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虞:“我们韩总是纯爱战士,你们不懂。” 韩迟嗤笑一声。 许朝歌慢悠悠地说:“不在意吧,喜欢一个人不是不应该不在意对方的任何经历吗?” 她说着不好意思地笑笑:“反正我喜欢一个人的话,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怎么在意的,能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结果。” 陈远林朝许朝歌竖拇指。 许朝歌笑笑,不经意看向陆昭,却发现陆昭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一直垂着眼皮,似乎沉浸在洗牌中。 许朝歌盯着,半晌也垂下眼眸。 轮到舒遥,陈远林说:“不可以撒谎哟姐姐。” “这有什么好撒谎的,”舒遥笑笑,然后说,“这种事情应该不看对方吧。” 陈远林一愣,“嗯?” 舒遥笑:“不应该看你自己吗?你如果喜欢她,你就会在意,不喜欢她当然无所谓。” 陈远林又愣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舒遥口中的逻辑。 “哦,是吧,那意思就是,我有点烦,其实是喜欢她?”陈远林问。 舒遥笑:“我是这样,不太清楚你。” 陈远林“啧”一声,没再说话。 好一会儿,又“啧”一声。 他抓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我出去一趟。” 陈远林走后,陆昭还在心不在焉地洗牌,小舟感情经验浅薄,琢磨舒遥的话琢磨半天,问舒遥:“姐姐,那你跟你前任和好过吗?人家都说破镜重圆等于重蹈覆辙。” 舒遥一笑,“没有啊,我没有前任。” 周围人纷纷一愣。 “合着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沈从说。 “然后把小陈说emo了。”小舟说。 “所以有人把小陈喊回来吗?”赵虞问。 “不了吧,我想看他继续emo。”小舟说。 “那你真的有点坏了宝贝。”甄玉说。 小舟:“嘿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赵虞举爪:“报告,我不爱男人,陆昭也不爱。” 沈从:“没关系,你俩本来也没人敢爱,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屋里,只有舒遥一个人,不是他们的“窝边草”。 舒遥瞥一眼不知何时停止洗牌的陆昭,装作没听懂沈从的言外之意,笑而不语。
第27章 沙漠越野不适合白天玩, 也不适合太晚玩,晚上六七点钟,太阳升至西边中高点, 大家上车, 结队出发。 赵虞和韩迟在这边车队有自己的车,他们有段时间没进沙漠,现在只想各玩各的, 挑战自我极限,不想照顾别人的情绪程度, 便不打算载人。 云晓上小乔的车,没人主动打扰她们的二人世界。 “陆昭姐, 我和小朝歌坐你的车吧。”韩笑说。 陆昭本来在往后备箱搬东西, 闻声一顿, 回头看门口的方向。 原本站在那里的舒遥转身离开,只留下一抹一晃而过的背影。 陆昭抿唇,说:“后座一会儿放东西,坐不下, 你俩去陈远林的车。” 说着路过陈远林的车, 拍拍陈远林的副驾驶车窗, 陈远林车窗打开,“怎么了?” 陆昭说:“把妹妹她们带着。” 陈远林:“好咧!妹妹,快来哥哥这儿!” 韩笑有点不高兴,追着陆昭问:“你车上放什么啊?后备箱放不下吗?” 陆昭从她旁边路过, 神情有点冷漠,“嗯, 放不下。” 韩笑噘嘴,还要说什么, 许朝歌忽然拉一把韩笑,“好啦,坐小陈的车也一样啊,都是一块玩嘛,你体谅一下陆昭。” 说完跟陆昭说:“那我们走啦?” 陆昭“嗯”一声,和许朝歌擦肩而过,没看许朝歌一眼。 许朝歌上车后,看到陆昭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 陆昭不知道,就在一分钟前,韩笑向陆昭发出坐车请求时,在陆昭看不到的视野里,许朝歌和舒遥曾对视过一眼。 那是很微妙的一眼,只有许朝歌和舒遥两个人能体会到其中的“剑拔弩张”。 而现在,许朝歌知道,这短暂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是她输了。 正如她所看到的,于陆昭,舒遥什么都不需要战,更不需要争,舒遥只要离开,陆昭就会害怕地追上去。 - 舒遥在一楼洗手间。 她手不脏,不需要洗手,所以到卫生间后才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原地站着和镜子中的自己对视一会儿,转身出去,看到陆昭慌里慌张地上楼去。 她就那么看着陆昭上楼。 没一会儿,陆昭又下来,看上去有些喘。 有些着急的样子。 舒遥站在洗手间门口,心想,陆昭在急什么呢? 这里是新疆,是鄯善,一个非常偏远的小县城,陆昭应该心里很清楚,她是跑不掉的。 等陆昭拿着手机准备往外走的时候,舒遥叫住她。 “陆昭。” 陆昭一瞬停下,面朝外面,背朝舒遥。 