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又摇头。 她轻笑:“那你还想干什么?” 就想这样黏着听听啊,好喜欢跟她一起泡在水池里什么也不干的的感觉,整颗心就像被泡在了温水里,身体细胞都舒展开来,好喜欢,好舒服。 再抱一会儿吧,就再一会儿。 她有点儿任性起来,抱着虞听不肯撒手。两个人就这样肌肤相贴,黏糊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开始做正事。 游泳的第一步是先练习憋气,虞听教她怎样戴好泳衣和泳帽,讲解步骤:“先用嘴深吸一口气,睁着眼睛在水里憋气五秒,然后出来,用嘴吐气,这样不会被呛到。” 准备要开始,冉伶语愈发紧张,似乎对游泳有股刻在骨子里的怯意,频频向虞听投去求助的眼神。 “好了,”虞听说:“别怕,我在旁边呢。” 虞听都说了安慰她的话,她还有什么理由退缩。她完全相信听听的,郑重地点头。 扶着虞听的手臂,深深地吸了气后冉伶低头把脸埋进水里。 眼睛在泳镜里睁着,虽感觉不到难受,但眼前是幽暗深邃的水底,恍恍荡荡的让人眼花,再加上无法呼吸,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所笼罩,刚埋进去就立刻产生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虞听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握紧她的手腕鼓励她:“再坚持一会儿。” 她数倒计时:“3、2、1......好,起来,用嘴呼吸!” “哗”地一声,冉伶从水中抬起脸,按照虞听说的张开嘴呼吸,但还是难以避免地呛到了水,别过头剧烈咳嗽。 虞听游过去将她揽住帮她拍背,冉伶顺势靠进她怀里喘气。 虞听柔声说:“很不错了,再来一次会更好。” 喉咙里的难受过去了,但她还是不安,环着虞听的腰把她抱特别紧。她知道,虞听是在外这偌大泳池里唯一的依靠,她好需要她。 冉伶这样的姿态,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被谁欺负了来找虞听寻求安慰,明明只是憋了个气而已,怎么矫情成这样。 “好了......”虞听分心地想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从自己怀里出来,“再试一次,出水面的时候一定要用嘴呼吸。” 冉伶摇了摇头。 不是不愿意再练习的意思,她盯着虞听的唇看,藏在泳镜之下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说不出的委屈——抱一抱不够的,她正等着被安抚。 虞听垂眼注视着她,捱不过她的磨人,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 低声说:“继续。” 六秒、七秒、八秒、九秒、十秒,憋气循序渐进,冉伶学得很快。但无一例外的,每完成一次她都要向虞听索要拥抱和亲吻,必须在虞听怀里缓一缓,亲一亲才肯继续。 虞听一开始是纵着她的,因为她知道冉伶很脆弱,她从前从没接触过这样的运动,需要在她身上倾注更多的小心翼翼和耐心。 只是慢慢的,冉伶在明确知道虞听不会拒绝她的亲密接触以后变得变本加厉起来。练习漂浮比憋气更上了一个难度,她也更矫情,特别是呛了水之后,她要抱着虞听缓好久,讨要一个吻还不够,虞听亲她一口,她得搂住虞听的脖子黏着她继续亲好久,虞听一要推开她她就缠着她撒娇,根本不愿意放开。 游泳教学渐渐变了味道。 就像现在—— 虞听帮她扶着腰,她终于完成了一个较为完美的悬浮,坚持了有五秒钟。 仅仅五秒钟的坚持而已,冉伶索要起奖励却根本不考虑“正比”。 泳池的角落,虞听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她抵到墙上的,都不记得自己跟她亲了有多久。 接吻泛起的水声在幽静的别墅二层起起伏伏,夹杂着女人喉咙里被吻出的哼唧,急促的、动情的......都很好听,很媚气,特别特别让人有感觉,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看她更多的可爱反应。 她到底是怎么失去声音的?如果她会说话的话,她的声音...... 虞听有些恍惚,而怀里的女人好似不满她的分心,竟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 虞听回过神来,低头看她欲求不满的样子——她们亲了多久了? 泳池没有钟表参考时间,只觉得上一次练习已经隔了好远。她们抱在一起亲了好久,虞听的舌尖都有些亲麻了。 冉伶就这么喜欢接吻么?能沉迷成这样,还这么理所应当的,她真以为自己把她给哄好了? 不知是在懊恼谁的沦陷,虞听撑着墙退后,将这个吻打断。 冉伶眼神有些迷离,微张着的唇瓣湿润又红肿。 虞听一开口,嗓音低哑得不行,“还要亲多久,不打算学了么?” 冉伶愣了一下,然后摇头。 每每这样的眼神,虞听都能看得出来,她在撒娇说:不是的。 那是什么? 她就是。 虞听用手撑住抬面,“哗啦”一声敏捷地坐到了岸上,彻底从女人黏腻的吻中抽离。她拿起放在旁边的毯子披到自己身上,垂眸对泳池里的冉伶说:“按照刚才我教你的,自己练。”
