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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要食物？”莫燃看着那个小孩子，眼里闪过些不忍心。 “对对对，不用给我们太多，能吃个几星期的就行了。”男人忙不迭的点头。 他怪稀奇地看着莫燃，本来以为这个女生会是最冷漠的那个，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黄山心宽体胖，看起来面善，张婉莹长得漂亮看起来又温柔。 而莫燃呢，首先本来长相就偏凶，然后今天又心情不好脸上带着煞气，自然就变成了看起来最不好说话的那个。 黄山听见这话一股火就上去了，什么叫吃个几个星期就行了，要东西就算了还直接要一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莫燃伸手拦住了有些激动的黄山，握紧了手中的斧头，脚往旁边的一户人家走去，嘴上回复着男人的话。 “要食物很简单，稍等一下。”她说着抬手敲了敲这户人家的门。 “咚，咚，咚。”走廊里回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等了一没人开门后莫燃将耳朵贴在了门板上，然后又继续敲门，几个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听见门板里细微的动静后她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后退一步，手里的斧头换了个方向背面的鹰嘴朝下，然后猛的一抬手里的斧头往那门锁上劈了下去。 这声动静可不小，黄山顾不上去问莫燃在发什么疯，急忙抄着铲子跑到楼梯口那里去守着，就怕有丧尸听见动静跑上来。 这扇门的锁口一圈是铁的，门板则是木头，莫燃没有无脑到去砸铁锁，她砸的铁锁一圈的木头，一下下去就砸了个坑槽出来。 这一下没完，她又接着砸了数十下才把这门砸开，砸开门那一瞬间里面就扑出来一头丧尸。 莫燃眼睛没眨一下甩手一斧头砍进它脑袋里，把丧尸踢到了一边去，做完这些她喘了口气回头看那一家子。 那男的已经惊到说不出话来了，心里一阵的后怕，他刚才还想着自己有个防盗门跟铁栅栏门不用怕这三个人。 现在看来他实在天真，就这破坏力，他有没有门对人家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这家里肯定有食物，你们可以进去找，我们三个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莫燃说完也不去看男人一家的表情，同另外两人一起离开了17层。 等人走了许久，男人才从震惊里面回过神来，女人狠狠地在他肩膀上掐了一把，催促他赶紧去隔壁拿食物。 17层的丧尸都被清理干净了，隔壁的丧尸也死了，男人吞了口唾沫，他自己也饿得慌，看着周围安全不少连忙拉开铁栅栏门就往隔壁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嘀咕那个短发女生怎么这么凶残，然后绕开门躺着的邻居进它家里找食物。 把能找到的米面菜跟吃的都一股脑往家里塞，男人搬完最后一趟后犹豫了一下又往那边跑，他刚才在里面卧室看见了块金表。 女人一边给孩子撕开一袋饼干吃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丈夫，正准备把门口的食物放进厨房的时候她听见楼梯口那边传来的动静。 这动静让她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她全神贯注地看着楼梯口，一只染血的手从门口探了出来，丧尸可怖的面容出现在楼梯那里。 女人发出了尖叫声，用最快的反应速度把门摔了过去，走廊里丧尸的咆哮声和撞击声震耳欲聋。 男人在隔壁的卧室，听见动静手忙脚乱地金表揣好跑出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去把邻居家的门给关上就被扑进来的几只丧尸咬断了手。 他疯了一样边叫边推开丧尸跑向家里，但那边本来敞开的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了，他伸出剩下的一只手去锤门板，但那门就是不开。 追出来的丧尸和楼梯口新出现的丧尸都朝他走来，空气中全是男人的哭骂声和丧尸撕咬的声音。 女人捂着孩子的耳朵，瞪着眼睛死盯着门口，任凭那门怎么响也不去开，敲门声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令人毛骨悚然的啃噬声透过门板传进屋里，更让人害怕的是那啃噬声里夹杂着的属于人类的哀鸣，过了很久很久，那哀鸣声音才彻底消失。 此时天台这边。 为了以防万一把天台门锁死的三人并没有听见17层里的动静，黄山从到天台开始就在憋气，莫燃也看出来了。 “我还是想不通你干嘛帮他们。”黄山有些生气。 这末世里人人自危，多管闲事早晚会害了自己。他气的就是这道理莫燃肯定清楚，但她还是要帮。 张婉莹没有接话，尽管她心里也在疑惑为何对方要去管那一家人，但她不会问出来，因为莫燃不管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反对。 “没有为什么，我看那小孩可怜，而恰好我有余力可以帮他们一把，仅此而已。”莫燃趴在天台的边沿上俯视着底下的风貌。 站得高，看得远，从这里她能把商业街上的情况一览无余，那整个一条街上都是在行走着的丧尸，看起来就好像它们仍然还跟活着的时候一样在逛街。 而在商业街的那一头，巨大的玻璃房矗立在阳光下，这座反光的建筑物就是商场，才刚建起来几年的新建筑物。 