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这些之前,白玫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嫉妒心强到这种地步。 因为自己成功了,所以就想方设法地阻扰那些和自己有一样过往的孩子走向成功。 图什么呢? 花费那么多精力和心思,就为了毁掉别人的人生。 “她欺负阿琅了?”白夫人皱眉,“我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东西!” 想着,她起身:“得叫人把林思洋抓回来,这种敢欺负我们白家人的狗东西就该丢进禁园!” 见状,白玫慢条斯理放下手上的东西,幽幽道: “妈妈,你确定母亲会允许你把林思洋丢进禁园吗?” 白夫人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 她这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偏偏被自己的妻子拿捏得死死的。 要是真把人丢进去了,妻子想必会大发雷霆。 都要过年了…… 她轻咳一声:“好吧,大过年的,你母亲难得早早回来一次,就不惹她生气了。” 说着重新坐下来。 被这么一耽误,人也冷静了一些,她重新看向自己女儿:“玫玫,那个姓林的是跟她那个什么秘书出轨了?” 渣女么,除了出轨,还能怎么渣? “嗯。”一想起那些腌臜事,白玫便瞬间没了胃口。她掩着眸底的阴郁,温声道,“而且堂姐还有个收养的孩子在国外,就是因为这个孩子,堂姐才被林思洋拿捏那么久。” 视频的事白玫到底没提。 因为这个孩子,白夫人自然又是好一阵唏嘘感叹,最后蓦地问:“那她那个秘书呢?那个秘书就那样放过她了?” 怎么可能? 林思洋跟她一个都别想躲掉。 小梅可一点也不无辜,她是知三当三,并且跟着林思洋也不知道干了多少腌臜事恶心人。 当然别想躲掉。 白玫慢条斯理地伸了个懒腰,起身道:“妈妈,你就放心吧,母亲会好好收拾她们的。” 就算白杳芝那儿没处理,她这边也会出手。 “妈妈,我吃饱了。”说着,她看了眼时间,“中午我就不……” “你又要去哪呀!”白夫人不太高兴,“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妈妈是不是?你才刚回来,怎么总是想离开妈妈呢?!” 闻言,白玫眸光微动。 她还没和白夫人她们说自己开学要搬出去和沈烟洛同居的事。 总觉得要让白夫人接受会有些难。 斟酌几秒,她含笑挽住白夫人的手:“怎么会呢?妈妈,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啊!” 终究没再提要走的事。 等好不容易应付完白夫人,她筹划着要不干脆回房间补补觉得了,眼前突然人影一晃。 “小姐!” 是许久未见的小阮。 自己这么多天不在家,小阮竟是胖了好几斤,脸上胖了不少。 “怎么冒冒失失的?”白玫斜睥她一眼,似笑非笑的。 “小姐,你可回来了!我这不是想你想得厉害嘛!”小阮先把彩虹屁溜一遍,见白大小姐反应平淡,这才扯出下一句,“小姐,怎么不见曲小姐回来呀?” “你问她做什么?” 白大小姐的表情变幻莫测的,小阮小心翼翼开口:“小姐,我一个人打扫别墅实在太辛苦了呀!” 大小姐虽然走了,别墅的人也散得只剩两个,但大小姐没让她停,她自然不敢停,这段时间一直在扫别墅,感觉手上的老茧都扫出来了。 “唔。” 白玫这才记起自己让小阮扫地的事,之前是看她提起曲悠悠便跟香饽饽似的,所以特意把她调过去,想看看女主光环能不能改变。 后来没多久,提起曲悠悠,小阮便满脸嫌恶,她心里便有了数。 虽然曲悠悠有女主光环,但这个女主光环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当然,也有让曲悠悠的日子别太舒坦的原因在。 如今曲悠悠都不在这儿了,也没必要把人弄过去。 “行了。”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懒懒道,“我家烟洛提起过你几回,对你印象还可以,那这次就先原谅你吧。” 说着,她勾起唇角:“你可别让我和烟洛失望啊。” 小阮一怔,旋即满脸喜意:“我知道了小姐!一定不会让你和沈小姐失望的!” 把人打发走了以后,她静静看向别墅的方向。 她已经正式和沈烟洛在一起,别墅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柳迢她们也不能留。 至少不能以情人的名义留下来。 正琢磨着,手机突然一阵震动。 白玫拿出来瞟了眼,见发消息的人是沈烟洛,瞬间眼睛一亮。 还不错嘛,知道主动来找自己。 笑眯眯地点进去,一眼就看见全部消息: ——昨天忘记去看德牧了,可以麻烦你拍几张德牧的照片给我看看吗? ——远远的照片就可以。 ——还有最近天冷,可以给它多加一条毯子吗?佣人可能会忘记。 “……” 沈烟洛的脑子里只有狗吗? 想看看狗,就不想想看自己? 自己之前发了条消息告诉沈烟洛自己今天不会过去,她就只回了个哦字。 现在还满脑子是狗。 她捏了捏眉心,难道沈烟洛是满脑子只有狗的狗狗脑吗? 虽然各种腹诽,但最后还是绕到了别墅侧边。 最近天冷,但好在德牧的“家”够豪华,从外面都能看见里面厚实的绒毯。 甚至它还穿上了保暖衣。 