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都知道了吧,孩子,我是你的亲生妈妈,你小时候,就走丢了,都怪我……”她一段话没说完,就因为哽咽被迫中断。 俞母哭到抽噎,那两父子忙走上来扶住她,一个帮忙顺气,一个安慰她说:“见到面是好事啊,该笑才对。” 江枕棉哪经历过这种阵仗,连忙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顾知白。后者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放到她手里,给她使了个眼色。 江枕棉捏着这包纸巾,颤巍巍地递过去,“那个,这有纸……” 她一向话多,可此时此刻,忽然笨嘴拙舌起来,像是和普通话第一次互相认识。 作者有话说: 好难受,好多词想用但是不能用,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野猪冲撞)(撞断大树)(撞飞石头)(冲进水里)(喝水)(掀翻鳄鱼)(掀翻河马)(嚎叫)(奔跑)(野猪冲撞) 流浪狗的番外是正经番外,会放在这里,项圈的番外要放在小博那里。 恭喜小江认亲成功啦!!以后小江就是有妈的人了(狗头)那是不是不能叫小江,该改口了。感谢在2023-03-24 20:06:03~2023-03-25 18:5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泱鱼 30瓶;梧叶无夜 20瓶;伊萊恩 10瓶;三三 6瓶;喝水会被呛死 5瓶;六分甜度配酒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是母爱 俞父接过纸巾, 对江枕棉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他长相儒雅,人到中年但保养得宜,身姿挺拔, 唇边留了两撇小胡子,修理得整整齐齐, 粽褐色的眼瞳里蕴藏着慈爱与温和的目光。 江枕棉和他的鼻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俞母情绪失控,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俞文鹤用口型轻声说了句抱歉,江枕棉摇了摇头, 表示不介意。她瞧着这位因痛哭而失去优雅形象的妇人, 心里也莫名难过起来。 她上辈子是孤儿,这辈子不是孤儿胜似孤儿,家庭的温暖是从未享受过的,母爱亲情对她而言,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 看到这位母亲情绪外露的一面, 江枕棉只觉得手足无措, 好不真实。 俞母刚刚擦净眼泪, 瞧见不知所措的江枕棉,一想到自己就这么把人晾在一边大哭, 不知道要给这孩子带来多少负面影响。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的亲妈是个疯婆子? 一想到这儿,俞母又悔恨起来。 眼看着自己的另一半又要陷入无止境的自责怪圈中,俞父连忙经验老到地低声说:“打起精神,你若是再这样, 她要怎么办?你不是准备了见面礼给她的吗?” 俞父的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俞母顿时转移了心力。对, 对, 她还有礼物要给…… 俞母连忙从手提的挎包里拿出一个扁扁的小盒子来, “给你的, 快,快收着啊。” 里面装的是什么?江枕棉接过盒子,说了句谢谢。 顾知白在一旁说道:“还是先回去吧,坐一上午的飞机,一定累坏了。” 她一开口,江枕棉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顿时松了口气,附和道:“对,先回家。” 回去的路上,江枕棉坐副驾驶,俞家三口坐在后排。过了刚见面的那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不少。 这样稍微隔开一点儿距离的相处,江枕棉也松快许多。 “我是不是刚刚忘了介绍,这位是顾知白,我的女朋友,我们现在正同居。” 她是这样想的,如果俞家人不赞同她们的恋爱关系,觉得她吃软饭丢人,那就不用回家了,直接开回机场,送他们回首都。 “我们已经知道了,顾小姐是非常优秀的一位女士,她的事迹,我们早有耳闻。能将顾氏起死回生,将飞花锁品牌发展到现今的规模,顾小姐可谓功不可没。”俞母娓娓而谈,言语间都是对顾知白的赞扬之意。 “说起来我们家同顾小姐也算有些缘分,推广传统文化的提案,正是父亲一力推动的。”俞文鹤接道。 “现在顾小姐同……枕棉是爱人关系,不得不说,这缘分真是求也求不来的巧妙。” 俞母顿了顿,试探着问,“我能叫你枕棉吗?” “可以的。”江枕棉点了下头。 那你能叫我一声妈妈吗……这话被俞母咽回肚子里,见到了牵挂了十几年的女儿,她的精神好了不少,头脑也逐渐清明起来,知道这事儿急不得。 逼迫太过,反而会把人推得越来越远。俞母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补偿她,补偿她这些年丢失的母爱。 顾知白早就给阿姨发了信息,告诉她今天家里有客人,让她午餐多准备一些菜。 按理说待客应该外出去餐厅,可考虑到这四个陌生的亲人此时需要的不是高档的环境与精致的菜肴,不需要那些形式主义,而是家的温馨感。 有什么比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更温馨的事呢? 几人刚一进门,狐狸就汪汪叫着跑过来,刚要缠着主人撒娇,却发现她们两个身后还跟着三个陌生人。 怕生的边牧立刻停下脚,站到门廊口处歪着头瞧。 狐狸吃得好,长得也快,迅速抽条起来,到了边牧的尴尬期——身子长了,毛还没长的时候。