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清对李显宗的备用仓库有了更深的了解。她很自然的走向了谢安然住的房间,在准备敲门停下。 三分钟后,谢安然房门被敲响了,咚咚咚三声响,很有礼貌的敲法,像某个人。 而且整栋楼也就她和安凝清在,谢安然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谁。 哼,刚刚不是还对我爱搭不理吗!? 她要晾晾她,不然这女人以后肯定骑到她头上来。 谢安然等了等,又等来了三声响敲门声,她手指轻轻在大腿上敲,安凝清不会以为她不在屋里吧! 想到这种可能,谢安然立即起身,因动作大又不小心扯到痛处,所以打开门的瞬间,她还龇牙咧嘴的。 结果—— 门外根本不是安凝清,而是菲佣。 谢安然错愕又震惊,她一瘸一拐的走出门,看了看菲佣身后,又看了看四周,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为什么是你在敲门!!!” “安医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把两支药膏塞到谢安然手里后,菲佣拔腿就跑了,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总之跑得那叫一个快。 谢安然一口气差撒出来,差点噎到了自己,她气得踹了门,“嘶——” 抱腿跳脚。 她金鸡独立的跳回去关上门,然后才看手里两支没拆封的药膏。 “安凝清,算你狠!” 宁可让个菲佣来送药,都不敢亲自过来,谢安然愤愤把药膏丢茶几上,连拆都懒得拆。 让她痛死算了。 反正那个铁石心肠的女人也不关心,谢安然越想越火,她要真这样,这不正中了安凝清的诡计吗!? 那不行。 她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如愿。
第31章 救人 能上网之后,安凝清闲着无聊,又开始拿出手机来刷视频,大部分是医学科普以及伟大的医学贡献,她看得津津有味,直到门口的敲门声响起。 三声,很轻的,像是怕打扰到她休息一样。 安凝清怔楞之后,赤脚走去开了门,她甚至还在想,如果是菲佣她该怎么交流。结果一打开门,就被人直直地扑了个满怀,她毫无防备,差点被扑倒在地。 一个后退,一个顺势而为,房门被谢安然用脚给关上了。 安凝清闻到了怀里铺满的阳光气息,她推了推,耳边是某人惨兮兮的低语声,“安凝清,我好痛哦~” 可怜巴巴的。 她的手瞬间顿住了,“三小姐,我让人给你送了药的。” 皮外伤涂点药,很快会好。 至于痛……那肯定是有一点痛的。 不提药还好,一提谢安然就来气了。 她猛得把自己的脑袋从安凝清怀里拔出来,“你受伤时我亲力亲为给你涂药,现在轮到我伤了,你随便找个菲佣就想打发我,安凝清,你没良心。” 满满的控诉,夹杂着一丝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 她要没良心还给她拿药?直接下点砒霜岂不是更好。 安凝清轻叹,她差不多摸透了三小姐的脾气,但凡你要在一件事上和她杠,到最后吃苦头的还不知道是谁,但如果顺着撸毛毛的话,“行行行,我亲自给你上药,可以了吧,你让我看看你到底伤在哪了?” 谢安然浑身都痛,伤的也都是比较突出的地方,比如手肘,膝盖骨。 衣服一捞,身上青青紫紫一片,伤痕触目惊心。 安凝清吸气,“你这是被人打了吗?谁这般大胆。” 谢安然听到语气似有些急,心里像乐开了花,这女人嘴里硬气,心底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的,不过,“是啊,我被人打了,你现在才问,一整天你都干什么去了。” 安凝清,“……” 重点是她一天干什么了吗。 重点是,在这里谁敢动谢安然。哪怕是李显宗,她觉得他都不敢动三小姐一根手指。 这伤密密麻麻的伤痕,两支药膏根本不够涂,而且这淤青得想法子化开才行,不然明天更疼,安凝清让她躺去床上,“把身上的衣服脱掉。” 谢安然今天穿了运动衣和运动裤,根本没来得及洗澡,也不是香喷喷,身上甚至出了不少汗,她懊恼刚才就该洗个澡过来的。 但手下动作还不慢,很快就把外面衣裤子给扒下了,“是不是要全脱光才行啊。” “别,留贴身衣物就行,别脱光。” 脱光了像什么样。 但她的话都及不上谢安然的速度,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她对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但身上到处是淤青,破坏了她身体的美感,算了,这次就不让安凝清看了。 她矜持了下,给自己留了一条底裤。 安凝清清洗完双手就看见她乖乖在床上趴好,“你后背也有伤,应该摔在地面造成的,肩胛骨那也是,今天不涂点药,明天你恐怕连起床都困难。” 谢安然看不见背后,不过今天出汗的时候背后有轻微刺痛。但这人说的一本正经,不会真很严重吧,难怪她觉得哪哪都痛。 还是这张床舒服啊。 她昨晚躺在楼下那张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最后还是窝在沙发上糊弄了一晚。空气里都透着安凝清身上的香,谢安然低头闻闻,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被子,熟悉的床还有熟悉的人。 安凝清拍了拍掌心,忍不住拧眉。 “我待会下手可能会很重,三小姐你忍忍。” “重,有多重?