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谢宣泽先低头。 用哄的用骗的,或者各种方式,总之把人哄好了,这个家里就又剩下他一个人。 那时候他为了维持一个好哥哥或好弟弟形象,总是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怕她们中谁一时兴起跑来突击检查,现在好了,应该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 他已经彻底摆脱掉谢家了。 他自由了。 “谢文宴?谢文宴谢文宴,我喊了你这么多声,你听不见吗?你刚在想什么。” “我还能想什么?” 谢文宴微微笑了下,可脑子里却总是不由浮现出谢安然红着眼质问他的时候,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冰啤丢给了傅煜文,自己也开了一罐,公寓里开着地暖,喝着冰啤。 “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我去求求我爸,让他给你一个经理当当。” “不用了。” 他和傅朗盛一直是互相合作关系。当年要不是傅朗盛告诉他,他父母死亡的真正原因,他说不定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但,就算这样,他也没能让谢氏易主。 他真是没用。 “对了,你对那个小明星了解多少?” “谁?” 傅煜文也不是没脑子,他算是想明白,也理清楚了,所有的事好像都离不开安凝清这个贱女人,“就是谢安然包养的小明星,你之前不是见过她吗?” 谢文宴和安凝清的交集不算多,仅仅见过几次面而已,一次是家宴,之后就是在医院了。 那个女人…… 他对安凝清最深的印象就是对方特安静,面对谢宣泽的刁难以及谢连和薄念青明两人面上的不喜,她也不急不躁,不怒不喜,甚至不卑不亢,好像就特从容淡定。 “然然很喜欢她。” “???” 傅煜文直接将喝完的瓶子丢过去砸他身上了,“还然然呢,谢安然都已经和你划清界限了,不是说过以后你再也不是她二哥,你还叫这么亲密,你该不会忘了你们之间有血海深仇了吧。” “我没忘。” “没忘最好,你和我现在才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才是兄弟。” 谢文宴没应承,只是捡起瓶罐子,“我和她见过几次,但不是很了解,为什么突然问起她来。” 傅煜文扒拉了下头发,“还不是我舅说那女人在暗地里搞我爸,我想来想去,当初张路就是被她给送进去的,本来都已经打点好关系直接把人捞出来了,结果办事的人说捞不出来了,说什么他的行为上升到了损害国家利益,把他当间谍抓了。” 这条线就连他爸和他舅都不敢触碰,碰了就是同谋。 所以张路捞不回来,之前他一直研发的产品彻底停摆,这下更是玩球,他之前带的那些人跑掉了一半。 那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而且当时不就是安装了一个监控吗?关键那个监控还没起效果,怎么就变成间谍,想也知道是谁在捣鬼了。 反正傅煜文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谢文宴,“……” 他默默喝了两口冰啤,脑子一下就清醒,他忍不住劝道,“她,的确不太一般,你最好别背着你爸去招惹她。” 傅煜文嗤之以鼻,不一般?哪个不一般了。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个女人吗? 傅煜文偏偏就不信那个邪,他要整一个人,从来就没有整不到的。
第101章 邀请 “嗯,老太太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居住在临水的地方?” “神了。” 这件事他们可从来没和其他人提过啊。 周元青和自己的夫人面面相觑,他是个大孝子,这些年事业是蒸蒸日上,家庭和睦,儿女双全,唯一一个困扰他的心病就是自家老母亲头疾总是不见好。 有过头痛疾病的人都很清楚,那痛起来简直就是要人命,吃不香睡不好都算是轻的了,严重起来他亲眼见过自己母亲把头哐哐哐往墙上撞,那真是撞得头破血流。 老母亲一把年纪了,每次犯病多要瘦一圈。 周元青心疼的不得了。 这些年更是天南地北到处找名医,别说有水平的医生就是厉害,一剂药下去,立即就让他母亲头疾缓解,但过不了多久,头疾又会复发,就这样反反复复过去很多年,头痛疾病依旧得不到根除,反而越演越烈。 周元青父亲死的早,全靠老母亲一个人把他们兄弟两拉扯大,他记事以来就决定一定让母亲晚年过上幸福生活。 所以在圈子里听说安凝清能活死人,肉白骨后,当即就找人帮忙牵桥搭线了。 “给老太太换个干燥点的地方住,远离有水源的地方,湖中亭、海景都不可以再继续住了。” “安医生,老太太这病难不成是因为住海边的原因?” 他们小时候住临海的地方,后来搬到大城市,兄弟两还特意买了一套海景别墅给老母亲住上,这一住又是几十年过去。 安凝清给老太太扎针,扎完又一套舒适的按摩,老太太紧皱的眉头都舒缓下来,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没打扰老太太休息,一群人移步到门口。 安凝清简单的把注意事项和病情和家属交代了一下,“除了头疾,老太太身上还有湿症……这些都是困扰了很多年的旧疾,所以治疗时间会比你们想象中要久,需要定期来这里针灸和按摩,看你们方……” 她突然想到自家病房现在不够了。 