但它样貌可爱,尽管如此,瞧着也不丑。 “你们还养了狗?”俞母看着竖起耳朵的狐狸说。 糟了。 俞家父子对视一眼,完全忘了这回事。 俞母生平最讨厌这些带毛的宠物,又吵闹,又掉毛。她抑郁症刚查出来的时候,父子俩本来打算在家里养个宠物,让她舒缓心情,挑了性格最是温顺粘人的布偶,到家没待上两天,就让俞母送给别人了。 俞文鹤到过别墅,知道她们养了狗,但是回首都一忙,就把这事儿完全给忘了,这下怎么办! 江枕棉一见到狐狸就笑起来,走过去撸了好几把狗头,“对呀,它叫狐狸,是不是很可爱?” 父子两人正想着对策,就听俞母说:“长得怪激灵的,它几个月了?” “刚四个月多一点儿。”江枕棉说,“来狐狸,表演一个转圈。” 话音刚落,狐狸就追着尾巴原地转了两个圈。 “好聪明的小家伙。”俞母走过去,也跟着江枕棉蹲在地上,柔声说,“我能摸摸它吗?其实我也很喜欢小动物,只是没有心力养,一直觉得很遗憾。” “当然可以了!”江枕棉有些惊喜地说。 眼看着俞母毫无芥蒂地伸手摸狗,俞家父子二人都惊呆了。 还说什么喜欢小动物……天上要下红雨了是吗? 不过一瞧两个人凑在一起聊和狗有关的各种事,主要是江枕棉说,俞母听,父子两个又明悟释然了。 为了和失而复得的女儿多亲近一些,多说说话,俞母什么原则都可以放弃。 顾知白招呼着父子两人坐到沙发上,又倒了水,不紧不慢道:“午饭要是不嫌弃,就在家里吃吧,阿姨已经去买菜了,很快就过来。” “那就太好了,顾小姐真是有心了。”俞父面带笑容地说。 “不过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先告诉你们一声。”顾知白看那对母女聊得正开心,江枕棉还去拿了狗零食想让俞母喂一喂狐狸,趁此机会,她打算把江家的事说一下。 瞒是肯定瞒不了的,况且也没有必要,她们两个想趁早先去把口供录了就是不想两件事撞到一起,到时候在警局闹起来肯定不太好看。 俞家和顾家都不是等闲人家,要是被有心人拍了照会很麻烦。 顾知白压低声音快速把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说:“我瞧俞伯母容易难过,这件事还是先瞒着她比较好,等以后再说。” 两父子一听江枕棉竟然被自己的养父母绑架了不说,甚至他们还要把她给卖了,登时气得怒火中烧。 “他们怎么敢!”俞文鹤剑眉倒竖,气得浑身发抖,控制着音量咬牙切齿。 俞父外表看着没他那么激动,面色却冷肃非常,眼中满是恨意。他手指在腿上敲了敲,沉声说:“这件事的漏网之鱼我们会想办法的。” 俞文鹤拧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好像,有一个嫌疑人选,但我也不确定,只是有这种可能。” “是宋轻淼,不知道父亲还记不记得,是二姑家的那个女儿。” “有点印象。”对于这个妹妹,俞父心里有点儿厌烦又有点儿怀念,毕竟对方已经去世了,生前再大的矛盾也烟消云散。 他们家不是不让自由恋爱,阻止她和宋父在一起是单纯看后者不是什么好人。宋父第一次到老宅去,眼里的贪婪与算计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唯独自己这个妹妹看不清,满脑子都是情啊爱啊,还真的相信这人对她是真爱。 家里怎么劝都没用,她一生气,直接跑了,说要跟家里断绝关系,还骂父亲是封建,老古董,是阻挠她追寻幸福的大恶人,父亲气得一下就病倒了,可她一次也没去探望过。 久而久之,家里人都对她失望了,从此再也不提她,只当没有这个人。不是要追寻真爱吗,那就去吧,以后再也没有人管着她。 听说她是病死的,因为什么病,俞家也不清楚,没去问也没去查。是俞文鹤见宋轻淼这个堂妹长得有些像家里人,他想到自己走丢的妹妹,多有移情,才和她有些联系。 宋轻淼前些日子找他针对顾知白和江枕棉,他见到江枕棉,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明白宋轻淼是无理取闹,在飞回首都之前,就严词拒绝了她的请求,还把她训了一顿,让她走走正道,不要总想着陷害别人。 宋轻淼当时就气得不行,说了一堆他没有用的话。 “她挂电话之前说,我要是不帮她,她就自己想办法。”俞文鹤低声说。 “你们几个聊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俞母走过来,脸上挂着笑,看起来高兴极了。 三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闭上嘴。 俞父起身挽着她的手,把她扶到沙发上,笑着说:“没什么,我们在聊这两个丫头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不等我一起?”俞母嗔怪道,“我也想知道。” “让枕棉再说一遍就是了。” 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总不好用一些宝贝、亲爱的之类的爱称,顾知白便也叫上了枕棉。“正好,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你的丰功伟绩。” 江枕棉迎上顾知白意有所指的目光,顿时手忙脚乱地反驳,“什么,我没有!你不要凭空无人清白!” “是吗?是谁为了接近我,故意去公司应聘的?”顾知白故意用有些调侃的语气说。 “是我。”江枕棉无法反驳,哼了一声。 至于顾知耀在其中的作用,被她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省略了。 阿姨提着两大兜子的菜走进厨房,俞母瞧着有些意动:“我也去做两道拿手菜吧,枕棉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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