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理由也是有一定可信度的,车祸造成脊柱损伤,软骨组损伤,骨头愈合不好,下肢骨折,骨盆变形等等,本身医学是无止境的,什么样的病人都可能会遇到。 再者,因车祸造成身高“缩水”的特例是有的,那就是伤到了甲状旁腺,引起甲状腺素失调从而导致骨质疏松,从而身高会有明显的缩小。 “那天医生不是说了,车祸导致的后遗症,没办法,只要她活着身高体型变就变呗。”见月回道。 “也是,”李琪喝口奶茶,咂了下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喂,等她站起身来,你们俩站一块比比,我感觉她现在跟你差不多,靠,整整缩水十厘米,要了命了,你俩这样就不配了。” 见月心中发笑,不配才好。 赵翠萍和江庆和回老家了,“江畔”身体恢复的很不错,除了现在活动还需要坐轮椅,基本上已经称得上是康复了。 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对于“江畔”目前需要做轮椅这件事,不仅赵翠萍他们不在意,就连她自己也认为要想恢复到车祸之前,是要绝对的听从医生的安排。 最重要,“江畔”现在觉得无比幸运和幸福。 她有点忘乎所以了,老天真是帮她,不仅奇迹般的活下来,那个鸠占鹊巢的多余者死了,就连被夺走的脸,夺走的名字,夺走的父母,夺走的爱人,夺走的一切都重新回到了她身边。 经过这场车祸“江畔”那点自以为是冷漠自私的劣性全都显了出来。 乃至有些得意忘形了,当然,她也没忘记演戏。 看到见月又来看他,“江畔”立马露出温柔的样子,挂着和煦的笑容,说着“月月你来了。” 李琪调侃她眼里只看到见月,“江畔”笑着解释。 看着这副和谐的场景,见月一时间有点恍惚,但不至于分不清眼前的“江畔”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每次假意来这儿演戏,见月都会生理性反胃,心中的厌恶都要满出来,忍的极辛苦。 不过,只要一想到江畔的身体以奇迹般的速度恢复着,她就觉得所做的这一切都值。 回家的路上,见月想到了薛卉那个电话,想着江畔猜出个大概,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她家农科院的博士,脑袋瓜不是一般的聪明。 李琪瞧了她好几眼,忍不住问,“你傻笑什么?”哼一声,“看到你家江畔就这么高兴?那你干脆把她接回家过除夕得了,省得你分开就舍不得。” 见月收了收笑意,看她一眼,哼了哼没说话。 她才不要那个贱人再脏了她的家。 中午饭点,薛卉风风火火地到达疗养院,进病房前还做了心理建设,江畔的五官变了,她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好接受。 好在整容医生的技术好到看不出任何整容痕迹,就好像现在的这张脸本来就是江畔的脸一样。 这也是让薛卉感到头皮发麻的地方,换的这张新脸怎么会比原来那张脸还要更适合江畔? 薛卉走进病房,关门,脚步停在门口,远远看向坐在床上靠着床头的江畔,回想了下原来的长相,再看此刻的长相,然后脑子里将两张脸重合了一下,这才喊出,“畔啊!”说着朝江畔跑去,扑向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的脸没了。” 江畔:“……” 短暂无语,江畔无语道:“你的脸才没了,快松开我,骨头要散架了。” 闻言,薛卉赶忙松开,上下看看江畔,很惊叹,“不一样了,脸不一样了,身体感觉也不一样了,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江畔一脸正色,“既然来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随即开门见山地要东西,“给我部手机吧?” “No,我答应月月小姐了,你这里我就不会再答应了。”薛卉认真起来是很有原则的。 江畔没辙,只能说:“那借你手机用用行不行?” “也不行。”薛卉坐到床边椅子上,“畔,你就在这疗养,别的的事和人不要关心。” “月月不是别人。”江畔接话道。 薛卉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江畔打破沉默,“算了,月月这么安排一定有她非这样做的目的,那我就老实在这待着,等着,努力康复,尽快恢复健康,好回去跟她和孩子团圆。” 薛卉听得感动,赞口不绝一番,然后说会陪江畔在这里过除夕。 江畔略有嫌弃,直接拒绝,薛卉假装失落,随即两人相视一笑。 薛卉跟江畔聊起新换的这张脸,感叹是个美人脸。 江畔笑了笑,岔开了话题,问起见月和孩子,在这里封闭了两个月,早就思念成疾,却无能为力,她已经猜出个大概,只是不知道对错有几分。 但这个对错的答案,江畔知道,她只能问见月。 目前,她这张脸的秘密,除了见月之外,没人知道。 江畔心里有数,现在她远在异国他乡疗养身体,没办法跟见月一起面对国内的种种事情,帮不上忙就算了,决不能拖后腿。 但说句心里话,江畔不放心,非常不放心,于是她问,“那个人还活着?” “她不活着怎么当你的替身?”薛卉反问,随即眉头不展的问江畔为什么要做违法犯纪的事。 其实对见月的说辞,薛卉是持有怀疑的,她了解的江畔绝不像是会做那些事的人,而且如果真如见月所说,那岂不是很矛盾吗。 江畔既然跟见月相爱还有了孩子,为什么还要做那些对见家不利的事情? 但这个疑问,薛卉没问,也不打算问。 