除了减龄霜的一批受害者外,为了试药,她还征召了一批感染了性*病的病人,每天记录用药后的一系列反应。 总之,家里面现在非常的热闹。 周元青夫妻两还以为她有什么难处,忙表示道,“方便方便,安医生大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你说的来执行,保证保量的完成,其他方面我们懂的。” “???” 懂什么? 安凝清改口道,“那你们每周抽出四天时间,把老太太送我这里来针灸。” 周元青夫妻两知道她还要很多事忙,干脆就在客厅里喝茶等老太太醒。 “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不冷吗?” “我不冷。” 安凝清摸了摸她的手,谢安然的确不冷,手掌心比她还要热乎,谢安然反手就将她冰凉的手塞进呢大衣兜里捂着,“大忙人,我是来问问你最近有没有休息日,你都连轴工作两个月,每天工作时间超过了十二个小时,甚至有时候比十二小时还要长。” 说起这事来,谢安然就有一肚子话要说。 虽说医生这个职业忙得见不到人吧,但安凝清有时候居然比她还忙,比如上次好不容易去体验两人世界的烛光晚餐,结果一通紧急电话,或突然有病人来访求医,安凝清就不得不去忙了。 “有。” “真的?你别骗我。” 安凝清举起三根手指,就差指天发誓,“等我这几天把手头的事忙完,会给自己放几天假期,到时候手机关机,什么电话,什么信息都不回。” 谢安然半信半疑,“那你告诉我具体日期,我好订机票。” “机票?” “对,京都天气太冷,你体质又惧寒,我带你去暖和的地方度假。” 安凝清了然,不疑有他的报了一个大致时间,然后又去接待另一位病人。 …… 这天,安凝清刚交接完手头上的工作,准备要离开医院,就被隔壁诊室主治肾病的医生拉着套近乎,“安医生,你这是请了两周假期,是准备要去哪玩吗?还是又接了拍戏的活儿。” 源于她不光是一位医生,还是艺人,所以安凝清的身世背景,大家都特别清楚,在得知她居然是在福利院长大后,不少年龄大点的医生都对她格外疼惜,偶尔会带上自家做的美食给她尝尝。 这一来二去,大家关系就更近了。 “三小姐准备带我出门度假,领证之后,我一直忙工作,还没和她单独出去旅游过。”安凝清笑着说这话时,脑子却想起之前两人在游轮和小岛的时光,居然是她们二人难得休闲时候。 “度蜜月啊,那喜糖记得要发哦。” “会有的。” 安凝清笑着和她道别,脑子里满是‘喜糖’,生活需要仪式,她也应该给三小姐一个象样的婚礼。 不过婚礼具体怎么办? 安凝清还真一点经验都没,她掏出手机来正准备向万能的广大网友们求助,银光一闪,一把刀直接朝她腹部捅过来。 “你给我去死,去死吧。” “安医生。” 叮。 周围的人惊恐的看着这突发事件,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大部分人第一反应就是恐惧的往旁边跑。安凝清下意识拿起手机挡,手机挡掉了一部分,锋利的刀锋还是划过手背,手机被打落在地。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双眼赤红,见一刀没成,再次朝她举起刀来,“都怪你这个庸医,不然我家甜甜也不会死,去死吧。” “啊——” 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那持刀男人突然被定住,然后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整个过程瞬间发生,速度快到很多人尖叫声卡在喉咙口,还没来得及发声,事情就已经迎来了结尾。 “快,叫安保。” “安医生,你受伤了。” “这人哪跑来的。” “不知道啊,难道是医疗纠纷,他刚才说什么庸医。” 看见的人太多了,其他医生有心想拦都拦不住。 安凝清捂住自己的手背,她想找手机,但手机掉地上也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 很快安保上来,先制服住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又驱散了一旁跑来围观的人群。安凝清上前将两根银针从他身上取走,“他没事,暂时昏迷。” “安医生,你的手机。” “好,谢谢。” 手机屏碎成了渣,自动关机了。 “安医生,你没事吧。” 安凝清熟练的给自己扎了一针,刚刚手指还在滴答着流血,不过很快血就止住,“帮我拿止血、算了,给我酒精、棉签和——”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两位实习护士给一边一个扶住。 “安医生,你快跟我们去包扎,你流了好多血。” “是啊,而且一只手怎么弄,我们技术也不赖的,别总是抢我们的活。” “……你们说得是。” 谢安然在门外一直等啊等,再打电话时,发现安凝清的手机居然关机,不用想肯定是又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脚,很多时候谢安然都拿她没辙。 旁边一个人正在接电话,“爸,你都不知道刚刚多可怕,有个神经病拿着刀乱砍人,没没,我没事,是个医生,好像还挺出名。” 谢安然手指微蜷,她在电梯里再次拨了安凝清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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