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楼上,可能小号有呢?飞廉公关管得很严】 简歌给夏逐溪看微博:“你瞅瞅,才一个小时就传遍了,老板怪下来自求多福。” 夏逐溪瞄了眼:“知道了,公关部怪罪下来,我把你摘干净。” 事实上。 @楚韫-轩辕集团董事长 4-2 转发/@静静仙子的松鼠管家:磕仙品吗? 简歌:“......” 开会强调维护车手形象、杜绝绯闻的是老板,转发磕仙品的也是老板。 对自家老板的奇葩作风,简歌是服气的。 * 暮色四合。 夏逐溪提前到片场接沈静松,还远远看她过了一个镜头。 苒苒前期只有三个镜头,后面的戏要等到下个月,等这几天拍摄结束,她们可以一起回盛京。 2108的门开着。 沈静松合着大衣走进去。 玄关柜上搁着加湿器,蒙蒙的一点暖光,缓慢吐出白色的水雾。 佛手柑,柠檬,混着少许乌木香。 沙发上放着两件赛车服,茶几中央一杯爱尔兰咖啡散发微弱的威士忌香气,下面压着赛车杂志。 夏逐溪从卧室出来,穿着飞廉的队服,身姿挺拔,高挑修长。 沈静松莞尔:“想好了吗?” 夏逐溪:“嗯?” 沈静松举起手中的金粉签名笔:“我的名字。” “嗯。”夏逐溪收起沙发上的赛服,放到角落,“静松姐,你坐。” 沈静松坐在沙发边缘,旋开笔帽,视线跟着她,“你要哪里?” 夏逐溪到她身边,站立着看身上的队服,“签我衣服上,哪里都可以。” 沈静松:“好呀。” 她起身,裙摆沿着大腿的曲线滑落,尖头高跟往后稍退,细跟抬高,悬空。 夏逐溪略微低眸,沈静松的睫毛纤长卷翘,她垂着眼,专心致志地在她左侧肩带的边缘写下一行小字。 小溪好棒。 沈静松。 夏逐溪开心:“哇噢,我是to签。” 沈静松:“这个不是。” 夏逐溪抓住重点:“这个?” 沈静松取下大衣的胸针笔,朝她摊开掌心,夏逐溪根据她的示意,把右手放上去,沈静松用细头的水晶笔在她的幺指根部轻轻写了一圈花体字母。 “这个才是。”沈静松声线清澈。 夏逐溪欣赏她的to签。 抬手放到落地灯下,光顺着手指分开,柔和的暖色调将她包裹。 xsx 夏逐溪首尾的字母,xx,和沈静松末尾的字母,s。 xsx连在一起,像xx把s拥抱在怀中。 夏逐溪目光沉溺,缠在幺指的那圈字母上,不愿抽离。 它像枚笔墨化成的尾戒。 右手戴尾戒,夏逐溪依稀记得是“芳心暗许,敬候佳音”的寓意。 知道是巧合。 但是很开心。 沈静松的声音很轻:“第一次这样签,可能不漂亮,希望你能喜欢。” “它很漂亮,我很喜欢。”夏逐溪问她,“以后会有第二次吗?” 会这样签给别人吗? 沈静松牵着她的幺指:“to签是只给一个人的签呀。” 夏逐溪笑出声:“对哦。” 她是笨蛋。 开心的笨蛋。 沈静松的小笨蛋。 房务部的服务人员都很奇怪,2107的花洒早就修好了,2107的贵宾怎么还每晚到2108使用浴室。 酒店领导以为员工没有及时维修,批评了他们。 房务部觉得很冤。 水汽从浴室蒸腾而出,清淡的香氛飘散。 夏逐溪听到卧室门轻轻推开,抬头,沈静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 小小的水珠从玉颈滑落,窝在精致的锁骨。 水珠笼罩那颗小痣,像镜子,把它放大。 它好美。 沈静松好美。 “在看什么?”沈静松问。 夏逐溪像被抓住偷吃的小孩:“没有,在发呆。” 沈静松柔声:“累了吧,早点休息。我马上就好。” 她拿了一把梳子,走回浴室用吹风机。 夏逐溪听着里面的嗡嗡声,想象暖风如何把沈静松的长发吹散,如何拂过她白皙柔滑的皮肤。 小痣上的那颗水珠,吹干了吗? 刚才沈静松擦头发的时候,胸口还有热气熏出的酥红,褪去了吗? 她...... “好啦。”沈静松吹干头发,穿上大衣,“我回去咯?” 夏逐溪唤她:“静松姐。” “嗯?”沈静松拿着包停住,随性系上的腰带散开,今晚里边是一条珍珠色丝裙。 夏逐溪故作神秘地问:“你有没有发现你少了一样东西?” 沈静松想了想:“没有呢。” 夏逐溪:“再想想。” 沈静松屈指撑着下颌,思忖少许,缓缓摇头,“给点提示?” 夏逐溪绽开笑容,用食指在嘴唇轻轻一点。 沈静松张大眼睛,波光晃动。 须臾,她垂下眼睫,姣好的容颜浮出淡淡的羞窘。 夏逐溪陡然醒悟,她的表达方式有问题,沈静松理解错了! 不是那个意思! 哦天—— 她匆忙地从书桌上的皮革盒子里拿出个小东西,用绒布包着,递给沈静松,“我是说跟嘴唇有关系的东西。这是你之前落下的。” 思考了很久,夏逐溪还是打算还给她。 沈静松打开,红丝绒里躺着一支桃红包装的唇釉。管身晶莹剔透,可以看见里面润泽的蜜桃液体轻盈流动。盖子顶部有一个蝴蝶结模样的金属装饰,在灯带的照耀下微微闪光。 这么温柔的颜色,涂在沈静松的唇上一定非常好看。 她的唇会很香甜,会是沾着少许湿润的柔软。 沈静松:“没有。” 夏逐溪眸光点点,有些疑惑。 沈静松说:“它没有被落下。” 沈静松把唇釉包回绒布,交到夏逐溪手里,红丝绒的边角衬着夏逐溪指根的xsx。 沈静松扬起脸庞,眉黛烟青,明珠生晕,“它只是到了它该属于的地方。” 黑胶唱片机里,慢摇爵士缓缓流淌。 夏逐溪立在落地窗,凝视幺指根部的to签,旋开唇釉,用蜜桃色的晶莹在xsx画了一颗心。
