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痛的“嘶”一声,撞进郎胭前胸,侧脸贴到她颈下一大片灼热的皮肤,许深深慌神地站定,起身时,嘴唇磨。擦过郎胭的脖子。 这一磨蹭,像是点燃了霹雳的火花,郎胭低低的呜鸣一声,眼角渗出大量的泪花,许深深很是诧异,不待她弄清状况,郎胭“噗通”跳进了假山池。 人落进水池,溅起激烈的水花,碎掉水中月,鱼儿四处逃窜。 许深深趴在池边,焦急地询问:“郎胭你没事吧?”她一直以为郎胭是会水的,但水面鼓着泡泡,红色的发丝也漂了上来,但是见不到人。 许深深急忙脱掉鞋,也不顾扭伤的脚还是跛的,一瘸一拐翻进池水。 她的一只手还抓在池边,水面忽然被划拉开,郎胭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红发冒出来,托住许深深的后腰往上推:“你脚踝伤了,别下水。” 许深深暗叹郎胭傻,她脚踝这一点点小伤算什么,郎胭都高烧成这样了还敢泡冷水,才是烧糊涂了。 “你往水里跳干嘛,现在更难受了吧?”许深深疼惜地责怪郎胭,又有点酸涩的自责:“我走神才撞上你的,看把你吓得。十年了,你还那么讨厌我么?” 从郎胭签下合同和她同住,到舌尖融血缔结双修契约,一同经历过桃花庵村和水神医院的困难,许深深对郎胭的刻板印象和误解一点点解开。她看到了郎胭的善良和细腻,虽然她还有很多招她生气的地方,但是在许深深眼中瑕不掩瑜。 许深深以为郎胭对她也一样,她们能慢慢打破过去的隔阂,两个人互相了解,越来越靠近——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月光和池水都很凉。 许深深难过的话语穿透池水,跟随波澜荡进郎胭的心里。 每次许深深的声音带上哭腔似的鼻音,郎胭就知道,她又惹许深深生气了。 过去她是年少顽劣不省事,前一个月是榆木脑袋不开窍,现在她是理解了,但是很无奈。 这一回许深深生气的原因很明了:她拒绝许深深靠近,当她撞到她身前,她居然抗拒得跳进水池。 郎胭真的不是有心惹许深深生气的,她已经被许深深的诱香勾得身形虚浮了。 为了给许深深疗伤,她还舔了她的血,舔过之后郎胭才记起来,师父教她抵御诱香时强调过:双修搭档的血对双方有增强感官、提升战斗力的效果,甚至有的异族会把它当作情。事的催化药使用。 诱香和血的催化双重叠加,饶是郎胭再有定力,这会也扛不住了,她在心中暗骂诱香这种变态的生理特征,同时不受控制地暴露出特殊期的发热征状。 好在冰冷的池水能让她稍微冷却一点。 “郎、郎胭,尾尾尾尾巴!!!”许深深的惊呼把郎胭吓了一跳。 她顺着许深深错愕的视线看去,明净的池水里,她的狼尾巴不知何时毫无知觉地露了出来,毛茸茸的在水中漂浮。 “!”郎胭急忙把尾巴下压去,太过心急,头顶又“嘟”的弹出两只毛绒绒的狼耳朵。 或许是有了尾巴,再有耳朵也不奇怪,这一回许深深没有惊呼,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柔软的狼耳朵,跟着它的转动左右转眼珠,眼底亮晶晶,藏不住的兴奋。 郎胭忙上忙下,遮住耳朵,尾巴漂起来,按下尾巴,耳朵弹出来,发热反应太激烈,怎么收都收不回去。 藏不住了。 郎胭自暴自弃,叹一声,低下头,头顶的两只狼耳朵也耷拉下来。 皎洁的明月下,一只小狼的心灵遭受了挫折。 许深深此时的脑筋倒是动的很快:“你不让我靠近你,是因为我会让你长出兽耳和尾巴?” 郎胭可不愿意让许深深知道,她有诱香适配这种丢人的生理特征,倔强:“不是。” “所以森一幽说的是真的。”月光下,许深深的眼眸幽深,唇角缓缓扬起,“郎胭,你也是异族,你开口闭口提的‘怪物’。” “你这么看待我?”郎胭的声音低沉沉的,和她的心情一样低落。 客观上讲,对人类而言异族就是“怪物”,只是这个词由许深深说出口,来称呼自己,郎胭心里像被玫瑰的刺扎了扎。 她不想被许深深当作异类。 “郎胭。”许深深的话音柔了许多。 郎胭的耳朵尖抖了抖,旋即立起来,向许深深转过去。 许深深的腰泡在水中,她靠着池壁,托腮:“你的尾巴在摇哦。”笑意盈盈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郎胭回头看,她的尾巴居然像家犬一样翘了起来,一半没在水里,一半弯曲着扬在水面,在她倾听许深深说话时,轻轻地摇摆,水里划出细细的波纹。 “我又不是狗。” 郎胭皱起眉毛,攀上石壁翻出水池,白衬衣湿透了,透明的紧贴在她身上,野。性火辣的身材一览无余。 尾巴的毛都炸开了,哗啦啦往下滴着水,郎胭也不管,按着狼耳朵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赌气似的不理许深深,把她抛在脑后不管不顾。 从来没有这样糟糕过。 郎胭咬住下唇,一手按着耳朵,腾出另一只抹眼睛,指尖沾满湿润。 太丢脸了。 这些都是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不走心,怎么能拿出来给许深深看?怎么能做得数? 不知道许深深以后会怎样看待她,碰一下就会扭扭捏捏的怪物?只会被本能驱使的禽兽? 郎胭不愿再想下去,加快步伐,想尽快回去打抑制剂。