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阿婆也被惊艳住了,毫不吝啬夸赞。 回神,沈昭才发现忘了呼吸,问:“还有喜欢的吗?” 沈乔摇摇头,“就要这个。” 付完钱,两人继续往前。 再晚些,人流更加汹涌,几乎肩并肩而行。 沈昭干脆将人圈进怀中,随着人流慢慢前行,时光也一下变得极慢。 这一刻,出了小小的修复室,方才知,人间烟火色如是。 回到酒店,两人手上都提了不少东西,沈乔兴致未减,把袋子的东西倒出来,坐在地上,把玩起一个拨浪鼓。 “沈乔,你几岁大了,还玩这个?” 沈乔头上还别着她的发簪,回过头,娇俏异常,像极了古画中走出的美人。 “不可以吗?” 沈昭笑笑,忽然,脑中闪过一幕,风摇珠帘,有人回眸,可惜太过短暂。 “地上凉,快起来。”她走过去,把东西捡起放在茶几上,又去拉她。 起来后,沈乔也不坐,只懒懒靠在她身上,“老婆。” “怎么了?”沈昭圈着她的腰,触到后背的发,再看眼前这张明艳的脸,咽了咽口水,“已经很晚了,睡觉吧。” 沈乔懒懒哼了声,狡黠的眼珠转了一圈,“我还有二十几天就要来月事了,你可不能乱来。” 沈昭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快去洗澡。” 等沈乔进了浴室,沈昭打开行李箱,把要用的东西拿进卧室。 然而,刚一打开卧室门,她就愣在了原地。 这是进了一间喜房? 入目全是红,古式的木床,挂了红色的幕帐,四周装扮以红绸,她进去,掀开纱质的薄帘,被罩也是大红色。 由于用的材质都是上等的,整间房并不显俗气,反而有种古朴喜气之感。 沈昭开始怀疑,这真的是睡觉的地方?而不是……不怪她这么想,只因床上还放了两套喜服,外层端正,但里衫就略显轻薄,不算正经。 恰在这时,沈乔洗好澡了,在外面唤她,她刚应了一声,就见沈乔打开了门。 “哇,老婆,这是我们的婚房吗?”沈乔披着湿漉漉的发,一头扑进沈昭怀里,带来一身温热的潮湿,“好喜欢!” 丝丝香气钻入鼻间,沈昭轻嗅,按耐住多日渐起、累积至今日已达到顶峰的情愫,道:“快去把头发吹干,我去洗漱。” 一听,沈乔立刻不满地嘟起了嘴,“为什么不帮我吹?” 沈昭一脸正经,“浪费时间。” 沈乔一顿,愣是从沈昭这副严肃端正的皮囊下,看出了一点端倪,明白过来,脸一热,这这这这人怎么是这样的? 言尽,沈昭不再说话,拿了睡衣便出门了。 迅速洗了个澡,又把头发吹干,重新回到卧室,就见沈乔臂间松松挂着红色的簿衫,露出一大片美背。 听到声响,沈乔将里衫拉上,遮住了一背风景,回过头,“老婆,你快帮我系下腰带,我够不到。” “好。”沈昭微微凸起的喉结动了动,走近,接过系带,环住她的整个腰身,不知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还是什么,声音有点哑,“怎么把这个换上了?” “难道你不喜欢?”沈乔抓住环在她腰间的手,问。 沈昭低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颈侧,“没有。” “你别……我才刚穿上……”沈乔连忙将人推坐在床上,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 “过来,我抱抱。”沈昭淡淡邀请。 沈乔把衣服理好,对镜欣赏,“才不要。” “该睡觉了。” “我还不困。” 沈昭无奈地咬咬唇,起身,还没靠近,就被某人躲开了。 “真的不睡觉?那我睡了。”沈昭淡淡问,尾音却像是带了根钩子,勾人得很。 沈乔轻轻抬起下巴,“不许。” “那你还想干什么?”沈昭压着笑意问。 沈乔歪头想了想,将灯关了,只留床头一盏灯,火光摇曳,如烛。 室内立刻暗了下来,沈乔猛地靠近,把沈昭推到床边坐下,“老婆,我给你跳舞,好不好?” 说起跳舞,沈昭不自觉又想到了那晚,相似的光影,一样的撩人。 沈乔倩然一笑,向后退去,红袖舞转,楚楚纤腰,衣袂飘飘,玉臂如月。 忽地,人来到了沈昭面前,轻纱从她的脸侧滑过,又勾着脖颈,轻滑而下,旋即飞快离去。 沈昭眼神慢慢从开始的漫不经心逐渐变得深邃,呼吸渐紧。 明知又犯,红色的披帛如同火焰般,挑衅撩.拨,沈昭伸出手想抓住,又如游蛇一般虚虚躲过。 不动如山时,偏又来挑.逗。 如此反复,来来回回,沈昭面上冷淡,内心已然失了冷静。 终于,在女人又一次靠近之际,她一把抓住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一圈一圈。 旋转了几圈后,最后跌落在了她怀中。 沈乔惊叫了声,还未说出更多话,就被堵住了嘴。 红帘摇动,忽而一只玉手伸出半截,向上攥紧了绦带,半晌,又懒懒滑下。 不知过了多久,红账映着人影,沈昭从床底间坐起,然后将软成一滩水的人抱起,向外走去。 “老婆?”沈乔有气无力地询问,哼哼着问她去哪儿。 沈昭咽了咽口水,脚步未停,“床单湿了,去隔壁睡。” 闻言,沈乔哼了声,将头埋进了她怀里。