手中还拿着手机。 舒遥口袋中的手机响起。 她掏出来看一眼,然后问:“在找我吗?” 陆昭挂断电话,似乎在深吸一口气,又慢慢松出去。 她抬脚要继续往外走,只走一步就停下,然后转过来,大步走到舒遥跟前。 舒遥看到陆昭眼睛有点红。 陆昭紧紧盯着她,腮处绷得很紧,线条一直从太阳穴顺到脖子。 好一会儿,陆昭才几乎咬牙切齿地问:“很好玩是吗?” “舒遥,那么多年,还能那么轻松地拿捏我,是不是让你非常有成就感?嗯?”陆昭一字一句。 舒遥没回答。 也没有表现出被质问的不适。 她仍旧面色平静,和此刻脸红脖子粗的陆昭形成鲜明的反差。 三五秒后,陆昭甩手往外走,距离那么远,舒遥都能听到“砰”一声车门关闭的声音。 引擎很快响起,但是车轮没有滚动。 那么生气,陆昭还没有甩手走人。 舒遥在原地站很久,唇边若有似无地闪起一抹笑。 她眼睛里也有笑。 很淡一瞬。 太笨了。 陆昭好笨。 手机莫名又响起。 舒遥拿起手机看一眼,是余芬打来的。 舒遥接通,眼睛往外看。 陆昭在车里,车窗开着,她胳膊搭在车窗边缘,手撑着脸,盯着一处,不知在想什么。 看侧脸神情,已经没什么怒气,只是双眼空洞地出神。 “遥遥啊,下班了吗?”余芬问。 舒遥看着已经陷入平静期的陆昭,心不在焉地“嗯”一声,回应余芬。 余芬又问:“你朋友圈那狗是谁的?” 舒遥眨眼,回神,犹豫一下说:“朋友的。” “哦,”余芬说,“那也要洗手的。” 舒遥开始回忆,她当时摸完花花洗手了吗? 好像没有。 “哦。”舒遥说。 几秒后,舒遥又说:“那狗很干净,打过疫苗,家养宠物狗,没关系的。” “那也有细菌,毕竟是条狗。”余芬说。 舒遥沉默片刻,又一声淡淡的:“哦。” “你们出差什么时候结束?”余芬问,“领导还没通知吗?” 舒遥闻声再次扭头看向外面的陆昭,她目光灼灼,陆昭似有察觉,从后视镜里与她对视。 遥遥距离。 舒遥并不能看清陆昭的眼睛。 也无法确认,陆昭的眼睛里究竟有没有她的痕迹。 可舒遥知道,陆昭的感情,是不需要看清,就能确认的。 于是舒遥回答余芬说:“快了。” “也许就这两天吧。”她说。 余芬说:“好,那辞职的事情别忘记说了,舒遥,这次我是认真的。” 很出乎意料地,舒遥说了一句,“好。” 电话挂断,舒遥走向陆昭的车。 她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陆昭没什么特别反应地关上车窗,坐直身体开车。 沙漠里,只有一条公路,一眼望到尽头,尽头是一片海的痕迹。 舒遥知道,这是传说当中的“海市蜃楼”。 是沙漠里的一场骗局。 舒遥望着那片海,忽然问:“许朝歌坐哪儿了?” 陆昭目视前方,声音有点硬,像在赌气,“不知道。” 舒遥:“哦。” 几秒后。 “那她喜欢你你知道吗?”舒遥问。 陆昭一顿,猛踩刹车。 车子陡然停下。 两个人身子都有些晃。 陆昭扭头看向舒遥,舒遥也淡淡看过去。 陆昭盯着她,“知道,然后呢?你很介意?” 舒遥没说话。 陆昭继续盯着她。 不知过去多久。 舒遥忽然说:“不是介意,是生气。” 陆昭瞳仁明显一缩。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骨节处泛出明显的白色。 好一会儿,陆昭问:“我之前谈过一个女朋友,你知道吧?” 舒遥回答说:“我很生气。” 【这种事情应该不看对方吧?】 【你如果喜欢她,你就会在意。】 【没有啊,我没有前任。】 【我很生气。】 脑袋一瞬空掉,人情绪失控时,会下意识产生过激行为。 以前大家玩车的时候常常因为颅内亢奋而不够冷静,导致和其他车队发生冲突。 行为冲突。 那时候陆昭总是想不明白,都是成年人了,打输住院打赢进局子这么简单的道理会想不清楚吗? 此刻她才明白,人的过激行为之所以称之为过激,就是因为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成功控制自我。 陆昭只知道自己的脑子空白一秒,而后自己掌心的方向盘变成了舒遥的后颈——她一把扣住舒遥的后颈,将舒遥压向自己的方向,另一只手捏住舒遥的下巴,用力地吻上去。 她几乎没有给舒遥反应时间,似乎也没考虑此行为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她只是遵从本心,遵从那一刻想要的欲望。 舒遥被陆昭突如其来的热/吻吓一跳,她不由自主瞠目,唇瓣因为震惊而微张,恰巧方便陆昭吻得更深更用力。 陆昭这个吻太具攻击性,甚至也充满占有欲,她几乎没有考虑舒遥的体感,只是义无反顾地吻下去。 这个吻不知持续多久,舒遥几度窒息,喉咙里溢出含糊不清地呻/吟,她本意是想制止陆昭,开口却发现这呻/吟声就像一把沾满油的火,将陆昭点得更燃。 她推不开陆昭,也拒绝不了陆昭,只能仰着脖子,承接陆昭更加汹涌的浪潮。 直到舒遥真的因为缺氧而有些头脑发昏时,唇边的滚烫才渐渐从她侧脸一路移到而后,脖子动脉处,最后落在肩窝。 与此同时,肩窝也收了几滴其他滚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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