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她连忙上前搂住她,圈着女人的肩膀,一遍遍低喃:“槐衣…槐衣…对不起…” 洛槐衣不住的推打着女人挣扎,期间还有几锤落在了她刚咬过的地方,引的女人闷哼连连,但女人始终牢牢抱住她,被打开胳膊又再次困上来,一遍遍轻唤着她的名字。 待到她抗拒的动作渐渐弱下来时,女人低语:“这次我不会再离开了。” 她会用一辈子去爱她的小姑娘,弥补她的亏欠。 顿时,汹涌的泪水决堤而出,似要把这几年的委屈思念诉说个干净。洛槐衣死死扯住女人背后的衣裳,将脸埋进女人怀里放声大哭。 她只想女人可以与她永不相离,永不背弃的幸福相守。 路思凉轻轻在她背上轻按,十足的耐心轻哄。 女人虽然变了,但搂在怀里还是没什么变化。一开始还有些生疏的僵硬感消失不见,伴随着拥抱,熟悉的渴望回归,记忆中熟稔的亲近感被唤醒。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她是怎么舍得伤害她这么久的,她可真是个十足的大坏蛋,连她自己都要讨厌自己。 路思凉眉宇间凝着失而复得的庆幸。 好在…你还一直在… 这次,就换我来爱你。 空气静静流淌,两人互相依偎,不知在晨光中抱了多久。 等到洛槐衣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用鼻尖蹭了蹭小姑娘的脸蛋:“路姐姐是大坏蛋,让我们槐衣伤心了这么久,我们就罚她为槐衣端茶倒水一辈子好不好?” 洛槐衣没反应过来,不太明白女人刚刚还是怕自己的为什么现在突然又变得如此亲昵,脸颊红了红:“谁要和你在一起了。” 这人有的时候也十分脸皮厚,她这边还没原谅她,女人就开始顺杆往上爬了。 路思凉一愣,有些紧张的出声:“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她睫毛轻颤,手轻轻扒住了女人的衣角,嘴唇陷在女人肩膀的薄裳里,抬起脸,想了想后认真道:“我怪你。”见人脸色一白,她盯着女人继续道:“曾经我想,就算有一天你回来了,我也再也不要原谅你。但后来你回来了,也解释了,为我们的关系努力过,所以我…”洛槐衣停顿了一下:“想再给你一次机会考验你。” 她不想骗自己,可能自第一次在树下相遇时起,她的心就交付给了面前人。但她仍是害怕,也不想再被女人拿的死死的,这样选择,也是在给自己时间慢慢接受面前人。 路思凉有些失落,但也明白槐衣现在还不太相信她,思考片刻后重新扬起脸,脸上出现两个浅浅的梨涡:“那你看我表现。” 她现在就是刑期不定的缓刑,表现好就能既往不咎,成功转正,她相信总有一天小姑娘会完全相信她的。 … 第二天洛槐衣便解除了对她的禁锢,只是告诉她要去哪里要提前告诉她。虽然洛槐衣解除的不情不愿,但她明白喜欢是求不来的,同时爱也是对等的,时间、空间、人格上的对等。如果她选择相信她,就不应该再在巫女殿设下禁置。 起初洛槐衣对路思凉还有些故作的冷淡,因为她怕自己耳根子太软轻而易举同意了这人指不定又会更加放肆,她不怕这人放肆,怕的是她又偷溜溜的离开她。 每次女人都是在她们最情浓时离开她,虽然现在明白了是系统的缘故,但她仍是很难迈过那道坎。 路思凉明白她的这些顾虑,也没挑明,在她死皮赖脸摸爬滚打黏黏糊糊的不懈进攻下,对面的防线终于松动,严防死守的破布渗出些光,孔越扣越大。 洛槐衣从最初的有些刻意的疏离变得慢慢接受自己,从不会说几句话就离的远远的变得慢慢褪去表面的冷漠,从爱搭不理变得慢慢习惯后也会主动来找自己。就像一只看上人类手中胡萝卜的小白兔,伸出爪子不断试探,要确认她即使是将胡萝卜从人类手中夺走,人类也会待她始终如一,才敢慢慢探出身子接受人类的抚摸。 小姑娘怕她们一旦关系恢复如初自己又会离开,这些她都明白,她需要一步步将丢失的碎片捡起,拼合成原先信任的模样。这是对她的考验,也是对她的惩罚。 不过,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姑娘渐渐放下了芥蒂,愿意慢慢信任她了。 晨光窸窣从叶片的缝隙穿梭进指缝,映在白皙的肌肤上像上帝遗漏下的跳动光影的玉轴。 路思凉揽着小姑娘坐在树底下,金辉沉沉浮浮,太阳的颜色远远看去淡淡的,像一个发光的金色电球。 路思凉揽着小姑娘的腰,脑袋轻轻倚在她的肩膀上,一起吹着早晨微热的风。 洛槐衣看了身旁女人一眼,沾上金粉的发丝飞舞,一寸寸光像跃动的音符,清透纤巧的鼻翼小巧雅致,软软的,和她的人一样带着可爱的灵动。 她挪了挪腰肢,将女人的胳膊从背后扯出,顿了顿放回了女人自己腿上。 “你这样搂着我,我都不好往后靠了。”洛槐衣嘟囔道。 路思凉也顺着这股力道支起了身,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粉嫩小巧的唇有些嘟起,“可是槐衣都不会往我怀里钻了。”路思凉看着别扭的斜过身脚尖却朝向她的人,默默笑了笑,抓起小姑娘放在膝盖上抓握着的手,身子往她那边靠了靠,矮了一个肩头往洛槐衣胳膊上轻撞:“我要是再不主动些,槐衣不就更不会理睬我了。” 心理学显示,看一个人对你有没有兴趣,要看说话时她的脚尖是指向你还是指向门口。 到现在,洛槐衣虽然还是不敢完全将自己交付于她,那她来将小人纳入自己怀抱,也是一样的。 