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然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李屿晚。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接。
“陈总这是哪里的话?”李屿晚抬手将陈循仲的名片推了回去,“毓和作为一家投资公司,专业能力和做出的成绩在整个业界是有目共睹的。我们的经营管理,您还是可以放心的。况且,陈先生在毓和成立初期就说了,绛念只会给毓和资金和人员帮助,至于日常经营不会过问,毕竟我们也得成长嘛!”
李屿晚紧盯着眼前的陈循仲,陈循仲这是当众拆自己的台。
周舒然见气氛有些紧张,就偷偷拉了一下李屿晚。
“陈总,您长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特别像!不能说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周舒然为了缓解尴尬,笑着说到。
“谁啊?”陈循仲问到。
“我表姐夫。”
陈循仲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旁边说了一句,“舒然,你怎么在这里?”
三人转头,只见一个穿着红色人鱼裙的女士快步走来。
“表姐!”周舒然兴奋的挥着自己的手。
曲玫玫走了过来,没有理睬看着她的陈循仲,直接到周舒然身边,开口嗔怪到,“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不知道你来嘛!”周舒然拉着曲玫玫的胳膊撒着娇,偷偷指着陈循仲,小声地对曲玫玫说,“跟表姐夫长的一样。”
曲玫玫闻言收敛神色,调整了一下说到,“这是他的孪生弟弟。”
“表姐夫是双胞胎啊!”周舒然吃惊的捂着嘴巴。
陈循仲看着眼前的几人,他之前是知道曲玫玫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妹妹。但他没想到这个人就是周舒然。
“没想到周小姐竟然跟我们陈家是亲戚。”陈循仲彬彬有礼的说到,“以后欢迎周小姐常来绛念玩。大嫂,我那边还有事,先失陪了。您和周小姐慢慢聊。”
曲玫玫没有表态,陈循仲就离开了。
“哦,对了。”周舒然忙拉着曲玫玫到李屿晚面前,“表姐,这是我的老板,浮梦的球队经理,李屿晚。屿晚姐,这是我表姐,曲玫玫。”
“曲女士好。您好,我是李屿晚。”李屿晚伸出手。
曲玫玫神情淡然的跟李屿晚握了握手。
李屿晚这时发现陈卫国在不远处,便让周舒然在原地等着自己,自己去去就回。
陈卫国正在和一大堆商业大佬把酒言欢。李屿晚正愁怎么跟陈卫国打招呼的时候,陈卫国看见了自己,李屿晚急忙上前打招呼,“陈先生好!”
“屿晚,你来啦!”陈卫国高兴地招呼着,“给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绛念的子公司,毓和资本的总裁,李屿晚女士。屿晚,你看在场的这些老板,你都认识吗?”
李屿晚只能认识一小部分有过业务往来的,大部分还是要靠陈卫国介绍。
“这是建平果业的曲老板,跟我们陈家关系可不一般哦!”陈卫国笑着跟李屿晚介绍到。
这是陈卫国介绍的最后一位了,李屿晚忙伸手握手。曲建平个子不高,长得瘦瘦的,像个干瘪的小老头。
“老陈经常跟我们说小国找了一个好帮手,李总真的是胆识过人啊。”曲建平大笑着说到。
“曲小姐是您的……”李屿晚小心翼翼的问到。
“你见过玫玫啦!玫玫是我的女儿,跟陈家的大少爷结婚啦!你在哪看到她的?”曲建平好奇的问到。
“曲女士在和舒然小姐聊天。”李屿晚回答到。
“舒然也来啦!那我一会儿得去看看她。就我和你说的我那个打排球的外甥女,羽毛球名将周穆的女儿。”曲建平对陈卫国说到。
“李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你们陈老总经常在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前夸你。”曲建平笑嘻嘻的对李屿晚说,“你们年轻人跟我们老一辈做事方法都不一样,年轻人就爱跟年轻人一起玩。李总年纪跟玫玫差不多,你们都是女孩子,没准能玩到一起去。”
李屿晚实在不喜欢这种场合,应付一番就告辞去找周舒然了。
曲玫玫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周舒然实在觉得没意思,便拉着李屿晚要走。
回去的路上,周舒然因为太累,在旁边睡着了。李屿晚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陈循仲对自己的敌意不减反增,自己没法贸然接近调查。陈卫国倒是对自己印象更好了,但一时半会儿也不能靠近。曲玫玫……
李屿晚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李屿晚对陈家大哥不是很了解,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曲玫玫是陈家的大夫人,会了解陈家和绛念的核心吗?曲建平是她的父亲,曲玫玫应该对商业也多少有些涉猎吧!
