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从天而降几个黑衣人。 抽出刀剑,便向她们二人刺来。见状,苏羌月将剑鞘藏进袖中,将藏在怀中的短刃缠上素缎,摆上衣袖。 黑衣人被缠紧了脖子几乎不能呼吸,短刃插进他的胸膛,手上溅满了血。 苏羌月顾惜安两人配合得极好,黑衣人倒在雪地上,血洒在雪地上。 庭院内的动静招来了人,阿漓一踏进庭院便吩咐下人通报给徐承怀。 阿漓走上前来,便见自家公主倒在顾惜安怀里,心中不爽也只能咽下。 苏羌月见阿漓来了,不满地道:“不是叫你好好看好小桉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公主恕罪,小桉在客栈安全得很,我是看到有人飞檐走壁向知府这边来了,才跟过来的,不想一看,果然……” “他们终究是忍不住了。”苏羌月挥了挥手叫她下去。 她看了看地上的人染了地上的洁白,苏羌月蹙了蹙眉,心中烦闷更甚。 月光照在她们身上,只见顾惜安一手拦腰,一手勾腿,将苏羌月抱了起来,走了出去。 雪夜的长街是寂静的,苏羌月靠在她的肩上,听顾惜安唱着家乡的歌曲。 不禁疑惑:“你们那儿的喜欢叫什么?” “吸欢。” 似乎戳中了苏羌月的什么笑点,顾惜安看着她笑,她趴在她的耳边说:“顾惜安我吸欢你。” “那你就是我的堂客。”顾惜安嘴角含笑。 二人潜入许府,只见许承怀送走了一个彪悍的男人,便躺在椅子上,只听他对自己的夫人说:“你不懂,若是我不好好待这些个匪寇,他们迟早要将这里闹翻天,哪还有什么安生日子过?” 站在他身边的夫人不懂,只能点点头。 只见夫人打开了柜子,拿出了一沓纸,问道:“这是何物?” 见她拿出来后,许承怀瞬间紧张了起来,干忙将信纸放回去锁了起来,不悦道:“别乱动,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老爷,那个是不是与那些个商贾和大匪的书信?!”那夫人有些急了。 徐承怀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只见那夫人将桌上的药碗砸碎在地上,怒道:“徐承怀啊徐承怀,你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了,勾结商贾,低看穷人,这狗眼看人低的嘴脸你到底从哪里学的?!” “狗眼看人低?尹蕙我他妈怎么看人低了?每年灾荒我冲在最前面,朝廷发的赈灾款是我不要脸的向户部讨要,中间还被人私吞了,最后还不是我私掏腰包发给那些个你所谓的穷苦人家!” “是!我是收了他们一点钱,怎么了!每年老子填补亏空,他们给的这些钱都比不上老子补上的万分之一!甚至他妈都不够给老子塞牙缝!” 一巴掌落在徐承怀的脸上,泪水沾满了脸:“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尹蕙将烛台打翻便转身而去,趴在桌案上的徐承怀缓缓站直了起来,只见他瘫倒在椅子上,望着木梁,不知在思索什么。 顾惜安带着苏羌月飞上屋檐,说道:“那沓书信定然就是证据了。” 侧首看苏羌月,问道:“话说太仆寺卿和那个谁什么时候到啊?” 苏羌月耐心的补充道:“兵部尚书何丞。” “再不到陈淮一个来回都到了。”顾惜安嘟囔着。 “陈淮的任务哪有他们二人的任务重,他是去京都接应皇兄的,”苏羌月和顾惜安终于落地,“不过,近日我在东宫安插的眼线说太子最近被刺杀,却失败了。” 苏羌月转眼看向顾惜安,眼神无不是在说:“是不是你派人杀的苏言弘。” 顾惜安似乎默认了这个疑问,接着便道:“方才在知府里的人是两拨人,一拨是星仪,另一拨我猜是你那个太子哥哥。” 客栈老板娘见两人回来,便询问道:“二位要饭菜吗?” “要辣的。” 老板娘喜笑颜开:“诶!好嘞!” 踏入房门,苏羌月才道:“星仪?” 顾惜安这才向她解释道:“类似于你亲爹身边的暗卫一样,不过他们见不得光,这辈子只能听从皇帝一人,如果要判出星仪那就要交出一件同等价位的东西,作为交换。” 顾惜安将苏羌月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放在衣架上,又倒了杯热茶给她,只见苏羌月饮了一口,说:“那有人出去过吗?” 顾惜安摇了摇头,说:“不会有人叛出的。” “为什么?”苏羌月疑惑道。 顾惜安将茶壶放回去,说:“因为每个进星仪的人要么是不知该如何活下去的人,要么在人世间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要么被皇帝打入勾魂钉。”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在这儿,没人逃脱,一旦叛出这枚钉子会被取出,但同时,曾经被钉子定住的经脉就会被勾出,结局就是被皇帝曝尸荒野。” “你试过?”苏羌月问。 “我的一个好友,她试过。”顾惜安垂眸道。 “秦云洲?” 顾惜安默认了。 苏羌月将自己的簪子取下来一根,放在顾惜安的头上,说:“这簪子配你正好,明日,我们逛街去吧……” 顾惜安又点了点头。 三十二城之首的邵城,多年以来被盗匪侵袭,但近年来却被徐承怀一一压下,或许他在某种角度上看,是个好人。 至少他为了百姓不顾家中人的反对,自掏腰包补上了亏空。 但他从另一个角度看,他又为后人留下了隐患,来年春日都要向匪徒,像爷爷一样进贡,是个人都忍不了吧…… 来年,新上任的知府还要处理商贾和匪患之间的关系,不是一个圆滑之人,还真的不好弄呢。 试想一下,若是新的知府到任,邵城还会像如今这般吗? ---- 作者发烧了,等作者好了再继续更新?(???)
