儿怎的拦我?一看就是那礼部尚书的破烂计谋。” 隋文答:“是计谋,有用就行,你管他破烂不破烂。与我一起去卫府寻姐姐,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卫府。 “你说什么?父亲被下刑部大牢了?”卫沛姿震惊的问道。 隋文点头,“李军师呢?” “李叔叔大概还在李家老院子,我找人去请。”卫沛姿回道。 李军师风风火火的进府,先是提着茶壶灌了一肚子凉茶才开口:“将军被下大牢了?” 几人点头。 “我就说这狗皇帝...”他看了眼司马安和隋文改口道:“这皇帝不能就这么放着将军,定是要出些昏招。哪想到是这么下三滥的招,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么个拆法。” 卫沛姿递上手帕,开口问:“李叔叔,可有办法解救父亲?” “有。” 众人皆凑过来,李军师耳语了一阵,大家都神色恍惚,面上透着疑惑。 “那礼部是在父皇手下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么平白构陷司马端与那礼部有勾结,岂不是让父皇知晓他是冤枉的?” “你当你那皇帝老爹不知道将军是冤枉的吗?有证据放朝堂上就行了,你管他知不知道冤不冤枉。”李军师淡定开口。 “好,就按李军师说的办。”隋文拍板决定。“让卫沛白去北境一趟,李军师随行,他这堂堂卫府世子不能总是躲在妹妹身后。” 隋文连夜秘密拜访礼部李尚书府邸,那李尚书头上还绑着纱布。 “八殿下吉祥,不知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李尚书,按理来说,本王该叫尚书一声师兄的。不知师兄今日所办之事可否対得起柳太傅教尚书的圣贤之书?”隋文放下兜帽坐于主位。 “微臣惭愧,为保皇室正统,微臣不得已而为之。” “尚书此话可笑,本王,就不是那正统?” 李尚书吓的哆哆嗦嗦跪在正堂,“微臣没有此意。” “那师兄可否帮本王一事?本王必保师兄在此事中全身而退。”隋文起身扶起李尚书。 翌日朝堂,李尚书手持一叠军中谍报,请呈圣上。司马相阳却反常的没有当面打开查看,而是继续顾左右而言他的在朝堂上议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隋文心生奇怪,昨日那司马相阳看着还像是要立马办了卫战,怎的今日倒像是要轻拿轻放了。 卫战一日在那大牢里,卫沛姿就一日不得心安。 接连数日,皇帝対此事一字不提。那前去打探大军的斥候大概都已返回长安城了,皇帝还是不为所动。 任由卫战在牢里关着,也没个说法。 隋文扶稳笏板,迈步到大堂正中。直挺挺跪下请求圣上查明卫将军谋反一事。 司马相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隋文问她:“文儿就这么着急?你皇兄可是没那么急。” 隋文大胆回视:“等候父皇明察。” 司马相阳大笑,“好,明日朕就给文儿一个真相。” 隋文退回去后一脸不解,这司马相阳到底是什么意思,和皇兄有什么关系。 隋文回到卫府与卫沛姿述说此事,卫沛姿也是一脸茫然,隋文只得回府。 她在夜间睡觉时,阿福突然进屋叫醒她,“主子,卫家女郎来了。” 隋文迷迷糊糊的爬起身,穿戴利落后,去前厅见卫沛姿。 此时的卫沛姿披着月白色的披肩,焦急踱步。一见隋文现身,立刻拉住她:“文儿,我回去琢磨了一下,怕是文儿去见礼部尚书已被皇帝知晓。” 隋文一下惊醒怪不得皇帝问她为何如此着急,她皇兄还不急。原来是皇帝已经知道他要陷害那司马端,为了保住司马端他决定拖一拖此事。 “姐姐可知父皇明日要如何给我一个真相?” 卫沛姿满脸泪水:“我父亲恐怕......” 隋文安抚住卫沛姿,连忙叫来肖佳阿福,打算连夜探一探那刑部天牢。 他们三个一身夜行衣,顺利入得那天牢。太奇怪了,怎的夜间天牢防卫如此松懈。 摸到那卫战牢门前,只听见牢里有谈话声,隋文急忙扯回往前走的肖佳。 “皇上如此做,也不过是个一心为了儿子的父亲罢了。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八殿下就不是皇上的儿子了吗?” “卫战,朕也不想做到如此地步。端儿是朕选择的,所有皇儿中,只有端儿最像朕。是朕司马家対不住你。” “司马相阳,你记住了,不是你司马家対不起我。我卫战一向光明磊落铁骨铮铮,是你司马相阳対不起我世世代代在疆场上守护大齐的卫家亡魂们。” “卫战,你我也是年少玩伴,我向你保证,你走之后,我会好好対你的一双儿女的。” 隋文听完这话就要往上冲,被阿福肖佳一左一右死死抱住胳膊,捂住嘴拖出天牢。 待回到平定王府,隋文颓唐的坐在椅子上抬头问阿福肖佳,“我怎么和姐姐说这事?姐姐会怎么做?” 肖佳恭敬弯腰回道:“殿下,这是卫将军自己选择的路,他早就知道会有如此结果等他。只不过天下父母心,为了卫兄与卫家女郎罢了。” “好一句天下父母心,怎么那司马相阳没対我有那天下父母心呢?”隋文放下折扇,两眼无神。 “殿下,卫将军没了,司马端也逃不脱罪。算算日子,卫兄与李军师该是快到北境了。司马端有罪,东宫必是殿下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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