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收拾东西,看谢凝什么都不带,她说:“你书包呢?” 谢凝:“带书包干啥?没啥要带的。” 苏晚皱眉,“晚上不是去你家写作业吗?” 谢凝慢半拍地“哦”,注视着她说:“写作业只是个借口,我想你去我家玩。” 苏晚想了想说:“能不能写完作业再去玩?” 谢凝揉了下头发,一脸头疼,苏晚立刻说:“我写快一点,九点,不,八点半就写完作业,行不行?” 谢凝看了下时间,眼下是五点五十五分,回到家就已经六点半了,等写完作业吃完饭,再洗个澡,可能就要休息了。 当学生是真的惨,空余时间都被课业压榨的所剩无几。 苏晚看她犯难,再退了一步,“要不我就写数学和理科的作业,其他的明天早上再写,要不了多久的。” 谢凝一只手拿书包,一只手牵苏晚,往教室外走。 上了车,苏晚从书包里拿了一份礼物送给凌叔,用家乡话说:“圣诞快乐,新年也快乐。” 离新年还有好几天呢。 凌叔高兴地接过,打开看是个黑色的打火机,他笑着说:“真洋气,谢谢你。” 苏晚说:“不用谢,每次都让你接送,辛苦你了。” 谢凝惊讶极了,指了指凌叔,指了指自己,“晚晚,他有,我没有啊?” 苏晚抿着嘴笑,“我想拿给你,被马楚楚早了一步……” 看到苏晚翻书包,谢凝眼神都亮了,扑过去和苏晚抱在一起,抢在苏晚前面把手伸进她的书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礼物盒子。 苏晚拿她没办法,看谢凝得了礼物高兴得像个孩子,总算是如释重负。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1-25 14:50:07~2022-11-26 13:08: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深陷七五 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深陷七五 20瓶;暮风 10瓶;55874116 9瓶;氵柘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5章 65. 苏晚的圣诞礼物是一条金色链条,准确地说是一条串绳,纯金的质地,花了苏晚三千大洋,是她两个月攒下来的生活费。 她平时连一瓶水都舍不得买,给谢凝选礼物的时候,却没有一丁点的犹豫,她觉得金色很适合谢凝,尤其在她染了金发之后,那耀眼的气质简直无与伦比,如果手链再便宜一点,她甚至觉得根本配不上谢凝。 谢凝拆开礼物,将手链拿在手心,第一反应是心疼钱,她问苏晚:“这个很贵的吧?” 苏晚才觉得奇怪,像谢凝这样的大小姐,去商场买东西时、几万块的商品眼睛都不眨直接买了,怎么会觉得一条纯金的手链很贵呢? “不贵,”苏晚指了下谢凝手腕上的珊瑚手串,解释说:“我看你的手串串绳磨花了,我想给你换个串绳。” 谢凝将手腕上那串映着红润光泽的手串摘下来,拉了拉弹力绳,发现串绳上面的确有几处磨花了。 “是该换绳子了,”谢凝握着手串,问苏晚,“你怎么连这个也发现了?” 苏晚说:“这很难被发现吗?” “挺难的吧,我自己都没发现,”谢凝笑了笑,又问,“你知道怎么换吗?” “我会换,”苏晚注视着她说,“今晚写完作业,我给你换上。” 谢凝将手串交到苏晚手心,在那一刻,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遥远的一幕—— 曾经在罗马街头的某个晚上,谢凝的手串突然崩断,珊瑚珠子洒落一地,一颗颗滚进了马路上的排水格栅下面。 当时下着雨,苏晚用手机打着灯,谢凝趴地上去看,那些珠子早已经被雨水冲走了,两人为此惋惜了好久。 手串是去世的母亲留给她的,谢凝一直戴着,也换过几次串绳,但偶尔还是会忘记换。 占卜的女人说,手串崩断是不详的征兆,后来谢家出事、谢凝离婚,也印证了这一点。 苏晚怎么会想给她换串绳呢?谢凝仍觉得不可思议,不管怎样,这次重生之后很多可以预见的悲剧都避免了,这是件好事。 当晚,苏晚很快就写完了全部的作业。 她比以往更专心、更迅捷,只有几道数学难题比较费时间,但谢凝在旁边给她一讲,她立刻融会贯通了。 晚上九点半,江琴在门口敲门,跟谢凝说:“你爸回来了,要问你话。” 谢凝点头,江琴看着坐在谢凝床上串手链的苏晚,皱起眉问:“你要在这过夜吗?” 苏晚摇头,“我一会就回去。” 江琴道:“我送你。” 苏晚看江琴站在门口不走,沉着一张脸,似乎在等她收拾东西离开,于是她放下串了一半的手串,跟谢凝说:“我先回去了,手串串好了明天给你。” 谢凝舍不得她走,江琴催她:“你爸在客厅等着,你快下楼。” 谢凝穿着单薄的睡衣就下了楼,跟沙发上的烟鬼喊了一声:“爸。” 谢敏贤冲她笑了笑,拍了下沙发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谢凝一坐下去,就闻到了浓重的烟酒味,她皱起眉说:“你今晚又喝了多少酒?” “跟你苏伯父随便喝了一点,”谢敏贤收敛脸上笑容,问她,“凝凝,苏星珩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你当时怎么在酒店?跟我说说,咱们父女之间,好久没有好好谈话了。” 昨晚谢凝从警局回来已经很晚了,而那时候谢敏贤还没回到家,谢凝没急着跟他说苏星珩的荒唐事,没想到苏远复主动找上谢敏贤了。 