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绚烂,或放肆,或能成名于世,或隐没于人潮。 但从未想过,身边会有人把手共游。 但如今,我愿与她共享此身余时,共度几十春秋,共游鸿蒙世界,共览爱憎离合的万千。 不知,待到爽朗秋日,能否随同姐姐一起,赏香山红叶灿烂?】 “林钥。” 蔡世宜哽咽着,不断抽着纸巾擦眼泪,带着浓浓的鼻音,“你知不知道你很能惹我哭?” 小家伙未来走学术方向,如今国内对于论文审核又极为严格,几乎每往上走一步所有论文都要重新被翻出来审核,甚至公示。 这也意味着。 她在全天下面前,向自己表白。 “不哭不哭,”小家伙小声哄着,随后轻笑着,“其实吧,我是打算在姐姐来毕业典礼的时候,当众念出来的,我是优秀毕业生代表嘛,得发言的。” 蔡世宜:?!! 感动加倍,社死也加倍了! “嗯……我导师倒是无所谓,只是建议我删减一点别念太久,”小钥脸红扑扑的,“但我觉得,我可能会念到一半哭出来,那就不好看了。” 蔡世宜吸了吸鼻子。 “你不想哭,所以让我哭,”小公主声音凶狠,“不行,林钥,我得让你哭出来一回。” “嗯?姐姐打算怎么让我哭?” “你现在在家吗,后海那个?” “在的。” “等我四十分钟!” 蔡世宜挂了电话,又很快拨通了大冤种闺蜜左止元的号码。 “姐姐!你是我姐姐!您确定四十分钟能搞定?!”左助理听完,瞳孔地震。 “有多少算多少!钱不是问题!” 四十分钟后,得了万能左助理的一个肯定的答复后,蔡世宜再次拨通了视频电话。 “姐姐?”小钥看起来紧张极了,四合院外不断传来的车辆驶过的声音都没引起她的注意。 蔡世宜反锁了办公室,抹去眼泪,眼圈却还红着,轻咳一声。 “你现在,站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下。” 小家伙紧张得乖乖照做。 “看到那个树洞了吗?里面有一把钥匙。” “嗯,看到了。”小钥惊讶地看着手心中银白色的小钥匙。 “拿着钥匙,去我们房间,书柜最顶上,有一个挂着锁的小盒子。” 小家伙心脏漏跳半拍,突然预感到了什么。 她踏踏踏地跑过青石板,气喘吁吁地踩着凳子,找到了蔡世宜说的精致小盒子,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 “不急着打开,先到门口去。”蔡世宜一步步指示着。 小钥不断深呼吸,缓缓走到门口,站定。 “好了。”蔡世宜唇角带上了笑意。 “现在,打开吧。” 小钥眼角微红,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里面是一个更小的,四四方方的精致红盒子。 “打开它。”蔡世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小家伙颤颤巍巍打开。 那是一枚闪着光的戒指。 “呜,姐姐!” 小家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蔡世宜鼻尖也有点酸,用力眨眨眼,声音沙哑,“早就定制好了,本是打算你毕业后求婚的。” “但你这小混账,就会惹我哭。” “藏在家里总觉得会被你发现,我就和爷爷说了声,放在了这边。” 小钥回头,泪眼娑婆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笑的王老爷子。 “好了,戴上戒指,”蔡世宜依然是不可置疑的语气,“还没结束呢。” 小钥哭哭啼啼照做。 “拉开门。” 带着银白色戒指的修长手指,轻轻拉开了四合院的大门。 门外,是十里灿烂花海。 不远处的邻居们纷纷探头,好奇地往这边看,远处,还有源源不断的快递小哥带着一捧捧玫瑰赶来,将娇嫩欲滴的花束规整放在地上。 后来有人回想那天,忍不住感慨。 “偌大一个京都,你翻来覆去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一朵玫瑰了。” 小家伙身子僵硬,听见耳边传来无奈的轻笑。 “姐姐没什么擅长的,可能,就是有点钱,所以……” 此身无所有,聊赠一城花。 蔡世宜将藏在身后的,最后一束玫瑰掏了出来,单膝跪地。 依然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声音却极为温柔。 “小混账……不,林钥。” “嫁给我。” 小钥哭得稀里哗啦,扶着门,用力点头。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不适合放在正文的后续 小家伙哭得身子一个不稳,跪坐在地上。 蔡世宜又惊又羞又气。 “小混账,起来!这么严肃的场合你搞得和结拜似的。” 明天开始写裴江婚礼,篇幅不会很长,一万字以内吧,或许还有个猫猫组日常篇,番外就结束啦 裴江if线试着写了点,然后放弃了……现在的人物已经很饱满了,再加拉扯更加激烈的if线总让我有崩人设的感觉(哭泣.jpg)