第8章 桩桩件件皆是诛九族的大罪!
京都的雪比邵城的大,也比邵城的冷。皇后的凤仪殿起了暖炉,因为上元将至,皇后正忙着准备宴请各位王公大臣的女眷。 此时,她正累得倒在长塌上,宫女懂事给她沏了茶。 皇后端着茶盏,听着从外边请来的伶人唱的《武则天》,随着伶人的曲调上下起伏,皇后的手指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起伏着。芸华走了进来,与皇后耳语了几句,见皇后点了点头,便请外面的人进来。 岑禹穿着红色的官服,提着衣摆走到一旁跪了下来,他见皇后皱了皱眉,便起身站在一旁。 一曲末了,伶人退下。皇后将茶盏放到一边,示意芸华退下,道:“岑大人,您觉得方才那出戏如何?” 岑禹躬身回道:“回娘娘,方才那出甚好。” “那奕文你觉得,这则天皇帝如何?”皇后又问道。 “则天皇帝于江山社稷自然是有功的,亦有过。无字碑已立下,功过自然由我们这些后人评说。”岑禹没起身说道。 “如今天下三立,以周国为首,我国太子与明昭公主是有才之人。明昭既为和亲公主,前些日子却被人诬陷,乃敌国细作,你觉得是谁做的?”皇后把玩着手中的扇子,说道。 是了,当日苏羌月陪着许允明看着许南城命丧黄泉,朝堂之上自然有多嘴多舌之人,乱泼脏水,说:“明昭公主勾结敌国,是为本国之不容。” “臣不敢断言。”岑禹再次躬下身。 “奕文不必如此,四下无人,你就说说。”皇后让岑禹坐下说道。 “臣以为我国定然是有与那周国勾结之人,否则到如今,大理寺卿和刑部不可能找不到黄州那几百万两黄金。还有那个人……”岑禹说道。 岑禹说的是谁,皇后自然清楚,是那神秘的沉安,此人这几年虽不及前些年猖狂,但不得不提防。 “本宫倒觉得不会是那个人,他在蜀国混的好好的,若被查出来通敌,岂不是得不偿失?”皇后沉吟。 “沉安一手创建的天雀,干的是杀人、买卖情报的行当,谁出的价钱高,便为谁卖命。他们不认人,他们认的是钱,”岑禹沉思片刻,“若周国联系到了他们,难保不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岑禹似乎想到了什么,冷静道:“臣以为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解决黄州的燃眉之急,不论那几十两黄金能否追到,皆该给他们个说法。” 皇后平静道:“奕文,那你觉得我该……” 话还未说完,芸华便走了进来说:“俞大人求见。” 皇后放下手,挥了挥手让岑禹走。 俞轻寒身穿便服,一袭月白广袖衫,只见他跪了下来,道:“臣太仆寺卿俞轻寒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正了正身,问道:“寒儿,你怎么来了?” 俞轻寒出生京都东城俞家,而俞家正是皇后邬青然母亲的母家,二人算是姑侄关系。 只见俞轻寒站起身行礼道:“姑母,侄儿想去邵城,为百姓破案。” 茶水递到俞轻寒手上,只听邬青然沉声道:“破案自有刑部尚书解决,更何况黄州地处偏僻,匪患久久未除,你一介京中子弟何必拼命呢?” “那姑母,明昭公主更是皇族,她去得,侄儿为何不能去!” 邬青然顿了顿,道:“羌月有她自己的任务,你一介臣子在我跟前讨论皇族,是不要命了吗?!” “可是姑母,你也说了,黄州匪患未除,公主一介女子如何处理?” “够了!”邬青然拍案而起,“俞轻寒你是要造反吗?你替她解决了这番事情,那苏羌月来日是要到周国和亲的,你也要替她去吗?” 俞轻寒垂首,沉默了许久,似赌气般转头就走。 俞轻寒看着下朝的官员们,只见傅辞身穿着红衣兽官服向门外走来,俞轻寒垂首道:“傅大人。” 傅辞见来人是俞轻寒,向左右幕僚告辞,拜了一拜道:“俞太仆这是干什么。” “大人,黄州匪患如狼似虎,知府却又不作为……” “你是来求我救百姓,救明昭?”傅辞虽是个武将,这点却是知道的。 傅辞招了招手,让他和自己去偏僻的地方说话。 “俞大人,这件事难做得很,首先,你看黄州知府的态度,匪患现如今又没有下山叨扰民生……” “傅大人,您怎么可以这样认为呢?”俞轻寒怒目圆睁,怒道:“现如今没有下山,那么往后呢?匪患一日不除,百姓难安呐!” 俞轻寒的脑中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明昭公主与你政见不同,所以你不愿意救她,是不是!” “我……” 下一瞬,傅辞拉住俞轻寒的衣袖,说:“是!我与公主殿下平日里是政见不同,但她一个女子到了那个地方被匪患所为难,我也不想看到。正因如此,我佩服她,但我也不能一意孤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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