也算是意料之中吧,谢凝摇头说:“爸,你既然已经和苏伯父聊过了,就不应该是这个态度,你女儿的未婚夫出轨了,你难道不应该生气?不应该安慰我吗?” 谢敏贤“哈哈”笑了出声,手拍了下膝盖,说道:“你这个人呀,这方面倒是跟你妈挺像的,得理不饶人!” 谢凝笑不出声,说:“我已经很克制了,苏星珩和苏锦的□□我都没发出去,已经很给苏家人面子了,没想到他居然有脸来找你。” 谢敏贤闻言皱眉:“□□?” “你要看吗?”谢凝拿出手机,“给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干柴烈火的……” “不,凝凝,”谢敏贤笑着摆手,“这个不必要拿给我看,年轻人嘛,以后的路还很长,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改过自新?”谢凝嗤之以鼻,“你的意思,还是让我接手苏星珩这样的烂黄瓜?” 谢敏贤“啧”了一声说:“凝凝,你别这么生气,年轻人都这样,很容易被荷尔蒙和信息素吸引,做出冲动的事情,这很正常。” 谢凝气笑了,“这样都算正常?苏家人是不是给你下了蛊啊,爸?” 谢敏贤看了谢凝一眼,沉住气说:“凝凝,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打击很大,就当这是你步入社会的第一课,星珩呢,也已经认错了,改日找个机会,你跟他好好聊一聊,你们俩之间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谢凝说:“不。” 谢敏贤叹气,“你这人,怎么就不听劝?” 谢凝站起来说:“你这老头才是不可理喻,胳膊向外拐,合着苏星珩才是你亲儿子,我和谢清流都不是你亲生的吗?” 要换作上辈子谢凝分化之后,她敢这么跟谢敏贤说话,肯定要挨巴掌了。 但如今情况不一样,大小姐刚分化没多久,闹点脾气怎么了?反正她迟早要嫁人的,谢敏贤唯一要做的就是给足她财富,让她日后风风光光地嫁出去,长他的脸面。 他非但不恼,反而笑着说:“凝凝,你这话说的,可太让人伤心了,我怎么可能向着外人,不向着你呢?” “那只能说你喝多了,头脑不清醒,”谢凝道,“别再帮苏星珩说话了,否则我瞧不起你!” 谢敏贤还要再说,江琴从楼梯间下来,脚步踩得很响,瞪着谢敏贤说:“你说的是什么人话?我都听不下去了,改过自新?你自己改过自新了吗?” 谢凝看向谢敏贤,挑起眉,露出惊讶的神情,谢敏贤尴尬地摸了摸通红的脸和鼻子,发脾气道:“胡说什么,给我拿水来。” 江琴轻哼一声,身体微微往前挺,双手交叉抱胸,拖着调子说:“你叫谁呢?我没名没姓的吗?” 谢敏贤叫了一声:“谢太太。” “水在那边,自己去倒,要么叫佣人来,”江琴颇有风骨地说,“我嫁过来不是伺候你的,也没这个耐心等你改过自新,谢敏贤,你再这么护着苏家那个渣A,休怪我跟你撕破脸。” 当着谢凝的面,谢敏贤只好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谢太太,我就和老苏一起喝了点酒,他儿子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说婚事还能商量,我也没多想……” 江琴嗤了一声,说:“苏家的男人都是一群蠢货,谢敏贤,你还想把谢凝往火坑里送吗?” 谢凝拍手叫好,添油加醋地说:“江姨你说的太对了,可惜你觉得是蠢货的东西,老谢一直当做人才,宝贝的不行呢。” “人才?”江琴说,“能和自己妹妹在酒店开房,倒也是个人才。” 谢凝“哈哈”大笑,接着说:“没办法,全都是不要脸的人,小的不要脸,老的也不要脸,居然还好意思找我们谢总,还让谢总卖了女儿,继续舔他们一家子奇葩呢。” 江琴:“这不,谢总也是个奇葩,出了事不第一时间上门退婚,反而责问自家女儿,笑死人了。” 谢敏贤被说得毫无反驳之力,似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瘫坐在沙发上,薅了一把头发。 江琴后面,苏晚背着书包走出来,就听到谢凝和江琴在阴阳怪气,感觉气氛不太对,她只好站在楼道里,等了一会。 谢敏贤注意到了站在暗处的苏晚,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一句话都没说,起身去找水喝。 苏晚也没跟他打招呼,跟着江琴下了楼,快走到谢凝面前的时候,谢敏贤拿着水杯走了回来—— 眼看迎面撞上,苏晚不得不打了声招呼,喊他:“谢叔叔。” 谢敏贤“嗯”了一声,问她:“准备回去呢?” 苏晚点头。 谢敏贤:“你现在是……跟你妈单独住?” 苏晚看他一眼,淡淡说:“对。” “挺好,”谢敏贤笑了笑,和气地说,“有空常来玩,也帮忙劝劝你妈。” 苏晚:“?” 谢凝冷不丁说:“劝什么?” 谢敏贤差点给了谢凝一个白眼,敛了笑容说:“劝和好,劝什么?虽说我们谢家也管不了别人家的家事,但古往今来,都是以和为贵,尤其是夫妻之间,家和万事兴,明白吗?” 谢凝正要骂回去,苏晚拉了下谢凝的袖子,示意谢凝别开口了,她自己则礼貌地答应:“我回去会跟妈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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