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广涛面色平静,张嘴就是阴阳怪气,“外面下雨了,那是得吃完晚饭,不仅要吃晚饭,还得留下来过夜,要不然淋了我就成罪人了。” 见月:“……” 江畔忍俊不禁,大大方方的笑了笑,说:“叔叔,我约了薛卉一起吃饭,谢谢您的好意。” 说完,她冲见月笑了下,给她使个眼色,然后立刻。 等江畔一走,见月十分无奈地看向见广涛,叹息一声,喊了句“爸。” “干嘛?想跟你爸为你的爱人打抱不平?”见广涛轻哼。 “没有啊,”见月耸下肩,“我是想说,咱吃饭吧,我和朵朵饿了。” 见广涛不禁看向见月,暗暗疑惑。 不对劲,想想以前,只要他回家没什么表情,见月就控诉他给“江畔”甩脸色。 好家伙,现在,不控诉了。 难道,改策略了? 见广涛心中发笑,不再多想,也不会多问。 薛卉一回国住在她买的那个小区,当得知江畔也买在了这个小区,可算是高兴,不过一看两人不住在同一栋楼,她便买了江畔对门。 江畔觉得她真是有钱烧包。 可薛卉却说江畔是有钱不花不懂享受生活。 “畔,我们只能活这一辈子,你如此不会享受人生是不行的。”一见面薛卉就大道理连篇。 江畔理解的享受人生与薛卉大相径庭,跟她聊人生哲学,大有种夏虫不可以语冰的意思。 最重要,薛卉这个外国佬与她这个纯正的中国人有很大的文化差异。 “我现在正在享受人生。”江畔说道。 薛卉问号脸,“你的钱,除了买这栋房子,你还对自己做了什么?” 江畔挑眉,“不一定每天大把大把的花钱就是享受生活。” 薛卉摇头,“你应该拿钱买房买车买各种奢饰品,最重要,你要用来投资让钱生钱。” 薛卉完全是个生意人,她的思想大概是受西方那种资本影响,任何事都做对自己有利益的事。 这一点跟她蠢萌慢半拍的性格形成很强的反差。 江畔喝口酒,“换话题。” 薛卉答应着,也喝了口酒,聊起她买的房子,她说道:“你埋在这,我也埋在这,不如我们把整栋楼都埋下,以后朋友来了住的方便,我的家人来了也住的方便。” 江畔给她的发音弄得笑,“埋?”她啧一声,“我差点让你把我送走。”然后评价,“你真的没有语言天赋,把买发成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买墓地呢。” 薛卉哈哈笑一声,“话说回来,畔,你有给自己买墓地吗?” 江畔刚喝口酒,听了这话,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拧眉看她,“我没这种兴趣。” 薛卉却一本正经的表示,活着的时候给自己挑选满意的墓地是件不错的事情,这样以后会住的舒服。 江畔沉吟了小片刻,尊重薛卉这种想法,但她目前却没这种念头。 顿了顿,江畔再次提议换话题。 薛卉说起见月和孩子们,她问江畔想不想生三胎。 “三胎?”江畔刚舒展开的眉毛又皱了起来,她连二胎都不想生,还生什么三胎。 不过,按照薛卉的脑回路,江畔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朵朵是一胎,小雪是二胎,这么理解简直非常可爱。 江畔清下嗓子,“两个孩子就够了。” 薛卉吃惊,啊了一声,“你和月月小姐这么美丽的基因要多生孩子的。”又表示,她的家族就喜欢生孩子,孩子越多家族越大,人口兴旺,钱也兴旺。 江畔没想到一个西方国家长大的薛卉会有多生孩子的观念,忍不住看她一眼,疑问道:“你爸妈不是就你和年年?” “我有兄弟姐妹五个,我是老四,年年是老五。”薛卉说道。 闻言,江畔愣了一愣,随即笑着道:“挺好,你们家有钱养得起,兄弟姐妹多了热闹。” 薛卉表示江畔也有钱,见月没有兄弟姐妹,江畔也没有,那就多生孩子。 这逻辑让江畔不赞同,“我没兴趣。”又说,“换话题。” 薛卉哎呀一声,“畔,你到底对什么有兴趣?” 江畔呼一口气,“种地。” 薛卉没话说了,吃了口菜,看看江畔,视线不禁停留在她脸上,盯着观察了会儿,问道:“你用这张脸习惯吗?”说完赶忙补充一句,“我现在开始觉得你本来就长这个样。” 江畔似笑非笑,“没错,我本来就长这个样。” 薛卉嘿嘿笑了笑,话锋一转问起见广涛来,好奇以后会不会跟见广涛说实话。 江畔真是无奈了,这家伙提个话题都让她没兴趣交谈,于是叹了口气,“换话题。” 薛卉也无奈了,“畔,我说什么你都要换话题。”顿了下,“那,你换脸的事以后会告诉其他人吗?” 江畔吃口菜,慢慢咀嚼,支着下巴看她,“你真是,”摇摇头,“不会,我现在是跟你一块长大的同学,除此之外,没别的身份也没别的往事,明白?” 薛卉当然知道,她也就是问问,毕竟好久没跟江畔坐一块喝酒吃饭聊天了,总要话题越多越好。 最后,索性聊起那个替身来,薛卉开个口,江畔就要翻白眼了,好好的聊那家伙干嘛,晦气。 于是,江畔慢条斯理地说:“你啊,还是安静吃饭吧。” 薛卉:“……” 对原主那货,江畔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头疼后,最终选择在大众的眼皮底下跟她玩心理战术,玩到她失控,她害怕。 现在,效果可以说很成功。 