第049章 住院【修改】 听听怎么了? 仰头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神色忽然又变得冷淡的虞听, 冉伶好莫名其妙。 听听是又记起来自己还在生气了么?都这样了还生气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让她火气这么大这么持久,她都这么努力了, 还没能哄好。 冉伶抿了抿唇,听她的话, 在她的注视下独自练习起来。 但并不顺利,没有虞听在旁边扶着,冉伶很没有安全感, 比之前紧张得多,好几次憋气都失败, 一连呛了好几次的水。 有点儿受不了, 冉伶扶着台面咳得厉害, 显得格外狼狈。 她这副在泳池中孤立无援的样子,虞听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扶上岸。 冉伶抱着她喘气,虞听帮她拍了拍背,低声说:“好了, 今天先练到这里,下次再继续。” 冉伶靠在她肩头闭上眼睛。 嗯....... 天色已经不早, 这里离家不算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练习游泳消耗了不少体力,不想再折腾, 两人打算再这住一晚。 休息了一会儿,冲好热水澡出来, 时间刚过十点。 洗好澡的冉伶状态有些差,一副困倦的模样, 浑身没气力。虞听问她怎么了,她抱着虞听告诉她自己想睡觉。 昨天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好,今天又玩了一整天,虞听自己都有些疲惫,更别说羸弱的她。 以为她是体力消耗太大,便没有放在心上,虞听依着她,没再做别的事情,关灯睡觉。 冉伶认床,这里虽然不是在家,但好在床单被罩也都是虞听睡过的,有虞听的味道。她抱着虞听,很快就睡着。 相拥而眠,前半夜睡得很安稳,到了后半夜,渐渐的,虞听感觉自己怀里越来越热,热得她有些喘不上气,醒来撑起身子,她发现——冉伶发烧了。 …… 烧得浑身滚烫,一量有三十九度多,怎么唤都是意识模糊,虞听不敢耽搁,马上把人送去医院。 开往医院的路永远是煎熬的。 虞听把人抱在怀里,低头一刻不离地观察她。 冉伶体温越来越高,意识也越来越混沌,但又不是完全晕死的状态,时不时便从喉咙里哼出虚弱的泣音,很难受的样子。 看她难受,虞听心里也紧绷着着急,下颚抵着她的额角,和她亲密地贴在一起,柔声细语安慰她,“别怕,我们去医院,很快就没事了,去医院就不难受了……” 冉伶揪着她的衣领,缩着身子沉吟——太过依赖,太过相信,太乖了。 虞听心里忽然很难受。 心情复杂又紧绷,实在担心冉伶会出什么事,只希望车速能快一点,希望冉伶的痛苦能快点得到缓解……她好像忘了些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到医院先要做检查,需要患者描述自己的感受,需要告知有没有药物过敏、病史之类的东西。而这些重要的东西,虞听是那个将她送来的人,却一概不知。 此时,冉伶大脑混沌,感官失灵,难受得几乎没意识了,只能迷迷糊糊地强撑做手语回答。 医生看不懂手语,下意识问虞听:“她是什么意思?” 虞听一怔,做不出反应。医生也愣了。 “你……不是她的妻子吗?” * “吸入性肺炎,幸好您没有拖马上就把她带来医院,救治及时了应该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但住院几天是免不了的,还是得遭点罪。最好让家人多给她准备有营养的,好好补补身子。” “平时也要多注意啊,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再发生了,冉小姐她抵抗力太差,搞不好会给肺部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好,谢谢医生。” 医生嘱咐完,拿着病历离开。 住院部vip楼层的走廊静悄悄的,虞听倚靠在门框上,心情沉重又复杂。想要抽烟的欲望涌上来,这是她无比烦闷的表现,被她压了下去。 侧头看向病房里边,病床上的女人穿着病号服戴着呼吸机,手背上插着针,安安静静地躺在笨重又冰冷的仪器旁。 羸弱又苍白,像只奄奄一息的折翅蝴蝶,让人心生不忍。 虞听第一次认识到人居然可以脆弱成这样,只是游泳呛水而已,换作旁人可能只是咳嗽两声就过去了的事情,对于她,却是一次要命的打击。 她是怎么长大的?虞听想。 她为治病而出国,一呆就是那么多年,她说她从前很多时候都呆在医院,几乎占据了她生命的三分之二的时间……所以她很多时候都像现在这样,戴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却哪儿也去不了吗? 这天晚上一直到早晨,冉伶反反复复地发着高烧,她很认床,她知道这里不是她的家,睡得格外不安稳,总是惊醒却又找不回意识。就像溺了水,沉在水中悬浮着,望着水面浅浅透进来的光,无法呼吸,也无法突破。 虞听一直没有合眼,坐在床边,一次又一次地哄她入睡。 …… 第二天中午,宋姨带着营养粥再次来到医院。 冉伶还没有醒,虞听站在床边,用湿毛巾帮她擦脖子上的汗。 宋姨推门进来,脚步放轻,“怎么样啦?退烧了吗?” 虞听淡声说:“刚退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烧起来。” “身体好不容易身体才好点,怎么都不注意一些,这一病,不知道又要养多久……”宋姨心疼起冉伶,忍不住念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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