第140章 裴江【2】 万里碧波之中一艘豪华的游艇静静停在海面上,一杆鱼竿悬垂在水中,微风拂过浮标轻动搅动一水碎金;极远处的苍茫雪山在海面上落下倒影,山顶的千年沉雪倒映在水中仿若一块洁白的美玉。 “浮光跃金静影沉璧,的确是很美的”江法道小脸上带着一幅夸张的墨镜,慵懒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手中摆弄着相机,对准这无边美景,“范文正诚不我欺啊。” “人家描写的是月亮,”裴良夜老老神在地坐在鱼竿前,顺口吐槽“你抬头看看天上的阳光。” “呀,裴良夜!你能不破坏气氛吗?”江法道放下相机,恶狠狠瞪着披着件轻薄纱衣的女人“过来。” 裴良夜头铁得很。 “不,我要钓鱼。” “过来给你擦防晒油!” 裴良夜仰起头想了想看看炽热的烈阳还是将鱼竿支好慢悠悠走了过来。 江法道看着面前的女人眸中有些恍惚。 某人穿着件极性感的黑色泳衣长发盘起。 性感到什么程度? 只堪堪遮住了该遮的地方少一丝布料都过不了审。 八块腹肌笔直长腿的好身材一览无余,这人又披了件薄纱,带了点影影绰绰的缥缈美感。 真是…… 不怕被晒黑啊。 最近吃了太多肉而有点腻歪所以现在清心寡欲的江法道的思想可谓是极为纯洁,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又从一旁小桌上摸出了一瓶防晒油,均匀倒在掌心。 “嘶,裴良夜,那么大一块空地方不躺,你非躺我腿上?”江法道看着蹭上来的女人,手背推了推她的脑袋,“不热吗?” “热的话你脱了呗,”裴良夜抬眸瞅她,“穿这么多。” “多吗?”江法道看看自己的大白T恤和花里胡哨的沙滩裤。 好吧,和腿上这人比是有点多。 “趴好。” 她没好气地将防晒油抹在裴良夜清瘦而不单薄的脊背上,从修长的脖颈到精致的蝴蝶骨,嘴里念念叨叨,“你要是晒黑几个色度穿婚纱可不好看。” 钢琴家的指尖都是极为有力的,裴良夜舒服得眯起眼睛,喉咙中偶尔溢出轻哼,像一只晒太阳的大猫。 江法道又伸手探到这人腹肌处,狠狠揉了揉,顺便将手上防晒油蹭干净,最后用力一拍某人的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起来。” 裴良夜无奈睁眼,撑着下巴看她,“没了吗?” “还要怎样?”江法道有些舍不得这手感极好的精瘦腰肢,脸上却是一副清心寡欲宝相庄严的模样。 “我还以为能擦遍全身,擦一个小时的那种。”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些奇怪的东西。”江法道脸微微红了。 裴良夜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撑起身子,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 “你再蹭,我就真的会变得奇怪起来了。” 江法道讪讪收回手,轻咳一声,看着身旁人坐起并重新披上薄纱。 她喉咙滚了滚,心中泛起一声轻叹。 真是个妖精。 不仅指身材,也指作风。 你见过穿着性感比基尼的大美人儿大马金刀豪气万丈地坐着,将娇羞的大白T恤沙滩裤抱在怀里的吗? 诶,这么说我的画风也挺奇怪的。 江法道懒得去想那么多了,舒服窝在了裴良夜怀中,脑袋搁在了她肩窝处,手臂自然而然地缠上了她的脖颈,口中呢喃,“下一站是哪儿?” 旅行将近半年,她们去了很多地方。 在非洲草原弹暴躁的重金属摇滚,看狮子搏斗; 在南极冰原顶着风雪漫步,看企鹅抱团和大海豹龇牙; 在高空跳伞拥吻,自己一边哭着说心脏病要犯了一边死死抱紧了裴良夜; 也在世界著名的潜水圣地漫游,看着裴良夜从一个贝壳中翻出一枚戒指。 泪水融于海水中,不可见,却有所查。 她们曾驾驶小船追月渡洋。看到虎鲸调戏企鹅,然后被座头鲸暴打;也看过海豚群在阳光下鱼跃而出,画出一抹艳虹。 当然,最惊艳的记忆,还是驾驶帆船的裴良夜。 女人攥紧了帆绳,眸中有星光,手臂肌肉线条宛若雕塑,像在驯服一匹烈马,驯服那扬起风浪的海洋。 狂风吹拂她的长发,海水打湿了她的衣服,薄衫贴紧了肌肤,勾勒出了那完美的线条。 她眯起眼睛回忆,眸子看着不远处的盘旋的洁白海鸟。 这半年,真是野惯了,有点怀念……家了。 唔,人生旅途中有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她拥紧了裴良夜,脑袋又蹭了蹭她的脖颈。 真好。 “下一站?按照计划表中的安排,下一站是在空间站,”裴良夜的声音让她思绪回转。 “空间站?”江法道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过,可能得取消了,”裴总一脸无奈,轻掐了把某人的细腰,“某个家伙现在还没做适应训练。” 上太空是对体质有要求的,除了飞船升空时恐怖的超重力训练外,还有上了太空之后的无重力训练。 裴良夜自然是没问题,但另一位世界著名钢琴家在经过一次适应性的超重力训练后,吐得七荤八素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卧床两天,从此躲得远远的,更别提无重力训练了。 说起这个江法道就委屈。 “可是人家真的很难受嘛。”她小声撒娇,脑袋一下下轻撞着裴良夜的肩膀。 “好好好,”裴良夜无奈又宠溺地揉着她的发丝,“那就不去了。” 不去也好,因为除了对体质的要求外,上太空还有很多问题,比如在无重力的空间站婚纱裙摆容易飘起——这已经让全世界接到订单的设计师头疼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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