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这一天的下午,医院的人还是那么多,她看着医院的路线指示牌,便坐着电梯直奔四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下子涌进来不少人,电梯变得拥挤,池夏护着司越和她面对面站着。 身边是不断的说话声,甚是嘈杂。 司越无聊地勾起池夏的手指,说道:“晚上我们还去中午吃的那家店吧,我请你吃!” “这么喜欢那家店?” “嘿嘿,我是个宅女,你要是问我哪家外卖好吃,那我肯定能给你说出好几家,所以为了表示今天你陪我忙碌了一天的谢意,我觉得还是去你介绍的那家店吃比较好,因为那家店也是你喜欢的口味,绝对不会出错!” 池夏故意曲解了她的话中意,指尖掐了掐她,戏谑道:“你这是在嫌弃我嘴刁挑食咯。” “没有啦。”司越被池夏拆穿了心思,难为情地垂下了小脸不让池夏看出她的窘迫。 池夏加深了唇边的笑意,自己这算是歪打正着么? “哼。”她冷哼了一下。 司越笑问道:“怎么还生气了。” “其实我也没那么难伺候的。” 司越顺毛撸着池夏,斩钉截铁地用力点头,道:“你说的对!是我错啦。” 明亮的眼眸清澈的不像话,如清泉一般澄莹,她望着池夏的目光有着些许依赖,好似池夏就是一片花瓣的化身,落入她的泉水之中,让她再无往日的无波,荡起微弱的涟漪。 池夏抓住她的手,低声道:“不用对我认错的。” “这不是想要快点把你哄开心么。” “对我这么好啊。” 司越皱皱眉心,“这就算好了?明明你才是对我更好的那个。” 池夏认真的摩挲着她的指尖,柔情似水,道:“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她音量不高,电梯门又恰巧打开,身边的路人不做停留地往外走去,完全压住了池夏刚才的话,所以司越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呀。” “我说咱们到四楼了。” “是这句话么?” “对啊。” 司越狐疑地打量着池夏,暂且信了她的话。 两个人往外面走去,与之同时,张猛也带着李阔亲自来见了见这位姓秦的心理医生。 张猛在护士慌乱的眼神里收起了自己的证件,护士小声说道:“你们可以先等一下么?秦医生的办公室里还有病人在。” “没问题。” 护士翻看着接下来的挂号,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看来等会自己又要去跟病人解释了,找个什么借口好呢? 不过警察怎么会来找秦医生?难不成秦医生犯法了?不应该啊,秦医生那么好,不可能会做错事的。 她急得抓耳挠腮,过了半个小时后,病人红着眼睛走了出来,但她的眉眼间却有着释怀,或许是因为在秦修文那里得到了心灵上的治愈了吧。 张猛和李阔对视一眼,护士赶忙敲门去和秦修文说了警察的事情,之前办公室有病人在,她不想让秦修文的名声受损就拦下了张猛他们。 不过护士这么做是多此一举的,张猛不会草率地闯进秦修文的办公室,一切都是按照规矩来的。 “二位请进吧。” 李阔忍不住嘟囔道:“架子还挺大的。” 张猛斜了他一眼,李阔当即闭上了嘴巴。 秦修文在见到张猛的第一眼便露出了微笑,和善地与张猛握着手,十分配合地说道:“不知二位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张猛拿出了王慧莲的照片,示意李阔出示自己的证件,他说道:“秦医生,我是重案组的张猛,请问你认识照片上的女人么。” 秦修文认真地看了看,“认识,这位女士曾经是我的一个病人。” “你们有多久没见过了。” “不记得了,这个我还真没有往心里记,你也知道我是医生,每天都要面诊很多病人的。但是这位女士的病情我有印象,她患上了抑郁症,家庭给她施加了很多痛苦,哎。对了警察先生,我能问问她出了什么事么?居然还能劳烦警察来询问我这个不太重要的医生。” 他不急不躁,井然有序地撇清了自己的嫌疑顺便还能反问一句张猛,秦修文这番话让张猛意识到这不是吴美芳那种可以轻松击溃心理的人。 张猛收回了照片,照例询问着秦修文在王慧莲失踪当天还有被杀当天的去向。 秦修文一边回忆一边解释道:“这两天我都在上班,下班以后就回家了。” “有人可以帮你作证么。” 他无奈笑笑,“我独居,谁能给我作证呢?行车记录仪大概可以帮我作证吧。” 张猛了然颔首,直到再问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起身说道:“今天打扰秦医生了。” “没事,这是我该做的。” 秦修文面不改色,没有一丝异样地将张猛送出了门,就在此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秦修文回头看了看,又打量着张猛,而被他盯上的张猛说道:“既然秦医生有事情要忙,就别出来送我们了。” 张猛笑着和秦修文握了握手,他贴心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他们没有在这里耽误太久,护士大松口气,这样一来也就不用她再费口舌去和已经挂号的病人解释了。 “二位慢走。” 张猛背对着护士而行,轻松的神色渐渐散去,凝重地沉着脸,他和李阔说道:“看来吴美芳说的话没有骗我们,那个手机号就在秦修文这里。” 刚才的电话是王蔷专门拿着吴美芳的手机打的,就是想要证明吴美芳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刚才他与秦修文见面时只询问了王慧莲一事,没有透露出吴美芳的任何信息,那个人看起来很从容,在见到警察的突然拜访,居然连一丝紧张都没有,他过于平静了。 “你有什么看法。” “张队,你说这姓秦的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心思,就仅仅是为了司越?” 张猛眯了眯眼睛,说道:“快递驿站的录像有没有线索。” “张队,我们仔细看了看,那个拿着东西给司越寄快递的女人不是吴美芳也不是和王慧莲有交情的别人。我现在有点搞不懂了,你说寄快递的手机号我们查了是王慧莲注册的,但现在这个手机号是秦修文在用,所以那天是谁用了这个号码寄了快递啊。” 张猛双手揣兜,眉头的褶皱越来越重,这件案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线索,可是每次都会被别的事情给堵住通畅的路。 “不管怎样今天还是有收获的。” “什么收获?” “秦修文在装模作样的撇清嫌疑,一张照片看得那么久,他们两个又不是真的好几个月没见了,他越装不认识王慧莲,就越说明了一些问题。走,回局里。” 张猛装着心事儿,来去匆匆,而秦修文靠着办公桌看着正在响的手机,微凉的眸子将不耐烦的情绪全部泄露出来,他不想接这通电话,挂断了以后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吴美芳。 他纤长的手指取出装在里面的那张卡,掰断以后随意地扔进了垃圾桶里。 王慧莲已经死了,这张号码就没必要再用了。 他坐回了办公椅上,拿起一支笔用左手写字,有力地写出了司越的名字,笔尖甚至都划破了第二张纸。 其实他是左撇子,幼时被父母教会了右手写字,时间一长,秦修文就成了双手都会写字的人。 如果池夏看见他的笔迹,一定会认出这就是寄来快递的那封信的笔迹。 秦修文眷恋地抚摸着这两个字,深情地说道:“司越,我希望在你的人生里只存在我这一位医生。等你生了病,我会竭尽全力的医治你,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那些试验品都成功了,你也会成功的变成我的试验品,你肯定会需要我的。” “等等我,你很快就能再见到我的。” 秦修文红了双眸,吃吃地笑了起来,不过他没有忘记司越身边出现的那个女人,这让秦修文嫉妒地狰狞着脸,“她是谁?司越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朋友?吴美芳这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就该陪着王慧莲一块去死!” 吴美芳和王慧莲就像是被秦修文驯服的宠物狗,让她们做什么,她们都愿意,因为秦修文是把她们从深渊救出来的神明,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了。 两个月前她们成为司越的邻居,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就连司越和快递员说了什么话,她们会都向秦修文禀报,有时秦修文还会去司越的网店里下单,只要能和司越聊天就能一解他的相思苦。 王慧莲看出了秦修文对司越的觊觎,心痛如绞,原来不管自己作出怎样的摇尾乞怜,都无法在他的心里超过司越的地位。 王慧莲一个冲动,便找上了司越让她做傍琴台。 两个人是陌生的关系,如果不是王慧莲一直在暗中观察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司越开着网店呢?幸好她找到了借口蒙混过关,司越也没有起疑心,愿意给她制香。 只是当王慧莲带着一身淡淡香气去见秦修文的时候,她得到了秦修文的巴掌,她被秦修文掐着脖子,训斥着她为什么要不听话。 那时的她看到了一旁吴美芳的得意,知道是她告了状。 可是王慧莲不后悔,因为她用这身香留在了秦修文的家里,她爱上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即便他是个疯子,但那又怎样呢?毕竟,大家都是疯子,谁又能嫌弃得了谁呢? 后来王慧莲死了,就像之前的那几个女人,她被秦修文爱抚着,陷入了昏迷,这一睡便是永永远远。 这都是秦修文的试验品,用完了就扔,留着做什么呢? 留着只会给他和司越之间增添麻烦。 他已经想好了,下一个动手的就是吴美芳,不过得先拿到她的手机号,秦修文还需要用她的手机号去寄快递,借着她们的名义去向司越尽情的告白,她一定会被吓到,同时也会加重她的病情,所以,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 秦修文执意要把司越逼疯,当她打开快递看到署名是邻居名字的时候,只会没有疑心地打开。 他只要一想到那封露骨的告白信已经被司越打开,秦修文就兴奋地颤栗不止。 快了,等到司越吃完最后那批药,自己就能成功了! * 在重案组里,熬了几宿的张猛打起精神地看着证物照片,翻了半天他没有什么思路,脑袋叩了叩椅背,长吁短叹,忍不住骂道:“这他妈写的是真恶心啊,不管我看了多少遍,每次都会觉得我的眼睛在被折磨。” “池夏,池夏!你给老子过来!” 张猛喝了口苦丁茶,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嘴里都是苦味,他苦啊,他命苦啊,线索又断了,该死的秦修文,现在就算知道是他也没用,压根没有证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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