至于许深深......修神派跟人族长期合作,有的是办法解决这种突发状况,比如,她可以找个时间抹除许深深的这一段记忆。 “嘶!疼,又扭到了。” 狼耳朵向后转,脚步也停了下来。 郎胭不假思索地转身走回去:“我背你。” 许深深握着脚踝,双腿并在一起,靠着石栏轻轻缓气,浑身释放着浓烈的甜香。 郎胭强忍着腹中火烧,屏住呼吸,将将蹲下身,一件轻盈的外套披在了她湿透的身上。 郎胭抬起脸,许深深姣好的容颜近在咫尺,眸色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夜,坦诚以待吧! ps:郎胭的眼睛平时是棕色,异族化是红棕色+金月牙,特殊期是玫瑰红+银月牙~0v0 许总对此评价:成功率一看便知,可方便了! 作者菌:方便什么? 许总:咳咳! -·- 感谢在2022-07-2320:59:18~2022-07-2417:02: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和馨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9章 红狼兽耳娘 许深深脱下外衣披在郎胭的身上。 外衣像斗篷一样把郎胭的脑袋罩住,遮住了她的狼耳朵和湿透的身子。衣服上沾着许深深的冷调香水,像一丝凉风抚慰她躁动的情绪。 郎胭的脸已经很红了,再红一点也看不出来,所以没关系。 “我背你。”郎胭很小声,许深深把黏在她额头的碎发拂到一边,抱着她的手臂和她一同起身:“我没事,你身体不舒服,我们互相扶着走回去。” 郎胭顶着许深深的外衣,臂弯里搭着许深深挽她的手。她们跨过林园的门槛,穿过竹林,沿着石板路慢慢走。 酒庄里的路灯不多,只有台阶和路口处才会亮着一些。许深深从小就怕黑,经过黑暗的路段,郎胭会主动陪许深深说一两句话。虽然,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蛐蛐叫的很响。” “嗯。” 或者。 “今晚的星星也很多啊,你看。” “我看到了,很漂亮。” 许深深看星星的时候,郎胭撇开外衣的一角,悄悄地看她。 许深深微微扬着脸,她的睫毛很长,郎胭觉得星光洒在她的眼睫上非常漂亮。 许深深回头,郎胭倏然低下眼睛,她白皙的手伸过来,撩开遮住郎胭前额的外衣,温润地笑着:“这样看得更清楚。” 郎胭慌忙说:“我又没看。” “星星,没看吗?” 郎胭噎了一下,把外衣拉下来,遮住前额,让自己的表情藏在阴影中:“刚才在看,现在没有看。” 许深深弯了弯嘴角,把她的胳膊挽得更紧些。 前面有两栋楼,到员工宿舍了。 一束亮光打过来,强烈的光线刺得郎胭闭上眼睛。 “谁在那!半夜鬼鬼祟祟做什么!”打手电的人戴着袖章,是巡逻员。 郎胭顿时紧张的要命,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她的狼耳和尾巴! 郎胭急忙低下头,尽力把自己缩在外衣的保护里,尾巴也服帖地垂在腿。缝里藏着。 手电的光在郎胭身上晃动,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受到巡逻员审视的视线,这让她非常不适。 忽然,她听到许深深冷彻的训斥:“看什么看!” 紧接着是巡逻员胆怯的道歉:“对不起许总!”还有殷勤的献媚:“您真辛苦,这么晚还在忙呢,需要我送您回酒店吗?” 许深深依旧冷冽得像天山上的冻泉:“走开,别挡道。” “是是是......” 许深深挽在郎胭臂弯的手轻轻抽出,隔着外衣抱住了她的肩膀。郎胭心里多了几分安全感,安静地靠在许深深身边。 郎胭躲在外衣的遮掩里,嘴角微微上扬,放在十年前,她怎么能想到,有朝一日那个娇贵的爱哭包也会保护她呢? 。 到酒店。 许深深刷开房门,打开最小的一个孔灯。她总觉得以郎胭现在的状态,会喜欢昏暗一点的环境。 “你有好一点吗?”许深深进屋的第一件事是关窗帘,遮光布和纱帘全都关得死死的。 “我打一管药,很快就能好。”郎胭从迷你吧的小冰箱里拿出一只黑盒子,许深深见过这个盒子,在家时郎胭始终不愿意告诉她是什么。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郎胭打开黑盒子,从里面拿了一支针。剂,不再避讳许深深,打进小臂内侧的静脉里。 许深深很好奇,但是她选择先保持沉默,没有打探郎胭的隐私。现在的郎胭......身体和心里一定都不好受吧。 她们身上的池水都干的差不多了。入秋天气依旧很热,山里夜风大,水分蒸发的很快。 可是...... 许深深的目光落在郎胭刚才坐过的床尾,纯白的床单上有一小团水渍。 “我先洗个澡。”郎胭走进浴室。 “好,等你出来我给你冲一杯感冒药。”许深深等她合上浴室的门,走到床尾,用手指在那团水渍上轻轻一抹,然后搓一搓指尖。 手指有点黏,还有一点咸咸甜甜的味道,应该是那个......许深深慌张地扇了两下眼睫,脸颊浮起微不可察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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