山不来迎我,那我便去就山。 路思凉转身将小姑娘抱住,洛槐衣鼻尖抵在女人细长的脖颈,因为惯性嘴唇差点贴上了柔软的肌肤,她眨眨眼,手撑着地面的草地,掌心铺开夹插着绿草的白底根。 路思凉抓住洛槐衣的手按向心口,洛槐衣吓了一跳,掌心带着微颤不敢使力,咬着唇耳朵红了一圈。 “感受到了吗,它是可以抓住的,我就在你身边,这颗心脏她在说——” 洛槐衣飘荡又有些紧张的目光猝不及防撞进了一片深邃的湖海,指尖蜷了蜷:“她只为你而跳。” 两张脸的距离很近,“槐衣,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突然说这些干什么。”洛槐衣干巴巴道,挣扎着要起身,突然觉得喉头涩的很。 见小姑娘紧紧抓着她的衣裳,看向她的眸光闪烁像盈着一池清泉,透着楚楚可怜的乖巧柔顺,挣扎的幅度不大,就像朵已裹入掌心的花苞。 路思凉突然呼吸一紧。 “槐衣,我的债能不能先抵着…”她看着面前脸红的如水蜜桃似的小姑娘,喉头动了动:“我想亲你…” 这段时间她秉持着不越雷池半步的理念,小姑娘和她保持距离,甚至平时的抱抱都会还没抱几秒就躲开,那她也克制守礼,安安份份的守着她,活得像个苦行僧。 槐衣让她等多久她都没意见,但她别别扭扭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软乎乎的,她好想rua一rua。 洛槐衣顿时炸毛,扒着指头羞怯的要从路思凉怀里出来,背部却被柔柔的按了回去。洛槐衣嘴唇颤了颤,目光扑簌,艰难的看着面前人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一时间像是完全变成了一个哑巴,耳边的风声也突然像是被什么遮住。 女人的目光专注又认真,洛槐衣霎时觉得呼吸都困难,快要溺死在那片深沉的黑亮里。明明想要退后,身子却硬的无法挪动一步,仿佛并不受她掌控。 两人鼻尖就快要碰上,她能感觉到女人有些急乱的呼吸喷洒在她面门,湿热湿热的。路思凉眸中像盛着星光,面上也有些红,眼神很深,在离目的地还有几寸时,她突然停了下来,簌簌的睫毛掀起:“我不会强迫你。” 她狡黠一笑:“只要槐衣大力推开我。” 她等候的每一天都甘之如饴,但…先用些小伎俩也不碍事吧。 洛槐衣模模糊糊的意识被拉回了些许,神情有些不满和恼羞,在心里举着拳头锤敲着女人。 她能感受到绕在她背后的手臂没使什么力,一挣就能挣扎开,可刚刚她想走时那股力道可大的很,女人料定了她不会挣开,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她又有些暗恼自己的不争气,这么轻而易举又被女人掌握了。 路思凉有些等不及要亲她的小姑娘了。 深邃的目光在面前人的脸上游走,一寸、一寸、最后停格在小姑娘微张的粉唇上,闭上眼,准确的覆了上去。 柔软、清甜、就像花蕊。 深情几许的话从相舐的唇齿间隙飘出:“槐衣…我爱你。” … 时光如白驹过隙,期间路思凉劝说洛槐衣将森林外部屏障的杀伤功能祛除,妖怪过妖怪的生活,人类过人类的日子,没必要建造有尖刺的囚牢。 洛槐衣也明白这个道理,在她说了之后就解了,还特意开了一个通道,只有她和夔铘、蔚苁三人可以出入,好让她们平时可以联系。 路思凉也真的用时间验证了那句话,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终于在两人都快要三十岁那年,镇妖珠内里的黑气完全消失不见,洛槐衣答应了她的求亲。 她在求亲前将幻境的真相告诉了洛槐衣,小姑娘如她预想的生气了,但生气的却不是她以为的那个点。 小姑娘瞪着她,脱口而出质问:“为什么用幻境,是不喜欢我?” 她好声好气解释:除了让自己心安以外,还有虽然伤害是等同的,但幻境和真实世界始终是不同的,她想着小姑娘知道真相后,可以劝慰自己,从而更快速的走出阴影。 还有那时自己也不清楚喜欢上了洛槐衣。 一番解释下来,小姑娘才没有不高兴了。 … 那天大婚,街上红花飞舞,各村的村民将道路挤的水泄不通,但都乖乖让开了一条接亲的道。 金珠碎玉曳,浮华千盏,大红的喜袍在阳光下艳丽的刺眼,看着口抹朱丹一步步向她走来的明艳女子,路思凉哭了,并且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没想到自己会哭的这么惨,直到糊糊的走完流程,一只柔夷轻轻拂过她脸上的泪水,盖头已不知道被她什么时候掀开,洛槐衣满脸忧心:“路姐姐,你怎么了?” 拜堂的时候就窸窸窣窣听到响动,她不太明白女人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只轻轻的将女人揽入怀中,拍着背脊像女人小时候安慰她一样安慰女人。 之前女人诱着哄着,没少磨她继续唤她路姐姐,但就算那次亲吻后她也没喊女人路姐姐。 直到女人单膝跪地向她求亲时,看着女人心慌慌紧张快要从眼里溢出来,她盈盈一笑,清浅的似要把湖中月亮盛起,答应了女人后,才喊回了这个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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