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不再义无反顾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还要守着她的漓念,护着她的漓念,她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人难过呢。 “啊衾,我好像离不开你了,你要永远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 她们两个终究是没有坦诚相待,各自打着各自的盘算,谁都不想将对方卷入其中。 “殿下,二皇子殿下刚刚来过。”漓念送走暮寻衾后,一旁的宫女回禀道。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来禀报?”漓念一听整个人脸色沉了下来,盯着那宫女问道。 宫女也被吓到了,连忙跪下来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恕罪,二殿下走了还没多久,二殿下来时让我不必禀报了,没过多久就走了,奴婢以为殿下见过了。” “这来得还真是巧啊!你起来吧,下次若是再不报,你也不必待在我宫里了。”漓念看着瑟瑟发抖的宫女,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宫女忙跪着磕头谢了恩退下了。 流云也觉着二皇子是看见了什么,漓念才是这个反应,忙说道:“殿下,怪我方才被芜华拉去说话了,没瞧见二殿下。” “罢了,芜华同你说什么了?还非要把你支到一边去。”漓念边往寝殿走边问道。 “芜华说暮姑娘已经查到真相,当时便要去杀了他,被芜华给拦下了,但暮姑娘并没有放弃,芜华希望殿下可以劝劝暮姑娘。” “她要做什么我怎么会拦得住,更不必劝。”漓念却说出这样令人意外的话,表现得事不关己似的。
第61章 陈年往事 漓念吩咐流云让杏儿盯紧漓司,后又让霜叶盯紧元潜,此事得容她好好想想,该如何处理。 漓司本想多来灼华殿在暮寻衾跟前,多增进增进感情,却没想到撞见那一幕,“真是令人恶心!”他怎么都没想到二人会是这样的关系。 “殿下这是怎么了,看见什么了?”杏儿在一旁为漓司捏着肩,从回来时就觉着他不对劲,一直魂不守舍的,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 “今日去了灼华殿,谁承想会撞见如此不堪的一幕……”漓司说道一半转头看了杏儿一眼,却说“罢了,你不必知道。” “殿下~不相信杏儿了吗?”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不过让我给抓住了把柄,那我就要物尽其用了。”漓司自说自话道,突然拉着杏儿的手说:“我定会给你个名分,你放心。” 杏儿在心里说“谁稀得你的名分”嘴上却说“殿下最好了,果然杏儿没跟错人。” 杏儿转头便给流云递了消息,所听到的皆一一告诉了她们,并让她们警惕。 暮寻衾再次去元府探查,得确保无误才行,这元府的守卫加暗卫,足以见得元潜何其心虚,何其惜命。 回来时却发觉有人跟着,便没有直接回府,想要摆脱那人,却发现跟得极紧,看来是来着不善,把那人引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正准备迎战,那人却摘下了面沙。 “暮姑娘恕罪,只是有些话想跟姑娘说。” “你是霜叶?” “姑娘好记性,奴婢正是霜叶。今日偶见姑娘便有些话想私下和姑娘说。” “我也只见过你几次,霜叶姑娘也不常在宫里,能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暮寻衾警惕地看着她。 “自然是关于殿下的,姑娘随我走,这里不宜说话。”于是霜叶带着暮寻衾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应该是霜叶平时住的。 “其实暮姑娘不止见过奴婢那几次,只是姑娘不记得了。”霜叶端着茶水给暮寻衾时说道,自己也顺道坐了下去。 “哦?那是何时还见过?我竟不曾记得了。”暮寻衾猜不出来霜叶这是要说什么,只得顺着她的话问下去。 “也不怪姑娘记不住,毕竟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愿闻其详。” “大约十年前吧,姑娘随将军和夫人进宫,姑娘贪玩,趁着夫人没注意便跑到了御花园,遇到了我们殿下。” “殿下?我初次见殿下是在灼华殿啊!” “姑娘果真记不得了,亏得我们殿下一直记着,奴婢都得替殿下不值。”霜叶不爽地说道。 “霜叶姑娘,可否详细些说来。” “那日我们殿下在御花园里赏花,瞧见一只很漂亮的蝴蝶便拿手帕去扑,一时没走稳摔了下去,手帕被风吹了挂在树上,那时殿下是背着娘娘偷偷出来的,也不敢让人知道,幸而遇着姑娘给拿了下来。” 这么一说暮寻衾便想起来了。 “那个爱哭的小姑娘便是殿下?我想起来了,旁边站着一个不知所措的小宫女便是霜叶姑娘啊!” “姑娘可算想起来了。” “原来霜叶姑娘自小便在殿下身边伺候了,怪不得什么事都放心交给你做呢。” “是,承蒙殿下的救命之恩便一直在殿下身边,为殿下效力,流云来得相对晚一些,她和我不同,她是陛下安排的人。” “姑娘不记得,殿下却一直都记得,殿下对姑娘的感情也是日月可鉴,这么些年从未变过,还请姑娘莫要负了殿下。”
