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凉又瞅了几眼,女人戴的是黑色的,手腕白皙有力,衬的很是骨感又白的发亮。她不得不承认,苏君砚好像戴什么都好看。 戴上去连带着表都显得高级大气了几分,散发着黑曜石般神秘的光泽,如她的人般低调内敛,一时竟分不出是人衬表还是表配人。 苏君砚笑了笑,“那我们换一换?” 路思凉皱着眉头还真认真思考起来,纠结的盯了那块黑表一会,又暗搓搓瞅了自己的手一眼。 银白的一圈在皮肤上,倒是也很适合她,白嫩白嫩的,就是一点都不帅。 她怎么就戴不出这种感觉呢。 “算了。”路思凉摸摸手上的银表,“不用换。” 这表是苏君砚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她舍不得。 “可以只换一天。” “我…不换!” 苏君砚勾了勾唇,此时正好是红灯,车稳稳停下,见人一脸宝贝的很的表情,再也忍不住伸手揉了把路思凉蓬松的发顶,“小气鬼。” … 又过了一个月,两人的感情稳步发展。林玲也终于松了口,让路思凉带人回来看看。两人的小日子越过越滋润。苏君砚简直就是个完美恋人,不仅十分照顾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买,而且即使再忙都会抽出时间来陪她。现在她刚上手法务的工作,业务不熟练,有时候不太知道怎么处理又不好意思问,这些小情绪总能被苏君砚准确察觉到,然后教她应该怎么处理。 情人变成了女儿,最近公司在谈一个大项目全体动员比较忙,有时候她明明瞧见苏君砚面容里隐藏不住的疲惫,却还是温和耐心的指导她,又是心疼又感动。 在一起的第二个月中旬苏君砚送了她二十个动漫人物的手办,还专门给她看了图片,个个精美无比,这可是把她激动坏了。但包装盒塞满了后备箱,一些还摆在了后座上,根本带不回去。 就在她觉得女人是在诚心捉弄她时,苏君砚又慢悠悠的表示不急,她可以先帮自己保存着,她闲了可以去她家慢慢拆。这种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觉抓挠着她的小心肝,路思凉难受的很,当即表示那我还不如直接搬到你家去。 于是,她和苏君砚就住在一起了。 想到她说这句话后苏君砚意味深长的眼神,她就知道上当了。 第一个月苏君砚就提过,只是她觉得太快了加上有些害羞就没同意。 也是搬过去后她才知道,之前她只要她喊苏君砚随时都会陪自己去逛街,包括现在的经常陪她的时间,都是苏君砚晚上在书房熬出来的。 她也跟着着急,尝试着能够帮苏君砚什么忙,但最后都发现自己能做的太少。为了不麻烦苏君砚,她心里也愧疚的很,那段时间在工作上遇到问题憋死了也不表现出来,大晚上还经常给苏君砚熬鸡汤补身体,弄的苏君砚看她的眼神越发奇怪。 好在后来,苏君砚公司案子忙完了,她法务的工作也渐渐熟练,两人又有很多时间在一起相处了。 但舒服的小日子过着过着她才后知后觉有什么东西不对,特别是搬到一起住后,这种感觉愈发明显。 她和苏君砚太清汤寡水了,连接吻都没有过啊! 这不禁让她开始怀疑苏君砚是不是那种柏拉图,喜欢精神恋爱。因为她搬到这里半个月了,两人都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她挣扎过,也想问苏君砚,但她自己对这种事本身就害羞的很,又见苏君砚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每天正常上下班,她就更加难以启齿了。 后来她也慢慢强迫自己接受,天天在脑袋里胡乱想一大堆,什么每个人的喜好都是不同的,有的人或许就喜欢慢一点,苏君砚可能就是这种人。 渐渐的,她化憋闷为动力,全都用在了做菜上。工作上表现平平,厨艺倒是好了不少。 两人就这样过着“平淡”的日子,直到有一天路思凉去超市买菜,正拿着起一块苏君砚喜欢的冬瓜时,系统突然跳了出来,说什么要为她解锁,还未等她询问清楚大量记忆便窜入脑海,包括她和对方经历过什么,对方的身份。 … “怎么了?” 苏君砚莫名觉得身上发凉,看了身旁的路思凉一眼,抿了抿唇,坐远了些。 客厅里,正播放着最近新出的喜羊羊与灰太狼大电影,啪的一声,电视突然黑屏。 路思凉侧过身子,不动声色的挪近几寸,上下扫视了苏君砚一眼,慢慢开口:“苏总,你觉不觉得你忘了什么。” 苏君砚眉心一跳。 路思凉只有在和她闹脾气时,才会叫她苏总,平时都是苏君砚大名这样叫,偶尔会叫她砚砚。 路思凉说,只有她一个人叫苏君砚大名,这样才有意义。 “什么事?” 她忙细心回想了一下,肉蟹煲也吃了,电影也看了,没有什么事忘了啊。 路思凉挪动着膝盖靠了过来,见人有些无措的向后仰,一手撑在苏君砚腰侧,一手捉住她的手腕,盯了她几秒,问了一个令苏君砚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们是不是爱人?” 温热的气息靠的她很近,苏君砚耳尖发烫,咬唇,小幅度挪了挪双腿,瞪着懵懂的双眼,面色紧绷。 