李屿晚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只觉得局面越来越乱。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或许可以将曲玫玫作为自己的突破口。而且,李屿晚莫名其妙有一种感觉,这个曲玫玫跟陈循仲,好像关系不一般。 ----
第21章 绛念资本危机初现
深夜,金楚楚敷着面膜,喝着气泡水,准备在睡觉前再追两集电视剧。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这大晚上的!”金楚楚抱怨着,让保姆前去查看。
“二……二少爷!”保姆慌慌张张的接待着门外的来客。
金楚楚闻言立刻站了起来,立刻撕下面膜去门厅查看。
“哎呀,循仲来啦!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吗?不用换鞋了。晚上吃饭了吗?没有的话我让保姆给你做点。”金楚楚满脸堆笑着跟眼前的陈循仲说着。
陈循仲毫无波澜,对着空气问了一句,“父亲呢?”
“楚楚!你不用忙了。循仲找我是有一些公司的事情。你先回房间休息吧。循仲,跟我去书房谈!”陈卫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二楼的栏杆旁,对门厅里的两个人说到。
陈循仲闻言直接上了二楼进了书房。金楚楚见两父子进门就将书房门关了起来,就偷偷跟了上去,趴在门口听着。但是书房的隔音效果太好了,金楚楚趴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丧气的回到卧室里去躺着了。
书房里,陈卫国正一脸凝重的翻着陈循仲带来的绛念内部文件,上面记载的是绛念近五年来的所有投资项目。陈卫国越看脸色越白,最后气愤地将文件摔在了办公桌上,“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循仲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暴跳如雷的父亲。
“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这些项目的企划书我都看了,风险评估我们也全程参与了。这里大部分的投资项目,绛念甚至直接派了人去管理。前几年的财报不是很好的吗?怎么会搞成这样?”
陈卫国瘫坐在老板椅上。陈循仲带来的文件显示,近五年来绛念投资的大部分王牌项目,都处于亏损状态,有的已经是濒临倒闭了。
“可能是前几年还能编一编,今年是实在骗不下去了吧!”陈循仲的语气中略带不屑。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五年绛念能被父亲管理成这个样子。
“父亲,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陈循仲看着萎靡的陈卫国说到。“快到年底了,股东们早晚都要知道这件事。如果外界知道了绛念如今成了这个样子,我们的形象……”
陈卫国双手拄头,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喃喃的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陈卫国起身,在办公桌旁的柜子里疯狂的翻找着。他拿出来了一堆文件,招呼着陈循仲一起过来看。
“这群混蛋!”陈卫国愤怒的将桌面上的文件都扫在了地上。
陈循仲低头看着那些被扫落在地的纸张,这都是那些王牌项目的企划案和这些年的财务报表。但这几份文件却跟今天自己拿来的那份截然不同。这些王牌项目的商业计划书都通过了绛念的评估。他们历年的财务报表也都显示他们表现良好。一个前期充分调查市场,产品和创新点都很符合目标客户需求,经营良好的公司怎么可能突然间就破产了呢?
陈循仲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父亲,这件事涉及的绝对不是一个人两个人,一个项目的通过,需要涉及好多的部门。这些财报也不能是一个人弄出来的。”陈循仲对陈卫国说到。
陈卫国抬起头,眼睛中透露着凌厉,“你的意思是说,公司里有内鬼。”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绛念为什么会同时出现这么多起投资失败案例。”
陈卫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父亲,我们要尽快做好准备了!我们一方面要去查公司的内鬼,一方面我们也要考虑好如果股东们知道我们的真实情况,我们应该做什么解释。我们的信誉绝对不能受损。”
陈卫国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盘算着这小子还真的不赖,竟然能发现这么大的窟窿。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陈循仲插手。
“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你先好好做你手中现有的项目,把它们做好也算是对大众有个交代了。”
“父亲!”陈循仲惊讶的大声说道。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当了绛念的总裁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我活着一天,绛念就永远不可能只听你陈循仲的。你不要以为你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我告诉你,将来绛念交到谁的手上还是未知数,把你该干的事干明白就行了。”陈卫国大声地训斥道。
“知道了,父亲。”陈循仲咬着牙说出来这句话,手已经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握的关节已经发白了。
“你回去吧。”陈卫国甩了甩手。
陈循仲闻言转身离开,快步穿过了走廊,无视了闻声过来的金楚楚,直奔大门而去。
在陈卫国隔壁小区的一栋别墅里,陈彻一正在自己自己的画室里画着画。最近咨询自己要订画的客户更多了,陈彻一每天都要画上十多个小时。
陈彻一从小就喜欢画画。因为身体的原因,陈彻一不喜欢与人玩闹,更喜欢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发呆思考。陈彻一没有现实中的朋友,他的朋友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为了不让自己太孤单,他开始把这些想象中的朋友都画了出来。或许是天赋吧,陈彻一笔下的人物好像每一次都跟他想象中的样子丝毫不差。到了能读大学的年纪,陈卫国让他上了福城最知名的艺术大学。陈彻一在那里见到了更专业的教授与大师,艺术潜能被更好的激发。
陈彻一在大学的时期就已经成功的举办了几次画展,本想将自己的画展开到国外去,但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这个计划只能被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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