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晚安。” 饶听南默默放开她,看着联通门掩上,踉跄着走回自己房间,踉跄着扑倒在床上。 果然,活色生香的画面自动出现在她脑海,随后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紧床单。 啪。 饶听南给了自己一巴掌,跌跌撞撞爬起来,捡起一边的平板,狼狈地点开听歌软件,带上耳机。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1】……”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她嘴中念叨着。 联通门处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饶听南,我能进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饶猫脑子里全都是黄色废料啊喂! 【1】:心经
第45章 “突然变得黏人了的饶听南?”裴良夜听着左止元复盘昨晚发生的事摩挲着下巴,微皱着眉。 难道是她因为要搬走了所以放纵一下? 感觉饶听南不是会放纵自己的人啊。 “其实要这么说,当时她同意搬上来也很奇怪。”左止元撑着脑袋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我以为要磨破嘴皮才能让她搬上来呢,结果才说了一轮她就同意了。” 她稍微坐直了些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裴良夜“良夜姐,你情史丰富你觉得,这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比如……饶听南快被攻略成功了?” 裴良夜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的那些情史对你们这种极限拉扯的小情侣可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我不好说,”她斟酌着字词,“但是,饶听南大概不是能那么快就放下心中包袱的人。” 如果说第一次在一起属于阴差阳错一拍即合第二次想要破镜重圆,面对一个死犟死犟还老憋着话在心里打死不说的饶听南,再想想两人之间的那些阻碍和芥蒂无异于天崩开局地狱难度。 现在能发展成这样,纯属是因为左止元把心头热血不要钱似的一瓢瓢往饶听南那座大冰山上浇。 而饶听南也只是对左止元没什么办法而已旁人眼中她照样是那个曾经叱咤商界手腕强硬么得感情的天才。 不信你问问褚凡君和李春蝉。 “不过饶听南变了好多啊”左止元感慨着“以前老板着板着就爱用那张高级厌世脸糊弄人我都被糊弄过去了。” “确实变化大所以说突破口已经有了,她对你也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裴良夜伸了个懒腰,语气慵懒,“所以啊,我告诉过你,想要留住饶听南,最好来剂狠药。” 左止元顿时小脸通红,眼睛心虚地瞟来瞟去。 “害羞什么,这种事你们不是早做过了吗?”裴良夜看着脸红成螃蟹的左止元,忍不住调侃。 “不,不一样啊……”左止元小声嗫喏着,可是嘴角都要扬到耳根去了。 裴良夜长叹口气,伸手揉了揉左止元的发丝,将一头顺滑的发丝揉乱。 “啊呀,良夜姐,你干什么?” “乖,摸摸头,以后我可就得避嫌了。” 左止元闻言,红着小脸乖乖巧巧任由她施为。 就像今早的饶听南一样。 ----- “饶听南,我能进来吗?”联通门处传来了敲门声。 饶听南猛地坐起来,看着窗外已经深浓如墨的夜色,听着左止元乖巧的声音,嘴张了张。 她自然是想拒绝的,但不知为什么,吐出来的居然是应和的字眼,“请进。” 左止元探出脑袋,紧接着,缓缓步出。 她没穿着睡衣,而是不知为何披了件浴袍,皮肤细腻红润,仿佛能掐出水来。 “刚洗完澡?”饶听南听见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嗯。”鼻音中透着浓浓的慵懒和倦意,左止元在她床沿坐了下来,身子靠过去,脑袋搭在她肩窝处磨磨蹭蹭,“饶听南,我睡不着。” 饶听南身子僵硬,感受着细软的发丝擦过自己的耳廓,曾经青涩的年轻女人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眉眼间兼具了青涩和成熟,糅杂在一起的气质,令她呼吸暂停。 “饶听南,抱抱我嘛。”耳边传来了小兽呜咽的声音。 她的手哆哆嗦嗦地环上了左止元的脊背,不知怎么想的,缓缓下滑,最后用力扣住了她精瘦而柔软的腰肢。 “嘶,”左止元倒吸一口凉气,不知什么时候整个人都已经钻进了被子,宛若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此时手臂环着她的脖颈,委委屈屈地在她耳边低语着,“疼。” 饶听南抬头,感受着怀中贴合的曲线,看着左止元黑白纯粹的眸中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 高冷,疏远,漠然。 诶,都这样了我还是这种表情吗?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带着淡淡樱粉色的的唇就缓缓落了下来,印在了她的唇上,湿润又甜美。 左止元吻着她的唇,叩开她的唇齿,不断攻城略地,环在她脖颈上的手臂也越来越紧,几乎令人窒息。 “呼,呼,呼……” 饶听南猛地坐起,看着窗外的鱼肚白,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苦笑着摇摇头,将缠在脖颈上的层层叠叠的耳机线取了下来,丢到一边,随后手指插入发丝,用力往后捋了捋。 她将脸埋在掌心,露出来的耳朵红透了,良久,憋出几个字。