原主跟大众演戏她得精神病了,那么江畔就把假的变成真的。 原主想逃脱法律制裁,江畔帮她一把,让她一辈子都当个精神病人。 这一辈子很长,有她受的。 江畔先把原主成精神病的舆论推向高潮,维持一段时间的热度,然后高调的给原主转院治疗。 一个正常人按照精神病治疗,光吃药也早晚能让原主吃出半个痴呆来。 原主越说她没病,大家就越相信她有病。 时间久了,渐渐的没人会对一个精神病人感兴趣,那么,江畔想要怎么对原主是非常肆无忌惮且无法无天。 即便原主残了,死了,没任何人会怀疑,只会默认精神病人发病了自己所为。 到今天,原主也意识到这点了,她已经深深回过神来,江畔和见月的手段就是让她在所有人眼皮下当个疯子,且她求救她呼喊都不会有人相信她。 甚至她死了,也没人会怀疑她是被杀。 这点最可怕了,“江畔”只要一想就失控地大叫,控诉江畔对她做的种种,大骂她遭受了非法拘禁和虐待,同时跟医生说她没病,她是装的。 面对她这种发疯的状况,医生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她打一针镇静剂,要么强行喂药。 慢慢的,“江畔”就不敢再说了。 渐渐的,她开始沉默。 再过一段时间,她的精神和心理都会一一崩溃。 江畔觉得到这里,应该算是告一段段落了。 她和见月怎么也不会毫无底线的去杀人,做了这么久的铺垫,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算容易。 至于,以后,原主到底是怎样的结局,活多久,江畔没多大兴趣,她有她要忙的事,比盯着一个精神病重要的多。 而且说不定,精神病人突然发病然后嗝屁了呢。这是谁也没法预料的事。 毕竟,原主的结局便是英年早逝。 江畔也相信,有些东西冥冥中是注定的了。 突然,江畔冒出个主意。 她把主意说给了见月听。 听完,见月无语,“你还真是热心肠,连墓地都想给她提前选一个。” “我觉得可以有。”江畔说着又提议亲自去问原主,给她个机会让她自己选。 闻言,见月简直要被她笑到,直夸江畔有点狠。 江畔却觉得自己不是狠,是体贴周到,于是她还真就去见了原主,带着一个墓地推销员去的。 这件事让原主的惊恐指数直线飙升,看到江畔就真跟看到鬼似的。 江畔点燃了根烟叼在嘴里,边抽边体贴的递给原主一根。 她对原主的厌恶淡了不少,见原主不接,江畔把烟拿了回来,笑着说:“选个喜欢的吧,这样等你埋进去的时候住的心情好。” 尽管这话是故意逗她的,但原主的心态再次崩了。 江畔则抽着烟笑的开心。 不过,她真的不是坏,是发自真心的,无奈人家不领情。 离开医院,江畔抬头望天,她不打算再来这里了。 对一个人,且不轮她是好还是坏,江畔没什么反社会人格,也不是变态。 到此为此。 她站在街边把剩下的半支烟抽完,给原主的那支连同烟头一块丢在了垃圾桶里。 坐上车之前,江畔给见月打了电话,一接通,她就说:“今天晚饭跟你爸一块吃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8章 吃晚饭的事, 见广涛拒绝了,以公司有事要忙为理由,甚至还说最近不回家了, 有重要的公事要在公司, 江畔有料到这个可能性, 因此平常心对待。 不过, 根据小说电视剧里这种家长反对的套路,大多数家长会背地里约自家宝贝瞎眼看上的那位,那么,江畔认为见广涛基本上也会私底下约见她吧。 可惜,见广涛不按套路出牌。 江畔属实有点小吃惊, 眨巴眨巴眼睛问见月当初你老爸是不是有私下约原主见面。 见月点下头, 说她爸偷偷去找了原主好几次去劝分。 听完,江畔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怪异的攀比心理, 跟见月碎碎念,“为什么你爸不找我劝分?他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无视我?” 见月哭笑不得, “这不很好嘛, 说明我爸还是对你挺满意的,不劝分那就是同意了。” “美女你是这么理解的?”江畔微叹了口气,“我的理解跟你不一样, 你爸如果真同意, 他为什么拒绝跟我吃饭,拒绝跟我坐下来好好谈谈你和我的事?” 经她这么一说, 见月脸上的笑容没了,跟着叹口气, “我安慰你, 你干嘛这么泄气?就这么希望我爸找你劝分?” “非常希望。”江畔一本正经, “极其期待。” 见月:“……” 对江畔奇怪的胜负欲,见月乐的肩膀直颤。 江畔倒也不是非要怎样,但确实有必要跟见广涛聊聊她和见月的事,孩子都有了,总不能就这么没名没分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吧。 相对来说,江畔对婚姻还是很保守的,是要有点仪式感,该走的程序不能少。 其中,得到家长的肯定和祝福,江畔认为是必须的。 试问,假设一段婚姻,得不到父母的同意,江畔个人观点,这是不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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