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慈觉得伏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轻了,睁开眼睛,面前那个人正在手足无措的解着自己的衣服。 秦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勾住陈璧君的手指,自己解开了衣衫,“我的皇帝陛下啊,还是让我来侍奉您吧。” 纱帐落下,夜风微启,桃花潋滟。 . 日上三竿,秦慈才醒来,陈璧君面容舒展,还在酣睡。昨夜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秦慈看着十指相扣的手,觉得自己现在都要幸福的溢出来了。想着还有活要干,秦慈轻轻的松开将近麻木的手,吃力地坐了起来。秦慈觉得自己身体都要散架了,低头一看,这浑身青青紫紫的,秦慈在这里要感谢这个裹得十分严实的时代! 从地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也没分辨,抖一抖就穿在了身上。 趁着没人进来伺候,秦慈偷偷溜了。 【你是个傻子吗?你就不能等她醒了,封你为妃,你的任务就完成了啊!】 【哇,我真是服了你了,积分就是这样一次次没了的。】 【你知不知道,要把握机会,以后每次都这样,任务怎么晚餐……】 …… 秦慈受着一夜放肆的身体惩罚,还受着系统的精神折磨,修剪花草的她真的很想把系统一并修剪了。 “她她她要是喜欢我就不会因为我跑路,就不封我为妃啊!”秦慈其实也很后悔,强行狡辩道。“宠妃啊!睡了你封妃,就是宠妃了吗!” 【系统判定显示,的确如此。】 “你是不有脾气啊?!”秦慈听到这句话,炸了毛,唰的向小球丢去剪子。 “魏姐姐,今天当值要一起顺路……走吗?” 一个小奴婢殷勤的迈进了秦慈的院子邀她一起当值,一进门唰的一把剪子擦着脸就过去。 “你没事吧?” “没……事……” “那咱们走吧,一起去上班啦~” 秦慈挎着小奴婢安慰了她一路,到了宫门口,秦慈和小奴婢互相道别,小奴婢却欲言又止的看着秦慈。 “怎么了?”秦慈奇怪的问道。 “魏姐姐今天的衣裳是新做的吗?好……特别。”小奴婢上下打量着秦慈身上的衣裳特,好奇的问道。 秦慈奇怪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这条鹅黄色暗纹长裙,面色一白,小心脏都被吓停了。自己怎么把皇上的衣服穿出来了! 秦慈刚想回去换,却被李公公一把拉住,“哎呦我的祖宗,你去哪里了!找了你一天了!” “李公公,我有急事,让我回去一趟,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秦慈扒着大门不肯跟李公公走。 “皇上的事急,还是你的事急啊!”李公公铆足了力气,拉着秦慈就往陈璧君的寝殿跑。 秦慈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生自己的气了吧。“皇上怎么了?” “早上醒来就问了一句你在哪里,然后就在也没说话,一直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去伺候的人都被……据说是被咱们皇上笑——着请了出来。”李公公一想到陈璧君笑了,就浑身打哆嗦。 “笑怎么了?多笑笑对身体好哦~”秦慈不以为意,陈璧君当着她面笑的次数多了去了,哪一次不是美若天仙,和煦美好。 “我见皇上笑过一次,就是她遣散后宫的前一天。” “她现在又没有后宫,怕什么。” “说的意思是,咱们皇上笑就不会有好事发生。”李公公瞅着秦慈这个傻样子,心里开始对于找秦慈解决这件事开始犯嘀咕。 算了,来都来了,试试吧!李公公把茶点塞给秦慈,一把把门打开,把秦慈推了进去,“姑娘,你快进去吧。” 秦慈鹅黄色的裙角擦着门槛过去,李公公眉头皱了起来,“这裙子……嘶——有点眼熟啊。” 屋子里面和平常无异,秦慈觉得这越平常就越不正常。秦慈小心翼翼的撩开纱幔,探头探脑的往前走,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在干些什么。 “皇上?”秦慈迟疑的唤道。 听到秦慈的声音,陈璧君停下了忙碌的手,直起腰来,匆忙的整理了一下衣裙,“过来。” 秦慈听话的往前迈腿,走到陈璧君身边,却看到地上敞口放着三个大箱子,里面装着金银细软,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这是孤给你的聘礼。”
第23章 胸口点颗朱砂痣(10) 倒V开始 “这是孤给你的聘礼。” 秦慈先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感觉自己在做梦, 看着陈璧君看自己的眼神又觉得真实的不得了。茶杯盖碰撞在杯壁上, 发出细小的叮当声。秦慈的手, 不,应该是说她整具身体都在抖。 “你可否愿意嫁给孤?”陈璧君紧握的手心里满是汗。 秦慈觉得自己的眼眶开始不受控制的掉出泪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明明两个人相处不过短短半年, 两个人的感情没有经过大风大浪,而是如同山涧的溪水缓慢流淌着,缠绕在两个人跳动的心上。 这一天来的突然, 却也不突然。秦慈心里突然冒出许多比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更加疯狂的想法。 “我很自私的,我不喜欢和别的人分享一个爱人。” “你要纳我为妃, 就只能要我一个!” 秦慈说的理直气壮, 陈璧君一言不发的站在秦慈面前听她讲,眼睛如同一潭深水看不透猜不着。话音落尽,连窗外的鸟儿也不叫了,这份安静在这座宫殿里异常可怕。 秦慈心里难受,陈璧君这个反应明显是不同意了。她没有多么喜欢我啊, 要娶我, 还在做着娶别人的打算。 “……不同意吗?” “嗯。”陈璧君点点头。 泪水在眼眶打转,兜不住的泪珠落在唇边,苦涩的让人心痛。 陈璧君绕到秦慈身后, 把她紧紧的抱住,像是要揉进身体一般,威严不可侵犯的宣布道:“孤要娶你为后, 不是纳你为妾。” “孤只要你。” “!” 秦慈瞳孔放大,泪水阀坏掉了一样,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发泄着刚才一直隐忍着的委屈。陈璧君把秦慈转到自己面前,摸着她的脑袋,感受着她的情感,让她放肆的在自己怀里哭。 秦慈暴风雨的哭泣持续了许久,慢慢的泪水阀关上了,身子一抽一抽的在陈璧君怀里不敢抬头,秦慈觉得自己现在一定丑爆了。 “我没有家室,没有好出身,我真的可以吗?”秦慈担忧的问道。 “放心。” 只是简单的两字,却有千万的重量,把秦慈不安的心紧紧的拴住。 陈璧君的手指魔摩挲着秦慈柔软的手心,她手指冰凉,却小心翼翼的温暖着秦慈,“今已天下太平,你陪着我就好。” . 陈璧君要立一个奉茶宫女为后的消息一出,朝堂哗然,荒唐!实在荒唐!除了周九三以外的文臣,无一不上折子反对,无一例外写的全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地位崇高,非平凡女子可以担任。还望皇上三思。 陈璧君龙颜大怒,第二天上朝当着全部大臣的面把把折子烧了,并当场宣布三日后就是封后大典。少属文臣甚至解衣摘冠静坐于大殿前的青石板广场上,以求皇上三思。 三日,这群人整整静坐了三日,其中不乏有人起身离开:其实娶一个民间女子也是可以的,当今皇上高深莫测,还是不要与她作对的好。剩下的人,与其说静坐,倒不如说是懒洋洋的晒太阳。一日三餐,御膳房好吃好喝的伺候;夜深露重,造办处战战兢兢的抬上暖炉。不嫌事大的武臣甚至还来看热闹。 秦慈对此是忧心忡忡,她给大臣们送上的糕点全被退回,都让周九三收去吃了个痛快。封后大典秦慈主动向陈璧君表示不必了,陈璧君自然是不同意。秦慈又说不必盛大,陈璧君还是摇头,但是看到秦慈愁容满面,又不忍心,只好同意了。 封后大典着实磨人,费心费力的筹备了三天,典礼前一天悲催的陈璧君还被通知禁止看望皇后娘娘,不得已把李公公这个眼线派了去。一晚上,李公公被秦慈的身边的小奴婢缠着什么消息,都没有递。陈璧君如坐针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醒的比谁都早。 陈璧君知道不会有意外,她一定会是自己的皇后。安慰自己的话说了无数次,可是她就是平静不下来。她现在紧张的要命,从出生到现在,独一份的紧张。最终心里异常紧张的皇帝陛下,喜服传了一半就出来溜达散心了。 当陈璧君溜达到皇后殿内时,吓坏了一众伺候的人。 “奴婢参见皇上!” 秦慈听到声音,赶忙那拿扇子捂住脸,一旁偷果子吃的李公公眼疾手快的拦住了陈璧君。“皇上!新婚当天不能见新娘子,揭了盖头才可以!” 陈璧君一头黑线,“孤不进去,隔着纱帐远远的看一眼也不可?” “不可!”殿内的所有人齐刷刷的回答。 秦慈望着窗外的那个身影,想像着陈璧君现在的被拒绝后满脸的黑线,忍不住捂嘴偷笑。我的皇帝陛下,您也有今天。 陈璧君企图拉新娘子倒戈:“皇后,你应该和孤站在一起。” “你现在是见不到我的,要等晚上了。”秦慈俏皮的回答。 陈璧君黑着脸点点头,环视屋内,找不到队友的她有些小小的气,正好看到小桌上的果核,指着李公公,“你不干活偷吃,去内务府领板子!” . 这场封后大典真是奇特,文臣被请着按方阵继续坐在青石板上,各种红旗飘在头顶,偶尔还有放飞的祈福鸽子把拉的臭臭投放到他们的头顶上。武臣虽然卸甲放刀,但没了数量庞大的文臣们,都一个个神气的站在大殿里,意气风发,十分养眼。 奏乐响起,伴随着编钟击打的节奏,秦慈穿着繁杂庄重的礼服,带着金玉凤冠,双手端平,一步一顿的走向那座最宏大的宫殿。在那九十九阶台阶之上,有一个人站在那里,等着她。 “臣妾,来了。” 直到这一刻,秦慈才敢说出这个称谓,在心里悄悄的讲着,偷偷的窃喜着。 三天前,望着着九十九阶台阶还觉得好高,仰着头不知道要走多久。现在,大红色的绣鞋踢起裙角踏在石阶上,一步一个,慢慢的向那个人靠近。这九十九阶台阶,也不过如此。 秦慈站在离陈璧君的下一个台阶上,陈璧君伸出手,秦慈把手放上去,牵着她的手走上了最后一个台阶。敲击的音乐变了一个音调,加了几分肃穆进去。两个人携手进入大殿,正红色大氅上绣着的凤与凰交相呼应。秦慈站在凤座前停下,隔着金色的珠帘回首望着满殿大臣,这就是这个人平时看到的景象,这就是万人之上的感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母仪天下,体制尊贵,供奉天地,祗承宗庙。咨尔乾坤,诗首关雎,王化之本,实由内辅。椒房无主,中宫旷位,魏氏淑慎性成,雍和粹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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