第38章 隔壁房间的装束素雅了许多, 像个大小姐的闺阁,然而,还不待沈昭看仔细, 就被某人蒙住了眼睛,“快上床去。” 明晃晃的光从头顶倾泻下来,此时身上只堪堪披了件簿纱, 很是叫人难为情。 “蒙我眼睛干什么?”沈昭问, 听起来一派正经,如果腰间的手没有不怀好意地来回滑动,还真就是那么回事了。 起初,沈乔真以为她清冷疏离, 拒人千里,渐渐地,才知这人恶趣味不少,无法, 她只能道:“冷, 快点。” “怎么会冷?”沈昭话里带了一点笑, “这才多久。” 怀疑她又在暗示什么,沈乔连忙催促道:“就是冷, 快点嘛。” “把我眼睛蒙着就不冷了?” 沈乔一下急了, 刚想哼哼,又见那人抬脚,往里走了去,“帮我指一下路。” 一沾床, 沈乔就直往被子里钻, 下一秒,脚踝被一只修长的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 她一边抓着被子往身上盖,一边使劲缩着脚,想脱离她的桎梏。 沈昭坐在一侧,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摆动,等她累了,才欺身上去。 体力本就被消耗了不少,此刻更是完全动弹不得了,只能发出一声呜咽,然后就没了声响。 意识彻底模糊前,她听到沈昭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最后一张床了,别再弄湿了。” 热气直冲大脑,她想反驳,但一出口,声音立刻变了调子。 等终于恢复一室宁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沈昭起身洗净手,接了杯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又含了半口去喂某个已经快要昏睡过去的人。 最后才躺下,将人搂住,满意睡去。 入睡很快,梦里却是光怪陆离。 说书先生的话似乎成了真,寒光剑影,尽是血腥。 萧瑟的古战场,漫天白雪,少年将军扛着硕大的幡旗,脸上、身上尽是滚烫的鲜血,寒风凌冽,他的目光却更为锋利,死死看着前方一群黑压压的人马。 与他这边的褴褛疲惫相比,来人装备精良,神经抖擞。 “叛贼秦昭,勾结外贼,通敌叛国,此大罪不可饶恕,特奉圣命,就地绞杀!” 一抔抔热血洒下,染红十里雪地。 画面一转。 少女娇俏的声音传来,“好看吗?” “少年”抬起头,匆匆看了一眼便立马垂下了头,然而,脑海里少女鲜红曼妙的背影却如何也挥之不尽。 很快,那抹红就到了眼底。 “这可是制衣局特地赶制出来的,父皇说了,等我及笄,就给我招个全天下最好的驸马。”少女弯下身子,偏头看他,“可我不想要全天下最好的驸马。” 少年呼吸一窒,咽了咽口水,轻声唤她,“公主。” “我只想要你,阿昭。” 与此同时,沈昭醒了过来,梦里的人都看不清面目,然而身在梦中,却犹如亲临,那声“阿昭”似乎还回想在她耳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游姝打来的电话。 她连忙起身,接通,捂着听筒,快步到了客厅。 * 沈乔醒来时,日头已经到了正午。 刚动了动手臂,撑着想起身时,却发现腰又酸又疼,昨夜记忆回笼,她忍不住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 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她都求她了,怎么可以…… 旁边已经没了人,被窝里还带着余温,空落落的感觉更舔委屈,哑着嗓子就喊,“老婆,老婆——你去哪儿了?” 游姝打来电话,是想让她趁着放假带着沈乔回家玩,沈昭自然是推脱掉了。 这时,听到沈乔的声音,她忙道:“妈,我等会儿给你说啊。” “诶,等等,是谁在叫你啊?乔乔吗?”一会儿后,游姝女士又道:“不对,听着不像乔乔的声音啊,昭昭,你不会跟别的女人……” “妈,你在想些什么?”沈昭哭笑不得,只好进了卧室,对沈乔道:“我妈。” “臭老婆,你怎么穿上衣服就不……”正在抱怨的沈乔闻言,一下回过神来,又乖又甜地喊了声伯母。 “哎哟,还真的乔乔。”游姝欣喜不已,“差点没认出你的声音,怎么回事?感冒了吗?” “啊?哈哈哈是啊,昨晚不小心感冒了。” 闻言,游姝关切道:“哦哦,发烧没有啊?吃药了吗?记得好好休息呀。” “谢谢伯母,我知道。”沈乔心虚地揪着被子道。 “本来还想让昭昭带你回家玩呢。”游姝不无遗憾地开口。 “下次我一定去。” 游姝一下又乐开了花,“好好好。” 又聊了许久,眼见快到饭点了,游姝才不舍地挂了电话。 “哼!”一挂电话,沈乔立马变了脸,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幽怨地看着某个罪魁祸首,现在就是没有发烧,也得好好休息了! “怎么了?”沈昭明知故问,坐下,把人搂进怀里,代替她的工作,“很痛吗?” “你还问我。”沈乔在她怀里蹭了蹭,嘟囔道。 沈昭轻笑了声,身上穿了件真丝衬衫,薄唇挺鼻,眉眼疏离,此刻带着笑意,倒是添了抹慵懒,是从未有的。 由于昨晚运动量过度,后面的两天都待在酒店。 到了第三天,沈乔实在待不下去了,直嚷着要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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