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清七晕八素的想,这已经多少下了。 谢安然把人亲哭,不是,亲红了,尤其是安凝清眼尾那一抹红,风情万种,勾得她唇一寸寸往下。 怎么可以喘的这么好听。 直到一只手探入到了她衣服里,安凝清整个人仿若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过界了过界了,她彻底从这旖旎的气氛中清醒过来,“谢安然!!!” 她急喘两声,“我不是你的玩*具,三小姐,请停下来。” 谢安然真的停下了,她将那只不听话的手拿出来,然后头埋在安凝清的肩上喘气,将人抱的紧紧的,刚才安凝清身体都在轻颤。 两人缓了一会,谢安然像偷吃了蜜的红唇轻启,“怎么办,我对你上瘾了。” 瞳孔巨震。 安凝清的心在这一刻也乱了。 *** 她是医师,她见过不少人上瘾者,酒瘾大的是酒鬼,赌瘾大的是赌鬼,五石散上瘾者那是瘾君子,饶是她见识多广,还是头一次听说对人上瘾的。 安凝清将脸深深的埋在被褥上,第一次不想去面对。 因为这题有点难,她不知道。 师傅从未教过她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安凝清甚至不清楚她性取向是男是女,上辈子她就未出嫁,而现在…… 谢安然却不打算放过她,她以为一个亲亲可以填补心底的沟壑,而事实证明,光是亲亲满足不了自己了,心底的欲望像个扯开的口袋,袋口越来越大,直到把安凝清整个装进去也许才能填满了。 “安医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 安凝清听见了对方言语中那一丝笑意,她动了动,“三小姐,你压得我不舒服,先起来好吗?” 谢安然松开了她,手一挥,安凝清那条定制的腰带就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被抛到沙发上,安凝清眼角抽搐了下,她没看谢安然,而是爬着往床头的位置去,拉开两人的距离,“依照我多年行医经验,戒瘾最好的办法就是离瘾源远点,别再接触了。” 谢安然轻哼,“安凝清,你见过戒烟把自己戒死的人吗?” 安凝清,“……” 这话题实在是继续不下去了。 她脸颊彤红的拢了拢乱糟糟的头发,“我先去和她们道别。” 谢安然也没拦,她看着安凝清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声。 她甚至都没问谢安然要不要和她一起,出了门才觉得有些唐突,她犹豫了下,不打算管三小姐了。还是先去看了安妮,孕妇心情很愉悦,房间里是轻缓的钢琴音,安妮在实施胎教,小小的姑娘因为肚子里有了宝宝,整个人都活泼精神了。 安凝清把自己来的目的和她说,安妮整个人都呆住了,大概是没想过安凝清会在这时候离开,“不能不走吗?安医生,我很需要你,宝宝也需要你。” 安凝清反倒觉得自己多余的,“按照我给你写的注意事项走,你会平安生下孩子的。” 安妮还是觉得不安,一直拉着她的手,牢牢的,但任由她说破了嘴皮子,都没能让安凝清改变主意。之后,她们又去了李显宗那,安凝清还是同一套说辞。 李显宗见安妮不舍,也挽留了两句,但都被安凝清给拒绝了,“既然安医生你已经决定了,那明日我就让直升飞机送你和谢三小姐回家。” “谢谢。” …… 大概是明天就要走。 安凝清难得没沾床,不,沾沙发就睡着,她睁着眼可以看到窗外的夜色,耳边似还能听见海浪的拍打声,还有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声。 她在想,李显宗和安妮,安妮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些本该和她人生没有交际的人,往后的命运。 “安凝清,你睡了吗?” “……” 安凝清还不知道怎么处理谢安然对自己上瘾这件事,她干脆闭上眼,不吭声。想着她不回应,三小姐应该很快就睡着了。 结果,她听到了床上悉索的声音,谢安然下了床,像猫一样毫无声息的朝她走来。 未闻脚步声,先闻她那干净的阳光气息,暖烘烘。 谢安然缓缓蹲下,盯着那张被她今晚亲的有些红肿的唇,她凑过去,往上,亲了下安凝清的额头,蜻蜓点水似的,亲完就退了。 那吻轻到像一根羽毛挠了安凝清的心尖一下。 她听到了某人的轻笑和无奈。 “完了,我没救了。” “……” 被偷亲的安凝清正常呼吸着,心跳却如擂鼓般,一下下的撞击耳膜,她藏在被窝里的手紧紧的捏住了一角,也觉得药丸,三小姐这瘾上的颇重,难医。 隔天,两人起得很早。 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行李昨天就已经收拾结束了。 两人还是如同第一天来得那样,用了丰盛的早点,去花园消消食,谢安然发现安凝清的嘴角好像肿了,昨天亲太狠了,下次得轻点。 安凝清本来能装若无其事,但三小姐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你看什么?” 谢安然嘟了嘟嘴,“好像肿了。” “……” 这事怪谁。 安凝清根本不想理她了,索性直升机很快就到,安妮和李显宗不上飞机,最后是让姜医生带着保镖拎着行李箱送她们。 