就你这力气啊嗷嗷——” 谢安然像一条搁浅的咸鱼,差点从床上弹跳起来,然后又被安凝清两只手给压制回去,安凝清腿一跨,虚虚的跪在她腰两侧,那两只手啪啪啪的拍打,“你这些淤青得揉开。” 安凝清这一拍,一揉,一按,谢安然觉得自己差点被送走了,疼得她眼前一阵发黑,安凝清那力气,不是和小猫挠人一样,什么时候这么大力了,“安凝清,你是不是想谋杀我。” 安凝清轻笑,“谋杀了三小姐,不是也得给你低命吗?一命偿一命。” 说着最动人的话,下着最狠辣的手。 啪啪啪。 很有节奏感。 房间里很快就传出了谢安然断断续续的喊叫以及叽哩咕噜的咒骂,咒骂的自然是那群保镖们,原来是她今天闲着无聊,看到保镖们日常对练,便也过去凑热闹,偏偏那些保镖们不敢对她动手,谢安然一怒,嘲讽了他们一通,然后……就这样了。 安凝清听得又是好笑又好气,原来是三小姐自找的,下手更不留情了,“三小姐要真没事做,以后每天打两套五禽戏,既能锻炼身体,还可以休养生息。” 谢安然嗷嗷嗷叫了会,“你当我七老八十了?我还年轻,才不要学那些老头老太。” 安凝清,“……” 劝不动,根本劝不听。 一套按捏下来,足足半小时,安凝清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的,毕竟也是耗体力的活儿,她很久没做了,这身体素质也是不行,才这么一小会功夫居然精疲力尽了,看来明天开始她也得运动运动,她休息了会爬下床给谢安然拿药膏,“三小姐你——” 谢安然趴在床上显然已经睡着,睡梦中还在哼哼唧唧。 安凝清放轻了动作,给她背后手肘抹完了药,然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会。 看样子,谢三小姐要睡回来? 她们今天这算是又同房了吗。 安凝清有一种自己家养的猫猫昨天愤而离家出走,她还没准备去找,今天这只娇贵的猫猫自己屁颠屁颠回来要食物,她忍不住失笑,这可不能让三小姐知道,否则必定炸毛毛。 谢安然真睡着了。 原先只是躺着不想动弹,痛过之后就遍体舒畅,加上安凝清手法奇特,后面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一觉到天亮。 床上没人,沙发上也收拾的整整齐齐。 谢安然都有一种安凝清昨夜没睡在房间里的错觉,不过推开窗,就能看见某人正在下面运动,一举一动,都特别缓慢,像在打太极,但动作很滑稽,她在上面看了会,笑出了声音,“安凝清,你在耍猴戏吗?” 安凝清不为所动,仿佛没听见她那一声嘲笑,她慢条斯理、不疾不徐的打完一整套五禽戏,畅汗淋漓,出了一身汗,气息变得不太稳。 “这就是你昨天说的五禽戏?” “嗯。” 谢安然见她小脸红扑扑,汗水浸湿了头发,眼睛却比平时还要明亮,看来是挺喜欢这套看上去奇奇怪怪的运动,“好像还挺有意思,下次我也来试试。” 安凝清没当真,她上楼洗了个澡。 然后就是日常用餐,饭后消食,最后她去观察了那只昨天救治的小老虎,小老虎麻醉效果已过,又露出了它的獠牙和利爪,看到有人靠近,就压低身子,摆出攻击人的姿态。 索性有束缚带绑着它,安凝清检查了下它的伤处,又重新下了药方。 “这些中草药仓库里好像也没,而且一只老虎它会喝中药?” “林子里有。” 安凝清轻眨眼,“不过如果你觉得有更好的药物可以替代的话,也可以换用。”她忍不住纠正,“老虎在密林中生长,它们如果中毒或生病都是在周边寻找药草吃的,它们甚至比我们人还要聪慧,知道哪一种药草更好的治愈伤口,有没有毒,能不能吃。” 姜医生,“……” 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但一想到小老虎喝中药那个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丝离谱。 安凝清说完就任他选了,她也算看出来了,李先生更依仗西药和进口的医疗仪器设备,对于中药的使用偏少,明明拥有一座宝岛,却将那些草药弃若敝履。 可惜了。 这要是她的岛就好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安凝清亲自去采草药,然后熬制后给安妮排毒,安妮直囔囔说这是小老虎都不喝的东西,说是说,可还是捏着鼻子喝下去。而谢安然雷打不动的找那群保镖们,每天回来都伤痕累累的,看得安凝清直皱眉。 每日推拿,成了她们在房间里必修课程。 不过这日还未结束,房门咚咚咚就被人敲响了,敲门声急促。 “安医生,出事了,姜医生让你赶紧去一趟。” “什么事情?” 小米隐约看到床上有人在穿衣服,他还想再看仔细时,安凝清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小米再观安凝清,脸颊彤红,额上有轻微出汗,就像刚做完什么运动……联想刚才床上的人,察觉到自己打扰了什么,小米尴尬的恨不能挖个地洞跳进去,“对不起,打扰你们,但李先生出事了。” 安凝清回头,“三小姐你就好好在屋里躺着,别乱动。”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还有药膏的* 味道。 安凝清都不知道她哪来的毅力,非要和一群糙汉们学武,她直接关上门然后跟着小米去了医疗部,医疗部三楼有一件手术室,她一直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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