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兰儿哎呦一下的往上看。 “解姑娘?你干什么呢?” 解萄容丢下来俩根树枝,冷兰儿瞬间懂了,是打蛇的。 解萄容跳下来了稳稳当当的。 冷兰儿忽然就想,解萄容到底是怎么得病的,什么病…… 如果没有这病的话,她觉得解萄容一定是个特别特别厉害那种猎户。 俩个人继续往前,冷兰儿还是想去看弟弟成亲的。 “你当天去当天回,给我留饭就好。”解萄容开口边走边说。 冷兰儿到底想去的,点点头赞同,“俺大早去,晌午就回来。” 解萄容后来走的比较快,冷兰儿快步跟上去,一路上仔细的观察那些植物,看到像的就喊解萄容。 可惜让人失望的是,都不是解萄容需要的药,俩个人找了一上午太阳当空,俩个人都累了。 冷兰儿本打算坐下来歇一歇,看解萄容也有停下来的意思,可是没等她坐下,就发现草丛里一抹异样的绿色。 她差点就坐上去了,分明是胳膊粗的大蛇啊!她被咬过,是不久前的事呢,所以特别的敏感,换作是平时,她可不一定能真的快发现的。 冷兰儿拉了解萄容一下,小声在趴着解萄容耳边,“解姑娘,你看。” “没事。”解萄容看了一眼,把手里的木棍折了一截丢过去。 叫冷兰儿,“你喊几声。” 冷兰儿就喊了几声,过一会儿果然看到蛇跑远了,冷兰儿这才心放下来,这才发现她因为害怕,一直死死的拉着解萄容的胳膊,俩个人不知不觉就贴在一起了,冷兰儿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身子贴着解萄容的身子,那么紧,汗湿透了薄薄的衣裳,触感有些明显。 冷兰儿有些别扭了,松开了解萄容巴拉巴拉自己的头发。 坐下之后,俩个人喝水吃了些干粮。 俩个人靠着同一颗树,特别特别的安静,冷兰儿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 梦里她再次梦到了那条蛇,摇摆着尾巴打她的手背,一面往前,似乎在告诉她什么。 冷兰儿都要吓死了。 “啊!不要!不要!” 她被蛇欺负过她最怕蛇了! 冷兰儿猛的醒过来,第一反应往手边看去,什么都没有,原来是大树旁边的小草被风吹拂,一下一下打着她的手背。 原来是梦,冷兰儿松口气拍着胸脯,忽然发觉天有些暗。 抬头发现太阳都快落下去了。 糟糕!她睡过头了! “解姑娘!” 解姑娘还坐在一边,她醒过来转过身子看她。 “我睡过头了,你怎么不叫我。”冷兰儿没有怪解萄容的意思,就是很不好意思,说好一起出来给解萄容找草药,结果倒好她睡了半天,看得出来解萄容期间一直在一边守着她呢。 “看你太累了。”解萄容淡淡,手里玩着一根狗尾巴草,过一会儿就叼到嘴里去特,冷兰儿不知道怎么形容解萄容的样子。 解萄容真的不像一个山野中的人,太俊了仪态什么的太端正了,但是现在那随意叼着狗尾巴草的模样,又有点像从小在山野长大,身上有股孩子气。 “解姑娘,你真的一直住在山中?”冷兰儿没什么心机城府,想到随口就说了出来。 解萄容当真是孤儿,吃狼奶长大? 解萄容沉默了。 冷兰儿也不再问。 “我们先回去吧。”冷兰儿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 解萄容也起身,“我的事很复杂,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冷兰儿点点头她没有再问。 她们俩个加快步子,黄昏时风风吹过树林发出簌簌簌簌的声音,冷兰儿眼前绿影一晃,她再看去的时候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冷兰儿又想到了不久前的梦。 总觉得怪怪的。 回去的路上解萄容一路都正常,回去解萄容说不饿,让冷兰儿做一些简单的吃食就好,冷兰儿就弄了一个菜汤喝。 一人喝了一碗。 回木屋的时候,解萄容忽然就往后倒,幸亏冷兰儿及时看到扶住,冷兰儿都吓坏了,把背篓里的糖粉拿出来喂给解萄容,过一会儿解萄容才被她扶起来站起来。 解萄容的脸色不好看,冷兰儿的脸色更加差劲。 解萄容的情况真的很糟糕,这不是说着玩的。 药啊,药。 到底在哪里。 冷兰儿给解萄容铺床把人扶上去脱鞋子,解萄容很快就睡着了,冷兰儿不安。 后半夜也守着解萄容一直没睡,睡着了一会儿又醒来,好几次梦到了白天那个梦,一模一样。 清早的时候冷兰儿的眼圈都是黑的,冷兰儿匆忙的把昨天的包子给解萄容热了灶,之后就背着背篓拿了一点水离开。 走几步返回来,在灶台上弄了水画了画。 这才放心的离开。 …… 解萄容起来就发现地上没人了,附近比较安静,异常的安静。 不对,很不对。 如果冷兰儿早就起来做饭,外头不可能一点点动静也没有的。 难道是她之前在木屋附近撒的石黄粉失效了?进狼了? 解萄容鞋都没穿跑出来,什么也没有一切都好好的,没有人和野兽纠缠的痕迹,她很快觉得她昏头了。 如果狼来了,那冷兰儿不可能不叫她的。 她知道她有多崇拜她,每每仰视她,自己的本领她都见识过的。 解萄容缓口气回去穿戴好。 应该是去附近拾柴了。 解萄容来到庖厨灶上热气腾腾的,打开时冷兰儿留下的包子。 解萄容被一边灶上用水画的图案吸引…… 这是那村姑留下的。 她也对她留过。 是什么意思……
