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好,冷兰儿忙吧解萄容扶住。 进去里面伙计安排的凳子,解萄容无力的靠在冷兰儿的身上。 伙计端了烛火过来放好久离开了,等大夫过来的时候,解萄容情况好了一些。 “周大夫。”解萄容起身开口。 那大夫点点头让解萄容坐下,一坐下就叹气。 冷兰儿直觉不好。 看起来解萄容见过这个周大夫,说明认识。 冷兰儿默默的陪着解萄容,一颗心提起来,解萄容到底什么病呢。 “你找到药了?”周大夫开口问。 解萄容摇摇头,“没有。” “那药少有,碰到都要运气。”周大夫直叹气。 “我这次来想问您,没有那药,可有其他缓解的法子?” “再找不到那药,你的身子是拖不了多久的。”周大夫又叹气。 最后比了三个指头。 “最多三个月。” 解萄容身子晃了晃似乎承受不住这个消息,冷兰儿把她扶住。 解萄容往外走回头冲大夫说。 “您没见过我。” 周大夫点头,“好放心吧,老夫不会向外人提起的。” …… 回去的路都有月亮,这段路走的冷兰儿特别的压抑漫长。 解萄容需要一种药才能治病,根治。 其他法子缓解不了。 再找不到那药,解萄容的寿命就不久了。 只有三个月了。 都等不到冬天了。 解萄容走的心不在焉的,冷兰儿也是如此。 “解姑娘……” 解萄容的背看起来太孤落了,冷兰儿本能的想要安抚,可是开口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于一个得了重病不久于世的人来说,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除非,她有解萄容需要的药,那救命的药。 毕竟俩个人也相处了一段日子,想到那个周大夫说的三个月,冷兰儿鼻子有些酸酸的。 她舍不得解萄容。 好舍不得啊。 解萄容那么好。 这到底是为什么。 解萄容停顿了一下没听到冷兰儿说话,就继续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俩个人走到了桃树村,再往里走月亮就悄悄的被乌云遮挡住了。 冷兰儿不怕,扯住解萄容的黑纱跟着。 解萄容忽然绊了一下,冷兰儿没有防备整个人也失去了重心,俩个人一起往一个土坡下滚去。 停下的时候冷兰儿什么事业没有,她身上哪里也不觉得疼,身下还软软乎乎的,是解萄容在下面,冷兰儿忙起来,去查看解萄容,“解姑娘?!解姑娘?!你没事吧!” 她看不到解萄容只能拍解萄容的肩膀胳膊手,确定解萄容没事。 “唔……” 解萄容终于出声了。 冷兰儿以为是自己哪里压住她了,脚下似乎有什么软的。 冷兰儿以为她踩到了解萄容的手,忙去摸索,却摸索到类似荷包的东西。 这功夫解萄容坐起来,又出现了月亮。 冷兰儿也看清楚自己手里抓着的东西,正是解萄容的精致荷包,就是解萄容不然就她乱动的那个。 冷兰儿慌忙递过去。 解萄容接过去打算放起来,却当着冷兰儿的面打开,冷兰儿也看到里面的东西,玉佩的一角,还有一根绿黄色枯萎的草。 冷兰儿猛的想起来她刚到解萄容这里,解萄容带她进深山那次,她看到过解萄容在地上挖什么,她把这些联系起来,大概猜测到什么,这个也许就是解萄容需要的药。解萄容开始就是进山找药,结果不是。 解萄容把那“药”丢出来丢地上,起来就爬上土坡,冷兰儿还在下面想着,“嘿!” 抬头,解萄容对着她伸手。 心里一暖,她拉主解萄容几乎没血色的手,到了平整的地方。 俩个人回到木屋。 “解姑娘啊你上次带俺进山,是不是就是找你治病的药?”冷兰儿终于憋不住问。 她心里有个念头无比强烈,她想帮解萄容。 她想让她活着。 不要她活不过冬天,不要她死!绝对不行的! 冷兰儿眼里有什么执拗在燃烧,可是就是没有一点可怜。 解萄容点点头。 不知不觉的,她对这个村姑不再防备了。 “那个周大夫有没有说那药叫什么,俺去问问人或许有上年纪的老人知道。” 冷兰儿在灶台点火,太晚了她打算给解萄容做一个面汤吃。 解萄容进了屋子不一会儿拿出来油灯放在一边,看冷兰儿做饭。 “那药很少有人知道,几乎没人见过。” “那周大夫怎么知道?”冷兰儿疑惑。 “他说他也是在一本家传的医术看到的,很久了。”解萄容轻叹。 “那长什么样子?”冷兰儿又问。 如果要找,不知道名字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话,那就实在太难了。 冷兰儿正在干活,“这样。” 听到解萄容的话,她回头发现解萄容在地上拿手画了一个图案。 “周大夫给我看过一次,便是这样。” 冷兰儿盯着看越来眉越皱的厉害,解萄容话的图案非常的简单,只有三片叶子,野外这种杂草都很多别说药了。 “那就只能排除掉所有这种形状的草药,和杂草。”冷兰儿道。 “我都按医术排除过了。”解萄容道。 冷兰儿才知道她之前去县上,去了几次就把周大夫的医书都看过了,并且草药的模样都记住了,也都排除了。 看起来解萄容需要的草药真的很不容易找到,冷兰儿叹口气,“明天再进山一起找找,俺陪着你。” 冷兰儿动作很快,最后汤滚起来的时候放了一个鸡蛋。 普通的吃食解萄容小口的吃着,喉咙里身子里面都是暖暖的。
