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对于Pin也不了解,冬青担心,这两人等于都是林映棠,只要其中一个有问题,另一个必然有问题。 她说起从出狱后到现在,Pin提供的帮助,冬青还是持怀疑态度:“你没把苏稚和董正廷放在你阵营里,我松口气。” 叶桑榆笑了笑,嗔道:“我看起来很傻吗?” 冬青脑袋摇成拨浪鼓:“太重感情的人,都很容易吃亏,半夏说我也是这样。” 或许也正是如此,所以向非晚没把重大事情交给她:“我姐,就是半夏,她是人间清醒,对向总都很理智,我不行,我看向总难受,我比自己遭罪还难受。” 叶桑榆想见见半夏,冬青又摇头:“不可能,她除了向总,谁都不会见。” 她挑眉表示吃惊,冬青以为她不信,举手保证:“我姐,除了向总,只见我,不瞒你说,别人都以为我姐死了,因为她切断了所有的联系。” 两人聊着天,往回走,快到楼下,看清路灯下的人。 向非晚像是无家可归的人,坐在路灯下,耷拉着脑袋,和那晚很像。 冬青连忙跑过去,被向非晚挡开。 她毫无防备,直接摔倒在地。 叶桑榆扶起冬青,责备道:“人家好心扶你,你这是干嘛?” 叶桑榆张罗回家,冬青站在旁边没敢动。 向非晚果然不肯走,壮壮哼唧叼她裤子,她一动不动,始终垂着头。 冬青往旁边躲,眼神示意叶桑榆哄。 叶桑榆可没那个好心情,一把捞起壮壮,顺势伸出手:“就问一次,走不走?” 向非晚抬眼看她,眼尾有点红。 路灯下明眸潮湿,水润润的,能溺死人。 她勾了勾手指:“走。” 向非晚握住她的手,她拽起来,特意没敢用力,但向非晚还是摇晃地靠在她身上。 壮壮被夹在中间,哼唧一声,她刚要推开,向非晚头埋在她肩膀,呢喃道:“疼~” 可怜巴巴的一个字,叶桑榆余光看见冬青,双手合十正冲她拜。 向非晚还没哭,冬青的眼睛都红了,她最是看不得尊贵的人如此。 回家,叶桑榆数落向非晚一通,伤口疼就不要折腾。 等她去洗澡,冬青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压降低了,她躲在狗窝旁假装和壮壮玩,壮壮困得迷瞪瞪,尾巴都懒得动。 向非晚站在她背后,昏暗的影子挡在头顶,她想回头看,没蹲稳一屁股坐向非晚脚上了。 “向总。” “……” 向非晚居高临下的角度,让她实在有压力,缩着脖子可怜道:“我哪里做得不好,向总您说。” 她心里已经在盘算,如果向总严刑拷打,问起最近的事,她是死也不能说的。 向非晚看了眼浴室,垂眸淡声道:“你喜欢她?” “单纯的欣赏。” “除了她,你喜欢谁,我都可以撮合。” 冬青低头,心疼向总又想笑,是不是向总眼底一切和叶桑榆有关系的都是情敌啊? “别再让我看见你和她单独出去。”她顿了顿,“尤其是没有事先告知我。” 冬青连连答应,冷汗都要下来了。 浴室的水流声停下,叶桑榆拉开门那一瞬,向非晚从她面前走开。 “桑榆,能帮我个忙吗?” “冬青!”叶桑榆喊她。 我聋了,别叫我,冬青听见脚步声,躺下就睡。 “她累了。”向非晚拉她浴袍,她诶了一声,“别扯。” 向非晚不知从哪拿来的药膏,让她帮着抹,嘴上还挺委屈:“我自己看不见,抹不到。” 叶桑榆扫了一眼地上的冬青,故意阴阳怪气:“年轻人真是好,倒下就睡。” 她只能拿着药膏回房,向非晚去了趟厨房,进卧室顺便把门关上。 冬青僵着的身体才放松,电视剧里演尸体的人也是不容易呢。 叶桑榆一回身,吓一跳:“你怎么没个动静?” 向非晚跟在后面:“是你铺床太认真。” 叶桑榆闻到一股子药味,还挺浓郁,随口问了一嘴。 向非晚说是从朋友那里开的药,利于她恢复的,叶桑榆扯过一个干净的浴巾铺上:“过来。” 再回身,向非晚差点撞她怀里:“我让你躺下,你站那么近干嘛?” 向非晚噢了一声,叶桑榆低头拉抽屉:“脱衣服。” 她拧开药膏,带好手套,透明的药膏带着一股子药香,挺好闻的。 “好了。”向非晚说。 她抬起头,都惊呆了,立即转身,脸泛起红,无语几秒咬牙道:“穿上。” “没关系啊。”向非晚绕到她正面,背对着她,骨感漂亮的背部,凝白细腻,暖灯下像是会发光,“你又不是没看过,我不在意。” 曼妙的线条婀娜,很难不注意。 尤其向非晚还在她面前“起舞弄清影”,身姿宛如南方春柳,摇摆生曳。 她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有点心痒,又有点说不出的破坏感,想狠狠地…… “别逼我。”她深吸口气警告:“我可以比你更变态。” 向非晚大方转身,笑得张扬放肆,媚意横生道:“那你过来啊。”
