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屿晚说完见付花花一直沉默,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看见了骆梅从食堂回来了,便去找骆梅了。
骆梅去了球员的更衣室,李屿晚也跟了过去。
李屿晚敲了敲门,骆梅帮李屿晚开了门。
这是李屿晚第一次来到球员的更衣室,更衣室修的很明亮,打扫的也很干净。每个球员都有属于自己的柜子,大家都在自己的柜子上做了自己喜欢的装饰,有些人挂了徽章,有些人用颜料笔写了鼓励自己的话,还有些人用海报粘满了整个柜子。
骆梅的柜子在最里面,不同于别人的夸张绚丽,骆梅的柜子十分的朴素,只在角落用姓名贴写上了骆梅两个字。
骆梅正在换训练的鞋子,柜门是敞开的。李屿晚发现了,在柜门的内侧,别着一张骆梅与一个老人的合影。老人坐在轮椅上,骆梅站在她的身后,很开心的笑着。
“梅姐,这是您和您的家人吗?”李屿晚问到。
“是啊,那是我的母亲。她生了病,这是我带她去外地看病的时候照的,那是她第一次出门。”骆梅微笑着说。
“不好意思啊,梅姐。”
骆梅摇了摇头,她换完了训练鞋,站起来对李屿晚说,“李总,我知道您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刚才我一进门就看见您跟付花花聊天了。真不好意思啊,为着我们的事,害的您也不能下班。”
“梅姐这是哪里的话,球队的事就是我的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屿晚微笑着回应到。
“您放心,我会尊重教练组的安排的。可能是我跟付花花的打法确实合不来吧。付花花跟队里的周舒然都是年轻人,关系更合得来,自然愿意一起玩,我也能理解。”骆梅无奈的耸了耸肩。
“梅姐,花花年纪比较小,很多时候说话做事欠考虑,您多担待。技术上的事我不懂,但是别的方面我可以保证,她对您本人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她跟周舒然是大学同学,可能平时爱闹了一些,大家都是队友,没什么分别的。”李屿晚很客气的说着。
骆梅笑着摇了摇头,“李总,谢谢您,但对我而言,付花花对我本人有没有意见都无所谓了。我过几年就打算退役了。我年龄大了,也打不动了。我只想在退役前给我母亲多攒一些钱,够她治病的就行。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了,我从小到大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要能让我打球就行。”
李屿晚没想到骆梅还有这样的故事,内心也很不是滋味。
“梅姐,”李屿晚想了想,开口说到,“工作和生活,还是不一样的。大家的本意都是希望浮梦更好不是吗?您如果在训练中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不用顾虑太多。还有,您如果经济上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能帮上忙的我就尽力帮忙。梅姐,我希望您在浮梦呆的每一天都能快乐。”李屿晚笑着对骆梅说。
骆梅听完向李屿晚道谢,二人相伴着走出了更衣室。到了训练场,骆梅去训练,李屿晚则站在训练场外看着队员们热身。付花花主动给骆梅拿了一个排球,苟小豪见状大喜,忙向李屿晚竖起来大拇指。
李屿晚见事情调节的差不多了,便摘了鞋套,出门回办公室。
走到一半,李屿晚看见周舒然在前面。“屿晚姐!”周舒然大声的喊道。
周舒然跑了过来,“你来上班啦!你伤好点了吗?你这么晚还不下班啊!”周舒然一连串的问到。
“差不多完全好了。”李屿晚笑着回应,“这么晚不下班是因为之前落下了太多的工作了,得补上。”
周舒然哦了一声,又接着说,“屿晚姐,你这周六有没有时间呀!有一个酒会邀请了我们家。我爸我妈不想去,我哥在外地,他们就让我去。但是我怕我谁也不认识,去了好尴尬,你能不能陪我去啊!”周舒然一脸祈求。
“周六的酒会?”李屿晚想了想,“是不是绛念资本举办的那个酒会啊!”
“对啊!对啊!也邀请你了吗?”周舒然兴奋的说。
“绛念的酒会毓和一定要派人出席的,但是我们还没确定谁去。”李屿晚笑了一下,周舒然略有失望。
“不过,陈总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我自告奋勇要去他一定很开心。”李屿晚看着眼前的周舒然,她的眼睛里又开始闪烁着星星。
“那就定好了,周六见。”
周舒然蹦蹦跳跳的跑去训练了。
望着周舒然的背景,李屿晚笑着给陈小国发了信息,说自己想去周六酒会的事。
陈小国立刻回了个好字。
看着若隐若现的月亮,李屿晚想着周六应该穿什么衣服。和周舒然一起出席,两个人的衣服最好是一个风格的。李屿晚边想边走回了办公室。 ----
第20章 李屿晚周舒然参加酒会
绛念资本的酒会定于周六上午十点,地址是在福城郊区的一座庄园里。绛念资本很重视自己每年的酒会,将这个作为维护外界关系的一个途径。
李屿晚和周舒然讨论了很久,最后决定两个人都穿深色系的星空礼服。
周舒然的礼服是李屿晚找了很多人才借到的,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直到周五的深夜才送到,两人决定上午去拿衣服,然后直接就去酒会。
到了店里,周舒然在店员的陪同下去换衣服。李屿晚则在外面与品牌店的负责人热聊道谢。
过了一会儿,店员走了过来,小声跟李屿晚说到,“李总,周小姐换完衣服了,她让我叫您过去。”
李屿晚忙跟负责人说失陪,转身向更衣间走去。
敲门进了更衣间,李屿晚被眼前的人惊艳到。周舒然高挑的身材穿上这件晚礼服好像杂志上的模特。今天,周舒然梳着一个精致的盘发,带着成套的珠宝。周舒然的皮肤十分白皙,衬得那套珠宝更加高级。周舒然在让化妆师再往自己的眼皮上加一些亮片,她说她喜欢闪闪发光的感觉。
调整好了妆容,周舒然才注意到早已经惊呆了的李屿晚。
“屿晚姐!”周舒然边转圈边说到,“我好看吗?”
