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有真的?”赵翠萍很会抓重点。 “当然有。”江畔毫不隐瞒。 赵翠萍倒吸一口气,“那……那有……有哪些?” 江畔澄清地说:“我花高价买地这是真的,我买地是为了建造万亩蔬菜基地,不是网上说得那些。” 听了她的话,赵翠萍松口气,却依旧担心,“你去了趟C市,是不是惹什么人了?怎么一下子成了跟明星一样的人?打开手机就有你。”话到这儿,又问起音频那事,“畔畔,我听声音像你……” “就是我。”江畔也没隐瞒。 刚稍微松口气,这么一句话让赵翠萍的心再次悬起来,“你……哎哟,你……说骗……你乱说什么呀,你看,这……容易让老乡们多想。”说话间,她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再次愁容满面。 江畔想了想,只好撒谎道:“虽然是我,但我说了好些话呢,被有心人断章取义,你放心,很快我会给老乡们一个解释。” 赵翠萍眉头紧锁,“畔畔你暂时别回家了,还有……”她长叹一口气,“那些土豆、蘑菇……都被人给糟蹋了,还有大棚塑料纸也都被人给弄烂了,还有放火烧的……都没了。”说完又叹了口气。 因在警局拘留一晚,到家又忙着见月住院的事,江畔这两天没精力看土豆,听了赵翠萍的话,她眉头皱了皱,再过一段日子土豆就该收了。 江畔觉得可惜,却也没办法,不给村民们一个解释,这种事不可避免。 “没事,他们只要没伤害你和爸就好,”江畔恢复平静,“土豆和蘑菇没了可以再种,大棚没了可以再建,你和爸保护好自己,我这边安顿好就回去,还有,如果再有别的情况,我回不去的话就报警。” 挂断电话,见月就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回事。 江畔拿过见月的手机,递给她,“你先上个网看看,我上热搜了。” 见月慌忙接过手机,等粗略的看了某博后,惊惧地瞪圆眼睛,“怎么会这样?这个音频里你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你跟谁说得?” 江畔说:“跟金雁。” 见月顿时不明白了,“你……跟她说骗村民什么意思?” 江畔把当日自己买地的种种以及遇到金雁知道她懂看风水,那种状况下没多想就说了。 听后,见月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你不是聪明着吗?怎么能对第一次见的人就乱说一通?再说了,你要什么她有什么,你不觉得很怪吗?那时候你的心眼子呢?” 江畔无奈地回答,“百密一疏嘛,我也有脑子白痴的那一天。” 她确实没想那么多,当时那个情况下就算不找金雁,也会找其他懂风水的,依然会说出那些话。 但没想到,那个时候原主那货就开始精心布局接近她。 总之,江畔压根没往原主还活着这事上想。 见月发愁,“怎么办?你这是引众怒了。” 江畔笑,“没这么夸张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你还笑?”见月正色道,“你曾跟我说过,农民有自己一套公正观,你买地拿去为国为家为民做有意义的事,他们心甘情愿,可是你买地为一己私利,他们会不甘心的,你看,把土豆大棚全部弄坏就表示你已经引起众怒了,这还不夸张吗?” 江畔原先找个风水先生看那些地的风水,胡编乱造些话骗骗村民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以后这块土地政府开发的话,她得到那么一大笔钱,会让村民们不甘心,甚至跟她闹。 现在没想到,这件事竟成了村民们闹起来的导火线。 早知道如此,江畔就该一心把建设万亩蔬菜基地的事放在找政府上面,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不能时光倒流。 江畔蹙眉,叹气,她都能穿书,是不是时光也能倒流呢。 这么想着就跟见月说:“我跟那个混蛋都能穿越,说不定时光能倒流,你说对不对?” “对你个头!”见月气鼓鼓,江畔冷静地让她焦急。 江畔依然很淡定,“亲爱的,也许真有可能,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我想去你小时候看看。” “江畔!”见月差点拿苹果丢她,“你认真点行不行?网上全是骂你的。” “从到这里我就没有不挨骂的时候,”江畔笑着起身坐到见月身边,“吃瓜群众们不嫌累就让他们骂,至于村民们的愤怒,骂几句或者破坏东西,这个没办法,因为暂时我还没想好怎么应对。” 见月问,“你刚刚不是说那个音频是断章取义?” “我撒谎了,”江畔说,“没有断章取义。” 这话让见月再次担忧,“……怎么办?” 江畔耸耸肩,“不怎么办,凉拌呗。” 见月:“……” 这回见月是真拿苹果丢江畔了,江畔抬手稳稳地接住了,放在嘴边咬了口,“真甜。” 见月更是个气鼓鼓的模样,眼里噙了泪花瞪着江畔。 江畔知道见月担心她,表情正色起来,“不知道具体哪天哪个时间我们的宝宝就出生了,你现在专心的等着分娩,不用担心我……”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见月出声打断,声音带了哽咽,“你如果是跟我毫不相干的人我才不会担心,可你不是陌生人,你叫我怎么才不担心,你告诉我。” 江畔觉得见月这样的在乎太让她心动了,伸手握住了见月的手,将手腕抬起,放在自己脸颊处轻轻摩挲着,她没说话,似乎很多话要说,但却又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说,那就索性不说。 见月也沉默,由着江畔拿着她的手摩挲着脸颊,望进江畔眼里的柔光,不由耳根发热。 