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胡思乱想的时候,卫南漪已经凑到了她跟前,唇息都能倾洒在彼此唇锋:“你是沈素,又不是沈素……” 卫南漪想起来了什么,忽然住了口:“小素,是不是我点破了,你就不在了?” 卫南漪当然是信任沈素的,所以她话说到此处,沈素还是没有想要跟她说清楚的意思,那就只剩下不能说了。 她没有再说话,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素。 沈素被卫南漪盯得心生愧疚,她双唇轻轻一抿:“夫人,对不起。” 这也算是承认了。 卫南漪过往想不明白的种种都明白了。 沈素的心性不像个娇小姐,而像是逆境攀爬出来的人。 初相逢的时候,她就觉得沈素的冷静超出了她的年纪,现在一切都有了解释。 她是沈素,只不过是个倒霉透顶,饱受苦难折磨的沈素。 想到过往沈素展露出的脆弱,尤其是辟幽谷过守阵时的可怜模样,卫南漪心中怜惜更深。 原来,沈素以前真过得很苦。 沈素还陷在愧疚中,可卫南漪眼中忽然浮出淡淡的喜色:“小素,那是不是我不说,你就永远不会消失?” 沈素意外着卫南漪的反应。 她以为卫南漪会质问她窃取来的身份,会问上一问沈逸文后人的事,只是……卫南漪好像只在意她。 卫南漪像是读懂了沈素的小心思,她松开了攥紧沈素的手,慢慢摸上了沈素的脸,透过沈素的眼眸,在寻求着皮囊下灵魂的模样:“我相信我的小素不是坏人,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小素能出现在我眼前,一定有因。” 沈素失笑,心中的忐忑不安一扫而空,她在卫南漪的掌心轻轻蹭过,眼中浮动狡黠的笑意:“是啊,我是来爱夫人的。” 卫南漪掌心微顿,面上飘了些红晕,眸光倒是不肯低下半分,她还是瞧着沈素,生怕少看过一眼,沈素就会从眼前消失。 她并非是将爱当作所有的人,可沈素是例外。 在微时依靠沈素太久了,也早就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沈素的日子,她不能没有沈素,所以卫南漪又问了一次:“小素,你还没有回答我。” “嘘!” 沈素抬手将食指抵在了卫南漪的唇瓣上,双眸轻轻眨动。 灵光颤动,笑意渐渐飘上了眼尾。 卫南漪也就知道了沈素的回答,她没有再问,更没有点破沈素心中藏着的秘密,只是默默将满心困惑都藏了起来。 如果问明白的代价是失去沈素,那她宁愿糊涂一点。 她没有拉开和沈素之间的距离,而是在她指腹间轻笑,娇软的唇瓣贴得沈素指腹越来越近,竟像是吻在了上面。 沈素指腹慢慢热了起来,她痴爱着卫南漪唇瓣的柔软。 卫南漪唇瓣张开些,沈素手指往前,竟是变作了卫南漪咬,着她一点指尖。 温热的舌尖抵在指腹,手指变得濡湿。 喉咙有些干涩,沈素抽出了手,摸了摸鼻尖:“夫人,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江姑娘不知道跟” 江绪让她改口,可沈素喊来喊去,还是觉得江姑娘更顺口。 她牵起卫南漪的手往外走。 卫南漪空出来的手,很是突然地将沈素抱了个满怀。 在沈素惊讶的眸光中,柔声说着情话:“小素,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想……我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因为你不能告诉我,可我想你明白,无论你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你今后都有我相伴。” 卫南漪给她这样的承诺跟逼她发疯又有什么区别! 沈素在心中叫嚣,面上还在极力掩饰激动,她柔软的唇朝下撇了撇:“夫人,我很缺爱的。” 卫南漪在沈素怀中仰起了头,满目真诚:“我能给。” 沈素踏出的脚步,往后缩了缩。 她的手搭上了卫南漪的腰肢,忽然半抱着她往狐洞里面退了好几步,嘴上倒是不停:“夫人,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是骗了你怎么办?” “你不会骗我。” 卫南漪比沈素发誓时还要笃定。 沈素最想要的无非是爱,再有就是无条件的信任。 那是她从前没有得到过的。 她想过卫南漪会给她,只是没想过她会给这样多,这样满。 她这样的人都硬生生被惯出了点性子。 沈素朝着狐洞外看了看,人又往狐洞里走了两步:“那可说不好。” 沈素的小动作,卫南漪都看在了眼里。 她口口声声说着要出去,这会儿倒是将她半抱半扯往狐洞深处去了,卫南漪隐隐约约都看见床榻了。 看着这假模假样吓唬她的小姑娘,卫南漪不经意地笑出了声:“小素,其实我觉得你更舍不得我。” 沈素收回往狐洞外瞧的眸光,落在了卫南漪身上。 没有被点破心思的窘迫,倒是有夸赞的神色荡漾:“呀,夫人猜对了。” 