住的穿的比之前的沈烟洛还好,所以沈烟洛为什么只关心狗,不关心关心自己? “小姐,您来这边是找柳小姐她们吗?”不远处的管家走过来,声音越说越低,“两位小姐昨天出去玩还没回来。” 这么潇洒? 白玫微一挑眉,唔了一声,朝着狗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来看看狗。” 说着,她话头一顿:“它叫什么来着?” “它叫德牧。”见大小姐没有怪罪柳迢她们离开的事,管家松了口气,赶紧应道。 “不是说它的品种,我是说它叫什么名字?” 闻言,管家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它就叫德牧,是您几年前亲自取的名字。” “……” 再次捏了捏眉心,白玫拿出手机对着正从狗屋里钻出来的德牧拍了几张照片。 “记得给它穿厚一点,屋里也弄厚一点,别饿着冷着了。” 她板着脸,一边发图片给沈烟洛,一边淡声叮嘱。 “小姐您放心,德牧每年都会添衣加被,不会让它冻着的。” 说完,管家犹豫几秒,还是问:“不过沈小姐是搬出去住了吗?” “嗯,怎么?” “哦,没什么,是想起沈小姐平时最喜欢德牧,这要是搬出去了,德牧大概会不习惯。” 管家的话让白玫微微皱眉。 突然意识到,这几年都是沈烟洛在照顾这条狗,而且沈烟洛还很喜欢这条狗。 所以沈烟洛以后会不会让自己把狗给她? 如果狗养在公寓里,她怎么办? 一想到温馨的公寓里突然有了德牧的身影,白玫就忍不住头疼。 就算沈烟洛不会把狗要回去,以后身边肯定也会经常有德牧的影子,那自己怕狗的事不可能瞒得久。 真头疼。 “总要习惯的。” 她低声呢喃。 * 秋竹镇。 得知唐韵采回来的唐家人正忙得团团转。 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孙女,跟心肝儿似的,头几年顽劣,后面几年却消沉下去,现在二十多了,该成家立业了,又突然叛逆跑去了外边。 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老太太当机立断打算叫人去把唐韵采逮回来。 “老太太,苏家丫头也在,我看韵采跑不了。”一旁的管家低声道。 “苏家丫头,阿琅?” 老太太一愣,想起苏家那些事,脸上划过几道黯然,心底的惆怅瞬间更甚: “她竟然回来了。” 竟然还真让她孙女找着了。 不由得叹息一声,果然啊,有因必有果,当年她为图方便,把韵采放在苏家,结下因果,如今兜兜转转,那两个小姑娘又凑一块了。 可苏家丫头已经结婚了啊。 “是啊。”管家也跟着叹,“听说眼盲耳聋,妻子也做了很不好的事,现在已经离婚。” 越说,老太太脸上的哀色便越重。 说到最后,管家再叹一声:“现在白琅小姐被抛弃,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于是老太太落下几滴泪:“真是个苦命的丫头啊!” 想当年……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情绪猛然一顿。 她转头:“唐丫头联系你了?” 管家:“……” 老太太太敏锐,管家无奈一笑:“什么都瞒不过老夫人。” 猜测得到肯定,老太太冷笑一声:“那死丫头!” 难道不让管家打苦情牌,自己就会为难白琅吗?两家世交几十年,感情深厚,白琅是苏家唯一的血脉,更别提这孩子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老太太!老太太!” 门外,佣人急嚷嚷地喊着:“小姐回来了!” 闻言,老太太脸色瞬间一变,赶紧起身往外走,嘴上却不饶人:“她还知道回来!” 但实际上,唐韵采算不上回来。 她去的是隔壁苏家。 隔壁苏家已经多年无人居住,但唐家人还会时不时地去清扫,所以倒也能住人。 白琅走在熟悉的小道上,眼睛已经通红。 她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不敢回,也回不了。 有太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唐韵采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已经在显盲机里给她写: ——花园里的花已经枯萎了,那些树倒是蹿得很高,幸亏我们现在都不再像个猴似的爱爬树,不然腿都得摔断。 唐韵采的话让白琅微微失神。 记忆难得拉长。 其实她并不喜欢爬树。 苏家祖上都在开评弹馆,她从小耳濡目染,连性格都养得温婉。从小持重,不会像唐韵采似的冒冒失失的。 这辈子唯一一次爬树是在十岁那年。 她妈妈给她一条很漂亮的丝巾,那个时候的小姑娘都爱臭美,她也不例外。 但没想到风大,自己坐在院子里摆弄间,丝巾便被风飘走,一下子就挂在了树上。 当时树不算高,院子里又没有其他人,她便试着自己去爬。 最后倒也爬了上去,成功拿到丝巾,要下去的时候却成了问题。 上去的时候光想着要拿到自己的东西,没去往后看过。可要下去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超乎自己想象的高度,看得她一片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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