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但是一切似乎又情有可原,她深呼吸几口,板着脸拿起平板,看着依然在循环播放的《心经》,恶狠狠地按下了暂停。 根本没用。 她屈膝起身,踉踉跄跄走到浴室。 沐浴在温热的水流下,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抬起左手,看着已经修剪过了的,圆润的指甲。 当她眉眼间带着慵懒神色缓步下楼时,左止元已经做好了早餐,此时歪着脑袋看她。 “昨晚睡得不好?你看起来很困。” “嗯,做了个……有趣的梦。”饶听南揉了揉脸,试图让其上的红润少些。 可是看着面前活蹦乱跳的左止元,想到昨晚活色生香的梦境,她又听见自己的心砰砰跳。 啧,你看看人家左止元,再看看你! 人家脸不红心不跳!你就不能争点气? “唔,有趣的梦?我能听听吗?”左止元撑着下巴看饶听南喝水。 饶听南:! 她险些把水呛进嗓子,此时捂着喉咙用力咳嗽。 左止元懵了,左止元慌了,左止元绕过来帮她拍背,“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呛到了,”饶听南放下杯子,心中充满幽怨,抬眼看左止元,满嘴瞎话,“什么梦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好像很有趣。” “这样啊,”左止元点点头,“可是……” “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饶听南耳朵又是一热,死鸭子嘴硬,“呛到的。” 左止元失笑,看着面前看似沉着镇定实则眸子里都是气呼呼的饶听南,忍不住伸手rua了把她的脑袋。 饶听南懵逼又震惊地看着她。 “左总,您……?” “手感很好,我就摸摸。”她看着身子僵硬脊背笔挺的饶听南,忍不住嘟哝着,“真可爱。” “可爱?”饶听南板着脸,强行维持镇定,“还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过我的呢。” “那真好,”左止元轻笑着,“我是第一个,第一个发现你这么可爱的。” 饶听南震愕地看着笑容满面的左止元,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跳。 你……你怎么回事! 你再说这种话我就要提桶跑路了! 左止元话说出口,脸也不自觉地红了,看着面前因为震惊而乖乖巧巧让自己rua脑袋的饶听南,轻咳一声,为她捋好乱糟糟的发丝,收回手,佯装无事发生,“快吃早饭,要迟到了。” 饶听南今天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不仅是因为昨晚那个梦,也因为左止元那句攻击力极高的直球。 本来她对左止元的防线就已经接近于零,此时更是彻底溃败。 本来周五事应该挺多,但左止元贴心地让秘书办和裴良夜分去了她大半工作,于是她只需要当一个无情的电话客服,接起几乎不间断的电话,说着一样的词,记录着向她们示好的人的资料。 于是也有了更多时间让她瞎想。 总算临近下班时间,左止元和裴良夜先行一步去了机场,她接完最后一个电话后,拔掉电话线,舒舒服服瘫在椅子上,挪到窗边,看着开开心心涌出大楼迎接周末的人们,忍不住唇角提起笑意。 看着别人心情好,自己的心情也会好起来的。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她皱皱眉,有些烦闷。 是哪个蠢货在放假前几分钟来打扰? “请进。” 褚凡君站在门口,温和儒雅地笑着,手里拿了份文件,缓步走来,在她面前坐下,“饶助,今天是节约运动试行第一天,下周就该在整个分公司施行了,我们聊聊?” 饶听南眉毛蹙起,声音压低,手指敲了敲桌子,“秘书办里的人还没完全下班呢,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找我?” 他就是蠢,还不好说得,毕竟算是自己半个队友。 褚凡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是来汇报工作的,裴总和左总不在,我自然是要来找您的,这很合理。” 这不合理,正常人会想到电话汇报或者是等周一的,而不是找私人助理……饶听南非常想吐槽,但勉强忍住,“说说吧。” “节约运动效果非常好,”褚凡君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两个方面来说,效果都非常好。” 饶听南挑眉。 褚凡君的意思,是除了节约运动本身的节约效果,还有的另一个效果——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过犹不及”,用来削弱左止元因为改制考勤而在中下层员工中暴涨的声望。 “当然,左总主持的节约运动碰上左总打回去的人事任命,多少人野心勃勃想要在左总面前露个脸呢?还不得紧紧抓住这个机会。”饶听南轻抿一口茶,神色疏远。 那些荒唐的规定,自然不是节约运动的初衷,只是左止元的身份摆在那,又正逢人事调动这块大饼摆着,再加上财务部的煽风点火,各个部门各个办公室私下定的规矩就愈发荒唐了起来。 “的确,这我不得不佩服饶助,”褚凡君轻笑着送上一记马屁,“走一步看十步,还得是您。” “这一套在我这里不管用,说正事。” “行,根据工会代表那边的汇报,现在底下的人基本都炸开了锅,九成以上的人都在抱怨这次节约运动实在是缺德,剩下一成在骂领导,”褚凡君慢条斯理地说着,“虽然现在因为只是试点,大部分人还保持着理智没有把火烧到左总身上,顶多骂几句他们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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