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敏贤笑了起来,“这才听话。” 江琴在旁边说:“回去吧,我送你。” 苏晚迟疑地点头,和谢凝的爸妈待在一处,她感觉快要炸了。 江琴脾气那么大,又是谢凝的后妈,本来就和谢凝不好对付,以后苏晚还要对付她,简直是心力交瘁! 至于谢敏贤,一看到谢敏贤,苏晚整个人都不好。 直觉让她不喜欢这个男人,一看到他就犯恶习,可偏偏他是谢凝的父亲,是谢凝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 如果以后每次来谢家,都要和他们俩打照面的话,苏晚甚至都不想到谢家来了。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是女婿见未来岳父岳母一样,纵然不喜欢,也得忍着。 这时候谢凝拉她的手说:“走,我跟你一起回。” 苏晚想跟谢凝一起回,可扭头看到江琴那垮下去的恐怖脸色,只得跟谢凝说:“别,不用。” “用的,”谢凝说,“你等我,我上去拿一下外套!”说完,飞快地上楼。 江琴完全没有要等她的意思,她到车上发动引擎,催促苏晚上车。 苏晚在门口等了一下,见谢凝还没下来,只好过去坐上江琴的车。 车子马上要开走了,这时候谢凝一阵风一样地跑过来,坐进了车后座,靠在苏晚身上,说:“走吧,后妈。” “后妈”脸色再一次沉了下去,油门一踩,谢凝的头撞到了苏晚的下巴,吃痛地喊了一声,忙捧着苏晚的脸问她:“疼不疼?” 苏晚摇头,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给谢凝揉了揉额头。 五公里的路程,全是山路,江琴的车开得很稳,一路都不说话,气压低得吓人。 谢凝和苏晚并不理她,两人靠坐在一块,在玩划拳游戏,也不开口说话。 输了的就要挨一下打,身上哪里都可以打。 苏晚连赢了三次,先摸了下谢凝的手,再摸了她的脸、捏了她的耳朵。谢凝运气太差,连出几次剪刀都输,后来改什么苏晚就出什么,两人平了十来次后,谢凝实在受不了了,去挠苏晚的腰,苏晚最怕痒了,两人笑着抱成一团。 苏晚下车之后,江琴坐在车上抽烟,等了谢凝二十分钟,她才从方玲玉的别墅里出来。 谢凝拉开副驾驶的门,一言不发地坐上去。她关上车门,降下车窗,让车内烟味散开。 见江琴迟迟不发动车子,谢凝说:“要不我来开?” 江琴瞥她一眼说:“你什么时候考了驾照?” “不用考也能开,这段路又没交警抓我。” 江琴冷笑,还真就下车换到后座,将驾驶位置扔给谢凝。 谢凝将车倒出去,漫不经心问她:“你今天怎么这么大脾气?” 江琴反问:“有吗?哪里看出来的?” 谢凝说:“哪哪都看出来了。” “吓着你的小女朋友了吗?”江琴扶着额,似笑非笑地问。 小女朋友?怪可爱的称呼。谢凝顿了顿说:“我们才刚开始交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江琴轻轻地“哼”了一声。苏晚今天在他们家的表现与平时不一样,她坐在谢凝床上串珊瑚珠的时候,眼神里漾着光,看起来整个人都沐浴在幸福的泡沫里,这让江琴嫉妒、并且恼火。 她猜她们俩已经在交往了,果然一猜就中。 江琴没法给她好脸色,她倒想看看,如果她继续羞辱苏晚,谢凝要怎么应对。 果然,谢凝从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敛了神色说:“你给她脸色,就是在打我的脸。” “所以呢,你打算为她出头吗?”江琴坐直一些,冷笑着问。 谢凝不吭声,过了几分钟,她将车停在了路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身看向江琴,语气温和地令江琴感到意外,她说: “我不是为她出头,我是在拜托你,江姨。” 江琴愣了下,眼神有一瞬间的闪躲,还是和谢凝撞上了。 她以为谢凝会像个小孩一样发脾气表达不满,会指责她这个后妈的不当,但谢凝并没有这么做,她注视着江琴,语气诚恳,接着说: “江姨,你是我家人,至少在苏晚心目中,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我爸已经那个德性了,我也不指望他接下来会有任何改变,当一个称职的父亲什么的,但你不一样,你是个好母亲,如果连你也不欢迎苏晚,那我和苏晚,还能被谁祝福呢?” 江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欲言又止,谢凝平静地说:“所以算我拜托你,对苏晚友好一些,行吗?” 江琴苦笑,往后仰倒靠在靠背上,说:“谢凝,你真让我意外。” 谢凝道:“那你能答应我吗?” 江琴说“好”,摇头笑了下,“要是你对你弟弟,有对你那小女朋友十分之一的上心,那我绝不敢给她甩脸色,你想让我笑眯眯地欢迎她每天都来家里做客,我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1-26 13:08:38~2022-11-27 21:09: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阿柴爱吃冰西瓜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永远喜欢白井黑子 90瓶;岸火 10瓶;老白、44250307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66. 