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练跑操改练舞蹈操,体育老师绝对是最开心的人:哈哈哈哈哈总算不用被学生气死了! 招手让体委上前来,他嘱咐了几句,接着又来了一个身形高挑的女生,看样子是艺术班领舞的。 说罢,老师道:“我过去跑道那边瞧瞧体育班练短跑,你们跟黎同学跳。别浑水摸鱼啊,待会我就回来,看谁偷懒不动。” 黎同学便是领舞的女生,面对文一班人齐齐看过来的眼睛,还有些腼腆,轻声细语道:“我会一节一节讲解动作,不难的。” 龚其镇打开音响,明快活泼的音乐便流传出来。 黎同学讲解得仔细,加之的确好学,过了一遍后,大家差不多都学会了,只是还经常踩不着点。 对方星宜来说,跳舞比跑步轻松。她舞感好,游刃有余地跳动。 一旁的蒋明烨不行,总乱节拍,索性不急一时学会,便也“游刃有余”地和朋友说话。 音乐声不大不小,正好盖住几人的声音,不被黎同学听见。 “学校怎么突然改革了跑操制度了,我还以为咱们会跑三年呢。”方星宜开启话匣子。 蒋明烨:“我姑姑讲,今年一中要搞七十周年校庆,得准备开幕式,所以让我们改学健美操了。” “什么时候开?”蔡嘉好奇问。 “早着呢。估计四五月份。” 郑浏加入聊天局:“你们不累吗。我好累,想躺着。我承认了,我是大废材。” 郑浏平常最不爱动,此刻最疲惫。 方星宜乐,看见龚其镇站在站在一边的树下,便道:“去,和体委站一块。” 郑浏艳羡:“乌。为什么体委可以不跳?” 陈宣玲嘿嘿:“别管他,他今天过妇女节。” 一众女生齐笑。 方星宜:“宣宣你不说,我都忘记今天是妇女节。” 蒋明烨:“也对。咱们文一的门面担当值得过节。” “好啊你们,等会我就去和体委告状,举报你们跳操时说他坏话。”蔡嘉笑嘻嘻。 “去去。对了,记得带上郑浏,我看她快不行了。”陈宣玲摇头叹气。 郑浏还在努力跟拍,闻言一个大喘气:“谢邀,被你这么一说,看来我该倒地不起装死了。哦,就倒宣宣你身上。” 练舞的体育课过得超快。 方星宜笑个不停,和阮今欢在一起时问她文零学的如何。 “也蛮好玩。我和萧亦好站一排,她没有舞感,跳的很板正哈哈哈哈,一点都不灵活,好像只企鹅。星星看过《帝企鹅日记》那个纪录片吗,就是里面小企鹅萌萌的样子。” 方星宜的唇角下意识平直,她不想表现得奇怪,稍稍笑了:“是么,我没看过诶。” “没有吗?”阮今欢一愣。 “嗯。” 可自己初三时,班主任明明曾在班上放映过。 她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天正是中考前最后一节语文课。 但阮今欢当然不会反驳方星宜,所以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部超有趣的纪录片。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看。” “好啊。”方星宜答应得迅速。 今欢又讲了下周二她被选为代表去植树的事。 这是沿中的传统,植树节会挑一些学生和校领导去种树,再拍几张照片宣传。 “同去的还有谁?” “萧亦好,乐维他们,和几个高三的学姐。” “哦哦。” 方星宜的表情稀松平常,但阮今欢就是知道她在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阮今欢却很难说。 其实方星宜是个很好懂的人。个性纯真,脾气软和,有点小孩子心性,也没什么心眼。 可或许是自己的出现造成了蝴蝶效应,导致阮今欢已经没法全然相信自己对她心情的判断。 方星宜在变得与前世的她不同。 阮今欢想。 不止变得更好,也变得更加……难懂。 从自己来到她身边开始,她的人生轨迹已经与上辈子的自己不一样了。 但今欢总会慢半拍,反应不过来。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阮今欢很早就知道,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在前世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笑了笑,她捏捏方星宜的手心,转移了话题。 * 植树节当天,上地理课的小友正巧讲到林业知识,便拓展了一下林业隐藏的问题。 他回忆:“很久之前,在我读小学那会,每年植树节老师都会带全班去种树,不像现在选几个学生代表做样子。当时我们在郊区那附近种。” “连续四年都在那。”小友说着便笑了:“等我大了仔细一想,不对啊,怎么每年植树,每年都看不见树。后面又回到那荒地上一看,果然树叶影也没瞧见一片。以前种过的树要么枯萎了要么被砍了。所以我国的林业就存在这个问题——采育失调。” 底下听课的方星宜托着下巴,微微跑神:今欢种的树会是什么样,可不能死了,要活得久一点。 傍晚放学。 阮今欢骑着电驴过来,兴致极高:“星星,先等会回家。我带你看个东西。” “好。”方星宜坐上后座,拍拍前方人的肩膀:“出发吧。” 路途不远,只用了十分钟便到了目的地。 是市郊区的某块荒地。说荒地也不太准确,它靠近一条清澈的小河,许是鲜少有人踏足,地上生长的青草郁郁青青,蓬勃旺盛。 嫩绿的草地上新栽培了十多棵小树苗,错落有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翻新后特有的味道,很清新。 