李屿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反复地看着眼前的人,“这套衣服真的太适合你了!真的!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周舒然又在镜子前转了几个圈,拍了几张满意的照片。之后就跟李屿晚一起跟负责人道谢,两人前往酒会。
在车上,周舒然还拿着手机欣赏自己的美丽容颜。李屿晚一直在旁边笑着看着周舒然。
李屿晚轻轻的摸了摸周舒然的裙子,抬头看向窗外,想着自己好像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自己长得又比一般的孩子快,所以自己的衣服都是母亲买来的最便宜的衣服改的。等再长大一点,李屿晚就捡母亲剩下的衣服穿。那时候,自己总是穿着肥大不合身的衣服去学校,很多同学都在背后笑话自己。李屿晚装作听不见,埋头读书。上了高中,为了不耽误学习,李屿晚就把头发剪短了,买了五件最便宜的纯白T恤,每天换着穿。后来上了班,李屿晚每天都忙于工作,也懒得再去收拾或者换风格。
李屿晚很羡慕地看着周舒然,周舒然正在跟她的母亲聊天,一直在说自己今天有多么好看。周舒然的父亲在电话的那头也凑了过来,也在夸着女儿。李屿晚觉得眼前的一幕好像是电影一样,她实在不能想到原来家人之间是可以这样说话的。她试着将眼前的一幕代入自己的父母,竟觉得有一丝滑稽搞笑。
“爸,妈”周舒然突然过来,拉着李屿晚一起入了框,“这是我们老板,就是我经常在家说的屿晚姐。今天这件衣服就是屿晚姐帮我借的。屿晚姐人真的超级好,她知道我谁也不认识,跟公司说愿意跟我一起去酒会。”
“是李总吧,”电话那头的男人和善的说到,“舒然在家经常提起您,说您经常照顾她。我们家霆然也说您人很好呢。我替舒然谢谢您。您有空的话来家里吃饭啊!我做饭很好吃的。”
李屿晚慌张的点着头,说着不用不用,可又怕这么说不礼貌,又立刻说有时间一定去。
周舒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聊天,听司机说快要到地方了,才把视频挂断。
绛念酒会布置的十分隆重,绛念邀请了各界的社会名流。在迎宾处,李屿晚和周舒然递上了自己的邀请函,拿起酒杯就进去了。
李屿晚并不急着去社交,而是在外围看着所有人,时不时有人会主动来找自己,李屿晚就会客气的跟人家打招呼,介绍自己。
周舒然看着李屿晚在旁边端着酒杯站着,觉得跟自己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人家都忙着认识新的人,开拓社交圈,你为什么就在一边站着。”周舒然好奇的问道。
“毓和的生意跟他们的不一样。”李屿晚笑着解释到,“毓和从来不着急拉项目,我们投资什么,主要取决于我们的创始人和他的夫人最近对什么感兴趣。我们的后面可是绛念资本,从某种意义上,毓和也算是这个酒会的半个主人。毓和出席这种场面,主要是告诉绛念我们人来了。喏,我今天的任务来了。”李屿晚指向远处正走来的陈循仲。说完,李屿晚便起身,周舒然跟在李屿晚的身后。
“陈总,好久不见。”李屿晚出现在了陈循仲的面前。陈循仲本来正笑着跟周围的人寒暄,见到了李屿晚,立刻收起了笑容,眼神中流出来了淡淡的厌恶。
“陈总,我代表我们毓和资本的小国总和全体员工来参加绛念举办的酒会。希望绛念资本财源广进,生意兴隆。”李屿晚好像没有注意到陈循仲的表情,说着祝福的话。
陈循仲闻言,以几乎看不到的幅度点了一下头。转头,陈循仲看见了在李屿晚身边的周舒然。
“这位是?”陈循仲轻声的问到。
“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们浮梦排球队的副攻,周舒然女士。周女士,这位是我们绛念资本的总裁,陈循仲先生。绛念资本是我们毓和资本的母公司,对我们的帮助很大。”李屿晚故意将后面一句话说的很重。说完,笑着看向陈循仲。
陈循仲没有理会李屿晚,而是转向了周舒然,“周小姐年轻有为,能力斐然,我早有耳闻。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在现实中遇见。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令尊周穆是我很敬佩的一位羽毛球运动员。他的千金愿意屈居在我们投资的俱乐部,我们真的是受宠若惊。只是,”陈循仲话锋一转,“浮梦这个项目并不是绛念亲自投资的,规模上和正规度上可能还有些不足。周小姐如果有更好的选择,可以跟我联系,我一定会帮周小姐安排的。”说完,就把自己的名片递给周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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