她觉得见月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同样的,江畔也一定要不能说的秘密。 自小在国外长大的薛卉尊重见月和江畔,这是她们的权利。 根据薛卉的问题,江畔困惑的点慢慢开始一点点清晰起来,没想到,见月布了个这么大的局,情不自禁地赞叹她家女主角怎么变得这么聪明了。 “笑什么?”薛卉看她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不解地问,“犯了法你很骄傲吗?” 江畔笑意变浓,“我为我们家月月骄傲。”说着神情带了心疼,呢喃道,“这段时间,她一定非常辛苦。”说完便是满满地自责。 薛卉不懂她骄傲个什么,撇撇嘴,叹口气,将话题再次换到江畔到脸上,问她用这张脸用的习惯吗。 江畔起了作弄的心,挑高一侧眉毛,似笑非笑地说:“这张脸我用了二十多年,肯定习惯。” 作者有话说: 更新的过于晚了,么么哒宝子们
第100章 薛卉从疗养院回到家, 路上她一直在想江畔那句“这张脸我用了二十多年了”,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句玩笑话。 可她猜不出什么头绪来,看了看时间, 跟见月汇报情况。 再要挂电话的时候, 薛卉忍不住问反应很冷静的见月, “月月小姐, 你不想畔吗?” 见月拿着手机,沉默,明明一张机票就可以解决,但是那张薄薄的纸,她暂时不能买, 走到今天这一步, 总要顾全大局,必须克制住想要去见江畔的念头。 说想肯定会想, 但是,相比较说想江畔, 见月更想江畔快点好起来回家看孩子。 现在小团子三个月了, 越来越黏妈妈,见月突起的攻心计,快要被孩子绊住脚步了。 “我知道了, 你很想但是不能说, 要忍着……” “啊,烦死了, ”见月抱怨起来,“她跟皇太后似的, 被那么多人伺候着, 什么事都不用操心, 你问我想她没有,我什么事都给她安排的好好的,我想她,谁来想我?” 被打断的薛卉听到见月这话呆了呆,然后说:“她有说想你。” “让她老实在那待着好好养身体。”见月说着叹口气,接着碎碎念,大意是每天要去疗养院看望那个混蛋,还要装出一副很爱的样子,说些自己听了都想吐的话。 见月说得有些多了,虽说是正常语速,但对国外长大的薛卉来说,她听得云里雾里,等见月说完,呃半天说了句,“月月小姐啊,你知道的,我汉语不是很好。” “所以你要好好学习啊,全世界都说中国话,再不练习要被淘汰了。”见月无情吐槽。 “……”薛卉叹气,“嗯,我知道了。” “每次一提让你用心学,你嘴上都会说嗯我知道了,可是,”见月无情嫌弃,“等下次见面说话,无论是发音还是用词依然毫无进步。” “……我,我……”薛卉真是怀疑现在毒舌的见月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娇软可人的甜妹吗,变得好可怕。 “加油。”见月声音又变得甜美温柔。 薛卉:“……” 这两口子还真是像的可怕。 除夕夜,江畔并不是独自一人过得,照顾她的那几名和医生还有薛卉都来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包水饺看春节联欢晚会。 对于薛卉能来陪着过除夕,江畔确实感动,敢感动归感动,她的身体需要静养,晚上超过十点江畔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睡个好觉。 可是,今天是不可能了。 等其他人散去,只留下薛卉的时候,江畔问,“你不陪家人过节吗?” “是这样的,今天晚上我们家族大聚会,我们从爷爷辈就在这儿定居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只要是像春节、元宵节以及中秋节这种团圆节日,我们整个大家族都要聚在一起,但近几年我们这代小年轻们开始害怕了,”薛卉吃着水饺用流利的英文跟江畔吐槽,“你懂我这个将近三十岁的人在面对爷爷奶奶外婆外公舅舅姑妈姨妈姨夫这些长辈,还要表演节目,要汇报过去一年的成果,被催婚,哦我的上帝,那对我来说太不放松了,所以,我们都想法设法的在那天找借口开溜。” 虽然江畔并没有实打实地体验那种被亲人长辈围着的氛围,但她能懂。 话到这儿,薛卉突然一笑,问,“你知道我今年找了什么借口吗?” 江畔摇头,“不知道。” “我跟他们说我找到了心爱的另一半,今天晚上要陪她过节,”薛卉为自己找了个完美借口感到自豪,“这个理由太棒了,我所有长辈都祝我度过终身难忘的除夕夜,畔,我聪明吧。” 江畔:“……” 感觉聪明,又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沉默几秒,江畔抓重点问,“所以,你今天晚上是打算在这不走了?” “当然。”薛卉回答的很干脆,“畔,你放心,我睡沙发。” 江畔闭眼,抿唇不想搭腔。 “高兴吧?”薛卉笑眯眯,“感动吧?我知道的,你既高兴又感动。” 江畔睁眼看她,敷衍道:“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薛卉哈哈一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礼物,大红色的礼盒,上面还系着个蓝色蝴蝶结,“送给你的礼物,现在别打开,等我走后再打开。”说完放在了江畔伸手就可以够到的床头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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