来时一路看风景,走时安凝清也是盯着那座岛看了又看,从上往下看,那座她连逛都没逛完的岛很快变成了一个小点。 姜医生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 倒是谢安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如果真这么喜欢,下次我们也买一座岛。” 安凝清默默无视了她口中的‘我们’,“不用。” 她已经不像来时那么羡慕拥有岛屿的李显宗她们了,这座岛太大,危险动物又多,采草药需要四个保镖在旁守着,而且进出入很不方便,相比较而言,她现在更想念那座小公寓以及热闹的街市。 谢安然却觉得这主意非常棒,她甚至想和安凝清去沙滩上晒日光浴,无人打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的美梦还没做完,她们就下了飞机。 姜医生把她们送去安检,临时塞了一张名片和活页夹给她,“安医生,这是老板让我给你的,他说随时欢迎你来岛上做客。” “好,替我谢谢李先生和安妮小姐。” 安凝清直到坐上出租车,才有空打开那活页夹,活页夹上一份房产,以及从里面调出来一张名片,名片上是姜医生的联系方式,而房产户名写的是安凝清。 她不由瞪大了眼,尤其是看见上面所标明的* 占地总面积,5381平米。 谢安然偷撇了一眼,却是轻嗤,“真看不出来,他居然这么抠门,他那条命居然就值这几个钱。” 有钱人的攀比,一个比一个狠。 安凝清,“……” 她已经觉得人生大圆满了。 她的庄园,她的草药。 谢安然见她把房产看完后就放回去,然后开始在手机上哒哒哒的搜起各种草药,每个勾选,一路上全盯着草药看了。 眼看着就要到目的地。 谢安然想到那次安凝清提出的‘过分’要求,她目不斜视的清了清嗓,“安凝清,马上就要到家了,今晚你要不要和我回家,跟我睡。” 掷地有声。 震耳发聩。 谢安然没觉得不妥,安凝清倒红了脸。 前面的司机猛得打了下方向盘,车子差点开岔了道,然后被一通喇叭和叫骂,他又拐回了正道上。 安凝清的手机都飞出去了。 谢安然抱住了她的腰,“你怎么开车的。” 司机也委屈,“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真是比不过,一点也比不过了。想当年他追他老婆时,只敢偷偷的牵个手,手碰到了都能紧张半天。 安凝清看了眼司机,司机也正在偷偷看她们两个,越看越……眼熟。 之前安凝清有渔夫帽挡住,现在帽子也掉了,司机一下就认出来,这不是那个谁,再一看谢安然,也好认,因为现在两人是公认的cp组。 哎哟我去。 安凝清察觉到司机眼底的炙热光,忙从座位下捡起手机,戴好头上的帽子,她低声和谢安然说,“这事等下车后再说。” 谢安然心想下车后不就是各回各处,哪还有机会说,“现在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我们都住一起——唔唔唔。” 安凝清直接捂住她的嘴,深怕她再吐出点更让别人更误会的话。 什么睡不睡的。 青天白日下探讨这问题。 安凝清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快燃烧起来了,察觉到谢安然还要继续说,她忍不住低语,“三小姐,不如今晚我们各自回去,等到明天,我再去你家好吗?” 谢安然自动帮她补齐了后面的话——明天去你家和你睡!!! 当然可以了。 她拍了拍安凝清的手,安凝清确定她不会语出惊人才松开。 谢安然满意极了,“那明天我去接你,说定了。” 安凝清的确得去一趟谢家,所以压根没瞧见谢安然眼底闪过的精光。
第34章 控诉 安凝清回来没通知任何人,在联系人一栏中,也没几个人值得她通知。不过她回到公寓,意外发现冰箱里塞满食物,屋子打扫的非常干净,就连阳台上那几盆药草在这两个月中也长势喜人,甚至一个盆装不下了,盆里的土湿漉漉,应该是苏果在帮她照料。 她把行李箱里的物品一一摆出来,才发现那一包她特意磨的药粉忘落在谢安然的行李箱里。 一想起那位热情似火的三小姐,安凝清罕见的发了一会呆,回过神后她继续整理,把床单床套重新换了,包括身上的衣物全丢进洗衣机里面。 冲了个热水澡后,满身的疲惫才散去。 她躺在沙发上,看了会窗外高楼,突然觉得屋里过分的安静了,明明过去她也是差不多一个人待在药王谷里生活的,这是她最习惯的环境。 但…… 就觉得这狭小的房间里空荡荡,少了点什么。 安凝清决定再躺会,到时候再给自己找点事做做,哪怕刷手机玩也行。 和她这咸鱼躺不同,谢安然一回家,遭到了全家热情欢迎,听到消息的谢宣泽甚至早早下班,“不是说在那度假,怎么人不光瘦了,还黑了。” 谢安然朝他翻了个优雅的大白眼,“我这叫健康色好不好,大哥你不懂就别乱说。” 薄念青也赞同,“我们家安然长得这么美,皮肤小麦色不影响美观,我倒是觉得你这精神状态挺好的,看来这次度假玩得很开心。” 也还好吧。 主要是有安凝清在。 一想到明天安凝清会来家里,谢安然眉飞色舞的提醒道,“明天安凝清她会来我们家做客,你们最好准备一下,对了,她喜欢饮食清淡一点,我让阿姨明天的菜都不要放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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