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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问起林睨的最后回忆，她已然说不清楚了。 人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脑子里是很乱的，那一刻她确实见到了如书中所说的走马灯。 脑子里闪过的片段很多，很乱，一幕一帧，像被自动切换的PPT，她很难捕捉到什么，因为那种瞬间其实很快，几乎一闪而过。 在那些片段里，闪过了很多人，但最多的还是陈愿愿。 她那些混沌的思绪里，只隐约记得她很难过，很不舍，她不想陈愿愿为她哭泣，也不想再也无法拥抱她。 自那以后，林睨再也没有去挑战那些极限运动。 第23章 小时候 六岁那年，林睨还没有经历过家庭变故，她依旧习惯性的每天和陈愿愿混在一起，偶尔会加一个林灼。 林灼那小子小时候特别瘦弱，身体还很差，是个惯会胡扯的孩子，那时候还在换牙，两颗门牙空空地和她们嘻嘻哈哈，又可爱又讨人嫌的那种。 但陈愿愿还是很喜欢和林灼玩的，因为扮演皇后的时候，就有人扮演太监伺候她了。 小时候陈愿愿极其热衷于各种角色扮演，学着电视剧里演员做各种动作和表情，乐此不彼。 一会是童话故事里美人鱼，林睨就是那个王子，林灼则是那个抢走王子的公主。 一会是神兵小将里的南宫问雅，林睨是东方铁心，林灼就是南宫问天，当然，时不时也会扮演南宫问雅手下被感化的神兽们。 直到有一次，陈愿愿跟着妈妈看了个电视剧，电视剧里，新郎新娘正在举行婚礼。 婚礼的场景太漂亮，很梦幻，一下就戳中了陈愿愿那颗爱美的心。 第二天她就把小伙伴们叫上，来扮演昨天晚上看的那个电视剧场景。 “林睨，你扮新郎好不好？我这么可爱，当然要扮新娘啦，新娘好漂亮哦。” 那会才六岁的陈愿愿说话时总自带一点撒娇意味，软软糯糯的，白净的小脸很惹人爱。 林睨一开始很是嫌弃，却也拒绝不了她，便别别扭扭地答应了。 冷着声：“就这一次。” 一件陈未彦的西装外套被林睨撑在身上，空荡荡歪歪扭扭的看起来极其怪异，而陈愿愿则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从一旁的走廊里缓缓走出，执着手，此处并没有婚礼现场的背景音乐，只有一旁拍手叫好，扮演司仪的林灼。 陈愿愿脸上带着开心的笑，一步一步特别优雅地走向站在走廊尽头的林睨。 时间仿佛被镜头拉长，像电影里的慢镜头细致定格到空气中的浮尘。 双手终于交握。 林睨嫌弃的同时还是握紧了陈愿愿的手。 稚嫩的男声在只有他们三人的客厅响起。 “一拜天地。” 他们并不清楚婚礼的流程，只是一味学着古装电视剧里的成亲步骤，也不知道中式婚礼和西式婚礼的区别，全都乱来。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小小的身影穿着怪异的服装在对拜，一抬头看见对方，彼此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礼成。” 孩子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怎样发展，或许会爱上一个曾厌恶万分的人，又或许会爱上那个不敢想的人，但未来的事情他们在当下只会用笑声替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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