沈素眸光围着卫南漪一张一合的唇瓣打转,那红润的唇瓣像是盛开的春花,都不用靠过去都能嗅到了一点点蜜糖的香甜。 沈素心思走偏,步子是半步都不朝着外迈了。 一双灵动的眸光慢慢转动,人忽然凑近了卫南漪:“夫人好聪明了,奖励亲一下。” 她十有八九是被狐柔她们带坏了,这张嘴是越来越没下线了。 沈素凑了过来,卫南漪倒是没有要躲的意思。 沈素原还是有些心虚的,可卫南漪摆明了让亲,那她要是不亲上去,岂不是失了胆量。 原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离卫南漪唇瓣越来越近后,沈素的神情倒是端正了起来。 她抵在卫南漪唇瓣上问她:“夫人,沈素是个没有家的人,你愿意收留她的对不对?” “愿意。” 她们离得近,卫南漪轻轻往前一靠,便如愿吻上了沈素的唇。 唇瓣交缠,软舌缠绵。 卫南漪有轻而易举将她诱惑的本领。 沈素只觉得燥热难耐,她不受控制地将卫南漪摁在了墙壁之上,狐洞的石壁抵着卫南漪的背脊,修正平整的石壁化作了最好的支撑。 这狐洞,今日里十有八九是出不去了。 卫南漪后背贴着石壁,眸光始终在沈素身上流转。 她余光瞥了眼狐洞深不见光的甬道,指尖轻轻一勾,一道光壁就横在了甬道处,阻拦了旁人进来这里的可能。 明晃晃的纵容,在瞬间点燃了挤压的火种。 欲念涌上心头,火光侵占双眸。 她迫切地撩开了卫南漪,的外衫,两只手在她,胸口,扒了扒,将里,衣也扯开了些。 绣着白荷的肚兜露出了个边角,雪白的倒转莲蓬在肚兜下呼之欲出,微微露着皙白的篷衣。 沈素的眸光有短暂的慌乱,她不敢多看。 人忽然贴近卫南漪,脑袋靠在了她的肩头。 里衣早已被,扯到了肩膀处,藏不住的玉白肩头,精巧柔软,香味缠绕。 沈素的下巴靠着卫南漪的肩头。 下颚轻轻摩挲,白皙滑嫩的肌肤浮起淡淡的,艳色。 那外衫在沈素,掌心,朝下落得更厉害了些,竟是渐渐从藕臂间脱落,慢慢坠落在了地上。 里衣敞,开的口子越来越大。 沈素双唇朝着卫南漪,颈窝,贴了贴。 热息慢慢吞吐,尽数洒落在了卫南漪,脖颈处,惊起一阵颤栗。 她抵在卫南漪的颈窝,问道:“夫人,你想回临仙山吗?” 柔白的侧颈窝落下一个个,红印,卫南漪眸光游离了几分,临仙山是养育她的宗门,留给她的印象除了强大,更多的还是温暖,在临仙山她过过很长一段时日的温馨日子,尤其是拥有沈吟雪和江蕊平爱护的她,不知是多少人艳羡的对象。 只可惜…… “我嗯……”细密的,吻,打碎了卫南漪清晰的口齿,她说话时会时不时冒出两声,轻吟,就连呼出口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烫:“其实是回不去的,死而复生这样的事一旦点破,难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江师叔是不怕,嗯……可……” 她本就说话不顺畅了,那作怪的人还越来越急了些。 卫南漪轻轻掐了沈素一把,等着那红印绽放的痕迹变慢了些,才继续说:“现在的宗主是清凝,前任宗主回去又该是怎样的身份呢?临仙山没有这样的先例,而我……现在跟妖也没什么区别了,临仙山有妖不入宗门的规矩……我回去也会给清凝惹麻烦,倒不如不回去。” 她的威望要高于盛清凝,真要是回去了,盛清凝这宗主的位置怕是坐不稳。 盛清凝原本就不爱做宗主,她待两日,盛清凝跑了都不好说。 莫说是临仙山,就算是别的宗门也没有传位给同辈师姐的先例,更何况现在的卫南漪也不想做宗主。 月白色的里衣坠落在了地上。 白荷的位置在慢慢变化,预料之中的变化。 在白湖中倒着绽放的莲蓬,外壳透着莹润皙白的颜色,和掌心的皮肤相似,又不太相同,更为漂亮的色彩。 昏黄光线照着莲蓬,看清了漂亮的绯红色在莲蓬壳衣上绽放。 越来越多的色彩凝聚,渐渐落下些新鲜的朝露。 朝露没有洗尽莲蓬的清香。 反之,莲蓬的香味不减分毫,越来越浓,那是种谁都想贪恋两分的味道。 柔软无褶皱的莲蓬壳衣,好似白色美玉。 出奇的柔,软。 很是趁手,少有人是不喜欢的。 没有谁会不爱莲蓬的芬香,没有谁会不爱莲蓬的柔软。 尤其是依水而生的湖妖,更是热衷于滋养那依她而生的植物。 思绪渐渐浮乱。 莲蓬壳衣沾上了些新鲜的露水,露水透着淡淡的香味,壳衣上多了些濡湿的痕迹。 裹挟在莲蓬上的一点根茎里仿若被塞了一颗莲蓬子,莲蓬子浸了水,越来越,硬。 分明都说莲蓬子未细细挑选绿芯会显得苦涩,可在掌心浮动的莲蓬倒是连外衣都是香甜的,可口的紧。 口中有散不尽的香味,化不开的甜味。 肚兜上的白荷根茎越来越往上,竟是在瞬间凋零,坠落在了地上。 白湖之上失了唯一的点缀。 唇瓣微微张合,落下些浓香来。 那沾了莲蓬清香的唇慢慢抵,在了卫南漪的唇角,慢慢封住了她的口,贪婪地吸吮着唇齿间的芳香。 尝过千百次也依旧会贪图的味道。 一手慢慢搭上了腰肢。 另一只手搭上了腿,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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