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烛:“还想吃别的么,我让他们再上。” 曲棋:“不要,够吃了。”她看了一眼盛西烛,又哼道,“所以你为什么背着我吃独食?” 盛西烛搂紧了她,轻哄道:“回去再和你解释,好么。” 曲棋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好吧,看在这些好吃的份上,我先暂时原谅你,下不为例。” 众人见状都直接惊呆,大殿上一片鸦雀无声。 在他们心中,自己去捏盛西烛的脸,不如直接攻下人间界的生还率大。这女孩的行为如此肆意妄为,还捏了不止一下,盛西烛却百般纵容她的行径…… 这独一份的泼天恩宠,说明这女孩确实是惹不起的金枝玉叶。 曲棋见四周探究的目光都纷纷投过来,明显得像是要把她扎成窟 窿似的。 她纵然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轻咳几声,挥手说道:“大家别停啊,该吃吃该喝喝嘛。接着奏乐,接着舞!”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她身后的大魔王,见对方神色默许,这才纷纷行动起来。 凝固的时间重新流动,大殿上又是热闹一片。 曲棋与旁边的小姑娘对上目光,好奇道:“你就是魔尊?” 魔尊小白托着腮看她,杏眼明亮:“是呀。” 曲棋感叹:“没想到魔尊竟是这样年轻的小姑娘……你多大啦?” 小白笑眯眯道:“曲棋姐姐你好,我今年三百岁啦!” 曲棋:“……别,还是我叫你姐吧。”我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人家一世大的。 小白甜甜笑道:“曲姐姐,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曲棋惊讶:“嗯?你竟然认识我吗?” 小白语气天真地说:“在魔界,谁能不知道你和尊上的关系呢?你已经是我们那儿的名人啦,街头巷尾都流传着你们虐恋情深、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曲棋:“……”别人穿书获取声望值都是靠实力一步步打下江山,而我竟然靠美色和机智降服了大魔王,不愧是我。 小白热情邀请:“姐姐有空要不要来魔界玩玩?魔界好吃好玩的东西可多了,美人也多!而且我家还蛮大的……” 盛西烛闻言,脸色唰地沉了下来。 小白见状,立刻闭上了嘴:“……嗯,当我没说。”想也知道,盛西烛天天把人藏着,怎么甘心放出来见人呢。 曲棋却欣然道:“好哇,我还没有去过魔界呢。” 小白在盛西烛阴森森的凝视中,干巴巴地胡说八道:“魔界……不太好玩的,比不上月岛好看,不来也没关系……” 曲棋兴致勃勃:“不至于吧?我听说魔界的风土人情特别有意思。” 小白含泪道:“不不不,一点意思也没有。感觉不如月岛……画质。” 台下偷听的众魔将不禁轻叹一声,面露同情:如此痛苦地诋毁自己的领土,魔尊您辛苦了…… 曲棋:“还是去看看吧,感觉不去一趟可惜了。”说罢,她转身看向盛西烛,询问道,“我们 找个时间一起去魔界玩玩,好不好?” 盛西烛看向她,眉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小白见状万分好奇,这两人若起了争执,曲棋这么一个柔弱无助的小人类,岂不是被大魔王直接牵着鼻子走了? 哎,真是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造孽啊…… 谁知曲棋直接撒娇起来:“不可以吗?我好想去那里看看哦。”说罢,她把脸埋进盛西烛的颈窝,毛茸茸的脑袋开始蹭来蹭去,“呜呜呜我真的好久没有出门了谁带我出门玩谁就是大猛一!” 盛西烛:“……”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鼻尖,神色稍缓:“回去再说。” 曲棋笑眯眯地点头:“好喔。” 小白差点惊掉脑袋。 这女人看似以退为进,实则狠狠拿捏住了对方的心理,把话语权掌控在自己手上。古人都说一物降一物,真是诚不我欺啊! 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盛西烛也能有今天,能睡服大魔头的人果真不容小觑。 她忽然福至心灵地看向盛西烛,说:“还记不记得那日,你说为了救一个朋友孤身闯魔界拿走秋海棠,难道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曲棋?” 盛西烛看向她,神色淡淡道:“是又如何。” 脑海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回忆,曲棋茫然道:“什么秋海棠?” 小白轻叹道:“秋海棠本是宁玥赠予我的寿礼,后来我给了尊上。它三千年才开一次花,用做药引,万分珍贵。” 药引? 曲棋神色一紧。 她差点忘记自己是出来干什么的了,不就是为了查明盛西烛是如何治好了她的嗜睡症吗? 盛西烛却是将她往怀中一带,直接打横抱了起来,低声道:“回去了。” 说罢,不由分说地带着曲棋离开大殿,留下身后摸不着头脑的众人。 曲棋越看她越觉得古怪。 “你是不是知道我一直都有嗜睡症?” 盛西烛脚步一顿,道:“是。” 曲棋记得太医之前说,她体虚体乏、元气不足是因为被一种蛊毒所伤,而她压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中过蛊了。 这说明嗜睡症并非是普通病症,而是一种蛊毒。 曲棋:“那秋海棠就是蛊毒的药引吗?” 盛西烛:“……是。” 果然如此。 她猜的没错,自己在失忆前就染上了那种蛊毒。 