江畔从没像这一刻确信见月是真的爱她。 将见月眼里的担忧记在心间,江畔说:“你休息会吧,我去打个电话。” 见月问,“给谁?” 江畔答,“金雁。”顿了下又补充,“打你给她办的那个号。” 见月神色微顿,没再多问,江畔打电话一定有她的用意。 江畔看她不说话,温和地笑笑,“这时候我可没闲工夫吃醋。” 见月无奈一笑,“我已经清醒了,你一个人怎么会吃一个畜生的醋。” 江畔释然笑了笑,“那你要不要听电话的内容?” 见月想了下,“也好,毕竟我对它还是比较了解的。” 江畔拨打了那个号码,可惜,没接。 见月蹙眉,“她绝对是故意不接的。” 江畔只能作罢,暂时陪着见月生孩子是要紧的。 见月住的是VIP病房,这栋楼全是VIP,说白了住的全是“关系户”,得实名制才能进入,目前关于她来医院照顾见月,也没有相关消息出现在网上。 这个节骨眼上,原主那个混账一门心思对付江畔,随着李祥获得入狱大礼包,她也顾不上再买热搜黑见月的爱情婚姻。 电话打不通,江畔不能闲着,再见月午休睡着后,她坐车去找了夏延飞。 想要对付原主,得把夏延飞劝降成她的人,江畔决定赌一次。 姓夏的被警察穿了两次,愣是没出卖金雁,他这回是真决定不再干这一行了,而且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座城市。 金雁狠狠地拒绝了他的一切爱意,甚至说出了非常伤他心的话,夏延飞觉得这座城市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看到江畔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夏延飞很意外,脱口问道:“江小姐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问完很快意识到凭借见月的能力,找他还不容易,于是自嘲地笑笑。 江畔说:“我是在原来那个金雁手机里看到的这个地址。” 夏延飞:“?” 什么叫原来那个金雁? 显然江畔的话让夏延飞很不解,甚至觉得江畔故弄玄虚,于是带了点不耐烦,“江小姐,我知道警察找过你了,我自己做事我自己当,跟别人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冲我来。” 江畔微微挑下眉,“你难道不应该表现出金雁是谁的表情吗?你这样,如果我是警察,肯定会马上查金雁是哪位。” 夏延飞的表情僵了僵,嘴硬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金雁银雁的。” 江畔轻笑,“行吧。”她歪头朝屋里看去,一看房间里收拾的很干净,“哟,这是要逃走?” 夏延飞不高兴了,“请注意你的用词。” 江畔视线转回,重新看向夏延飞,“现在姓李的案子还没判,还有我这个冤大头也没判,你这个相关人员还想离开?想什么美事呢?你当我们国家的律法是摆设?”说着直接走入家门,“进屋谈,我有件重要的事要找你。” 夏延飞虽然很烦,但也知道在这件案子没最终尘埃落定前,他肯定不能离开。 关门,进屋,夏延飞一屁股坐到铺上白布的沙发上,“有什么事,就坐着说吧。” 江畔就势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你喜欢金雁?” 夏延飞怔了下,随即黑脸,“抱歉,我不认识什么金雁。” 江畔无声笑笑,眼睛直视着夏延飞,然后郑重地说:“夏先生,请不要害怕我会害她好吗?因为我才是那个真正不认识金雁的,我知道你跟她是同乡,也是同学。” 夏延飞沉默不语。 但他能感受到江畔话里的真诚。可是,如果江畔不认识金雁,为什么金雁要往死里整江畔? 他认识的金雁那么善良勇敢,别人不伤害她,她绝不会去惹别人。 而且金雁跟她说过,江畔是她的仇人。 夏延飞是相信金雁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故意陷害别人。 江畔一定是她的仇人。 江畔知道夏延飞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于是继续说:“夏先生,你认知里的金雁是怎样的人?” 夏延飞嘴唇微微动了动,说出口的话依然是那句“我不认识金雁”。 江畔皱皱眉,“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她啊。”略微停顿,强调,“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没有看出她跟从前不一样了?” 夏延飞神色一凛,却还是守口如瓶。 江畔接着问,“你既然这么喜欢她,为什么没看到朵朵跟从前不一样了?”这次她也不在意夏延飞会不会搭腔了,“要我说,你不是真的喜欢,或者说金雁对你的喜欢压根不在乎,要不然她出车祸死了,也没托个梦给你。” 夏延飞心下一怔,脱口纠正,“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活得好好的!” 江畔眸色略微沉了沉,说:“也许吧。” 夏延飞不懂这话,“江畔,你到底找我什么意思?还有,你就这么恨雁子吗?还诅咒她死?你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我恨她?”江畔挑起一侧眉,“她跟你说的?我为什么要恨她?我都不认识她。” 夏延飞不想再听江畔废话,直接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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