这家商场卖很多外国货，老妈尤其钟爱商场地下一层食品区的一种进口辣酱，那玩意在这附近就只有这家商场里卖。 跟每一个平凡的周末一样，商场里挤满了出来采购各种货物的人们，现在可以称呼为丧尸们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夜 “可怜？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一个一个的帮，忙不过来的。”黄山背过身去嘟囔着，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这末世之下, 每个人都活的艰难, 他也不想看见那些让人不忍的画面, 可他没有那个能力去帮别人活下去，他连自己都顾不好。 既然莫燃不会傻到去当什么圣母，那她在明哲保身的情况下拉别人一把他不会反对。 三人在天台上商量着去商场的路线,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怎么避开那条商业街上的丧尸群，谁都不想跟它们正面碰上。 商量了几个进场方案都被一一否决了, 莫燃有些烦躁地发现他们根本没办法穿过那条街。 就是绕路也不可以，这里是市中心, 随便哪条街都是数量众多的丧尸, 他们想要穿过商业街进到商场去无异于入狼潭虎穴。 “要不我们走楼顶？”张婉莹试探着开口。 话音刚落两双眼睛就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盯得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很蠢的话出来。 “好主意啊。”莫燃赞同道。 从地上走不过去就换个思路走楼顶,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却也不是不能实现, 而且楼顶比地面安全多了。 敲定方案后三人旋即下楼回去准备工具，路过17层的时候咋一看见丧尸还被吓了一跳。 那几只丧尸蹲在他们先前遇见的那家人门前抓肉啃，场面极其让人不适。 莫燃跟黄山把丧尸解决掉，看着门口那具被开膛破肚到没剩多少肉挂在骨架子上的尸体时，没忍住一阵干呕。 他们这一路过来还没见过被吃的这么干净的人，今中午估计是吃不下肉了。 尸体虽然已经没剩几两肉了, 但衣服看得出是那个男人的, 就他们离开这么一会这家男的就被丧尸啃完了, 真是造化。 地上没别的尸体, 那对母子应该还在屋里，莫燃上前去敲了敲门, 但许久也没人来开门。 等了一会见人实在不愿开门，三人也不再停留，直接离开了。 直到他们离开，那躲在门后看猫眼的女人才松了一口气，抱着自己孩子进了里屋去清点食物。 这些食物够他们母子省着点吃上半个月左右，如果那时候还没有救援来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还是会一直在家里待着。 守着安全的牢笼，等着那薛定谔的救援，直到饿死。 面对丧尸们，能活下去的人和活不下去的人之间也许只差了一份勇气。 三人回到莫燃家里准备在楼顶间行走需要的绳索等工具，都是第一次玩这种危险的运动，大家都没经验，也很忐忑。 不过凡事都有个第一次嘛，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家里的绳索看起来不太结实也不够用，黄山自告奋勇去找几家门敞开没人住的搜一下工具，剩下的两人再分工了一下。 张婉莹拿着本子去天台上，她需要做的是在脑子里将这些楼与楼之间的间隙筛选出一条适合他们行动的“路”。 而莫燃则待在屋里把不太牢实的绳索给搓牢实，顺便给黄山搭把手把那些找回来的各种物资分类堆放好。 除了一些工具外他还找到了许多能吃能用的用品，这么一个折腾一小时后小小的客厅已经堆满东西。 “燃爷，我在一登山爱好者的家里找到了这些玩意，好家伙，啥装备都有了。”黄山兴冲冲地抱着一大包东西跑进来。 莫燃接过手把东西给倒出来一看，还真是什么都有，一看就是个资深登山迷，对讲机都有好几台。 不过他们在楼顶间攀爬要用到的工具不用那么多，登山专用的粗绳跟铁锁还有长靴，冰爪，钢锥，安全带……这些留下，其余的则还了回去。 把工具收拾好带了些吃的去天台跟张婉莹汇合，对方已经做出了较为详细的前进路线，这是她能设想出的最短的横穿商业街的路。 小区这边只能看到个去到商业街的大概，到了商业街后去商场的路线才能看的清楚，这些都在她的设想内。 由于要做好可能用时过长的准备，三人又回去背上了半包吃食跟睡袋，一切就绪后才出发。 此刻的时间已经下午3点多了。 第一个前进点是小区对面的一个办公楼楼顶，间距大概15米左右，高低相差不大。 莫燃套好钩爪试探地往那边扔去，尽管她准头是够的但还是没勾稳边沿。 又再试了几次，手臂因为剧烈运动有些酸后才第一次勾稳了边沿，搓出来的绳子跟登山绳接在一起后足有百米长，长度是不担心的。 另一端的绳子捆在了这边的天台上，系上安全带后第一个走出去的是张婉莹，因为她体重最轻。 颤颤巍巍的绳下是悬空18层的高空，张婉莹小心翼翼地扒拉着绳子往对面挪动，整个人掉在半空中。 尽管有安全绳套着，但莫燃跟黄山还是看的触目惊心，好在很快她就安全到达了对面，加固好钩爪后对着这边比了个ok的手势。 安全带顺着绳索划了回来，第二个过去的是黄山，然后再是莫燃，因为黄山的体重做不了收尾工作，也就是把绳子收起来荡过去。 站在天台边沿，莫燃深吸一口气不去看楼下，抓紧绳子荡了过去，在空中短暂停留几秒后双脚朝前抵在了办公楼的墙壁上。 要不是因为很危险，荡起来还挺好玩的，莫燃抱紧绳子一边往上爬一边苦中作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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