但曲棋心中尚有一事不明,如果只是单纯用秋海棠治好了自己,为何盛西烛又对这件事始终闭口不提? 难道那秋海棠有问题? 夜色微沉,两人躺在软塌上,曲棋背对着盛西烛,身后的人如往常一样紧紧把她搂在怀中,手臂箍着她的腰,姿势密不可分。 她忽然想起盛西烛在情/动时,也喜欢像现在这样紧/缚着她,不愿让曲棋离开自己的身边。 曲棋原以为这是她的叉屁,但经过今天的事情,却越想越不对。 盛西烛似乎并不愿意让她接触外面的人,也不喜欢让她出去。之前说去魔界的事情也没有直接答应。 恍惚间,黑影笼罩在她身上,盛西烛坐在她腰间,至上而下地望着她,金色的眸子晦暗不明:“在想什么。” 她的发丝很长,有几缕深黑垂到了曲棋的胸前。曲棋攥住那一截冰凉如绸的青丝,有一搭没一搭地勾在指尖把玩:“在想秋海棠。” 盛西烛微微一顿,一丝慌乱的情绪一闪而过,曲棋却捕捉到了。 她忽然直起身按住盛西烛的肩膀,轻快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乖,告诉我原因。” 盛西烛垂下眼,与她错开视线:“没必要。” 曲棋追随着她的目光:“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曲棋沉默片刻,道:“……好吧。” 她重新躺下,不服气地想:你不愿意跟我说,我明天就去问其他人。 盛西烛顿了一下,轻轻俯身靠入她怀中,神色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无措:“你生气了吗?” 曲棋:“我没有。” 盛西烛侧耳贴在她胸前,语气笃定:“你有。” 曲棋:“……”好吧,她们太熟悉对方了,什么情绪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确实有点生气,被喜欢的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受。 她允许盛西烛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不允许对方不跟她商 量,就一声不吭地为某些事做决定。她们这样的关系,遇事本就应该一起承担,没有必要谁来为谁独自背负。 于是气呼呼地咬住嘴唇,狠狠瞪了一眼盛西烛:“我生气了你又能怎么办?” 盛西烛一顿:“那我……就哄你。” 曲棋瞥了她一眼,不信道:“怎么哄?” 盛西烛迟疑了一下,缓缓闭上眼,莹白脸颊忽的染上一丝旖旎的胭脂色。 曲棋感觉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勾住了她的脚踝。 她低头一看,正好看见一双漆黑的猫耳朵从盛西烛的发间钻了出来。 曲棋:“…………” 盛西烛把脸埋在她胸口,声若蚊吟:“这样,可以么。” 乍一听,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恼,格外撩动心弦。 曲棋深吸一口气:“……呵,女人,你这是在玩火。”你以为用美人计诱/惑我就有用了吗?呵,我会是这种好/色之徒? 女人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柔若无骨地贴在她身前,外露的肌肤白皙如羊脂玉,似乎轻轻一拧就能留下一道绯痕。 听完她说的话,猫耳朵失落地垂了下来,变成软塌塌的飞机耳。 曲棋指尖痒痒地动了一下,狠狠按耐住想撸猫的想法。 不可以!她不能动摇!!她还在生气呢!!! 蓬松的猫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她,试探性地往上撩,眼看就要游移到那不可言说的地方。 曲棋猛地一颤,起身把那胡来的尾巴攥在掌心:“你你你别太过分了!” 谁知盛西烛竟是一声低呼,整个人软倒在她怀中,不住地发抖。 曲棋吓得赶紧把她松开:“怎么了?会疼吗?” 她见盛西烛不语,便小心翼翼地哄了一声又一声:“宝贝我错了,不抓你了,你也别闹我,好不好?” 盛西烛终于看她,半咬着红唇,那眸光像是浸在水里,清冷殊丽的面容染上醺醺春/情。 曲棋看得猛地一怔,心头的小鹿又飞速狂飙了八百里。 这是闹哪样,碰瓷吗?她就抓了一下尾巴,什么也没做啊! 就在这时,猫尾巴重新缠上了她的手腕,往温热的掌心里 挠一下,又挠一下。 曲棋:“……你还说不听了是吧。” 她抓住尾巴轻轻一拽,女人猛地攥紧她衣襟,声音已经带上一丝微弱的哭腔。 曲棋无奈道:“有这么痛?都跟你说别闹我了。” 盛西烛却不依不休地勾着她,一边小声啜泣,尾巴一边绕紧了她的手腕。 迎上曲棋不解的目光,女人顿了顿,羞耻万分地开口道:“……摸摸我。” 曲棋于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尾尖,一路向下,在尾尖忽然停住。 女人已经使不出力气,软绵绵地靠在她身前,泣不成声,昏黄的光晕流淌在她盈满泪水的眼里,又顺着眼角滑落,溅在褥子上。 曲棋恍然道:“原来这是很舒服的意思啊。” 她看着女人慢慢弓起身,湿/漉/漉的双眼仰望着她,头顶毛绒绒的猫耳尖无意识地晃动着。 看上去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猫,浑身湿哒哒地蜷缩在纸箱里,无端有几分委屈和可爱。 心头忽然起了几分说不清的恶趣味,曲棋俯身靠近她,唇边的笑意有些恶劣:“还要摸摸吗?” 盛西烛怔怔看着她,柔软的尾尖自动又缠上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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