第21章 冷兰儿看解萄容脸色实在不好, 也不敢再仔细问她的病。 饭后吹了油灯,俩个人在木屋一上一下的说着话,说起来冷兰儿白天回家的事。 弟弟成亲这对冷兰儿来说比她自己成亲都高兴, 这样的欢喜是由内而外的, 冷兰儿说了一堆, 解萄容就安静的听着, 时不时的嗯一声,最后睡前问了日子。 冷兰儿就说还有俩天。 解萄容就没再说什么, 过一会儿冷兰儿就听到了绵长呼吸声, 是解萄容睡着了。 冷兰儿第二日起来的挺早, 一起来就去看解萄容,解萄容还睡着, 脸色和昨夜一样的白。 家里只有一个鸡蛋,冷兰儿做了一个蒸蛋, 然后解萄容没起来天色蒙蒙的透亮光, 她便在庖厨忙碌蒸包子, 洋芋搭配腊肉。 从前冷家很少做包子太费盐了不如蒸馍, 解萄容如今病着, 冷兰儿就想让解萄容吃好,家里也正好有食材, 她在灶头烧火, 一边盘算她有没有见过解萄容画的那种草药。 一个不留神里头喷出来一些火灰,冷兰儿被呛的直咳嗽。 冷兰儿忙躲开一些, 这才发现解萄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 站在她的面前, “解姑娘,咳咳咳你醒了。” 解萄容盯着看, 仿佛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冷兰儿早起来是去小溪边洗过脸的。 冷兰儿扒拉一下脸,发现解萄容还看。 那只有左额头的胎记了,冷兰儿扒拉一下胎记低了头,她到底不想叫解萄容看到。 简直太丑了。 “饭马上好了,你洗手擦脸就可以吃了,吃完咱们就出去找你用的那种草药。” 冷兰儿低头说。 听到解萄容说好,解萄容就离开了。 饭好了冷兰儿把蒸蛋端给解萄容,又拿了一个碗给解萄容夹了一个包子。 “你尝尝。”她没动筷子。 她在家不常包包子的,生怕手生包不好或者味道不合适了,冷兰儿小心翼翼看着解萄容。 解萄容却没动筷子,拿过冷兰儿的碗拨了一半的蒸蛋给冷兰儿。 这才吃包子,“可以。” 味道可以的意思。 解萄容说话特别的短,冷兰儿现在俩个人相处一段日子了,也慢慢了解解萄容的性格。 越来越了解了。 冷兰儿盯着蒸蛋咽口水,眼前浮现起来不久前解萄容给她夹鱼。 冷兰儿这次没拒绝。 小口的吃着,偷偷看解萄容越看越顺眼了。 包子实在太好吃了,冷兰儿没控制住吃了五个。 解萄容吃了三个就不吃了,不过解萄容今天吃的比较慢,冷兰儿放下筷子解萄容也很快放下了,冷兰儿不好意思了。 “这次回家,俺娘说俺胖了好多。” “都是你这儿伙食吃饭太好嘞。” 解萄容立马道,“你的做饭也好。” 虽然样子淡淡的,但是冷兰儿心里特别高兴。 吃了饭冷兰儿到小溪边洗碗,终于知道那会儿解萄容盯着看她的原因了,她的鼻子里都是黑,脸上也是被她抓的花猫一样,太丢人了,冷兰儿匆忙的洗干净。 冷兰儿回来就开始准备进深山的东西,解萄容在木屋前面坐下开始磨刀。 刀是为了保护自己人的,冷兰儿不再害怕解萄容磨刀。 她也忙碌起来。 冷兰儿把水罐里面装满水,然后早上做包子剩下的面做了馒头。 一共六个冷兰儿都带上了。 另外冷兰儿还拿布包了一些糖,她怕解萄容的病忽然晕过去。 要不是解萄容可以排除好多草药,她自己一个人也不是不能进山的,解萄容现在看起来真么不太乐观。 冷兰儿没找到背篓才想起来落在了她娘家,解萄容拿出来另外一个稍微小一点的。 冷兰儿就说,“下次我回去把背篓带回来。” 她说的一本正经极了,解萄容道,“好,你后天回去吧。” “后天?” 冷兰儿把背篓背上,解萄容把木屋简单栓了一下俩个人就出发。 “后天俺弟娶媳妇啊。” 解萄容默默的了。 解萄容抄手走在前头,腰间是一把刀背影倒是悠然。 冷兰儿看着看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解萄容是说她,让她去弟弟的喜宴上。 解萄容主动说起来,冷兰儿如何不高兴。 说起来,她昨天告别她娘还想这事儿怎么可解萄容说,解萄容如今的情形恐怕离不开她,她总不好和解萄容开这口的,可是那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弟弟娶媳妇她这个唯一的姐姐,自然想亲眼看着弟弟带新妇过门,送上她的祝福的。 这事儿,她爹娘盼了多少年她就盼了多少年。 “那你自己可以吗?”虽然很兴奋,冷兰儿还是上前问。 去看解萄容的脸色。 解萄容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走到一颗树下,解萄容忽然跳起来就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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