第65章 五月的京州, 夜里开窗凉风宜人。 偏偏这间卧室热度不减,不管是被打的向非晚,还是打人的叶桑榆。 而立之年, 像是不听话的孩子, 要被家长体伐。 叶桑榆起初不好意思的, 休得很,但手感和她曾经设想的差不多。 说来这还得怪向非晚,她从小到大都备受父母宠爱, 她也乖巧,没受过罚。 但认识向非晚后, 她的“错”只多不少,还屡教不改, 于是各式各样的体罚都来了。 其中最让她羞耻的, 就是打辟鼓。 第一次被打,疼倒不疼, 但趴在姐姐腿上被打, 她修尺地哭了。 哭完之后,又被姐姐抱在怀里哄,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反差。 与其说给一巴掌,再给红枣,她后来想,更贴切的描述, 好像是给她一点毒药, 又给她蜜糖, 总之让她上瘾。 叶桑榆那会儿就想过“师姐长技以制姐”, 但完美的向非晚根本不会犯错,她又天性害羞些, 如何也做不出打姐姐屯部这种行为。 谁能想到,现在居然实现了。 尤其,以现在的姿势。 向非晚被她摁在桌上,本意是为了方便上药,但现在更方便惩伐。 她起初也想就打一次,但是手感这东西,真得难以描述,总之是她喜欢的,撬且廷,弹性十足。 “能不能好好穿衣服?”叶桑榆其实还是不大好意思,但一想到向非晚平常那么离谱,她吃了那么多“亏”,便越发狠心质问他。 伤口在肋骨,她特意避开了伤口,不会让伤口加重:“下次能不能老实一点?” 向非晚唔唔两声,不知是在抗议,还是在说什么。 她回头看叶桑榆,叶桑榆才看见小脸弘扑扑。 头一遭,叶桑榆真是第一次见她脸弘成这样。 叶桑榆怕的就是她胡说八道,说出更多不要脸的话,于是把她嘴巴也给堵上了。 她唔唔着,却没有反抗,而是眼底水意氤氲,像是要哭,眼尾也有点弘,叶桑榆看得骨子里生出狠劲儿来。 冬青这时候推门进来,因为向非晚手机响了。 哪知眼前这一幕,直接把她大脑的电路烧坏了。 冬青落荒而逃,卧室的氛围被打断,叶桑榆脸也烧得厉害,将人摁在那:“别动,我上药。” 客厅的冬青,热度上脸,像是要自燃。 她开窗吹风都不管用,干脆打开冰箱,把脸凑过来,才感觉一阵凉意。 后来,冬青晚上做梦,梦见的叶桑榆给向非晚上药,虽然是单纯的上药,但因为伤的位置很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恶意揣测,进而会让人觉得上药的方式不那么和谐,她不敢细致地描述出来,只是觉得喜欢的人给自己上药,似乎也是不错的……梦里奇幻横生,人也猛地坐起身。 人醒了,大口呼吸,身心都残留着小电流。 她活了20多年,第一次有了真切的实感,那就是她有点想谈恋爱了。 然而她是母胎单身,巨大的空虚感袭来,她有些难受,给半夏发信息,聊恋爱的问题。 半夏似乎脱离了“低级”趣味,对恋爱和世俗的玉望都没想法。 半夏还提醒她:你也是个恋爱脑,要谈必须得让我面试,别把你卖了还替你数钱。 夜深,冬青喝水,竖起耳朵听卧室的动静。 她逃出来之后,房间再没别的声音,似乎都睡下了。 门是虚掩着的,冬青偷偷趴在门缝往里看。 小夜灯亮着,向非晚趴在床上睡,腿上被压着一床被子。 叶桑榆打地铺,靠着床边蜷缩成虾米。 冬青备受感动,叶桑榆嘴上凶,心里过不去,但对向总其实始终念着情分。 要说两人的区别,那大概是向非晚睡得很清凉,叶桑榆穿得很多,现在大概是热了,时不时会扯扣子。 她正偷窥,见睡着的向总突然起来,慢慢地蹭到床边。 看向总挪得那么费劲,她都想去帮忙,肋骨撕裂大半夜就别挪了…… 向非晚歪头看了好一会儿,偷偷下了床。 她替叶桑榆摆好枕头,捋顺好发丝掖到耳后,再帮人家解开睡衣的上两颗扣子。 最后她贴在叶桑榆身后,把人拢到怀里,不知怎么的,冬青看出几分老母亲护崽的意思,抱这么紧不热吗?那两颗扣子解开的目的是什么? 卧室终于安静,冬青默默回到客厅。 她再没睡着,想着搜集向总和半夏的证据是一方面,也得阻止这两人继续错下去。 然而强大完美的向总和高智商人间清醒姐姐,不是她能阻止的,她烦心趴在沙发上挠头,头发一早乱得像鸟窝,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做饭,打着哈欠很挫败。 叶桑榆早起运动,她打了个招呼,送到门口,低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她想过的,叶桑榆早就想过,现在难处在于,秦熙盛狡猾,而且替身很多,他看着好像处处踩着法律那条线,但真凭实据很少。 而向非晚,在那些恶性案件中都有名字,可那些受害人出奇的一致好评,像是被下了蛊。 所以现在搜集证据难,阻止向非晚更难。 因为向非晚在做什么,她们作为下属无法干涉。 “除非我把她拉下来,我登上那个位置。”叶桑榆说出这句话时,冬青的脑瓜像是被雷神之锤,给狠狠捶了一拳,嘴巴抖了抖,说:“你、你要篡位啊?” 叶桑榆憋不住笑出来:“你这种说法,太搞笑了吧?她又不是皇帝。” 冬青难为情地红了脸,向非晚在她心中的地位,就是至高无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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