第62章 埋藏于心 暮寻衾从霜叶的院子里出来,一路上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原来她们早就见过,原来她一直记得,原来是自己低估了她的感情。 不过是微不足道一件事儿,漓念却记了那么久,一开始她只想再找到暮寻衾,同她道一声谢,她每天无事都会去殿外走走,有时还会在她们相遇的地方待上很久很久,她总觉得会再次遇到,到那时她一定要好好的道个谢。 在漓念眼里,暮寻衾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很厉害也很温柔。她觉得暮寻衾并不像是宫里的人,宫里是不会有这样的人,可她除了知道她叫“暮寻衾”外便一无所知,还是那日从来寻她的人口里得知的。 后来,漓念长大了些,便差霜叶去问这个人,却没想到她早已不在圣都,她偷偷打听着关于暮寻衾的事情,慢慢的从别人口中了解她,自己在成长的同时也在见证着暮寻衾的成长。 了解得多了,感情也会有改变,听着别人描述她在沙场如何的骁勇善战,内心的感情也在一步步改变,期待着再次见面,时常忍不住想起她来,心里也满是愉悦,却也忍不住担忧着她的处境,生怕她会有什么闪失,会有什么意外。 不知何时起,暮寻衾已经占据了漓念的心,牵动着她的喜怒哀乐。 在暮寻衾还在塞北时,偶有一日漓念翻阅书籍,看到书中描写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不知为何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暮寻衾,起初自己也不相信会是这样的感情,可那心绪实在同书中描写的相似极了。 那几日漓念心中困惑,便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的,查阅了好几本书籍,才相信自己确实对暮寻衾生出了爱慕之意,可是对方是女子啊!自己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情绪。况且对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也许自己对于对方而言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换作是别人,她也会帮吧! 这段埋藏于心的情愫,才悄悄萌芽便在漓念的不断否定中被掐断,她也未听说有女子间成婚的,她没理由也没资格要求暮寻衾回应她的感情。 可那份喜欢即便是掐断了,还留着根呢,不过是迫于无奈,只能自欺欺人罢了。 “霜叶,怎么样了?”漓念慢条斯理地吃着葡萄,问着霜叶这么多天调查的结果。 “回殿下,这是近几年里元府入的账,许多都来得不明白,还有这些是元潜扣下的陛下奖给军中各部的钱财。”霜叶将一沓账本递给漓念,上面记录着元潜贪污的,还有一些异常的入账,她也是好些天才弄到的。 “派人时刻注意着元府的信鸽。”漓念边翻看边说。 “一直派人盯着呢。” “一定得是信得过的,这些来路不明的钱财,只怕是元潜早在那之前便叛变了,他们之间一定还会有联系。” “是” “还有这事你要亲自办,一定要找出元潜叛变的证据。” “是”
第63章 不言而信 暮寻衾再次去见了刘帆,自查明真相后,便确定了刘帆是可信的。 “刘参军,近来可好?” “小姐折煞属下了,早已不是参军了!”刘帆笑了笑,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您是父亲的参军,这一点在我心里是无法改变的,如今我还需要参军的协助。” “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小姐尽管说,属下在所不辞。” “我需要参军协助我找到元潜通敌的证据,参军比我更了解军中的人,还请参军竭力为我找出此事所有的相关人员。” “好,属下虽不在军中,但也有许多交好的,此时想来不难。” “如此便好,届时还需要参军出来做个人证。” “属下定不负小姐所望。” 漓念让杏儿悄悄拿了一张漓司写的字,正在一遍遍地临摹。 “殿下,写得是越来越像了,我都快认不出了。”流云看着漓念模仿漓司的字越发的像,不由得感慨道。 “光是像可不行,得是达到以假乱真才成。”漓念没有丝毫停歇,不停的模仿着漓司的笔迹。 “殿下,霜叶那边都没什么进展。” “你急什么?你给云霞带些话,就说父皇对暮将军之死有所察觉,已对北梁失去信任,私下和几个大臣商议了对策,让她将消息透露给元潜。切记不要让他起疑心。” “还有让霜叶那边的人盯紧了,一旦得了消息,元潜定会告诉那边的人。此事你亲自去做,再去帮我弄一份元潜的字。”漓念叮嘱着流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是,奴婢领命。” “殿下,这是又给流云下了什么命令呢?”暮寻衾才到灼华殿便遇上流云出来。 看着她有些着急的样子,想必是要紧事,也没问她些什么,只径直的往里走,见到漓念便笑嘻嘻地问道。 “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怎么?我使唤她你心疼啊?”漓念头也没抬,顾着写自己的字,轻声笑着反问暮寻衾。 “这我可不敢有这样的心思,殿下的人殿下爱怎么差遣就怎么差遣,左右我也不敢插手。”暮寻衾站在漓念身侧,盯着她的字好一会儿才说:“我记得这不是殿下的字啊!” 漓念拿出漓司写的那张,和自己方才写的放在一处,看了一眼暮寻衾问道:“你瞧,这是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我瞧着是出自一个人之手,错不了,难道这张不是殿下写的?”说着拿起漓司写的那张反复端详,和漓念写的反复比对,只感觉一般无二。 “这张是我模仿别人的字写的,这样一来那确实是像了,足以以假乱真了。”漓念松了一口气。 “殿下还有这般能力,让我等刮目相看、自愧不如啊!不过殿下模仿的是谁的字迹?”暮寻衾殷勤地给漓念捏起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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