第22章 解萄容去认真看。 一个小人的图案, 然后画了一个箭头,然后是好多好多的山。 然后是一个类似三叶草的图案。 她需要的那种解毒的草药,古代医术上都残缺名字的, 难寻的不知名的草药。她的病, 她的毒, 只要一株便可药到病除。 聪明如她秒懂这含义。 冷兰儿进深山了。 她进山能做什么。 为自己寻药。 蛇都怕的不行的一个人, 哪里来的那么大胆子,大清早独自进山? 疯了! 不肖多想, 解萄容拿了一个包袱, 往里面抓了几个包子就离开的木屋。 …… 冷兰儿好饿好饿, 后悔早上离开的时候没带俩个冷包子,现在快中午了都, 她水罐的水都喝光光了。 身子晃了一下,冷兰儿觉得她快中暑了。 回去前她的找一个地方歇一下, 前面似乎有块大石头。 冷兰儿爬着地上往过爬。 恍惚中似乎看到解萄容从大石头后面走出来, 冷兰儿抬手可是太晕了。 整个人晕倒过去了。 …… 再次醒来冷兰儿就发现她在小木屋, 是解萄容平时睡觉的床榻, 一阵那种形容不出来的好闻的清香。 “解姑娘是你把俺带回来的?” 冷兰儿知道她是中暑了, 后来是晕倒了,最后就好像见到解萄容从外面端着水进来。 解萄容脸色不太好看, 冷兰儿一看到她却笑了。 然后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你做什么?” 解萄容别过头。 冷兰儿也不顾, 很快从小衣的口袋里头小心拿出来一个“绿草苗”。 “你看这是什么?” 似乎只是一根杂草,冷兰儿邀功兴奋的模样脸都是红的。 虽然说很可能是杂草, 可是解萄容也叫不出来名字。 “解姑娘, 俺觉得这个应该就是你要的药。” 冷兰儿小心的捧着“杂草”, 宝贵非常。 解萄容沉着脸。 好半天不说话。 冷兰儿接过解萄容端过来水喝下,也不敢再说了。 好一会儿还是主动开口凑近解萄容, “解姑娘,你就试试吧去拿给周大夫看一看,万一就是它呢。” 解萄容往后退,冷兰儿又凑过去。 冷兰儿发现解萄容躲她,是十分费解。 风一吹,冷兰儿忽然发觉胸口很凉。 冷兰儿本能的低头去看。 “哎呦!” 冷兰儿捂住衣裳,整个人头埋下去。 她才发现怎么一回事,她刚才从衣裳里拿那“药”的时候,结果过后把这事给忘了。 也就是说解萄容都看到了,冷兰儿埋头被子上,咬着唇特别想,如果现在地里有一条缝,她能立马钻进去多好! 简直是太丢人了! 太羞人了! “你胆子也太大,一个人就进山。”这次是解萄容开口打破尴尬的氛围。 冷兰儿慢慢的从被子里抬头,没看解萄容。 这才坦白她昨天做的那个梦,那个梦本来没什么特殊的,可是回来之后半夜她梦到好多次,一模一样。 “所以你觉得是一种提示?”解萄容一语戳中。 冷兰儿直点头。 说起来正经事,她这才忘记之前的尴尬事,抬头看解萄容,“你的身子不等人,所以俺想怎么也试一试,去找一找梦里的那条蛇,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可万一找到呢。” “结果,真让俺找到了。” 发现解萄容认真的看着她,冷兰儿来了兴致,她絮絮叨叨的说起来遇到那条昨天见过,又反复出现在她梦里的蛇,最后她怎么跟着那条蛇在一颗树旁边的小草窝里发现一个洞,又怎么扒开那个洞发现有好几层石头,又怎么在石头缝里面找到那“药”。 冷兰儿的手背现在还有伤,上次和解萄容一起杀狼的伤痕,刚刚好了没多久,这又添了新伤。 解萄容默默看着听着。 “解姑娘,俺觉得一定是老天爷觉得你是个好人,所以让蛇入俺的梦给俺提示,让咱们找到药的。” 她说的不是你,不是我,而是咱们。 解萄容眼睫毛颤动。 “解姑娘?” “解姑娘,就找周大夫看看吧。”冷兰儿几乎祈求。 解萄容终于点头说好,最后当着冷兰儿的面,把冷兰儿找到的“药”放到那个精致的不像话,漂亮的不像话的荷包里。 冷兰儿高兴了,高兴的拍手。 “今天就走!俺陪你!” 冷兰儿知道解萄容每次出去外面,都是挑人少的时候,所以黄昏出发最合适了。 敲定了这事冷兰儿浑身轻松,她很快下地跑到庖厨忙碌起来,发现早上的包子解萄容没吃。 再热就不好吃了,她倒是无所谓的,但是解萄容生病了。 最后冷兰儿决定用油煎一下,尝试做一下油煎包,这个她见过县上有人做买卖,可是没尝过,看过人家吃,吃的满嘴都是油。照例,冷兰儿做了一个凉拌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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