苏家兄妹是24号晚上被警察带走的,出事之前,他们俩瞒着父母在酒店开房,苏星珩说的是晚上会在同学家过夜,苏锦说晚上回寄宿学校,所以第一个晚上两人没回家,苏远复还不知道出事了。 第二天早上学校打电话过来,苏远复才知道苏星珩没去学校。 他给苏星珩打电话,苏星珩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就是不说出了什么事,最后警察拿过手机,给苏远复阐明了情况,苏父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当天下午,苏远复去警察局要人,警察不肯放,说要进一步调查案件,如果有进展会主动联系苏家的人。 苏远复回家等电话,一等等了三天,手机电话从来没响过,他只好再次跑警局,要求警局放人。 这次警局的态度比上一次更加坚决,甚至不让他和苏家兄妹见面,苏远复心急,只好挨个找熟人打通关系,寻求解决办法。 他先给谢敏贤打电话,刚拨出去电话就被挂掉了。 苏远复心想,谢董肯定在忙,他前几天还跟自己一起吃了饭呢! 当时在饭桌上,谢董并不生气,他接受了苏远复的赔礼道歉,还说了一番宽慰的话,表示肯定会帮苏家的忙。 苏家虽然有亲戚在警局任职,但可惜不是同一个分局,而且和苏家关系很一般,不到不得已的时候,苏远复不想去麻烦那位亲戚。 他知道谢董肯定认识槟江分局的人,等了半个小时,再次给谢敏贤打了过去。 谢敏贤接了电话,但态度有些冷漠,苏远复说完情况之后,他“嗯”了一声,过了一会才说:“这事问题不大。” “是,”苏远复说,“问题是不大,但警局一直不放人,这马上要过新年了,总不能让小孩一直在里面关着吧?又不是杀人犯法,至于这么关着吗?” 谢敏贤没吭声,过了一会苏远复问:“谢董,您在听吗?” “在,”谢敏贤顿了顿说,“这件事不难办,你也不用着急,他们俩也不是什么小孩,都能在酒店开房,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能放着他们不管,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谢董您说的太对了,都是为人父母,您能理解就好,”苏远复叹息着道,“这事我找别人帮忙都不合适,但您是看着星珩长大的,他从小到大没犯过错,就这一次……”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谢敏贤说,“我先忙事情,警局那边,会帮你联系的。” 说完挂掉电话,苏远复猝不及防,话都没说完呢,也不知道谢董说的帮忙能做到什么程度。 他给方玲玉打电话,方玲玉不接,气得苏远复将手机摔了出去! 摔完他又后悔,捡起来仔细查看损伤,幸好地上铺了地毯,手机没有摔坏。而这时候手机弹出好几条消息,他以为是谢敏贤那边的回复,急忙一看,是财务发来的账单。 光是员工们一个月的工资就要三百多万,再加上项目上的开支、日常开销,还有贷款利息,远远超出了公司所能承受的范围。不久前,苏远复还卖掉了北区的一处办公楼,裁了一部分员工,才勉强维持生计。 但现在又是月底了,公司账户里的钱已经见底了,财务上星期问他:“苏总,这个月工资怎么发?” 苏远复说等他想办法,眼下已经28号了,他还是没拿出任何办法。 从今年六月份开始,他就指望着谢敏贤往他的公司打钱,双方谈了很多次,每次谢董那边已经松口了,但没多久又变卦了。 听说谢凝不让谢董给苏家的公司投钱,对于这个说法,苏远复起初完全不信。 谢凝一个黄毛丫头,还在读高中,怎么可能左右谢董的决定呢? 但随着后来他得到的消息越来越多,才知道谢敏贤的确让谢凝在管谢家的一部分财产,上个月谢家给榕城医院增投了一个亿,据说就是谢凝一个人决定的。 这笔钱本来应该投到他的公司账户里的! 苏远复有苦说不出,还想继续跟谢敏贤那边沟通,但现在儿子又出了事,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别说让谢家打钱,就连跟谢家说上话都难了。 只能怪苏锦太糊涂了,勾引他儿子犯了这么大的错,连累了他的公司。 第二天谢敏贤给了回复,说警局那边答应放人,让他在苏锦和苏星珩之间选一个带回去,剩下的那个还要继续拘留。 当然,还得带上一笔五千块的保释金。 偏偏就是这五千块钱,让苏远复犯了难。 他查了一张张银行卡,把每个账户上的余额加起来连一千块都凑不到,哪里有钱交保释金? 之前方玲玉在家的时候,苏远复还能问她要钱,现在她搬出去另外住了,苏远复连家里的电费都快交不起了。 打不通方玲玉的电话,他只好开车去方玲玉住的地方,在别墅门口按门铃。 方玲玉做完手术后,苏远复只来医院见了她两次,后面连她什么时候出院的都不知道。 开门的人根本不认识苏远复,当他介绍自己是方玲玉的丈夫时,女佣上下打量着他,用怀疑的目光审视了许久,跟他说:“你先等一下,我要问过我们太太才能放你进来。” 苏远复脸色铁青,“荒谬!我是她丈夫,我来找她,怎么还要在外面等?” 两人起了争执,苏远复径直往里闯,直呼:“方玲玉!” 声音回响在一楼的大客厅里,回应他的是谢凝悠长的一声,“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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