将两人脸的距离缩短至五厘米,瞥见女人通红的耳垂,又凑近了些,“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冷淡? 苏君砚握紧拳头,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身子快要形成一个钝角。 抓着路思凉的手,勉强平稳住呼吸,刚要开口,耳垂就被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苏君砚身子一抖。 “凉儿!” “就是这样草木皆兵的样子。”路思凉眼皮下敛,冲着女人红透的耳朵又吹了口气,果然又见苏君砚一哆嗦。 “苏总,你这不就是在躲我?” 路思凉想起来了,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并非全然没有主动出击过,只是见苏君砚十分僵硬,以为她还不适应,就觉得可能是太急了,放弃了想要亲密的念头。 “…我没…唔…” 以吻封唇。 苏君砚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堵的死死的。一直支撑的手也一软,整个人向后倒去。路思凉似乎早就料到,一手护住女人的脑袋,一起倒了下去,身体结结实实压在了苏君砚身上,加深了这个吻。 很香,很软。 记忆中一样香甜的吻在齿间蔓延,路思凉亲了一会,张开唇,准确的揪住了慌乱躲藏的软舌,探的很深入,心满意足退出来时,还恶劣的咬了口对方的舌头。 见苏君砚皱起眉头,稍稍分开,给了对方换气的机会后又再度吻了上去。 “唔。”苏君砚的手被按着,脸红的比梅花还要娇艳三分,顺着脖颈一路蔓延到了胸口,好不 容易等到下次换气勉强将人推远了些,轻轻喘着气,语气惊讶:“你…恢复记忆了?” “你说呢。”路思凉咬牙切齿。 被苏君砚颤动的眸子盯得心尖一颤,三世的情感与思念彻底破笼而出,再也按耐不住,站起身,一个公主抱将人抱着往房间走去。 路思凉胸口的衣裳都快被苏君砚揉破了,她身体腾空的瞬间顿时慌了,“等等。” 路思凉脚步不停,“不等。” 这个人,明明一直有着记忆,却不告诉她。 戏耍她好玩吗? “我没洗澡。” 路思凉看她一眼,“你洗了。” 没洗她也不介意。 “我…” “你变心了?” 苏君砚:… … 到底是终成眷属后第一次开荤,路思凉还是没把住,虽然已经极尽温柔,但还是在苏君砚已经承受不住时又要了两次,弄的她第二天彻底下不来床。 她后来也渐渐反应过来,之前不是苏君砚不愿与她亲密,而是苏她太害羞了。一开始的时候脚趾都僵硬的蜷了起来,身子也不舒展,一晚上愣是在她连哄带骗和似过山车的动作下才发出一点声音。 路思凉有些不明白,毕竟她们已经算老夫老妻了,苏君砚的反应却比之前几个世界还要羞涩。但经过了一晚里里外外的深入了解后,她也懂了。 苏君砚,就是这性格,还有点怕这事。 那她以后…还是少做些。 尽量。 路思凉见人还在熟睡,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晕,亲了亲女人的额头,穿好衣服,美美的去做早饭。 … 因为那一晚的没克制住,苏君砚居然第一次跟她发脾气了,冷着脸,眼里冰霜浮动,还藏着小小的埋怨。路思凉哄了几天,才彻底哄好。 后来两人见了家长,在一年后,约定了婚礼时间。 两人一如初见,过的幸福又美满。 房间内摆满了手办,还特地弄了个展览柜。路思凉搂着苏君砚,亲了亲她的脸,在看到某人耳尖又红起来的同时,不止一次的发出喟叹: 苏君砚,真的对她好好啊。 有一次她还问过,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苏君砚思考了一会,表情坦然,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都说迁就一个人很难,但倘若足够喜欢,就不会觉得是负担,反而乐在其中。你喜欢在海边冲浪享受夏日阳光,我喜欢在楼台望着星星月亮,但倘若我喜欢你,就不会计较谁付出多一些付出少一些,我会主动陪你去海边,追逐你看到的风景。” 这句话,她想,直到死她都会记得。 … 婚礼前几天,苏君砚从国外飞回来,路思凉在机场等她。看清楚人的那一刻,她瞬间开始飞奔起来。 “跑这么快做什么。” 接住扑进怀中的小人,苏君砚笑了笑,轻轻在耳边道:“凉儿,我回来了。” 来见我不用用跑的,因为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接过苏君砚的行李,路思凉笑的一脸灿烂,“我不管,我还想用飞的。” 因为晚一秒就少一秒与你相拥的机会。 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等太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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