方星宜下车,呼吸新鲜空气,心情都放松下来。 她不难猜到这是沿中带领学生植树的地方,好像有了种莫名的预感,但什么话都没有说,侧首望着今欢,眼睛亮亮的,等待她开口。 阮今欢对上其询问的视线,道:“快猜猜哪一棵是我种的树!” 若树苗都是一模一样,方星宜自然瞧不出哪一棵是她要找的树,但她望了几眼,很快发现其中一棵离得最远,也最高大,和它的同伴一点都不像。 方星宜指了指那株特立独行的树:“这个吗?” 阮今欢莞尔:“对。” 二人步行至树前。 “这是我为你种的树,星星。” 正欣赏树苗风姿的方星宜一怔:“为我栽的?” 她虽然隐隐察觉出今欢肯定是要给自己惊喜,但没能想到居然会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 阮今欢道:“嗯。这是咱们两个人的小树。” 方星宜抬头:“它会结果子吗。” 阮今欢想了想:“会,但很小,不能吃。” 方星宜情不自禁笑了,说:“我们的小树是什么品种?” “栾树。” “那一边学校栽的呢?” “樟树。” “你从哪里搞来的树苗。”方星宜好奇地摸摸枝干。 阮今欢拉着人顺势坐在草地上:“当然是买的啦。带队老师说我可以单独种一棵。我就想为你栽一株栾树。” “为什么种它?” “很久以前我见过栾树开花。一条街的树都是这个品种,开起来十分烂漫。别人说它的花语是奇妙又灿烂的一生。我当时很震撼,于是一直记到现在。” “灿烂一生?”方星宜念道:“好棒的花语。” “是吧!我也觉得。所以我特别喜欢它。因为希望你和我的人生,如同它一样,绚烂多彩。” 绚烂多彩吗? 方星宜觉得它触手可及。 阮今欢便是那个最鲜亮的。 她抱住自己的好颜色,轻声道:“谢谢今欢。” 你让我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整颗心都为其牵动。 她甚至不敢去看今欢的眼睛。 今欢虚虚回抱,拍了拍她的背:“不用谢。” 方星宜收紧了自己的手,低低道:“我有时好怕,怕我回报不了你同等的好。” “这有什么怕的。你值得我做这些事。你开心我也开心。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用分那么清。” 可我太矛盾了。 既沾沾自喜能获得你的青睐,又自卑于自身,甚至隐隐地嫉妒萧亦好。 我离你还有很远的距离。虽然一切都在变好,但我还是很敏感。 几番犹豫下,方星宜道:“嗯。” 望向小树青嫩的叶芽,她心说:我愿活在当下。 调整好复杂的情绪,说起课上小友教的采育失调,方星宜有些苦恼:“它容不容易死掉,被人砍了怎么办?” “不会,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看它。” 是的,她和今欢还有以后。 方星宜又高兴起来:“说好了,咱们每年都要来。” 阮今欢笑道:“一定。” ---- 知道栾树这个品种是于大二某天,和朋友们在校园散步消食时,室友指着路边的行道树,介绍说这是栾树,果子不仅奇特花语也很棒,希望我们的人生也能和它一样。 时间过的好快,现在大四都要毕业了,我还能想起那时的场景,依然很高兴
第29章 说好要看纪录片,这周末方星宜来家,阮今欢就和她重温了一遍《帝企鹅日记》。 二人依旧躺在床上看。今欢端着一个大玻璃碗,里面盛满了红艳艳的樱桃。 她颇为照顾方星宜,一直投喂。等到要吐果核时,便很自然地伸出手,示意其吐在她手心。 方星宜愣住,视线目移。 阮今欢似乎不觉得这样的举措有什么奇怪,认真道:“不吐吗,你不能吞下去啊。” 像极了大人叮嘱小孩的模样。 如此,方星宜那一点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她无措地含着那个果核,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别扭的样子让阮今欢明白过来:哦,原来星星是不好意思。便善解人意道:“没事啦,你吐吧,我不嫌弃的。” 这话说的,方星宜内心的小九九又死灰复燃了,连小腹的不适都自动忽略。吐完核后,她悄咪咪地向旁边又挨近了一些。 本来就已经够近了,这么一挪,阮今欢当然有所察觉,打趣:“星星,你想把我挤下去吗?” 方星宜闹了个大红脸:“没有。” 但今欢显然不信,笑眯眯地挑眉。 面颊的热度仍在上升,方星宜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又实在不敢看她的带笑杏眸,干脆拉上被子遮住脸,打算躺平装死。 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害羞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就好像纪录片中,背对摄像机,躲进育儿袋不肯露出头的小企鹅一样,毛绒绒的很好rua。 阮今欢没忍住,伸手进被窝揉了几下方星宜蓬松的发顶。 作恶的手往下伸,似乎还想摸摸她软软的脸颊,被方星宜一把抓住,没再松开。 阮今欢好脾气地任由她把玩自己的右手,说:“在里面不闷吗?”
66 首页 上一页 30 31 32 33 34 3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