第12章 夏逐溪陪沈静松拍摄苒苒的第三个镜头。 沈静松白衫绿裙,吊着威亚在芦雪飘飞的湖面飞行。 夏逐溪立在舟头给她拍照,一个场务过来提醒她,“请不要私自拍摄。” 夏逐溪收起手机:“抱歉。” 她懂得剧组里的规则,只是有时候看沈静松看得太入迷,不小心忘记了细节。 夏逐溪从湖畔的木舟走上码头,石板路蜿蜒至茂密的芦苇荡,沿途设有茶肆和摊铺,几个群演坐在里面聊天。 她挑了个没人的铺子坐着,里面摆着白色的瓷盘,旁边搁着毛笔和青色颜料。 夏逐溪听沈静松讲过这段剧情,女主在离开这片世外桃源前,坐在这里偷偷给苒苒画像,就用青色的颜料画在瓷盘上。 饰演者自然不会真的在这里画,摄像给邵婉婉提笔的镜头,然后换上成品道具。 夏逐溪望一眼窗外,刚才的拍摄没有过,沈静松展开双臂飞第二遍。 湖面如镜,白芦为浪,苒苒衣袂飘飘,回眸望尽晨光破晓。 鸥鹭从她身后振翅高翔,她对着镜头展露笑颜,目光熠熠,顾盼神飞。 沈静松的眼波沐浴着朝阳,如同窗外那一泓湖水在夏逐溪的心海中流深。 夏逐溪听见旁边茶肆的群演说: “卧槽,沈静松演苒苒真的好绝。” “难以想象沈静松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苒苒就一直单身,独自美丽呗~” 夏逐溪暗自抿唇,拿起桌上的毛笔,把刚才苒苒的影子画在白瓷盘。 独自美丽也好。 夏逐溪想,她可以一生一世守着她。 但又不由得心酸。 那个晚上,假如没有贝蒂那通电话,假如沈静松没有匆匆离开,假如沈静松答应了她...... 可是没有假如。 夏逐溪嘴角酸涩,手中青黛勾勒最后一笔墨色,把画着苒苒的瓷盘放上木头支架。 手机屏幕一亮,电话呼进来。 夏逐溪走到布景外缘,她找了处角落,灰色的瓦墙爬满绿叶。 “妈。” 劈头盖脸的责备从听筒爆破:“夏逐溪你是不是没长耳朵!” “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交代过,你姐回家提前换床品,给姐夫准备礼物!” “你是一件事都没听进去,事情不做就算了,人还不在,害得你姐回去连个开灯的人都没有!” “夏逐溪!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夏洁的声调很尖锐,经过电话更加刺耳。 风从芦苇荡刮过,发出沙沙的响声。 夏逐溪觉得有点冷,她拉起外套拉链,沉默一秒,说:“妈,裴梓莹是成年人,她不需要别人给她开灯......” 夏洁:“重点在谁给莹莹开灯吗?你姐哪次回家我们全家不是一起迎接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喜欢黑,不喜欢冷清,她喜欢热闹,不管怎样家里总得有个人。” “夏逐溪,现在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吧?你还不明白这件事的恶劣?阳奉阴违,把长辈的话当耳边风!” “你从小就能作,我和你爸不准你玩卡丁车,你居然偷身份证,拿伙食费去报名......” 夏逐溪握电话的手被风吹得冰冷,陈芝麻烂谷子地事,又要翻出来一遍一遍念。 她默默听着,眼神暗沉,面上没什么表情。 从前她还会反驳,现在她左耳进右耳出,反正翻来覆去都是那些事。 夏洁突然熄火,接着火山爆发,“夏逐溪!你怎么不出声?哑巴了?” “半点不如你姐听话。”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小孩!!!” 夏逐溪无神的双眸颤动出一丝水光,然后沉沉的黯淡下去。 终于,妈妈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她是妈妈不想要的小孩,是爸爸不想要的女儿,是姐姐不想要的妹妹。 她是不懂事的作精,是不爱学习的差生,是惹是生非的混蛋。 她是。 害得全家差点在车祸去世的扫把星。 身后,墙上的绿叶滴落露珠。 小水滴融进石板凹痕的积水,夏逐溪从倒影里看到一抹雪白和青绿。 “夏神,比赛辛苦啦!”银铃般的声音直入心扉。 夏逐溪起身,沈静松还穿着戏服,对她笑一笑,说话的声音明显比平时大好几倍,“夏神又拿了第一啊,太了不起了!” “比赛结束就不要这么累了,你这么优秀又勤奋,家人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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